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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少年劍客

  那日離開后,短短七日時間,秦政一行人已然走過半個青州,這日路過一個集鎮,再往前兩百里就到豫北道。

  “父親,我去賣點東西。”

  秦風嘴饞了,想去賣點東西。

  好吧,是顧十七想喝酒。

  “小風,速去速回。”

  秦政示意讓張標虎和顧十七跟上,他自己駕駛著馬車,停到一邊,觀察起這個小集鎮。

  “嘶我頭痛。”

  走著走著,顧十七突然蹲下,一副腦袋被撕裂的模樣。

  “姜姑娘,你沒事吧?”秦風著急問道。

  “沒事,就是要休息一會兒。”

  說著她捂著頭,找了個大石頭坐下。

  “姜姑娘身體有恙,你看著她,我去去就回。”秦風緩緩道。

  “秦公子,這不好吧。”

  張標虎為難地看著秦風,秦政讓他跟來未必沒有監督秦風的意思。只是,他也怕秦風給他穿小鞋呀。

  “嗚嗚啊啊”

  他跟著秦風就買不到酒,秦風買不到酒她就沒得喝。

  于是,顧十七哭的非常起勁。

  她這幾天,對這個技能掌握已然突破了天際,半息便能擠下眼淚。

  她自創的無上級圓滿武學,姜氏震天大哭咒。

  “咦,好的。”

  面對如此拙劣的演技。

  張標虎不知道要說什么,最終也沒有阻攔,反正也不管他的事。

  秦政叫他跟上,又沒說跟誰。

  “嗯,找個酒館之類的。”

  甩掉了那個大尾巴,秦風哼著小曲,歡快地走在街上。

  秦政不讓他喝,盡管那玩意說實在的也不好喝,但每次偷喝,他總有種刺激的感覺。

  “老伯,請問一下,這邊最近的酒館在哪?”

  秦政讓他快去快回,秦風可不敢耽擱,在路邊找了位賣包子老伯問起路來。

  “嗯。”

  頭花發白的老頭輕哼了一聲。

  見他沒反應,秦風以為是他年紀大了,耳朵不好,沒聽清,秦風重復道:“麻煩老伯,我問個路?”

  “不麻煩,兩個包子是嗎?”

  “啥?大爺,我問路的。”

  “三個包子?”

  半柱香后,賣了十個包子的秦風總算問到了路。

  集鎮的酒館不算大,很簡單的裝飾,只有一層。

  走進酒館,里面大都是路過的江湖武者,走南闖北的商販,當然還有不少康家和巡天殿的耳目暗樁。

  生意還算不錯。

  秦風走著,不經意和人撞了個滿懷。抬頭一看,是位持劍的白衣少年,身材不高,但是一臉的冷峻,看上去十五六歲的模樣,身上有著淡淡酒氣。

  “哼。”

  那少年沒有說話,徑直走出大門。

  “掌柜的,你們這都有些什么酒?”

  秦風走進來,也沒人招呼,他到柜前一喊,總算有人出來。

  “喲,這位少爺,別看本店雖小,酒類可多了,有女兒紅,還有二十年上好的”

  掌柜的熱情介紹,秦風卻沒有聽進多少,滿腦都是剛剛那位少年的眼神。

  那種眼神他很熟悉,他在一個臉上看到過,康伯成!

  他殺過人!

  很多人!

  沒多久,花了一百多兩,賣了二十壇老酒。

  其實這酒的確不錯,但秦風起碼被坑了大半價格,不過,沒事。

  他爹錢多。

  秦風緩緩走出酒館,去集鎮上的其它地方買東西去了。

  出來這么久,不帶點東西回去可蒙混不了秦政。

  至于剛剛那個少年,則已經完全被他拋到腦后。

  另一邊,顧十七仍舊抱著腦袋坐在地上呻吟哭泣。

  “姜姑娘,差多了,你的頭疼該好了。”張標虎善意地提醒,他又沒打算跟上去看看秦風到底去干什么。

  您說您哭的怎么賣命干什么?

  他瘆得慌。

  張標虎想站的離顧十七遠遠的,生怕路過的行人把他當做欺負小姑娘的流氓。

  咦雖然他的確干過這事。

  “哦,啊?額,是嗎?”

  聽到他這么說,顧十七輕輕一笑,正準備站起身來,耳邊停到一聲高喊,差點沒把她笑死。

  “無恥淫賊,竟光天化日之下欺負良家少女!拿命來!”

  是位白衣劍客,還未到弱冠之年。

  未等臉上表情異常精彩的張標虎回話,他手持四寸長劍,真氣離體附于其中,一劍刺向張標虎的腦袋。

  “臥槽!”

  這白衣少年的劍速度極快,張標虎倉亂之下也刀都來不及拔出,只得躲閃。

他心里那個苦啊,我就我就爺爺我招誰惹誰了  “嘖嘖,又是一位奇葩。”

  顧十七懶得阻攔,誰讓張標虎礙事呢?可是費了她不少眼淚。

  “姜姑娘,你與他說清楚啊!”

  這白衣少年劍術不錯,也有凝脈境的修為,有占了先機,張標虎連拔刀的機會都沒有,一拔刀,那瞬間就是個大破綻。

  他可不敢賭是他的刀快,還是這人的劍快。

  于是,一時間逼得他只得倉皇逃竄,根本沒有反手之力。

  “多謝少俠,他欺人太甚。”

  顧十七不嫌事大,反正張標虎又死不了。

  別看他現在險象環生,等過會他緩過勁來,輸的絕對是這少年。

  “哭了這么久,口渴了,那小子怎么還不回來。”

  萬里之外,德州,華陽山主峰。

  今天是華陽劍派的三年一度內門弟子大比,平時莊正嚴肅的主峰之上,熱鬧非凡。

  山巔之上,兩位男子俯瞰著下方。

  “你覺得這代弟子如何”一位黑衣白發的蒼老的男子問道。

  他身旁是位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正是華陽劍派本代劍君韋笛。

  “老祖。”韋笛恭敬地拱手,透過云層,望了眼下方一眾比斗著的弟子緩緩道:“俊才輩出,傳承有望。”

  “哈哈。”于東弘大笑兩聲,“小韋啊,我就不喜歡你這種說話方式。俊才輩出?卻是沒有一位真龍,這個時代,僅僅有天賦是不夠的,我們需要一位絕世天才。”

  “老祖說的對,江湖開始動蕩了,現在還沒開始,是在醞釀。現在越平靜,以后就越亂。”

  韋笛眼中有著不安,老祖說的沒錯,這個時代,他們需要位天才。

  “這次名劍大會,你怎么看?”于東弘問詢道。

  “亂。各大勢力借此角力,實為互相試探。”韋笛嘆了口氣,“弱者,滅宗。”

  “萬道武宗的野心太大了,希望有人能將其打破。”

  “難啊”于東弘搖搖頭,“我要閉死關了,看看那一步,能否踏出。”

  “可是老祖”

  言罷,于東弘憑空消失,任憑韋笛怎么呼喊,都沒有回應。

  韋笛輕輕揮手,兩位黑衣武者現身行拜禮。

  “吩咐下去,三年后開啟第二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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