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讓姜守勤背著小白回家,姜守正自顧前往健身房。
這段時間,錢得多賺一點,5G的流量耗的快,話費高。
姜守勤化形成人沒多久,小白還沒化形。
從人的角度,都未成年。
他這個做師兄的,成年了,自然得背起責任,多賺點錢才是。
好想高考成績快出來,這樣的話,就會有獎學金了。
這次高考雖然簡單,但他那也是全力以赴地去考。
畢竟,分數越高,錢越多。
兜轉來到健身房,早上鍛煉的并不多。
該上班的上班,該賴床的賴床。
健身房內顯得格外空曠,正好任他施為。
把每一個運動器材試過一遍,讓自己的動作盡量做到“標準”。
紙上學來終覺淺,絕知此事須躬行。
呼吸、動作、發力感、間隔、強度啞鈴飛鳥、平板臥推、雙杠曲臂伸、單指引體 自己當自己的教練,自己做自己的學生。
隨著時間的推移,姜守正練習地愈發得心應手。
和拳法相比,這些動作單一而死板,不過,對于肌肉的局部鍛煉效果,還是有一些的。
有一點點肌肉發熱的感覺,這就是那所謂的“泵感”么?
早上喝了碗蓮子羹,利尿,現在有點想上廁所了。
把杠鈴放在地上,姜守正拍了拍手。
擦地板的阿姨走到杠鈴旁,握著一端,可就是提不動。
‘嘿?死肌肉的玩具,還有老娘抬不起來的?’
‘嘿!哈!啊!呃’
姜守正走了回來,看著面色漲紅的清潔阿姨正雙手握著杠鈴,臉色漲紅,青筋暴起。
啊,這一會兒,就耽誤人家打掃衛生了?
果然,訓練器材不能隨意放。
姜守正快步上前,單手提起,后退幾步,騰出空間。
“阿姨,您打掃。”
阿姨撿起抹布,擦了擦,面色尷尬地快步低頭離開。
姜守正一臉莫名,將杠鈴放回地上,把鐵片一片一片拆下,放回原位。
然后,找到一個角落,豎起一塊KT板,閉眼盤坐修煉起來。
KT板上寫著——
姜守正,練得好、懂得多、價實惠、一眼驗孕。
烈日高懸,動物園內來往的人,也不算多。
其中,有一對父子,心不在焉地在其中“閑逛”。
“爸,我,我想回學校上學了。”薛偉抬頭,看著身旁的薛大志,語氣哀求。
“現在不是時候。”薛大志繼續走著。
薛偉咬咬牙,跟上。
他們走到熊園,里面一只剛吃飽的黑熊,正躲在遮陽傘下,坐著打盹。
頭,一點一點。
哈喇子滴到了肚子上。
看著寫著禁止投喂卻遍地是吃食的熊園,薛大志掏出手機,開啟了直播。
鏡頭,對準那只昏睡著的黑熊。
“來了來了。”
“呀?今天沒有在健身房,居然是戶外直播。”
“我去,這難道是主播剛正面的黑熊本尊嗎?”
“難道主播想要翻進去再正面剛一次?”
“主播怎么不說話?是害怕了嗎?”
“沖沖沖,你敢翻進去,我就敢刷火箭。”
謠言,四散。
熱度,上升。
看著稀稀拉拉刷屏的彈幕愈發密集,薛大志瞥了眼在他身旁束手而立的薛偉。
調轉了鏡頭,讓自己出現在屏幕前。
“各位網友,我想問個問題,如果兒子用刀刺了老子,該自首么?”
薛偉一慌,頭皮發麻,想要逃開,卻被薛大志給拉住。
臉,暴露在了鏡頭面前。
“昨天,我兒子用刀刺我,我僥幸活著,現在,帶他自首。”
薛偉拼命地想要捂住自己的臉,可是,來不及了 “我去?我去!!”
“截屏了截屏了!”
“優秀!”
“前排前排。”
四周是炎熱的寂靜,而屏幕內,卻是狂歡。
您的視頻涉嫌違禁,網管關停,若有疑問,請按步驟申訴。
齊斌幫王若馨背著包,想要送她回家,手機響了。
“老齊,你在動物園?”
“我剛剛出來。”
“那感情好,你趕緊回去,帶兩個人出來”
王若馨看著齊斌面有難色,笑著推了推他:“去吧,去吧,我又不是小女生,知道怎么回家。”
齊斌把包脫下遞給王若馨,不好意思道:“那下次,下次我陪你去把它們倆去勢了。”
大黑哥:
二胖弟:
王若馨接過包,看著依舊呆萌的二貓,笑道:
“我聽說,貓去勢后,會更胖的。它們倆現在的體重,已經超標了,不能再胖了。”
二貓松了口氣,果然,胖是福氣。
走丟一次,本想著不貪嘴、恢復原有體重、保證身手靈活、好好宅家的二貓——
二胖弟:“老大,今晚再吃一包?”
大黑哥:“不丟垃圾的那種。”
齊斌對著王若馨招了招手,再對二貓比了個剪刀手。
大黑哥:“去死。”
二胖弟:“滾。”
王若馨看著如此熱情、喵嗚不停的二貓,面色微紅:“我們,下次見。”
等齊斌走后,王若馨拍了拍包,嗔道:
“在家里一點都不熱情,在外面看到齊斌就叫叫叫,雖然我也喜歡他,但,能不嫩矜持點?”
大黑哥:
二胖弟:
上午加下午,一共四位女性學員約了姜守正的課。
四個小時,動動嘴皮子,聊聊天,輔助訓練一下 比發傳單輕松多了,不需要想方設法往別人的身上塞傳單。
到手四百,還提供了免費給手機充電的地方、免費的飯菜、免費的浴室 剛洗完澡,面色微紅的學員,來到姜守正面前:
“守正教練加一下好友嘛,人家,下次還找你。”
姜守正點頭,添加好友,進行備注。
“守正教練我走啦”
站在大門口,看著一步三回頭的學員,姜守正擺手。
“不錯嘛,一天就吃得開了。”薛大志撫掌輕嘆。
“還是多虧薛教練領進門。”姜守正真誠道謝,眼角瞥見了薛大志綁著繃帶的手。
“哪里哪里,應該的。”
薛大志看了看周遭,拍了拍姜守正的肩膀,徑直去了經理辦公室。
二十分鐘后,出門,收拾起放在儲藏室的東西。
看著壓在最底下的各項健身教練的證件,塞到背包中,薛大志嗤笑道:
“如果父母也需要考試、持證、才能上崗,我大概當不了父親。”
嗡嗡嗡 手機,不停震動。
薛大志看了眼陌生的來電,接起——
“您好,我們是”
一聽腔調,薛大志就給掛了。
又是一個想要蹭熱點的媒體。
看了看熱搜——
#鐵心老爹狠心娃#這一話題的熱度,迅速攀升。
“欸。”
薛大志看了看評論,有罵他的,有罵孩子的,也有打廣告的。
‘對我家庭影響的大事,在這些人看來,不過是一場大戲。’
‘現在兒子被抓了,讓社會進行教育,那我,也沒必要陪你們演戲賺你們的錢了。’
念及至此,薛大志注銷了他的主播賬號。
這代表著,這陣狂歡過后,再也沒有人會記得他。
他如果重新直播,數據清零,一切復歸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