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聊啊!”
這段時間,臨江市風平浪靜,特辦處一次都沒有派單給她。
現在每天的生活都是吃飯、睡覺、修煉。
影長老還在的時候還好,她還可以偶爾輕松地定個外賣、聽歌、刷劇......
可就在昨天,影長老從房間角落的陰影中顯出身形,口吐白沫,暈之前還強撐著身子寫了張病假條。
“......”
雖然他們風家的制度,比較嚴格。
但是,病假是可以補請的呀,不至于這樣吧?
人,后來被送走了。
然后,檢查出來,心神受損。
具體原因,不明。
情況如果好的話,得要兩個月才能醒過來......
風信子對此,表示深切地哀悼。
可讓她更難過的是,現在換人監督她了......
這個新來的長老油鹽不進,不吃零食、不喝奶茶、不擼串、不K歌。
整天就是在她修煉的角落,做......俯臥撐。
也不知道避一點。
更過分的是,只要她做了除了非吃飯、睡覺、修煉以外的事情,她就會盯著她。
“長老,你......要不吃點嗎?”
“不吃。”
“長老,你......要不喝點嗎?”
“不喝。”
“長老,你......能離開一下嗎?我要上廁所。”
“沒事,我也是女的,上面給我的任務是不能讓你離開我的視線范圍。”
就這樣,風信子體會了人生中第一次上廁所......
和人視頻。
“......”
人家,好歹算是一個圣女啊!
還是風家唯一的圣女啊!!!
不就是平時沒有好好修煉,至于嗎?!
不就是一年之后就要開始“省修煉錦標賽”了嗎?!
都什么年代了,哪怕不修煉也可以好好生活,我干嘛要拼命修煉啊!!!
想到這,風信子就有些生氣起身。
“你要去哪?”
“出門,你跟著就好,別多話。”
然后,風信子就看見這位長老從自己的左邊口袋中掏出了一根針,右邊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根線。
線穿針,針扎嘴,針尖滲血。
“啊!你在干嘛?!”
風信子看到這一幕,嚇得后退一步。
長老搖搖頭,沒說話,繼續一針接著一針,很快,嘴縫好了。
長老還把尾部多余的線和首部拉長的線,串在一起,漂亮地打了個蝴蝶結。
順帶,從腰間打開她的巫術袋,掏出了一只吸血蟲......
“那個,我,我,我不出門了。”
風信子低著頭,繞過長老身旁,又開始了日復一日的修煉。
‘我,我不是怕了。’
‘而是,帶這樣的人出門,得多滲人啊!’
‘真是的,也不知道像影長老一樣藏藏。’
......
......
今天出門找了點野果,拔了些野菜,煮粥,分外開胃。
剛好,姜守正收到了提醒他參加今晚的“捐款儀式”。
時間,和上次請貼上寫的不一樣。
不過,請帖的角落也明確申明著——
一切以短信通知為準。
那么,再穿個道袍出門吧。
提前出門去做一下兼職。
做好飯菜,姜守正便離開了,臨行前看了一眼蓮花。
“嗯,全開了。過段時間,就可以吃蓮子了。”
一想起上次蓮子的“美好”口感,姜守正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那種草木清香在齒間繚繞的感覺,真好。
小白湊到邊上,嘴里叼著抹布,一臉乖巧。
“今天,我的核桃露份額,就給你了吧。”
核桃露,現在對姜守正來說,根本沒了用處。
除了......好喝一點。
小白立起身子,對著姜守正敬禮,歡快地跑回靜室。
自從發現“神器”放在靜室里可以“變出”更多的核桃露,“神器”就一直放在姜守正的床頭了。
原因什么的,不必細究。
反正就這么個結果。
竹簍蓋了幾天,也應該換一個了,不然受潮了,就壞了。
出門前,姜守正把蓋在蓮花上的竹簍,換了一個新的。
“嘩~”
一陣水花聲,讓小白支起耳朵。
跳到水缸上,俯身看著蓮花,搖了搖狐貍腦袋。
真不知道為啥要跑,這里吃得好,睡得好,空氣還好,修煉起來還舒服......
跑什么跑呢?
