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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8章、千秋之后誰論功過!

  第978章、千秋之后誰論功過!

  《道家十二段錦》適時在體內啟動,一股清和之氣由內自外彌漫全身,讓秦洛放棄了這種大逆不道的瘋狂想法。

  秦洛看著張儀伊,一臉誠肯的解釋著說道:“不是我愛理不理,而是九九太漂亮太聰明太優秀了——我覺得我配不上她。”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把她生出來的——不過你也算好啦。雖然沒有那個帥哥廚師長的好看,但是男人長的帥也不能用臉去刷卡啊——關鍵還是要有能力,要有責任心,懂得關心和愛護自己的女朋友。”

  “是的。我會的。”秦洛裝做一幅很是受教的模樣。

  “那個——我剛才講到哪兒了?”

  “你說覺得很奇怪,以洛莘的智商是不應該做出這種事情的。”

  “對對。”張儀伊點頭。“你有什么想法嗎?”

  秦洛哪里有什么想法?就算有想法也不敢說出來啊。

  “沒有。不過只要她有心干壞事就一定會露出破綻的。”

  “嗯。你以后注意點兒。”張儀伊提醒著說道。“你要適時的關注她,但也不能過度的關注她。”

  “為什么?”秦洛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萬一你看花了眼覺得她還挺漂亮的怎么辦?”張儀伊說道。“我女兒不在,我得幫她看著點兒。”

  “———”

  在秦洛的竭力配合下,這餐飯終于有驚無險的吃完。

  張儀伊打了個呵欠,說道:“好困。我要回去睡覺了。”

  “我送你。”秦洛心里樂開了花,刷卡埋單時面對那一長排數字竟然也不覺得心痛了。

  “不用。有車在外面等我。”張儀伊說道。

  秦洛心想也是。像張儀伊這樣的女人出門,王家人怎么可能不派人跟著保護?要是她被人欺負——當然,這種事情發生的頻率極低。她把別人給欺負了倒是一點兒也不讓人意外。

  可是,萬一發生了怎么辦?

  “我送你上車。”秦洛提著椅子上大包小包的戰利品起身說道。

  “等一下。”張儀伊說道。

  “怎么了?”秦洛問道。

  張儀伊從秦洛手里接過袋子,把那些花哨的顏色靚麗的或者過度性感的衣服都挑出來,說道:“把這些衣服都寄給九九。她收到了一定會很開心。”

  秦洛一下子愣住了。

  他原本以為這些衣服全都是張儀伊為自己買的,心里還在貶低這個女人的品味呢。

  沒想到她是別有用心,這些衣服竟然都是為女兒王九九買的。

  難怪她試衣服的時候都要瘦一些的長一些的,當時秦洛以為她是為了修正自己的身材,現在她才知道了她的真正用意。

  “她匆匆忙忙的跑回來,連家也沒回一趟又跑了。我這當媽的說心里不難受是假的——九九大了,她有她自己的選擇。雖然我覺得她的選擇不一定對,可是她既然認定了,我也只能選擇支持她。”

  “她太苦了。一個女孩子在南方摸爬滾打的也很可憐。我們幫不了她什么,她也不需要我們幫什么——你對她好一些。別讓她受了委屈。”

  想到自己的女兒,張儀伊的聲音有些傷感。她用紙巾擦了擦眼角,保證似的說道:“只要你別讓我女兒受委屈,我就不會讓你在燕京受任何委屈。”

  “我會好好對她的。”秦洛保證似的說道。

  張儀伊提著幾個小袋子輕輕松松的離開,秦洛卻覺得自己手里的這些衣服袋子重逾千斤。

  “九九。”秦洛柔聲的喚著這個名字。

  愛情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情,也是兩個家庭的事情。

  他和王九九走到今天這一步,王家那些真心關心九九的人也同樣在為他們擔憂和祝福著吧?

