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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妃子笑,鏡中人

  通過今晚,姜守正認識到了天庭對于特辦處來說,也是特殊的存在。

  當王非處長來領人的時候居然是帶著頭套來的。

  只露出眼睛的那種。

  回觀,記錄下今日三萬元的進賬,明天去稅務部門把稅款繳了,順帶開個發票。

  發票呢,留著,如果莊可可還會來找他要的話。

  沒有老觀主的道觀,姜守正依舊如平日那般生活著。

打掃、洗地  事情結束后,去后面擼樹。

  這樹,怎么就拍不倒呢?

  心氣有些煩躁了,思量了一會。

  姜守正覺著,自己馬上也要去讀大學了,是時候做個了斷。

  回觀,拿起多年未用的小斧頭,抄起磨刀石。

在小廣場上磨了起來  小白坐在大殿上,探頭向下看。

  姜守勤抓著小白的毛發,緊張兮兮道:“小白姐,師兄這是要砍我們嗎?”

  一聽這話,小白的毛發,全張立了。

  姜守正抬起頭,白了一眼:“別多想,我沒這么無聊。”

說完,繼續磨  差不多了,夠鋒利了。

  抄起斧子,姜守正來到那顆樹旁邊,凝神蓄力——

  “哈!”

  斧柄斷了,斧刃鈍了。

  樹上,留下了一道白痕。

  剛剛,力道沒使對么?

  還是這樹,很硬?

  姜守正還想再琢磨一下,姜守勤卻大喊道:“師兄,你的手機響了。”

  “來了。”

  姜守正撿起斧頭,把柄就不要了。

  斧頭是鐵,把柄就是個木頭。

  鐵,貴。

  “喂,王處長,什么事情?”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

  “壞消息。”

  “莊可可和孫唐,死了。”

  “那好消息呢?”

  “他們真的是天庭的人。”

  “,那王處長,你有問出什么消息嗎?”

  “沒,我剛洗完澡,人就死了。”

  姜守正不想聊下去了:“沒事的話,我就掛電話了。”

嘟嘟嘟嘟  王非癱坐在椅子上,面色扭曲,他身前明明沒人,他卻開口道:“你看,這人是無辜的,他什么都不知情。”

  “好煩你們這些人吶!你們知不知道,我手頭上,沒有實名認證的號,也是不多了呀。”

  王非身前,憑空出現了一面鏡子。

  看著鏡中的自己,王非砸吧了一下嘴,強笑道——

  “尼瑪,真帥。”

  “我就喜歡你這種嘴硬的人了,斬殺起來,特別有成就感。”鏡子中的“王非”笑著說道。

  緊接著,站起了身子,從鏡中走了出來。

  “沒想到,對付我這種普普通通的人,都值得天庭庭長鏡中人出手,掉價了吧老鐵。”

  “不掉價,不掉價,采花道人妃子笑,值得我送你一程。”

  “我告訴你,你再叫我妃子笑,我可是要告你侮辱誹謗的啊!”

  話音剛落,癱倒在地上的王非面色一肅,整個人飛撲上前——

  ‘迷魂粉’

  ‘好感粉’

  ‘戰斗意志削弱粉’

  ‘物理防御削弱粉’

  ‘法術防御削弱粉’

  ‘毒抗削弱粉’

  鏡中人身影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在王非身后。

  直接手刀捅入王非腹中。

  “小娃娃,早就防著你這手不對!”

  手感不對!

  “遲了!”

  王非扭過頭,詭異一笑,整個身體在房間中炸裂。

  ‘替身粉99代’·毀。

  ‘上天入地坑你沒商量有毒有害物質挫骨揚飛粉2代’·出。

  整個房間,剎那間籠罩上了一層霧氣。

  看不清、辨不明。

  四處都發著滋滋的聲響。

  “嗷!!!!!!!”

  特辦處的這處辦公區,雖然不算在鬧市,但也是有人居住的。

  “神經病吧,大晚上鬼嚎鬼嚎的!”

  “讓不讓人睡覺了!又是哪家的人在蹦迪啊?”

  “再叫,報警了啊!”

  十分鐘后——

  咚咚咚,咔。

  這防盜門,怎么被手指節給敲碎了?

  敲門的孫立海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難道這段時間接觸的奇奇怪怪事情多了,自己也厲害了?

  神力附體?

  “小孫,別看了!死人了!”

薄如紙片的防盜門、露出磚塊的墻壁、地板和天花板、空空蕩蕩沒有任何家具的房間,外加兩具墻角的白骨  “這地方,什么鬼?”

  “砰砰砰!”

  “別敲了,別敲了,來了,來了。”

  保安起身,剛準備從內打開了大廈的玻璃門。

卻發現,外面站著一名帶著頭套的人  “我和你說啊,我們這里沒什么錢的啊,你別給我弄什么幺蛾子。”

保安話音剛落,門外的人揭開頭套,是一個年輕人  看起來,挺端正的,怎么就長了一副熊貓眼呢?

  奇怪,看起來有一丟丟眼熟。

  不過,為了大廈的安全——

  “你有什么事情?”

  門外的年輕人開始在口袋里摸索著,保安開麥:

  “各單位請注意,門外站著一名可疑的”

  一張身份證摁在了玻璃門上。

  保安湊上前一瞧——

  姓名:王非。

  “老夏,怎么了?”

  “怎么了,給個話啊,要兄弟們過來嗎?”

  “不用了,不用了。”被稱為老夏的保安關了麥,急忙打開門,“小王總,你怎么來了?歡迎歡迎,不甚榮幸啊!”

  “你很不錯,漲工資!”王非拍了拍老夏的肩膀,把頭套重新戴上,吩咐道,“二十分鐘,我要一架直升機,飛京都!每早到一分鐘,你就多一萬元的獎金。”

  十三分鐘后,在螺旋槳的飛速轉動下,王非上天了。

  “長老啊,對對對,是我,王非。”

  “你問我在哪?我現在在回京都的飛機上。”

  “臨江啊,臨江沒法待了,鏡中人在這里,是鏡中人!不是意中人!”

  “清風觀我去過了,那里有高人,絕對不會賣假貨給我們的!趙京飛可能是死在玄關了!”

  “還有啊,我懷疑趙京飛的死,和鏡中人有關系。”

  “對對對!您老說得對,我們又有機會去趙家撈錢了!”

  掛斷電話,王非低頭看向燈火通明的臨江市。

  “真可惜,我都還沒有感受一下臨江的風土人情,就這么離開了。”

  “欸!好可惜啊。”

  “這幾天的工資,大概是沒辦法自己給自己發了,又得回去領死工資了,頭疼!”

  摘掉頭套,輕碰了一下自己的眼眶。

  “嘶,真疼!這丫頭,下手真沒輕重!”

  “別讓我在京都遇見你!”

  抱怨幾句,王非從口袋中拿出一面小鏡子——

  ‘療傷粉17代。’

  ‘無瑕美容護膚粉78代。’

  王非眼眶附近的淤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淡去。

  “尼瑪,真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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