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開我!”蘇琪氣得滿臉通紅,被兩個魔種押著,關進了一個小房間里。
房間里什么也沒有,只有一把椅子,蘇琪被摁在椅子上,然后鎖了起來。
肖能走到她面前,手里拿著的,是她的能量槍,“你是用這個東西,將我的頭打爆的?”
“怎么不說話,是不是很驚訝,我為什么沒死?”肖能笑起來,還是那副靦腆的樣子,但這笑容卻看得蘇琪心里發毛。
但在嘴皮子功夫上,蘇琪向來都是不認輸的,她輕嗤了一聲,“怪物我見多了。”
肖能根本就不在意蘇琪說什么,他低頭把玩著蘇琪的能量搶,嘆了一口氣,“唉,有這樣的進化能力,真的是很苦惱啊,想死都死不掉。”
“都說禍害遺千年,古人誠不我欺也。”
肖能竟也沒被她激怒,還是一副乖乖學生的模樣,“你這是一心想尋死?你放心,我不會這么快殺了你的,聽說你也是來自另一個平時世界,是吧?”
蘇琪聽到這話并不覺得奇怪,她可以從另一個世界過來,當然也有別人從不同的世界來到這里。
只不過,聽肖能的語氣,這人似乎還和基地有什么關聯。
突然,小房間的門被推開了,一個魔種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托盤上面,放著一支小小的疫苗。
蘇琪目光一凝。
“別怕,這一針打完之后,你就和我們一樣了,一點都不會痛。打完之后,你的技能會再次得到提升,我當初為了能讓Lived博士給我打一針,花費了不少心思呢。”
蘇琪看著針頭扎進了自己的大腿上,疫苗被推進了體內,她眨巴了一下眼睛。
肖能看著她,半晌,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難道,你沒有發現自己的體質,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嗎?”
“難道這么久以來,你都沒發現自己的體質,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嗎?”Lived博士盯著李巖的眼睛問道。
變化?
李巖還真沒覺得,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么變化。
見他沒有說話,Lived博士繼續說道,“其實,你的身體比別人更加靈活,你對危險的感知,也是非常的靈敏。”
李巖想起寒流爆發的當晚,雪兒什么也沒做,但他卻感知到危險逃跑了,從而躲過了一劫,順便還把雪兒給殺了,難道,這些都是改造的結果?
Lived博士也不等他回話,接著往下說道,“你放心,這個改造,對你的身體沒有什么影響,而我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讓你明白,我的計劃,萬無一失,接下來,你只需要好好的配合我就好了。”
“怎么配合?”
Lived博士笑了,“對嘛,這才是你應有的態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進化能力,應該是時間或者是空間類的吧?”
李巖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你不說也沒關系,到時候,很快就可以用得上了,把他帶下去吧。”
Lived博士說完,就有兩個魔種上來,把李巖押了下去。
李巖同樣被關在一個小房間里面,同樣,被鎖在一張椅子上面。
而陳亦語,剛好就在他隔壁的小房間里。
“我記得,你是我救回來的吧?”陳亦語的面前,是當初救她的那個進化者,年齡應該快接近四十歲了,名叫陸仁。
“怎么不說話呢?哦,我忘了,你是有重度抑郁癥是吧?我說你挺能的啊,竟然還想著逃跑,基地哪里不好了?那么安全,舒適,還有Lived博士,他會給我們一個光明的未來。”
陳亦語還是低著頭,不說話。
“哦,大概你的人生里,沒有未來吧,畢竟有些痛,是刻在骨子里的,你應該,活得很痛苦吧?”
陸仁說起話來,一點也不會估計陳亦語的感受,他憑什么要去顧及她的感受啊?就是因為當初他把她撿了回來,現在出了這樣的岔子,他還得負一部分責任呢。
陸仁的心里非常不忿,都怪這個陳亦語,但上面卻有指示,不能殺她,現在也只能是說些難聽的話來刺激一下她。
“哦,對了,我還看過你的資料,你應該,很討厭你的父母吧?這世界末日,他們都死了,你是不是就覺得挺高興?覺得自己可以好好的活下去了?你不內疚嗎?你有異能,其實你是可以救他們的……”
“你說夠了嗎?”陳亦語突然抬起頭來,灰敗的雙眼里,多了一絲叫憤怒的神色。
“呵呵呵,小野貓憤怒了呢,你還不知道你被抓回來的下場吧?我告訴你好了,你會成為那些還沒成熟的魔種的食物,連骨頭都會被他們啃掉,一點兒渣都不剩。”
灰色,昏暗,大概是陳亦語人生里的主色調。
她生存的斗志不強,甚至常常在想,為什么在末日里死去的人不是她。
但事實上,她卻一直沒有死去。
因為,她沒有看到那個人的尸體,她不甘心死去。
現在陸仁的話,其實已經刺激不到她了。
無力地低下頭,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
是啊,她才是最該死去的人,但卻一直活著。
陸仁說得沒錯,有些痛,是刻在骨子里的,而她,也必須要承受這份痛苦。
“我告訴你陳亦語,你這次給我帶來的損失,我一定會讓你加倍奉還的。”
原本,陸仁的手里有五頭魔種,但因為這件事情,魔種全被基地收了回去,他什么也沒有了,甚至乎,給他配備的武器,也降了一個等級,這怎么能不讓他生氣呢?
“你還記得……那個叫李立海的老師嗎?以前,我跟他還是朋友呢。”
陳亦語猛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陸仁,甚至全身都顫抖了起來,手背上的血管,漸漸地鼓起,一滴眼淚從她的眼中流了下來,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她的瞳孔變成了赤紅色。
“呵呵呵,你那么激動干什么?”
“他在哪里?”陳亦語咬著牙,顫抖著問。
陸仁的笑容突然凝固在臉上,他看向陳亦語的眼神,逐漸變得恐慌,細細的汗珠,從他的額頭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