  ————

  ————

  一張矮幾。兩張木椅。

  兩碗烈酒,一局殘棋。

  兩個須發皆發的老人相對而坐,一個長發篷松,像是好久都沒有梳理過一般。胡子拉碴的,像是一頭溫和的獅子。

  另外一個老人身穿白色唐裝,腳著圓口黑色布鞋。慈眉善目,銀白色的短發梳理的一絲不拘。

  他身無它物,唯有手腕上一串腥紅色的檀木佛珠頗為招人眼球。

  “好多年沒有像這樣牛飲了吧?”檀木老人端著手里的一碗烈酒小口抿著,笑呵呵的看著對面一口便把一碗烈酒給狂飲下肚的多年老友。

  龍王抹了把嘴角的酒漬,大笑著說道:“自從得了這該死的怪病,我就再也沒有喝過酒了。”

  龍王取下酒瓶再次把自己的酒杯給倒滿,說道:“沒有交情下酒,這酒喝得也就沒有滋味。”

  老人用手點了點龍王,說道:“你啊。還是這幅臭脾氣。”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不也沒什么改變?年輕的時候喝酒就跟逼你喝毒藥似的。現在老了還是這幅德性,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喝茶還行。喝酒就免了。”檀木老人說道。“要不是今天來看你,我這幾年滴酒不沾。”

  “你這老摳舍得下這么大的本錢,說說你來的目的吧。”龍千丈端著酒杯小口的抿著,不再像剛才那般一口一杯的狂灌。

  “眼前這盤棋你還下不下?”老人若有所指的問道。

  “這盤棋你下我就下。”

  “你這老倔驢,非要逼人把話說清楚才行。”檀木老人笑罵道。“我說的不是咱們下的這盤棋,是你和田真下的那盤棋。”

  龍王咧開大嘴狂笑,說道:“他不是吐血住院了嗎?還沒死啊?”

  檀木老人無奈,說道:“你啊。一輩子虧就虧在這張臭嘴上。”

  “誰陰我,我罵他。誰罵我,我抽他。我虧?我怎么虧了?你讓田真跳出來罵個人試試?整天憋著一肚子火氣在下面搞陰謀詭計才是真虧呢。”

  “行了行了。我說不過你。”檀木老人說道。“無論如何,他這步棋走的是很妙的。現在有不少人站出來替他說話。說他受了委屈。”

  喀嚓——

  龍王一把把手里的玻璃酒杯給捏得粉碎,那細碎的玻璃渣子竟然不能傷害到他的皮肉。

  芳香的五糧液酒水浸濕了他的右手,卻不見有一絲血星子冒出來。

  “他委屈?我被他趕出龍息就不委屈?”

  “我知道,你也委屈。”老人拍拍龍王的手背說道。“何必動這么大的氣?值當嗎?”

  “不值。”龍王說道。“但還是氣。”

  “氣什么?要是我說,你這階段什么都不要想。你不是收了個神醫徒弟嗎?好好的讓你這徒弟給你治治,把這兩條腿給治好了——等到你站起來了,什么陰謀詭計對你來說都沒有用了。對不對?”

  龍王警惕的看了檀木老人一眼,說道:“四眼,你就直接說吧。上面是個什么決定?”

  “龍息不可一日無主。皇千重歸隊成為代隊長。”檀木老人說道。

  “有沒有轉機?”龍王問道。

  檀木老人搖了搖頭,說道:“老家伙,別再爭了。你這次又沒有吃虧,還占了大便宜——田真不是被你逼急了,他會使出吐血暈倒這一招?就算大家同情他,心里對他多少還是有些成見的。而且聽說你那個小徒弟很受你那些龍子龍孫的愛戴——知足吧。來日方長。”

  “明白了。”龍王說道。

  “明白就好。”檀木老人說道。“就是把你這頭倔驢想不明白,我才跑過來和你說道說道。”

  “我還以為你來是陪我喝酒的。”龍王笑著說道。

  “等你腿好了,我們大飲三杯。”

  “三杯也叫大飲?”

  “你知道我是三杯倒。三杯過后,我哪里還知道你能喝多少?”

  龍王笑笑,說道:“回吧。我就不送你了。”

  老人放下酒杯站起身來,說道:“老朋友。保重。”

  “敵人沒死干凈,我怎么樣也不會比他們先閉眼。”龍千丈狂妄的說道。

  老人用手指點了點龍千丈,一臉無奈的離開。

  等到車聲遠去,院子里又恢復了寧靜。

  殘陽。殘酒。殘棋。還有一個殘疾的老人。

  龍王取了檀木老人沒喝完的酒杯,一邊品酒一邊吟歌:

銀輝月下皓發雪沒帷幕輕煙染夜色玉門重掩心弦撩撥心事難觸摸層層城府情誼難奪試問人心誰看破一曲完殺亂武成禍千秋之后誰論功過  ————

  聲音嘶啞,如被利刃割破了喉嚨。

  樹枝搖曳,落葉飛舞。

  起風了!

  (老柳每次寫完一章都會復查兩遍。可是有時候還是難免會有錯字漏字等問題出現。如經發現,請大家在書評區提出。我看到后會盡快修改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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