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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天衣無縫

  “我只是感覺不舒服,做誰的女朋友的話,我不想是任何人的任何人。你知道……我喜歡做我自己,自由自在,如果關系太復雜了,然后又感情受傷,誰愿意這樣?”

  3351家北美影院的大銀幕上,卡拉OK店燈光昏黃,莎莫的微笑十分自信,她看著湯姆和米奇,喝了口酒,說道:“我們年輕,我們住在世界上最美麗的城市,為什么不開心點?先把那些嚴肅的事情扔到一邊。”米奇驚訝了:“操蛋!她是男人,她是一個男人!”湯姆也是一臉自信微笑:“如果你愛上了某個人呢?”莎莫頓時嗤的一聲,臉龐流露出淡淡的不屑和好笑:“你不會相信那些吧?”湯姆笑看著她:“是愛,又不是圣誕老人。”

  “好吧,愛是什么意思?”莎莫皺眉地聳了聳肩,不屑與不明白的神情在加重,聲音輕淡道:“我有過那種關系,但我不認為我見過;然后……你能想象兩個人永遠地在一起嗎?那太恐怖了,所以大多數婚姻中途就完蛋,就像我父母。”湯姆玩味問道:“那些沒完蛋的呢?”米奇已經喝醉地揮著手臂,說著莎士比亞的名句:“據我看來,這個女士太多幽怨了!”莎莫嚴肅地指了指他:“這個女士沒有!”她轉頭看向湯姆,笑道:“沒有愛情,它只是幻想。”

  “我認為你錯了。”湯姆撇了撇嘴,直視著她的眼睛,笑道:“你相信,它就存在;你不相信,它還是會存在,還是會隨時找上你,這就是愛情。”莎莫亦直視著他,微微地笑,又平靜下來:“OK,那我錯過什么了?”微笑的湯姆輕輕道:“當你感覺到它的時候你就明白了。”

  大銀幕前人滿為患的觀眾席,觀眾們的心中紛紛閃過一個詢問自己的念頭,相信嗎?愛情,婚姻?各種答案浮出水面。克萊爾想她相信的;伊芙琳很相信;琳達有點遲疑……希斯萊杰不自覺地吸了一口氣,感到自己就像莎莫那么幽怨,他看了旁邊入神的米歇爾一眼,怎么辦?有愛情,可是婚姻……影評人們都意識到這一段有趣而耐人尋味的對話很重要,神奇揚在逐步構建著這部影片要講述的愛情觀,現在湯姆相信,莎莫不相信。

  “我百分之百相信。”雪蘭劇院,杰西卡轉頭湊向王揚的耳邊,仍然能聽到她的聲音,娜塔麗突然失聲哈哈笑了幾聲,見王揚望來,她擺手笑道:“很有趣。”那時候她究竟在想什么?“我不相信永遠。”愛情是有時效的?為什么會這樣回答他?忘記了。女人總是這么多口是心非、這么多幽怨,到底誰聰明誰傻乎乎呢?

  不得不說娜塔麗對這一段戲的演繹堪稱完美,就像親身經歷過一樣,南希記得當時王揚都不用講戲,娜塔麗就是說了句:“莎莫沒有那么極端吧?”王揚說:“如果她父母離婚了就會。”

  “Outsidetheresaboxcaraiting,Outsidethefamilyste……”放映廳響著悅耳的歌聲,大銀幕小舞臺上,湯姆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扶著麥克風投入地唱著Pixies樂隊的《Hereesyourman》,賣力動聽的歌聲惹得臺下莎莫等人一陣陣喝彩:“Outbythefirebreathing,Outsideeaittillourfaceturnsblue……”

  “你的男人即將到來,你的男人即將到來——”看著湯姆動情的樣子,高聲呼喊的莎莫漸漸平靜下來,眼神里有點什么不同了。

  約瑟夫高登萊維特的唱功真不錯,同好Pixies樂隊的觀眾們都不禁臉露笑容,紐約某處觀眾席響起一個興奮的女聲:“太棒了!超喜歡Pixies!”她都忍不住唱了起來:“Takemeaaytonohereplains!”旁邊的觀眾望了這個金色長發女人幾眼,好眼熟,如果有黑眼影……更年幼的青少年和不熟悉的觀眾也頓時生起興趣,這是什么歌?

  Pixies樂隊(19861993)是80年代末期美國最具影響力的另類搖滾樂隊之一,樂隊將朋克和獨立吉他搖滾結合起來,又以宇宙、宗教、死亡等種種叛逆和恐怖的主題做音樂,當時主流社會對他們持排擠態度,甚至沒有人愿意播放Pixies的歌,后來樂隊成員之間的矛盾導致解散。但可以說沒有這個樂隊的影響,很難想象會不會有在90年代中前期風靡全球的Grunge(垃圾搖滾)和NIRVANA樂隊(19871994)。

