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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叫狼女

  我叫狼女。

  我很喜歡這個名字,因為它是主人為我取的。

  至于我真正的名字,我也記不太清楚了,只隱約記得,我曾經有個很好聽的名字。

  聽被我咬斷脖子的那個家伙說,那個名字是我從沒見過面的母親給我取的,結果在生下我之后沒過多久,她就跟路過的一位游吟詩人走了。

  所以名字什么的,對我來說并不重要。

  因為從沒有人叫過我名字,他們都喜歡叫我...

  怪物!

  我生下來身上就長有很多的絨毛,那些絨毛幾乎長滿了我的身體。

  在我出生的那一刻,醫生一個手抖,差點把我摔在地上,因為他從沒有見過像我這般的嬰孩。

  但好在,在我快要落到地面被摔死的時候,他及時的接住了我。

  他將我交給了那個家伙。

  那個家伙是個賭鬼,或許還是個酒鬼。

  他原以為他的女人一定會為他生下一個兒子,卻沒想到生下的是一個女兒,而且全身上下都長滿了絨毛。

  像是一個小狼崽。

  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的臉色很精彩,他想將我扔在地上摔死,但一旁又有人看著,所以他終究沒將我摔下,而是勉為其難的抱在手里,朝著那個醫生扯出一個很艱難的笑容。

  這是后來我與主人相遇后主人告訴我的,他當時就在醫院,在陪伴他的妻子,所以正好看到了那一幕。

  在主人跟我說出后,我有些想笑,因為我可以想象當時那個家伙的臉色有多么精彩。

  等到母親可以出院了,在出院的那一刻,他將我塞給了母親。

  就像我是一個燙手山芋一樣。

  其實在還待在醫院的時候,母親就已經見過我了,但是她所流露出的異樣就只有短短的一瞬,然后就將我抱在了懷里。

  或許在她看來我是她身上的一塊肉,無論是什么樣,都是她的女兒。

  回到家后,關于我的消息在小鎮上不脛而走。

  于是小鎮上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家伙的妻子生了一個小怪物。

  長滿了毛的小怪物。

  雖然那個男人愛賭,又很愛喝酒,但卻格外的要面子,每次去喝酒和賭錢的時候都會被別人嗤笑,成為別人的飯后談資。

  而一旦他在外面聽到別人對他的嗤笑,他都會很生氣,回來之后,就會拿我母親出氣。

  女人總是對未來抱有很浪漫的幻想。

  在她和那個家伙還沒結婚時,他嘴里說的,全是在未來如何給母親浪漫,如何對她好。

  所以無論他怎么賭,怎么愛喝酒,怎么嫌棄我,母親心里仍有期待。

  只是母親心里的浪漫幻想在那個家伙的拳打腳踢下逐漸破碎,到最后完全消失,直到那個游吟詩人的出現。

  游吟詩人和母親講訴著世界所有的浪漫的故事,將母親心里已經熄滅的幻想再次點燃,而且越發激烈。

  于是在一個夜晚,母親和那個游吟詩人一起離開了小鎮。

  第二天,當他發現這個事情之后,小鎮上的所有人也知道了。

  他再次淪為小鎮上的笑柄。

  失去了妻子作為情緒的發泄點,于是換我淪為了他拳打腳踢的對象。

  似乎是怕出手太重將我打死,于是他從外面找了一根荊條,然后將我衣服脫下,一次一次的抽著。

  每一鞭落在我身上,荊條上的尖刺便會刺進我的肉里,然后又被他回帶,帶起一小塊血肉。

  每一次,我身上都會血肉模糊。

  只不過,無論他怎么打,我身上的傷總會很快就痊愈,而在我痊愈之后,便又會遭受荊條的鞭打。

  于是,每次在傷口就快要愈合的時候,我就將傷口結的疤扯下,鮮血順著疤痕留下。當他脫下我的衣服看到我的傷口還在流血時,也只能罷手。

  但再后來,他就不再脫我衣服,不管我傷好沒好,只要他情緒不好,他就會用荊條打我。

  好在,隨著我的長大,身上的毛逐漸消失,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嗤笑他的人逐漸在變少,我的處境逐漸變好。

  當我以為噩夢即將就要結束的時候,新的噩夢來了!

  他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消息,說我是母親和其他男人茍合后的產物,并不是他的,而那些貴族最喜歡這種小孩,所以唆使他將我賣給那些貴族。

  那時的他已經輸紅了眼,再加上酒精的刺激,他將我化作籌碼,輸在了賭桌上。

  在他回來的時候,我將做好的飯菜放在桌上,他卻一口也不動,只是直溜溜的看著我,嘴里不停的嘟噥著:“既然不是我親生的,那我是不是白養了,反正明天就要被那些人送給那些骯臟的貴族糟蹋,還不如.....”

  我不解的看著他,他則緊緊的看著我。

  我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于是避開了他的視線。

  只是,我的躲閃似乎是刺激了他,他的眼睛變得很奇怪,而且呼吸也在不斷的加重。

  在當晚,他走進了我的房間。

  第二天一幫人走進我的房間,看到我的情況后,臉色一變,將睡在我床上的他拉了下去,然后打斷了他的手,氣憤的朝他說著一些奇怪的事情。

  那是我才知道,原來他將我當做籌碼,輸給了那些人,即將被送給鎮上的一個貴族。

  然而他不甘被他白養了九年的我就這么被送出去,再加上有人和他說我是母親和其他男人的孩子,所以才對我做了那種事。

  那年,我九歲!

  在被打斷手之后,那些人沒有將我帶走,而是憤憤的離開了。

  說是現在的我根本不值錢,將我送給貴族,反而會讓那些貴族生氣。

  他的手斷了,他沒法再賭了。

  但是他的情緒卻更為暴躁了,打我的次數逐漸增加,有時候還對我實行暴行,一次比一次殘忍。

  我每次都在反抗,但每次都無法掙脫他的力量。

  直到有一次,在他趴在我身上時,在我反抗的時候,我的指甲突然變得很長很堅硬,抓破了他的胸口,鮮血落在我的身上,我心里竟有種渴望,很想一口咬斷他的喉嚨。

  但我還是無法掙脫他。

  在發現他的胸口被我抓破流血后,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兇狠,直起身來,一腳踢在了我身上。

  力量很大,我就覺得一根鐵錘被拿起,然后砸在了我的頭上。

  值得慶幸的是,我沒死。

  可他,卻快死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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