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家的小筑已經轉手他人,現在歐近住在一個新購置的大宅里,同樣住在里面的,還有原花臺班跟演花團的人。
吳峰來到這個被命名為天言戲班的宅子外時,正看到幾個武者模樣打扮的人從里面走出來。
“有沒有搞錯!我好歹也是黃階武者,竟然還看不上我!”
“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歐老爺子怎么想的,花這么多錢,搞個戲班子,還要找護衛!他買了這個昆宅,還真把自己當鎮守了?”
“不過,你說這老爺子從哪搞來這么多錢?這宅子就得好幾千大錢了吧?”
“什么好幾千!我看得幾萬大錢!”
“嘖嘖,這錢要是能砸我腦袋上...”
“你就被砸死了。”
遠遠的說話聲傳到吳峰耳中,他讓車夫就近等他,獨自一人朝大門走去。
吳峰跟那兩個武者迎面相向,聽到對面指著自己嘀嘀咕咕。
“就這樣的,也想進天言戲班當護衛呢!?”
說話的是一個高個男子。
其實兩人個子都不矮,一個比吳峰高了足足半個腦袋,另一個也有小半個腦袋,他們的身材更是雄壯,走的近了,還能明顯地看到他們臉上的橫肉。
“歐老爺子給的俸金足唄,不然咱們也不會想要來給區區一個小戲班當差。”
“哼,也不知道從哪找來這么個高手。”
想起自己被拒絕的事實,高個男子臉色有些陰沉下來。
吳峰跟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的面色突然變得有些古怪。
高個男子身上的肌肉微微繃緊,眼睛在吳峰的肩頭胡亂瞟了幾眼,在即將交錯而過的時候,突然肩膀微微一抖,朝吳峰撞去。
“看我不像是個厲害的,拿我當出氣筒了啊這是。”吳峰心里生出一絲好笑。
自從強化之后,就算是封印體狀態下的吳峰,也顯得十分健壯,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被人當軟柿子挑起來捏一捏的事情。
吳峰不動神色地繼續往前走,高個男子的肩膀撞了過來。
“哎喲臥槽!”
高個男子只覺得自己像是撞在了一面銅墻鐵壁上,甚至還隱隱傳來一股反震,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這股力氣就完完全全甚至還有增幅地反饋回來。
肩膀像是被鐵錘砸了下,他覺得自己肩胛骨骨折了。
高個男子的同伴本來已經做好了看笑話的準備,結果眼前看到的發展出乎預料,頓時愣了愣。
見吳峰沒事人一樣,隨意丟過來一瞥,同伴頓時回過神來。
“你別想走!把我哥們撞成這樣,你還想跑?”
“嘶”高個男子聞言一驚,動作有些激烈了,拉扯到傷口處,頓時更加劇烈的疼痛感傳來,把他口中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蠢貨啊!
高個男子心里狂呼,這個身材平平的男子,在自己的暗算之下沒有半點反應,反而讓自己傷成這樣,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絕不會是什么好惹的。
吳峰奇怪地看了眼高個男子的同伴。
“不是他撞的我嗎?”
“什么他撞的你!?沒看到他現在這樣子很痛苦嗎?你都把他傷成什么樣子了?還有沒有人來評評理了!”
同伴比劃著,就要伸手抓吳峰的領子,突然感覺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衣服。
他回頭一看,只見高個男子一只手捂著肩膀,一只手拉了拉自己的袖口,臉色還慘白著。
“別...”高個男子的聲音有些嘶啞。
同伴這才醒悟過來,忙不迭攙扶著高個男子,往一邊退去,將路留出空來。
吳峰并沒有為難他們,高個男子的肩膀沒個個把月是好不了了,也算是懲戒。
或許是因為今天是招收護衛的日子,原本有不少守衛的昆府,現在的戲班并沒有什么人守著,吳峰直接穿過大門走了進去。
進入門內,吳峰的身材拔高了些,也壯實了些,臉上的肌肉更是扭動著變化著,很快,屬于元飛的臉重新出現。
宅子內跟之前吳峰來的時候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只是之前的假山沒了,露出一個大洞,正是當時吳峰進入地下的通道。
這個大洞并沒有被填上,吳峰將里面的人救出來之后,就沒有再管,也不知道里面的東西都被怎么處理了。
不過這跟吳峰并沒有什么關系,吳峰隨意看了幾眼,就朝人頭攢動的地方走去。
那里有一個習武場,好些武者打扮的人扎堆站著,朝一個高臺看去。
“怪不得他們這么老實。”吳峰看向高臺,上面站著的,正是盧君。
盧君竟然親自出面坐鎮,招收護衛。
“下一個!”
盧君淡淡的聲音傳來。
一個女武者上前走了幾步。
女武者對盧君行了一禮,深吸了口氣,提起運勁,縱身而起,朝盧君的胸口打去。
“還不錯。”還沒等感受女武者的攻擊,盧君就輕聲說了一聲。
盧君左手負于背后,右手食指中指并攏,輕輕朝女武者的拳峰拍去。
看似輕飄飄的一拳落在女子拳頭上,竟然讓她整個人都朝左側飛去,撲通一聲落到地上。
灰白色的石板被震出許多灰塵,女武者在地上滾了幾圈,顯得有些灰頭土臉。
女武者掙扎著站起身,顯得有些失落。
“你通過了,到后面去。”盧君的聲音沒什么波動。
女武者臉上露出驚喜之色,雙手捏成拳對盧君深深鞠躬,然后朝習武場邊上的一個房間走去。
人群中頓時傳來一些議論聲。
女武者的實力實在說不上強,雖然是被盧君隨手拍飛,不過從被拍飛之后的表現來看,就知道她的應對能力不足。
連這樣的人都能被收下,之前卻有不少看上去挺厲害的武者被淘汰,還留在習武場上的人自然覺得不太公平。
“下一個。”盧君的聲音再次傳來。
盧君突然瞥見站在遠處的吳峰,正在這時,下一個武者已經沖了上來。
這是一個相貌平平的男子,唯一的特點是年輕,看動作聲勢,還只是人階武者而已。
盧君對吳峰點了點頭,伸手搭上男子的手臂,輕輕一帶,便將他甩到后邊的草叢里,噼里啪啦傳來好一陣樹枝折斷的聲音。
“你通過了。”
年輕男子正懊惱地爬起身,聞言頓時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