  “它是這樣的,噠噠噠噠嘟噠嘟……”卡拉OK店吧臺邊,莎莫心血來潮地哼著什么歌曲,湯姆笑著搖頭:“不是這樣。”莎莫笑問道:“那這是什么?”湯姆笑摸著下巴:“我不知道,那是一些東西吧,不過應該不是這樣……”莎莫還在思索:“那是什么?我以前每周都看的。”湯姆立時想到了什么:“噢是的!《霹靂游俠》,那是最好的電視節目!”莎莫想著什么:“唔……”湯姆高興地說:“對吧,片頭曲太棒了……”

  莎莫依然在想著什么,繼續應付地說:“太棒了。”又有共同喜愛!湯姆興奮地哼唱了起來:“噠噠噠噠,嘟嘟噠噠!霹靂游俠,一個在危險世界中神出鬼沒的男人,一個不存在的人,邁克爾奈特,年輕的獨行俠……那時候,它能讓我掛念每一個星期。”莎莫懶洋洋地說:“我也是。”

  看到這一幕,觀眾席的《霹靂游俠》、王揚的影迷粉絲們都會心一笑,想來過個十年二十年,又會有人像這樣哼唱《越獄》的片頭曲,贊嘆地說:“那是最好的電視節目,我小時候每個星期必看。”

  細心的觀眾和影評人們自然都看得出,莎莫其實哼唱的不是《霹靂游俠》片頭曲,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嗎?美聯社的克里斯蒂萊米爾知道,這就意味著之前據湯姆自己說的“天作之合”并不完全是真的,他們的共同嗜好有一些不過是因為他自以為是,“莎莫”既是莎莫也是他在心中打造的理想靈魂伴侶。

  大銀幕上故事在繼續,這次卡拉OK事件的最后,喝得酩酊大醉的米奇當著莎莫的面曝出了湯姆喜歡她的事,這反而成了湯姆和莎莫的催化劑,在“不要認真”的態度下,兩人進展神速,很快就在湯姆家發生了最親密的關系。

  “果然還是沒有啊!”走進影院前還抱有一絲期待的觀眾們徹底死心,神奇揚發揮了一向的風格,沒有半點“兒童不宜”的鏡頭。但是需要嗎?沒人在乎。影片通過剪輯的魔術,把500天不同時期的戀愛狀態進行對比,讓人有一種美妙獨特的感受,它的清新、可愛、溫馨等根本不是主流浪漫喜劇可以相提并論,獨特到底吧!琳達等各地觀眾們都說“我喜歡。”

  大銀幕上轉眼就是次天,隨著湯姆神氣十足地走出公寓樓,放映廳響起Hall&Oates樂隊的《YouMakeMyDreams》,在快樂明快的搖滾歌聲下,神清氣爽的湯姆昂首挺胸地抬步上班,不管認識不認識,迎面的路人都友善地朝他微笑點頭,仿佛在道賀一般,整個世界充滿了美好,和莎莫在一起,人生有意義了!

  “哈哈哈!”放映廳突然一片哄然大笑,只見湯姆對著停泊路邊的轎車車窗整理儀容時,車窗上出現的人是《星球大戰》里的漢索羅船長,年輕帥氣的哈里森福特放電地眨了眨眼,湯姆感覺自己帥得就像福特!

  “Oohooh!你讓我的夢想成真,Oohooh……”歌聲歡快,經過公園時,湯姆情不自禁地扭動身子跳舞,此時所有觀眾都能感受到他的開心快樂,擁抱著世界!公園街道上的工人、白領等所有路人都笑容燦爛地道賀他,這時湯姆和眾人忽然齊齊共舞,隨著歌曲的伴奏,又有薩克斯樂隊突然出現,觀眾們都有些樂不可支,哈哈笑聲此起彼伏。

  正如《安妮霍爾》的卡通手法,湯姆等人跳舞每走進一步,公園的花草樹木就驟然快速生長盛開,“唧唧唧”,一只卡通幸福藍鳥(BluebirdofHappiness)歡樂地在湯姆身邊飛舞,又在湛藍天空中自由飛翔。

  幸福藍鳥的神話可以追溯到幾千年前的土著部落文化,它象征著快樂,幸福,繁榮,壁爐和家庭,身體健康,新生,春天……幾乎任何積極的情緒。

  不止如此,這一段超現實歌舞場景向眾多的經典電影進行了致敬,甚至包括《歌舞青春》,元素豐富多彩卻毫不雜亂,場面舒暢氣氛愉快,把湯姆夢想成真的美麗心情表現得淋漓盡致,它絕對會成為浪漫喜劇的影史經典回憶!不但是普通觀眾們笑容滿面,影評人們亦被打動,自然而然地想起自己的美妙時刻,頓時更加為之共鳴:“你讓我的夢想成真,Oohooh……”

  “真想一起跳!”無數年輕觀眾們都隨著節奏微微地扭動屁股晃動身子,真懷念當年觀看《歌舞青春》的時候,大家都肆意舞動了起來的年少時光;也有熱衷快閃的觀眾躍躍欲試地動了念頭,能不能發起一次“《和莎莫的500天》快閃行動”,重現這個電影場景,然后上傳到YOUTUBE?不錯的想法!

  哼哼!看著銀幕上“湯姆”這么開心,杰西卡真是醋海翻騰,連連咬牙、連連作深呼吸,這首該死的歌!什么狗屎歌詞啊!他得意什么啊!她終于忍不住捶了王揚大腿一拳,瞪了他一眼:“開心?”

