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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偷偷把你丟下

  吳蘊運著輕功帶著騎著馬的林震南父子趕回土地廟時,卻見此時廟中空無一人,篝火也早已熄滅,只有車馬還在廟外。

  走近廟內,林震南擔心的喊了一聲:“夫人!”

  卻見廟中一個骯臟昏暗的角落,稻草堆稀稀落落的散開,站起一人,正是王氏。

  吳蘊見狀不由得暗道:“這還真是個機靈鬼。”

  林震南見王氏無礙才松了口氣道:“夫人沒事就好,平兒也回來了,我們現在連夜趕路。”

  王氏見到林平之回來,早已忍不住激動摸著林平之的臉道:“平兒,回來就好!沒受傷吧?餓了嗎?”

  吳蘊卻打斷了欲要敘情的三人道:“你們上車在敘舊,現在不是時候,那小道士不知能否擋住默漸離,所以默漸離隨時可能趕來。”

  林震南聞言也讓二人收拾行李,連夜趕路出發。

  按照原定的路線本要經過白云山下的官道北上往金華府去,出了今夜之事,吳蘊便帶著林震南改道朝著縉云縣繞往杭州北上。

  這樣一來可以帶上張玄等人一起參與這次奇遇,二來也可以就此事之后返回南京入職。

  畢竟笑傲江湖劇情的奇遇在劇情沒結束之前自己并不知道能獲得什么。

  辟邪劍譜的修煉條件過于苛刻,也不是自己所追求的。

  別的高深武功似乎也不太可能這么輕易獲得,江湖武功自己就更沒有需求了,刑部門派武功并不比這些武功差多少。

  不過張玄他們或許能從這次劇情奇遇中得到點好處,若是到時候獎勵的東西自己不需要的話倒是可以給張玄他們。

  今夜見到默漸離的武功,吳蘊也多少受到了一些刺激,只想立刻練功升級。

  路上吳蘊就給劉欣幾人發了飛鴿傳書,若是一路順利的話,明日晚間應該就到杭州了。

  眾人通過飛鴿傳書相約到時候一同在杭州西門外相聚趕往南京城。

  卻在這時,吳蘊見到前方官道的地上似乎躺著一人。

  坐在馬車上充當車夫的林震南顯然也看見了,面色有些驚疑不定。

  他自己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的斤兩,只怕自己連江湖三流角色都算不上,充其量算個會點皮毛功夫的普通好手。

  馬車緩緩停下,吳蘊靠近一看,勉強看清地上躺的那人身穿青色道袍,正是玄玉子。

  不過此時的玄玉子已經沒有了初見時的風度灑脫,渾身上下都有劍痕,衣服破爛不堪。

  面色慘白,呼吸微弱,失去了意識。

  林震南此刻也看清玄玉子相貌,驚疑道:“這是之前那位恩人啊!平之,快過來將他抬上馬車。”

  林平之聞言,立即推開車門下了馬車將玄玉子抬上了車。

  吳蘊此刻也不知玄玉子究竟是正是邪,但憑借初次見面時留下的那一絲好感,倒也沒有貿然阻止林震南他們的動作。

  將玄玉子放上馬車后,馬車這才再次動了起來。

  林震南幾人不會內功,出門匆忙,身上也沒有攜帶什么藥物可以治療,只能全看玄玉子自己能不能挺下來了。

  吳蘊卻在琢磨玄玉子這人先前所說的,為了償還師門長輩做下的孽債,這句話究竟有幾分可信,若是真心話,吳蘊倒也不介意放下成見與之做個朋友。

  但若是假的,這玄玉子的城府就不是一般人了。

  依照吳蘊兩世審訊犯人的經驗,應該是八分真二分假,但這些都只是猜測,不好妄下斷語。

  之后的路就一路順利,天明之時一行人就到了金華府。

  不過由于時間有些緊迫,吳蘊不欲將時間花費在此。

  只是讓林震南帶著受了重傷的玄玉子到一家醫館簡單的救治,也不顧醫館大夫說的玄玉子要安心調養。

  讓醫生開了一些簡單的藥就繼續趕路了,至于玄玉子能不能恢復就看他自己了。

  說起來這玄玉子也是真的能撐,午間在路邊停車的一行人吃了飯后。

  玄玉子居然奇跡般的醒了。見到玄玉子醒來,一直在車上關注著傷情的林平之立刻叫了起來:“爹、吳少俠!他醒了!”

  見玄玉子此時面帶迷茫之色。

  林平之笑道:“昨夜你倒在官道上,我們就把你帶上車了,還以為你挺不過來了,沒想到你倒是命大。”

  王氏說道:“平兒,讓道長好好休息,剛醒過來哪有什么力氣和你說話。”

  林平之聞言也閉上了嘴,拿出一個饅頭遞給玄玉子道:“吃點東西吧。”

  玄玉子也接過饅頭,不顧形象的啃了起來,然后卻突然停了下來道:“有沒有喝的?”

