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看起來有些簡陋的內河小輪在馬哈坎河之上緩緩航行著,兩岸全部都是茂密的樹林,清脆的鳥鳴聲不絕于耳。
馬哈坎河是印度尼西亞東加里曼丹省的重要河流,全長約有650公里左右,支流多而長,是河上出行的必要河流之一。
葉玄站在船頭,看著河中不時來往而過的輪船以及兩岸茂密樹林,一座座山峰,一股蒼莽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
“老板,請過來一下!”這個時候,船內傳來瓦倫的聲音,令葉玄回過神來,轉過身見到瓦倫和幾個之前顧來的當地向導正站在一張桌子之上,便走了過去。
“什么事,瓦倫?”
“老板,你看,這是他們三人商量過后的行走路線,從這一條路線可以最快到達薩坦盆地。”瓦倫指著當地買的一張地圖,上面用一條紅線畫了一條彎彎的線路。
葉玄看了一下這張地圖上的線路,眸光閃爍了一下,而后抬頭看向三個特意顧來的當地向導問道,“這條路你們什么時候走過,河流的情況如何,要知道現在可是雨季,要是出了一點差錯,我們這些人可就要喂河里的鱷魚了。”
他可不會忘記,在電影劇情之中,杰克·拜龍雇傭了一個不靠譜的向導,然后走了一條有瀑布的河道,那艘船直接從瀑布上沖了下去,摔得個稀巴爛,這些人也不得不走路穿過叢林,然后還遇到了大蟒蛇的危險。
這一次他來只是來采摘血蘭,而不是來冒險的,這種事情他可不想遇到。
要是真的在水下遇到大蟒蛇,若被纏上,他不覺得自己能活下來。
“老板,這條河道在上個月我曾經走過,沒有問題。”其中一個皮膚被塞得跟非洲兄弟的中年人,用蹩腳的英語看著葉玄道。
聽到這中年人的話,葉玄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好,既然這樣,那就走這條河道,大概多久可以到達薩坦盆地?”
“現在是雨季,很多河道會被淹沒,所以我們不能太急,如果順利的話,大概三天左右。”還是那個當地中年人道。
“行,時間還足夠,告訴船長們小心一些,不然船要是出問題了,我可不會付錢。”葉玄笑道。
時間的確還足夠,據之前他從杰克·拜龍手中買到那張地圖時候打聽到的消息,血蘭開花的時間總共有半年左右,大概是在每年的6月到12月。
原劇情之中,杰克·拜龍等人出發的時間應該是在十一月末,也就是血蘭即將凋謝的末期,而今天的時間才11月8日,距離血蘭凋謝的十二月才有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所以留給葉玄的時間還有很多。
誰有錢,誰老大!
在這種資本主義社會之下,金錢的能力被無限的放大,葉玄出了400萬美元雇傭了20個全副武裝的雇傭兵,出了十五萬美元雇傭了三艘船和三個當地經驗豐富的向導,他的話在這三艘船上自然是最有用的。
更何況,沒有人想著去死,能夠安全的到達,能夠安全的賺到錢,誰不喜歡呢,所以按照他的話,船在河流之上慢慢的前進著。
雨依舊在斷斷續續的下著,可以看到河流兩岸的水流更加的湍急,有一些地方甚至淹沒了河岸,若非他花了大價錢雇傭了三個當地經驗豐富的向導,恐怕在這樣的原始雨林之中,沒有誰能認出這些被淹沒的河道。
不過,既使如此,船還是遇上了幾次麻煩。
最主要的麻煩還是來自于河面上那些被雨水沖刷斷裂,隨著河水飄浮的樹枝。
這一次要去的薩坦盆地里面并沒有什么大河流,所需要經過的河道都是比較狹小,所以只能雇傭較少的裝散貨的小貨輪。
這種小貨輪并不像那種大貨船用機械發動機推進,而是使用較原始的機械化螺旋漿推動前進,而且這種小貨輪的機械螺旋漿一般來說都沒有什么保護,最害怕就是在河底卷進枯枝、石頭之類的東西,好幾次都出次了這種情況。
幸好的是,這一次他總共雇傭了三船小貨輪,每一艘船的船長都是當地經驗豐富的舵手,幾次小小的險情都輕松的渡過。
除此之外,這幾天他們還遇到了兩三次的鱷魚襲擊。
不過,最終這些鱷魚全部都成了給他們加餐的食物,畢竟這三艘船上可是總共有著二十個全副武裝的國際雇傭兵,這些人的身手在葉玄看來的確很是狠辣,哪怕是不用槍,只用一把匕首,都能輕松的獵殺在水里的鱷魚,就像現在……
“哈哈,科爾克拉夫,加油!”
“科爾克拉夫,你的動作太慢了,刺它的眼睛,對,刺它的眼睛!”
“科爾克拉夫,小心,要是被鱷魚咬到,我們今晚就只能連你一起吃了,我可不想吃你的肉!”
水花迸濺,兩個身影在水下河中翻滾著,兇殘的撕殺著,而面對著這樣的情景,三條船上的那些雇傭兵不僅沒有下去幫助下面那個與他們一起的同伴,反而站在船邊像是在看一出戲一般,高呼嘻笑著。
葉玄同樣站在船邊上看著這一幕,看著水下正與一條至少三米長的鱷魚博殺的黑人青年,眸光再掃過站在船邊正嘻笑怒罵的其它雇傭兵,嘴角微微一挑,掃過一抹冷笑。
在他看來,這些雇傭兵就像是一些瘋子一樣,明明可以直接用槍輕松的干掉那一條鱷魚,結果竟然直接跳進去與那一條鱷魚肉博。
當然,還有更瘋狂的是,這一條鱷魚可不是自己找過來的,而是這些瘋子故意殺了幾條魚,用鮮血引來的,原因是他們感覺鱷魚的肉味道還不錯。
這樣的思維,在他看來簡直無法理解。
“這就是我們的生活,因為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有一顆子彈飛過來要了我們的命,所以,我們需要瘋狂,需要熱血,這樣才能讓我們覺得自己還活著,感受活著的快樂!”這個時候,瓦倫走了過來,似看出了葉玄的心思,嘴著煙,吐了口氣,而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