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碘伏遇上維生素C,一個傾盡所有,一個無動于衷。
看著桌子上的字,陳風有些失神。
字很清秀,像是女孩子用鉛筆寫出來后再用小刀刻出來的。
雖然前半句有些不懂,但是后半句的意思很明顯。
一個傾盡所有,一個無動于衷。
這凄美的愛情...不,單方面的舔狗行為。
難不成剛才那個人是來看這句話的?
望著桌子上鐫刻的情句,陳風低頭思索。
“在聽到聲響之后我就立馬過來,離我破門進入也沒有多長時間,更何況窗戶是封閉的,如果真的有人在里面的話,在我進來的第一時間就被發現了,而在我進來后,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影,也就是說,剛才弄出動靜的是學校里消失的人的靈魂?又或者,就是墜樓女孩?”
不過變成鬼了都還來緬懷過去的愛情,這點讓陳風很是佩服。
在教室里進行再次排查,仍沒有發現什么異常,陳風有些失望。
“女孩是在教學樓樓頂跳樓身亡,那是不是說,在樓頂上面,能發現一些東西?”走出教室,陳風抬頭,探出走廊護欄,向樓頂的方向看去。
將視線收回,陳風拿著手電筒往上一照。
下一秒,陳風瞳孔一縮,心跳突然加速。
在電筒的光線落下之處,有一個身影靠在走廊的石柱上,露出半邊身子,直溜溜的盯著他。
在電筒照到他后,人影立馬縮回到石柱后面。
“有人!”
在人影縮回石柱的那一刻,陳風亮著電筒,一路狂奔。
沒過多久,陳風便來到剛才電筒照到的地方。
柱子后面空無一人。
就仿佛剛才看到的那一幕是自己產生的幻覺。
當然,陳風不會蠢到把這個想法當真,他站在柱子旁,視線順著手電筒向四周掃去。
然而,這諾大的學校,仿佛只有他一個人一般。
除了自己的心跳和喘息,就只能聽到風從墻縫中刮過的呼呼聲。
看著墻體發潮而出現黑斑的石柱,陳風低頭思索。
他可以確認,他看見的確看到了一個人躲在石柱后面盯著他。
如果不是手電的光正好照到,自己也不會發現。
這是不是意味著,從自己進來的那一刻,就已經處于那道身影的凝視之下?
想到這里,陳風一陣毛骨悚然。
如果那道身影一直在凝視自己,那他是人是鬼?
不知道為什么,再望向這個教學樓時,陳風總有一種有人蹲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偷偷的凝視自己的錯覺。
教學樓的層數不是很高,沒走多久陳風便來到最高層。
而讓陳風有些失望的是,通往樓頂的樓梯被一道鐵柵欄鎖上。
“是出事后怕再次發生相同事故才鎖上的嗎?又或者,一直都是鎖著的?”
如果是前者的話,還可以理解。
如果是后者的話,那當初墜樓女孩是怎么上去的?
看著鐵柵欄,陳風似乎感覺到有些東西在樓梯上觀察著他。
“要上去嗎?”
陳風扯了一下鐵柵欄的鎖,很牢固。貼柵欄的頂部焊在天花板里,根本翻不進去。
“之前一直單方面的認為女孩是從樓頂跳下去的,可女孩真的是墜樓才死的嗎?”
陳風想了一下,在那道身影出現之后,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如果女孩在沒有墜樓之前就已經死了,那是誰殺死他的?是剛才凝視自己的人影嗎?”看著顏色有些脫落的鎖鏈,陳風心頭如同貓抓一樣,
不過那把鎖鏈很粗,憑借他現在的力量,扯斷似乎有些勉強。
“看來只能先去其他地方看一下了。”
想到這,陳風松開手,他覺得樓頂可能就是一個關鍵點,但此刻又無法上去。
離開教學樓,陳風來到宿舍樓門口。
雖然說看起來樓層不低,但房間也就那么幾個,他轉了半天才在樓道里發現一個掉了漆的鐵牌,上面字跡模糊,大意是三四樓住著女生,男生止步。
“男女混住嗎?”
陳風有些錯愕,這學校可真夠簡陋的。
兩棟宿舍樓,為什么要男女混住?
又或者說另外一棟已經安排滿了,然后把多出來的男生安居到女生宿舍?
在宿舍樓層一二層轉了半天并沒有什么收獲,陳風順著樓梯來到三樓。
女生寢室看起來和男生寢室并沒有什么區別,就連廁所也還有便槽。
就像是男生寢室改成女生寢室的一樣。
房間內雜亂的堆放著課本和垃圾,不少寢室還凌亂的掛著幾條未收走的貼身衣物。
陳風打著手電,耐心查看。在經過第四層第三個房間的時候,陳風發現寢室的檐上掛著一個白色的娃娃,像晴天娃娃,但又顯然不是。
而且在床板上,還堆放著不少東西,像是有人還在這里居住一樣。
“是有人后面放進去的還是在封停的時候就沒有帶走?”這間寢室給陳風很奇怪的感覺。
生銹的鎖頭只是擺設,陳風用力扯了幾下,寢室門就開了。
一股霉味夾著奇怪的味道撲面而來,陳風捂著鼻子,扯下門檐上掛著的白色娃娃。
類似于晴天娃娃白色娃娃被陳風拿在手中,但陳風可以肯定的是,這不是晴天娃娃。
灰白的棉布上畫著猙獰的人臉,涂紅的嘴角彎起殘忍而戲謔的弧度。
倒像是詛咒娃娃。
奇怪的娃娃類型:劇情道具類品質:不入品效果:未知是否可帶出該場景:是備注:嘿,它在看著你 能帶出場景?
陳風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遇到的第一個可帶出游戲場景的東西會是這么一個奇怪的娃娃。
將娃娃揣進兜里,陳風順著梯子,爬到上床。
床上,鋪著一床單薄的床單,在床頭處,折成方塊的被子靠在墻邊。
而讓陳風覺得奇怪的是,這被子,似乎是新的。
“有人住在這里嗎?”
陳風渾身一個激靈,只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會是先前那道身影嗎?”
從床上跳下,陳風在寢室轉動著,探查著寢室的其他床位。在第二個床位上,陳風發現了一撮長頭發,上面沾了不少血。
這既視感讓陳風想起了第一個場景屋頂上發現的頭發和女人的頭。
難不成?
陳風在幾個床上摸索了一翻,讓陳風松了一口氣的是,并沒有發現他想象中的東西。
不過陳風卻在中間的柜子里發現了一支筆和四張白紙。
白紙上,寫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