  林震南此時推開車門,見玄玉子醒來說的這句話,笑著遞過一個水囊道:“恩人,我這有水。”

  玄玉子接過水囊喝了幾口,三兩口吃了饅頭,一眼不發的立即盤腿閉目,手掐子午。

  三人見狀,一愣,隨即就安靜了下來,馬車外吳蘊瞥了一眼道:“他在調息養傷,別打擾他,我們繼續趕路。”

  馬車再次動了起來,半路上玄玉子突然咳了幾聲,咳出一口血,嚇得林平之又要喊叫。

  林平之畢竟少年心性,也沒有什么江湖經驗。

  王氏卻是及時止住了林平之道:“道長已無大礙,扶他躺下來休息吧。”

  在林平之扶著躺下來后,玄玉子再次睡了過去。

  再次睜眼時已經到了杭州一間客棧的床上,此時窗外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坐在一邊照顧的正是林震南。

  見玄玉子醒來,林震南端過一碗清粥道:“道長先吃點東西吧,我去叫吳少俠他們。”

  玄玉子接過碗,靠在床上,片刻后吳蘊來到房間。

  吳蘊見玄玉子情況好轉,于是便直接開口道:“你昨夜的行為倒是高義啊,說說吧。”

  玄玉子見狀,沉默片刻后。

  而后幽幽開口道:“你既然認定了我用心不良,那無論我做什么,皆是用心不良,又何必再說呢。

  既然已經將我送到此處,我傷勢已無大礙,你們大可就此離去。”

  吳蘊看著玄玉子,玄玉子的表情波瀾不驚,語氣平淡。

  吳蘊點點頭道:“也好,那你之后在此好好養傷,我們明日就走了。”

  隨后吳蘊就離開了房間,客棧一樓,劉欣和林如鏡背著一個小包裹坐在桌邊,林震南他們三人則坐在另一桌。

  見吳蘊下來,劉欣道:“那個道士怎么樣?”

  吳蘊搖頭道:“看不出底細,老張那邊事情處理好了嗎?”

  劉欣面露揶揄笑道:“在和他的阿琳難舍難分呢,我也不知道好了沒有。”

  吳蘊笑著搖搖頭,一邊的林如鏡也道:“我已經和陳業他們說了,陳業打算過幾日回南京,老宋今天才剛到北京城。

  而段大哥就更別說了,現在才剛過信陽,離長安還有一大半的路,短時間應該是回不來了。”

  吳蘊點頭,面露一絲古怪道:“行,那我們等老張過來就連夜出發,至于小道士就讓他好好養傷吧,別去打擾他了。”

  眾人面面相覷,林震南也是面露猶豫之色,林平之似乎想說什么,被王氏眼神示意不要多說。

  于是林震南略一拱手道:“那就按吳少俠的意思辦吧。”

  于是吳蘊幾人便在客棧一層等了大半個時辰,都有些略微不耐時,這才看見張玄背著一大袋子東西,騎著馬趕來。

  張玄面色微紅,臉帶歉意:“是我來遲,讓諸位久等了。”

  吳蘊一擺手,面帶揶揄道:“沒事,不過你這一大袋東西背著不累嗎?”

  張玄嘿嘿一笑道:“阿琳舍不得我,特地讓我帶了一大堆東西。”

  吳蘊和林如鏡三人都嘖嘖不已,張玄笑著撓撓頭,之后吳蘊便與林震南等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只不過這次是王氏和劉欣、林如鏡二女坐車,而林平之和林震南充當車夫坐在車前,吳蘊與張玄則騎著馬,速度倒也不慢。

  到了后半夜時,一行人都已感覺有些疲憊,吳蘊還好些,但林震南還有其他人皆是一臉困倦。

  尤其林平之只感覺自己的眼皮猶如有千鈞之重,昨夜一夜都在趕路,幾乎沒怎么休息。

  車馬顛簸之下是基本無法入睡的。

  前方不遠處就是德清縣,但是由于已是深夜。

  夜禁之時所以縱然到了縣城也無法進城休息,所幸德清縣附近的獅子山下就有一間山神廟,一行人精神一振,加快了車馬行進速度。

  到了山神廟時,廟內有一團熄滅的篝火,一名看不清面容的乞丐正在廟中休息。

  吳蘊便拱手客氣道:“這位兄弟,我們也打算在廟中休息一夜,多有叨擾之處,還請見諒。”

  那乞丐睜了下眼睛,看見吳蘊一行人過來,便起身走到角落的稻草地躺下笑道:“客氣了,只要不嫌我叫花子臟臭的話,諸位請便。”

  吳蘊見這乞丐雖然衣著破爛,但是言語舉止之間多有灑脫之意。

  且在這種寒冷的季節只穿一件破爛的單衣,心中暗暗稱奇,這乞丐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至于張玄和劉欣幾人雖然不知道這乞丐的深淺,但只看他敢一人在這荒郊野外的山神廟住宿,心中也多了幾分戒備。

  吳蘊重新點起篝火,這才驅散了一些深秋的寒意,這般寒冷的天,只怕明天會下雨,所幸的是在路過杭州的時候就買好了斗笠和油傘。

  林震南此時也帶著林平之三人拿著簡易的毯子鋪了個睡覺的地方,眾人都有些疲憊了。

  所以也沒有多說,關上山神廟門,便各自睡下。

  吳蘊盤腿坐在篝火邊上打坐,劉欣就鋪了個毯子躺在吳蘊身側。

  一陣寒風自山神廟的窗縫吹進,劉欣凍的的縮了縮腦袋,吳蘊察覺后便將自己包里備用的衣服取了出來輕輕披在劉欣身上。

  吳蘊可不敢深睡,反正靜心打坐既可以練丹田,又可以休息。

  何況自己現在丹田馬上就到達5000了,一旦丹田突破5000之后就是真正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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