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時間點,正是大學生們時間最為尷尬的時候,尤其是對于大一新生,干點啥都不知道。
軍訓?
連軍訓裝都沒有。
學習?
軍訓都沒有軍訓,學什么習!
再說了,學習得要有書的啊,書去哪里來呢?
倒是有已經和同系學長學姐打好關系的,但是把書借過來有什么意義呢?畢竟不知道怎么下手學,更重要的是學長學姐明確講過——學的都不考,這就很蛋疼了。
高考結束的學生,還沒有受過大學氣氛的熏陶,他們學習的目的性還是很強的,不能為考試服務的,學它干嘛?
這種思想的轉變,是需要浸染的......
無用之學,方為大學。
既然看書沒什么用,那看看課表總是可以的吧?
可是學校到這個節點了還沒有把課表排出來就很讓人郁悶了,偶爾在貼吧或者社交群內流出的課表,都會出現上一屆、上上屆或者上上上屆的學長學姐出來辟謠,后來辟謠實在太過麻煩,干脆吧主和群主之類的一合計,就把公告和指定了。
倘若之后還有問的,大家也都懶得回答了。
當然,這些學長學姐這么照顧新生,除了新鮮感之外,或多或少有點功利的小心思在里面。
比如說部門和社團招新,比如說賣草席賣杯子,比如說賣電話卡送學姐......上門推銷之類的......
其中呢,自然也會有一點高尚的人在其中晃悠著,他們的核心目的是為了尋找愛情。
男生嘛,或多或少會比女性晚成熟一些,大一的時候很可能因為自身較為幼稚的原因,在同屆作出一些“社會性死亡”的事情......
反正總的說起來,在這個時間點是整座大學明面上最為無聊的時候,出個門都會覺得很累,不僅是身體累,而且心累。
純大老爺們出去,那多無聊?
吃飯打游戲、走路聊游戲......
但是這個時間點約女生出去,又不太現實,畢竟女生上了大學之后,或多或少對于自己會有一定的要求,比如說膚白貌美大長腿什么的,她們還是比較追求的。
但倘若是約著晚上出門,那么晚上要不要回寢室......這又是一個必須要考慮的問題了。
這段時間因為招新的緣故,宿管查的賊嚴,扣一些品行分之類的,那補起來就很麻煩了。
所以在這個時間段,周權整理好自己想要去面試的學生部門后,端正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準備向姜守正學習!
“守正啊,除了不能夠鬼物同情之外,還有什么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嗎?”對于新鮮的、獵奇的知識,他還是很有興趣的。
姜守正一邊瀏覽著論文期刊的網站,一邊回應道:“別讓那些家伙說話。”
“嗯?”
放下鼠標,姜守正回頭道:“就是如果你真的不想理那個鬼物或者別的什么家伙,那就盡量不要給他們開口的機會,一旦給了,那么就會陷入他們的言語陷阱中。”
這是姜守正的經驗之談,是百余次的除靈經驗的歸納性總結,是精粹!
“可是......怎么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堵住自己的耳朵嗎?”周權捂住自己的耳朵,示意了一番。
“沒用的,鬼物并不是通過聲帶來發聲的,捂住耳朵你還是能夠聽到他們說的話,只需要把它們打散,那他們就沒有......”
說著說著,姜守正就停住了。
對了,自己的方法論好像并不適合周權,鬼物在他面前只是一揮手的事情,從他個人的角度而言,并沒有太多可以忌諱的地方。平時的時候也沒有想太多......想多了沒用啊!
周權也意識到了什么,尷尬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把目光投向了正在看時尚雜志的林清閑:“那個,小閑閑啊,你覺得呢?”
“我覺得這個胸可以,有富貴之相!深不可次!”林清閑一本正經地看著雜志,下意識地回復道。
“呃......”
躺在床上暗戳戳地在手機備忘錄里開著語音識別記筆記的陳遠把林清閑剛剛說的話給刪掉了,抱怨道:“林清閑,你這個色胚!周權同學在問你正經的事情呢!”
林清閑抬起頭,活動了一下關節,沖著陳遠翻了個白眼道:“你怎么知道我說的內容不是正經的事情?我告訴你,食色者性也,我現在能夠坦然自若地說出這些帶有葷腔的話,說明我的境界達到了那種天真爛漫的程度,你懂個屁!”
陳遠挑了挑眉毛,指了指姜守正。
林清閑剛剛升騰起的氣焰,一下子就弱了下去,低聲說了句:“大家道不同嘛,不要摳細節。”
“你的元陽應該還在吧?”
姜守正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是說起來卻是一臉篤定。
這下,林清閑徹底沒了脾氣。
“我靠,你們兩個高中是同學了不起啊,這么埋汰我?”林清閑砸吧了一下嘴,分外不滿。
不過不滿歸不滿,正事還是要做的。
手在《生死簿》上一撫而過,就朝著周權丟去。
“普通人遇到鬼物的內容在這里面都有了,看看就行,千萬別拍照,法不傳六耳”
周權下意識要接過,可是《生死簿》卻違背了萬有引力定律,落在了還躺在床鋪上的陳遠手中......
“權哥,我先幫你看看,這里面的東西如果真的有用,我消化之后再告訴你,方便你理解,我是一個奇人!”
陳遠說的話好像有點道理......個屁!他自己的能力說實在的,和魑魅魍魎根本搭不上邊,而且他常年跟著姜守正廝混,絕對是那種眼高手低的主,不過現在還是不拆臺來得好,省得到時候自己落了個難堪......
撒尿驅邪、滴尿認主、云陽還在......
真的是招招致命啊!雖然姜守正每次都好像是無意的,但是......每次受益的都會是陳遠。他可不相信姜守正真的是無心。
林清閑把目光繼續落在了書上,關于雙方之間的關系,同在一個屋檐下,慢慢處總是會好的。
陳遠呢,則是趴在床上很認真地看著《生死簿》上顯現的內容,周權也踩著自己的床鋪握著欄桿看著——
只見這一頁的《生死簿》上有著絕美的插畫,一名身著暴露的女性撐著一把花紙傘捂嘴輕笑。
“咕嚕。”2
明明接受過短視頻熏陶的兩人,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接著,插畫動了。
“嘻嘻嘻兩位公子,要進來換奴家嗎?”
這話一在寢室內響起,看書的兩人就一個機靈......
緊接著,插畫隱去,墨字開始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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