  “噢!甜心……”王揚被她的騰騰殺氣嚇了一跳,也知道現在最好保持沉默,看到后面她會高興起來的,大概……她喜歡看湯姆發瘋的話。“嘿!”娜塔麗不約而同地捶了捶他肩膀,促狹地輕笑道:“感覺很好吧?旋風船長。”不要火上澆油!王揚翻了翻白眼,在心中嘶聲喊著:“拜托,帕德美阿米達拉,你應該去問安納金的!”

  就在所有人笑逐顏開之際,湯姆來到賀卡公司,走進了電梯,神采飛揚的臉龐隨著電梯門關上而消失;來到了300多天,“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頭發凌亂的湯姆耷拉著腦袋肩膀,一臉頹廢煩燥地走出電梯,完蛋了。

  沒有了莎莫,整個世界充滿了灰暗,夢想破滅,人生沒有意義!隨著湯姆的心情陷入消沉,不單是配樂方面的死寂,就連畫面的色調也進入了寒冬般,令人如此鮮明地感受到湯姆的傷心,觀眾們都不禁心臟發緊,搞什么啊!神奇揚又要別人壓抑好久時間嗎?馬上就是圣誕節了!伊芙琳深吸了一口氣:“噢,它來了!”凱麗霍地望向她,這家伙的“激動雷達”掃描到什么了?

  “不,怎么行。”試著想了想失去米歇爾和女兒,希斯萊杰立時被心慌侵蝕,他看向旁邊的米歇爾,想起她要求完婚的暗示和明示,可是結婚……可是什么,難道希望回到以前渾渾噩噩的生活嗎?可是……雪蘭劇院,杰西卡又瞪了王揚一眼:“你不開心?”王揚覺得有必要解釋幾句了,輕聲對她認真道:“那是湯姆!不是我,我很開心!我非常、非常開心!”杰西卡翹起了嘴角,語氣無奈地搖頭笑道:“你這么緊張做什么?我會吃這種醋嗎?哈哈!”那邊的娜塔麗感嘆不已,看來沒有女人不喜歡口是心非。

  “噠噠噠噠,嘟嘟噠噠!……”有時候口是心非也是哄人開心的手段,大銀幕里賀卡公司辦公室,莎莫用手機給湯姆哼唱著《霹靂游俠》片頭曲,湯姆對手機高興地笑:“就是這樣!噠噠嘟嘟……”

  然而青澀的湯姆顯然不太懂得這個,當接下來兩人逛音像店,莎莫說披頭士樂隊最好的歌是《章魚花園》,認定答案為《嘿,朱迪》認定她開玩笑的湯姆卻不以為然地笑說:“你怎么不說是《小豬》?”處于熱戀中的情侶就算有分歧爭吵也是一件充滿樂趣的事,他們不會想這樣是《席德和南茜》,轉頭做一場愛就什么都好了,不過兩人想要模仿色情片的高難度姿勢以失敗收場。

  大銀幕上連個人影都沒有,當然不會有兒童不宜,家長協會可謂對神奇揚又愛又恨,看他的電影除了FORD,相信就是NC17級,都不需要時刻準備著給孩子掩眼睛。

  “那是什么?”杰西卡湊到王揚耳邊問,他有點沒反應過來:“你指什么?”杰西卡撅嘴眨眼地向他示意,拇指又在他手心摩挲,那個!分明在說:“回家之后,我要嘗試那個高難度。”王揚默默點了點頭,這個倒沒有所謂。

  輕柔的音樂聲下,湯姆和莎莫的浪漫畫卷在銀幕一一展現,舊金山這座城市的美麗也得以充分綻放,他們坐電車四處游逛,徒步旅行,到金門大橋附近海灘看日出日落,湯姆也在莎莫小臂上描繪了一幅藍圖……“呵,有趣。”想起一些往事,海倫臉露淡淡的微笑,那家伙真的挺會浪漫和驚喜,現在還是那樣吧?“哇!”伊芙琳和凱麗都感慨了聲,被銀幕的美景震住了,怎么她的男朋友就沒有這種浪漫呢?明明都在舊金山!周圍的觀眾們同樣有這種想法,無數對情侶的女生作出抱怨和期待的反應“你什么時候浪漫一下?”而男生也都是暗地抱怨“該死的神奇揚,別把我拖下水!”

  “這種感覺好到讓人不可抗拒。”《舊金山紀事報》的大衛韋根享受地翹起二郎腿,它毫無疑問已是近年來最好的浪漫喜劇,那么的真實細致,那么的溫暖深刻,現在王揚又把這座城市的浪漫氣質盡情揮灑,這不是土生土長就能輕易辦到的事情,想必他有觀察過經歷過,才會有這種類型的動人心魄。

  無論舊金山、洛杉磯、紐約、多倫多……影評人們都直豎大拇指,這部電影每一處都能看到時代的影子、看到感情的投入,一切都那么天衣無縫,誰還敢說神奇揚不會拍愛情片?不會再有了。

  他們知道如今的懸念是,這一波贊揚的聲浪又會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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