對了,還有好看的動漫。
“小白,小白,鎮魂街出新番了!”
小白一臉欣喜地跳下水缸,奔向老觀主。
打掃衛生什么的,等看完再說吧。
“嘩~”
“嘩~~”
“嘩~~~”
[跑,跑,跑......]
[危險,危險,危險......]
[出,出不去啊......]
距離道觀不遠處的樹頂上,站著幾人。
都帶著網購的面罩,有骷髏頭的、有蜘蛛俠的、也有皮卡丘的......
他們,都在用望遠鏡看著道觀的方向。
像是在監視。
“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這老頭的徒弟走了,我們,可以動手了吧?”
“大家都小心點,昨天一中上空法力球的炸裂,應該是對近幾日我們的警告。”
“那個,封印住噬魂凈蓮的竹簍,應該是法器吧,要不我們......”
“都注意,我們搶到噬魂凈蓮就跑,不要戀戰,不要拿不該拿的東西,貪婪,會要命的!”
一番交流后,頻道內保持了靜默。
等到姜守正到店開始發傳單的消息傳入——
“動手!!!”
......
......
“姚總,京都的趙京飛趙總今晚19:37到臨江機場,和您洽談注資事宜,該行程和您參加的捐款儀式有沖突。”
姚根民皺眉,對著鏡子系好領帶:“讓副總去接,我要去參加......”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姚倩探頭進來:“爸爸,你在忙嗎?”
“不忙,你先出去一下,爸爸一會兒出來。”
姚倩吐了吐舌頭,把門合上。
“今晚我去接趙總,捐款儀式,通知一下對方,我女兒姚倩去。”
“是。”
“那小姐這邊?”
“我去和她說,到時候你送一下他,我找別人送我去機場。”
李博記錄下,吩咐秘書處的人進行處理。
等到姚根民離開辦公室后,李博吸了口氣——
‘需要再把姜守正的身份,再抬一抬了。’
‘這姜守正,到底是什么人?’
辦公室外,姚倩坐在茶水間,無聊地數著飄在水面的茶葉。
“姚倩,爸爸和你商量個事情。”
“沒得商量!我要學習,都快高考了!”
姚倩頭也沒抬,直接拒絕。
這個腔調,這個語氣,她熟悉極了。
以前每次讓她去這個舞會、那個酒席的時候,老爸姚根民同志就是用這樣甜膩的語氣和她說話。
完全把她當做小孩子了嘛!
姚根民毫不在意地對著服務員伸手,服務員趕忙遞過一杯適口的溫水。
這段時間,姚總除了喝水、喝茶之外,其他的都不喝。
這是公司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欸,那爸爸我只好自己去了,以一個叔叔的身份,和姜守正同學聊聊天。”
姚倩猛地抬頭:“啊?”
姚根民抬起水杯,手臂卻被姚倩給壓了下去。
“爸,你這人話怎么能說一半呢?”
“嘖嘖嘖,女生外向喲~”
姚倩瞪著姚根民,一言不發。
這段時間她算是知道,自己喜歡姜守正,老爸那是完全沒有意見。
可不像以前,一有男生和她走了近一些——
[哪家的混小子,腿打斷。]
[哪家的臭小子,手打斷。]
見自家女兒不說話,就是瞪著他,姚根民放下水杯,撓了撓她的腦袋。
“今晚有個捐款儀式,爸爸的位置是坐在姜守正旁邊,可是爸爸今晚有事......”
“我去!”姚倩舉起手,打斷道。
“那學習呢?”
“晚點學,不礙事。”
這事。就算這么定下來了。
姚倩說完就起身:“爸,我回家換個禮服。”
姚根民看著女兒的背影,問道:“對了,你剛剛進來,有什么事情嗎?”
“哦!差點忘了。”姚倩轉身,一拍手,“爸,你能不能和學校反映一下,把那些防盜窗都給拆了?還有別的七七八八,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現在學校的環境,可影響人家學習了。”
說完,也沒等姚根民的反應,就離開了。
馬尾辮,一甩又一甩,頗為歡快。
剛剛步入茶水間的李博見狀,趕忙跟上:“小姐,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