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大廳的會議室內,希望之光.尤妮莎慵懶的倚靠在首座之上,雙眼微磕,心思似乎根本不在希望大廳之中,而是空空渺渺,不知落在了何處。
如果不是想親眼判斷一下維斯特的現在的狀態,她甚至不會出現在會議室。
明亮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照耀在會議室內,反射出一片淡金色的光芒。
在黑色會議長桌的兩側,分別坐著使團的成員和希望要塞的幾位高層。
使團的一邊,正中央是維斯特,他的兩邊各自坐著四名稱號級的使者。
希望要塞一邊,則是以軍首.毀滅者.艾瑞克和神圣之誓.迪瑪利亞為首,還有六位面容隱晦的秘使。。
至于費爾南多和納爾遜,他們在獲得稱號之前,還沒有資格踏入這間會議室。
維斯特沉默的坐在紅色的高背椅上,目光偶爾掠過在首座之上閉目沉思的希望之光.尤妮莎,眼中都會浮現一絲深沉的恨意,他甚至沒有刻意隱藏,以至于坐在對面的神圣之誓.迪瑪利亞清晰的感受到了他對希望要塞的仇恨。
一個裁決要塞的年邁稱號級戰士大聲說到:“艾瑞克,你們希望要塞口口聲聲要剿滅所有蟲族,暗地里卻和蟲族勾結在一起,利用蟲族挖掘的地洞在布萊爾丘陵布置爆炸法陣,埋葬我裁決要塞一個整編軍團,甚至連幾位稱號級戰力,都被你們炸死了,你們必須要給我們一個解釋!”
毀滅者.艾瑞克冷笑一聲。
“希望要塞從來不會和蟲魔兩族合作,真正勾結蟲族的是你們裁決要塞!”
“這一點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你們欺騙了那些普通士兵,但騙不過其他人。”
“你血口噴人,如果你們沒有和蟲族勾結,埋葬我紅楓軍團那一場爆炸你怎么解釋!那不是真正的戰斗!那是謀殺!你們謀殺了我們的紅楓軍團!”
對于對方的胡攪蠻纏,毀滅者.艾瑞克已經失去了耐心,他沉聲說道:
“你的胡攪蠻纏沒有任何意義,如果你們裁決要塞想要戰斗,那我們就給你們戰斗,我們能殲滅你裁決要塞一個整編軍團,就能殲滅第二個!”
裁決要塞的人頓時被噎住了,紅楓軍團的覆滅對于裁決要塞是個沉重的打擊,這讓他連放狠話的底氣都弱了幾分。
面對四大要塞聯盟,也敢這么說!
艾瑞克,你牛逼!
“希望要塞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傲慢!”另一個聲音幽幽響起。
“如果不依靠蟲族的幫助,你們能同時對付幾個要塞,一個?兩個?還是三個?四個?”
“雷羅姆斯石林一戰,你們的第一軍團都快被我黑石軍團被打殘了,如果你們真想要戰斗,我們可以再來幾次,直到將你們的九大軍團全部打光為止!”
毀滅者.艾瑞克冷冷的看著他:“如果不是裁決要塞插手,你們的黑石軍團,能有幾個人活著從雷羅姆斯石林離開?”
“你以為我希望要塞會懼怕你們聯手?如果你們黃昏要塞的人在敢越過貧瘠山谷,我一定會親手將你們送進地獄!”
毀滅者.艾瑞克如此強硬的態度,似乎有些出乎聯合使團的預料,雙方你來我往打了幾波口水戰后,風暴要塞的那個老者,忽然笑盈盈的說到: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大家別忘了我們今天過來的目的。”
被毀滅者.艾瑞克懟了一臉的黃昏和裁決要塞的使者,同時冷哼一聲,閉上了嘴巴,兩家聯希望要塞,竟然還打輸了,這口水戰開場就輸了一半。
硬實力才是支撐口水戰的關鍵!
老者看了一眼首座之上,依然沒有睜開眼睛的希望之光.尤妮莎一眼,微微的彎腰以示尊敬,隨后看著神圣之誓.迪瑪利亞的眼睛說道:
“迪瑪利亞,我們今天是為了維斯特的父親,黑暗呼吸.羅茨所留下的傳承而來,按照要塞公約,如今維斯特已經長大,而且有著足夠的實力繼承他父親的傳承,我們希望你能將黑暗呼吸交給維斯特!”
迪瑪利亞和老者憑空對視。
“這是我希望要塞的事,和你們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老者微微一笑,“維斯特現在是我風暴要塞的人,他的事,就是風暴要塞的事。”
“而且——”老人環視一周,“我認為除了維斯特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有資格駕馭黑暗呼吸!那原本就是一份父親留個自己孩子的遺產,羅茨為了希望要塞而犧牲,難道你們希望要塞連他的留給維斯特的最后一份禮物也要奪走嗎?”
聽到羅茨的名字后,維斯特的呼吸明顯辦的粗重起來,那是仇恨和怒火的燃燒。
神圣之誓.迪瑪利亞深深的看了維斯特一眼,說道:
“維斯特,關于你父親真正的死因,其實另有隱情,事情并不是像他們所告訴你的那樣,你的心已經受到了黑暗呼吸的影響,風暴要塞的人是為了引誘你墮入黑暗,所以才編織謊言欺騙了你!”
不等風暴要塞的老人說話,維斯特猛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怒吼道:
“夠了!你的說教我十二年前就聽夠了!”
“我父親是怎么死的,我比你更加清楚!他沒有死在魔族的手中,他是被你們和元素浩劫.安娜貝爾聯手殺死的!”
“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我父親最好的朋友,但你卻和兇手一起,向我隱瞞了他死亡的真相,我已經受夠了你們的欺騙,你們既然不愿意為他復仇,那我就自己去!”
“把我父親的黑暗呼吸還給我,我會親手擊殺安娜貝爾,為我的父親報仇!”
“維斯特!”迪瑪利亞厲喝一聲。
“元素浩劫.安娜貝爾是我們人族對抗蟲魔兩族入侵的屏障,她不是你的敵人!”
維斯特用瘋狂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迪瑪利亞:“如果元素浩劫不是我的敵人,那你告訴我,誰是我的敵人?又是誰殺了我的父親!”
迪瑪利亞平靜的和維斯特對視,他的眼中除了仇恨和瘋狂,已經別無他物。
“你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知道了你父親死亡的真正原因,你一定會為今天的瘋狂而感到羞愧!”
“羞愧!哈哈!哈哈哈哈!”維斯特仰天大笑。
“我只會為曾經與你們為伍而羞愧!我只會為無法為我的父親復仇而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