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然考慮過公司其他人的想法。”
不管這話是真是假，布林肯定不會傻到承認他們對施密特有意見，再怎么說對方也是資方推薦的。
“再說了，狗歌貼吧的事情不是已經證明，這是一個偉大而又英明的決定了嗎？”
提起這個，布林就有話說了，臉色紅潤，帶著激動。
“公司最近的估值漲得有多快，你不知道嗎？”
“可那只是意外……”
“不管是不是意外，這證明了我和佩奇的眼光，不是嗎？”
布林毫不猶豫地打斷梅耶爾的話。
“當時秦只會在硅谷呆兩天，如果我們將事情傳達給施密特或者其他人，等到管理層討論清楚、再派人評估核實，你覺得需要花多長時間？到時候秦還會等我們嗎？他會不會把貼吧的創意賣給千度？”
“這……”
對于布林的問題，梅耶爾并不敢保證，誰知道秦林當時是怎么想的？
“我們狗歌是他最好的選擇，而且千度根本沒有那個能力給出八千萬美刀的價格。”
梅耶爾還是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借口，“除了狗歌，他沒有辦法找到其他合作伙伴！”
“是嗎？”
布林意味深長地看了梅耶爾一眼，“那么，雅貓可不可以弄個雅貓貼吧出來呢？或者微微軟呢？”
“再說了，八千萬美刀的價格是我跟佩奇給的，若是交給施密特，你猜他會不會小氣地只給八百萬或者更少？到時候，你確定秦不會一氣之下選擇跟我們的競爭對手合作？”
梅耶爾張了張嘴，有些無話可說。
“哦對了，有一件事你記一下，記得讓公司發律師函給千度，告他們抄襲我們的貼吧創意。”
看到梅耶爾努力地想要尋找突破口的模樣，布林眼珠一轉，突然補充了一句。
雖然誰都知道，所有告抄襲的律師函在東方幾乎什么用處都沒有。
是的，秦林將貼吧的創意賣給狗歌之后，在狗歌貼吧出來不久，千度的貼吧就同樣面世了，當然，面世的很低調，甚至于李先生當時的臉色都是黑的。
麻袋，他做夢時想到的創意，竟然都能被人提前截胡？
若非秦林提出來的貼吧跟千度推出的有一些不同，好吧，其實是比千度的看起來要好上不少，李先生很確信對方沒可能是從自己這邊獲得的消息，否則，他都差點要懷疑自家是不是出叛徒了。
畢竟秦林提出的版本是經過無數次打磨之后才形成的，而此時的千度貼吧卻僅僅只是李先生夢里的靈機一動。
所以到最后，李先生只能嘆一句，太巧了！
差距很明顯，有種既生瑜何生亮的趕腳。
當然這也避免了李先生的一個尷尬，千度貼吧跟狗歌貼吧只是類似，不算抄襲。
也幸好是這樣，若是完全相同的話，說不定之前佩奇和布林在華國的時候，就要代表狗歌向有關部門發起抗議了。
雖然同樣沒什么卵用，但畢竟已經加入大不流踢歐了嘛，再加上狗歌也不是無名之輩，上面顧及臉面的情況下，說不定還是會不痛不癢地批評一下千度的。
至于現在，emmmm，大概率就是慢慢扯皮，然后無疾而終。
當然布林現在吩咐梅耶爾發律師函，倒也不是純粹為了惡心一下千度、或者出口氣，而是有現實考慮的。
千度資金不足的事情，佩奇跟他已經知道了（別問為什么知道）。
對方想要解決這個問題，無非就是兩個途徑，要么尋求融資要么干脆上市，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那就是讓資本對他們有信心。
被狗歌發了律師函，雖然影響不會太大，但總歸能給對方添了些麻煩。不管千度是要融資還是上市，來自狗歌的律師函都能給相關資本一個壓價的理由。
隨手一個小布置，能給對手造成損失，那就代表著自己這一方賺了，沒道理不干！
“呃，好的。”
梅耶爾被布林突如其來的轉折噎了一下，連好不容易想到的反駁的話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
布林心中得意一笑，小娘皮，跟我斗。
你以為我是佩奇那個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的蠢貨？
一想到自己好機友在梅耶爾那里便宜沒沾到，底氣倒是徹底沒了，布林就感到很不爽。
再怎么說，佩奇也是跟他好到穿同一條褲子的好機友，說好的一被子的，結果你梅耶爾把佩奇變成了舔狗？
那不同樣也是在侮辱我布林的尊嚴嗎？
這就好像當皇帝的，聽到鄰國皇帝被義軍干掉之后，不管那鄰國皇帝是否昏庸無能，他自己的第一反應一定是會罵那些義軍反賊一樣，兔死狐悲哇！
咳咳，這個比喻有些不恰當，布林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佩奇那種舔狗，他可是硅谷酒吧赫赫有名的玉面小郎君來著，根本不可能辣么卑微。
當然，除了這種感覺，布林心中隱隱間泛起的那種被人橫刀奪愛了情緒，被他選擇性地忽略了。
開玩笑，我布林不可能喜歡男人，再說了，佩奇那么丑。
好吧，最后一句才是重點。
不對！
布林突然反應過來，我為什么要那么認真地思考這種問題？
他頓時有種凌亂的感覺，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該想的事情，自己沒事糾結來干什么？
“咳咳。”
布林感覺冥冥之中有一種濃濃的惡意似乎在操縱著自己，有人想把我掰彎？
他瞇了瞇眼睛，轉過頭斜了一眼佩奇，是這貨？
佩奇一臉茫然地看著布林。
不是他。
布林悄悄搖了搖頭，除非這貨能拿奧斯卡影帝，否則不可能偽裝地那么自然，那么……是誰？
“阿秋——”
秦林打了個噴嚏，“奇怪，誰在念叨我？不會真是李先生吧？真小氣。”
秦林小聲嘀咕了一句，有些不解。
“我都沒走到臺前，這家伙哪怕真念叨也不該是我呀？”
太可惡了！
“佩奇和布林那兩個混蛋都快把手伸到你家泉水了，你沒事念叨我一個打野的做什么？”
雖然這野區是你李先生的，但事有緩急啊大佬，你不知道哪個才是重點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