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美事呢?
秦林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路榮,“你知不知道麒麟高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值多少?”
一張手機生產牌照確實挺值錢的,但那是放在幾年前,甚至哪怕是一年前,這張牌照都是絕大多數企業求之不得的寶貝。
但問題是,今年已經有風聲放出來,發改部門要改革手機牌照制度了,雖然具體情況還沒出臺,但毫無疑問,手機牌照貶值的幾率大增。
這種情況下,或許那些不知道未來情況的人還有可能選擇賭一賭,但秦林明知道再有一年就不需要牌照的情況下,他怎么可能會讓路榮占這樣大一個便宜?
“那可是手機生產牌照!你知不知道國內總共才有多少塊?”
路榮聲音大了三分,有些激動,“為了這個牌照,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代價?”
“哦——”
秦林淡定地點點頭,“然后呢?”
路榮眼睛瞪著秦林,表情很豐富——這還需要然后?物以稀為貴你懂不懂?
“這樣啊,那你把牌照賣了,用賺的錢入股麒麟高科怎么樣?到時候我一定給你一個合理的估價。”
秦林好整以暇地說道,順便不經意地問了路榮一句。
“聽說三月份的人大會要改革國務部門機構,打算新成立一個發改部門,這個事情路總知不知道?”
旋即,秦林不待路榮回話,又“好心”地提醒了對方一句,“哦,對了,上個月島國的一家公司打算入股麒麟高科,給公司的估值是3億,我沒同意。”
“不可能,麒麟高科的估值怎么可能這么高?!”
路榮叫出聲來,同時仿佛忘記了秦林之前所說的賣掉手機牌照的事情。
有些事情,路榮本身其實很清楚。
現如今有資格有想法生產手機的企業,幾乎或多或少都收到了手機行業準入制度改革的消息,大家都在觀望中,除非路榮愿意給出個白菜價,否則沒人會愿意冒風險。
萬一牌照剛買來,然后上頭說不需要牌照了怎么辦?
呃,這話雖不中,但確實也不遠了,上一世到了07年,發改部門就干脆把手機企業審核制度都取消了,改用手機入網準入制度,后者一直到秦林重生之前,都沒變過。
所以,路榮想要短時間內把手機牌照賣出高價,幾乎不可能。
秦林剛才的說法,其實就是在暗示路榮,別虛張聲勢了,你那塊手機牌照的價值,我很清楚。
“麒麟高科的估值能有多少,路總不清楚?”
秦似笑非笑地對著路榮說道,目光掃過有氣無力靠在小姐姐懷里的趙昊。
他倒也沒有拆穿路榮的小把戲,有些事情,只要讓對方知道你知道就行了,不需要再多說什么。
“我怎么會清楚?”
路榮干笑一聲,雖然從趙昊那里確實打聽出一些麒麟高科的事情,但他顯然是不會承認的。
麒麟高科在銀行的貸款走的一直趙昊家里的關系,所以對于一些資產和經營狀況,別的人可能不清楚,但趙昊不同,只要他想,就不可能查不出來。
“你別誣賴別人,我可沒有把你公司的資料告訴我舅舅。”
聽到秦林往自己身上潑臟水,躺在小姐姐懷里不想起來的趙昊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為我跟你一樣?”
呵呵。
秦林笑了笑,嫌棄地撇撇嘴,信你才出鬼了。
你是有可能沒給,但讓銀行給跟你給有什么區別嗎?
不過秦林也懶得跟趙昊糾結這種事情,畢竟這貨現在是病號,現在欺負這小子,消息傳出去了容易影響自己的偉大形象。
“那么要不我現在跟路榮說說麒麟高科的經營情況?”
強行甩甩頭,被打擊地腦袋有些昏沉沉的秦林回過神來,合上筆記本,決定暫時放棄這種讓咸魚感到燒腦的問題。
秦林握拳,第一次,他似乎發現了重生之后的追求,至于掙點小錢,當個首富什么的,那都是次要的,重生一回,畢竟,不能光為了享受不是?
也許是比前世強十倍,但也有可能是強上百倍千倍乃至萬倍億倍,區別僅在于,自己的切入點是什么,目標又是什么。
除非是真的很有錢,或者是真的很有背景,可以強行插手分一塊蛋糕,否則的話,這種撿錢的行為,在秦林真正強大起來之前,是不可能發生的。
更何況,一個更加殘酷冰涼的現實擺在面前,如今的秦林,一沒錢,二沒名,三沒途徑,四沒權!
所以,別想太多。
“所以,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當前的關鍵是怎么撈這第一桶金!”
記憶力什么的根本沒有增強,或許唯一的優點就是多出十幾年的閱歷,能讓他在理解能力上比其他同學強點,再加上畢竟曾經學過,還是有點似是而非的印象的。
但是毫無疑問,這并不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幫助,想因此而考好一點,基本不可能。
當然也不是說毫無機會。
畢竟曾經學過,哪怕忘記了,但是以他多出十幾年的理解能力自然能更為輕松地將這些忘記的知識拾起來。
而且哪怕真的被看進去了,恐怕最終的結局也只不過是給其他作者們提供一個靈感,然后人家火的一塌糊涂,還不用付你半毛錢版權費!
畢竟想法這個東西,你沒辦法給它注冊專利。
由小及大,腳下的海天市在最近這幾年中,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沒人能知道,作為幾乎完全被忽視了的五線城市,號稱沿海城市之恥的海天市,竟然和全國的大部分地區一樣,火速開始給房價換擋踩油門,以f1方程式賽車一樣的速度,開啟了在高房價的路上狂飆猛沖一去不回頭的進程。
“不,不對!不是沒人知道!”
秦林嘴角閃過一抹嘲諷。
“在這個時間點的話,那些二代和開發商們應該已經知道了,并且,正在磨著刀。”
于是那一年,推特和油管上出現了一位以瘋狂而聞名的“蝗蟲”。
他可以用最標準的英倫腔調夸獎下水道工人,也可以用德克薩斯最惡毒的俚語詛咒華爾街大亨。
他可以給路邊的乞丐點贊祈禱,也能夠給宮里的政客們點蠟上香。
封了一個賬號就換另一個,但是那熟悉的吐槽方式卻能讓人很快知道這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