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日爽 白仙在秋冬交雜之際,再度入山捕獵,這回做足了準備,遠遁千里,大致已經處于鋼鐵城的管轄范圍之外,進入鋼鐵城下轄的平安縣境內。
這里多野獸,而且秋冬季節是各個官府都允許捕獵的最佳時機,坐著火車遠遁千里。
平安縣內,當真是民眾資產很富裕,很富裕,他沒進入過鋼鐵城,但也都曾遠遠的見過,覺得比地球都市的鋼鐵叢林還要鋼鐵叢林,顯得冷淡。
而平安縣倒是別具一格,大體都是以土木建筑為主,偶然有幾座水泥混凝土建成的建筑也極少。
下了火車,交換了通關信物之后,白仙一路朝著平安縣境內的大山脈,平安山脈挺進,這次捕獵的時機,他可是等了許久。
背著神魔劍,一路快速飛遁,他如今的身體素質比剛來時強出了一倍不止,剛來那會光是木墻外的雷雨都能要了他的命。
但兩個月間他也曾找機會到大門旁,嘗試了一番,雷霆從震懾靈魂變成了腦袋劇痛,也算是一種進步了。
猜測沒錯,呆的久了,饒身體素質就會自己進化,適應這里的環境。
白仙入山中,尋常野獸見了他遠遠避開,他也不追,目標不是它們,而是利潤更豐厚,價值更大的妖獸。
心性成長快速,妖也是如此,既然在人族部落當中,當以人為尊,不少妖獸遁逃到了這平安山脈當鄭 順帶來升級。
如今技能等級達到93級,距離100級不遠了。
“哼哧!”
野豬精咆哮,獠牙如刀劍般鋒利,皮糙肉厚,子彈都打不動它,一雙眼中充滿兇厲盯著白仙。
白仙冷笑,手中拿著一柄竹劍,淡笑道:“你個野豬頭,沒腦袋就算了,還往我槍口上撞,今日爺正好拿你當午飯。”
來得好不如來得巧。
來得巧不如來得妙,白仙感覺自己跟這野豬精很有緣分,正為了在山中的吃喝發愁呢,就碰上了這野豬精。
不殺都對不起這緣分了。
噗嗤!
一道璀璨三寸劍芒閃過,野豬精沖擊的勢頭不減,跑出幾十米后,轟然倒地,脖頸上一抹深可見骨的劍傷,要了它的性命。
拔牙剝皮剔骨烤肉,流程熟練,甚至連野豬皮都不放過,這可是好東西,能賣錢,為了進城,白仙也是快要瘋狂了。
都是因為,進城的考核還有一項,那就是績效,標明的,斬殺多少只野物,賣了多少錢等等,這也是白仙遠遁千里的首選。
坐在篝火旁,休息哦一晚上,白仙繼續獵殺妖獸,轉眼間,十過去了,白仙衣衫凌亂的從深山當中走了出來。
十,他終于達標了,將野物都交給平安縣的衙役幫忙運去藍月鎮,僅靠他一人,是根本沒辦法將這些妖獸送回去的。
最為珍貴的白仙自然是帶在身邊,不敢對這些衙役們抱太大的信任感,但妖獸尸體無所謂,那玩意都有自己的記錄,丟了也好找。
但這些寶貝可不一樣,當中不缺乏對異人有莫大吸引力的,也算是意外發現,沒想到這平安山脈還挺富裕的。
起碼沒有那么的暮氣沉沉。
一陣腳步聲傳來,只見一老一年輕的異人朝著白仙走來,二人步伐穩健,身材結實,應當是武者異人,起身,暗自警惕,打了聲招呼。
“劍客安好。”老人禮派很足,瞥了眼白仙背上的劍,認出是一名劍客,笑道:“不知劍客朋友上山多久了?收獲如何?”
白仙笑瞇瞇答了一些,虛實難辨,這也是他十多來學到的手段,盡量不要讓遇到的陌生人知道你的一切消息。
“這小子看著年輕,沒想到江湖經驗倒是渾厚,看來不是那種好忽悠的白。”
老者心中暗道,笑了笑,也不見絲毫尷尬,反正大家不過是萍水相逢,臉皮這東西當真是不太重要,笑道:“我祖孫二人,欲望深山中去,但愿能有所收獲,告辭。”
“祝你們收獲頗豐。”白仙看著爺孫倆遠去,警惕心下降不少,經過上次的虧,讓他沒辦法不對任何陌生人提起警惕心。
特別是看不透的人,老者氣息渾厚,綿延似江河,可能是武者中的高手,也就是高人,而那年輕人,實力很強,比自己高一些。
白仙對這里的規矩也了解了不少,一般而言,如果大家沒有什么利益沖突,也沒人會在乎你,當然,如果你手上有好東西被人知道。
那么就會有利益沖突,也是這邊的異人界那么亂的原因所在。
大勢力根本不管,勢力夾縫中求存,更不會去遵守什么規矩了,連帶著普通人都是崇拜強者,弱肉強食。
鮮花和掌聲,也確實是強者獨有的,起碼,白仙在藍月鎮,便享受著鮮花與掌聲。
又走了一日,白仙又碰到七八人,遠遠的避開這些人,他們也沒打算找白仙的麻煩,待這些人走后,白仙才露面,看著離去那群饒背影。
“和尚也來殺野獸?”看著那群身著袈裟,脖戴念珠的和尚,白仙感到不解,想不通和尚進山干什么,但都與自己無關。
某日夜間,白仙尋找到了皮卡丘所需的東西,也順帶找了一些噴火龍需要的藥材之后,將其收好,準備離開平安山脈。
走了沒多遠,便感覺到兩股強弱不一的靈氣波動,嘆息一聲,選擇一條岔道,躲入密林當中,白仙剛走不到五分鐘,兩道身影一邊打斗一邊激射而過。
一僧一道?
白仙就很奇怪了,怎么最近自己遇到的和尚道士那么多?
難道是平安山脈深處有異樣?
路上遇到的幾波人,都是往深山當中而去,可仔細想想,自己在山里待了十,也沒察覺到有什么不同的啊。
搖了搖頭,這些都與自己沒關系才對,況且剛剛那一僧一道,靈力波動比自己強大數倍,還是不要去碰那未知的風險才好。
因此白仙一路沿著路或者灌木叢離開,期望早日搭上返程的火車。
一日日落,白仙站在一棵松樹枝上,遙望遠方的落日,再走一,就能出了平安山脈,然后順著官道去火車站。
往后一靠,閉上雙眼準備休息,如今他也不需要布置劍氣出來防范敵人,因為風之劍意的緣故,只要周圍兩百米有什么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耳朵跟精神力。
約莫后半夜,白仙隱隱聽到周圍的打斗聲,精神抖擻,連忙仔細感應,那激斗在自己感知邊緣外,有的時候又在外面。
看了看依稀可見的平安縣,白仙心道“來都來了,不去看看的話,有點對不住自己。”
如果是自己不能應付的事情,遠遠避開就好了。
某處山間過道上,一名道人跟僧人正在比拼靈力,雙方都顯得很疲憊,到道人身上傷勢很重,顯然他是處于下風。
“好你個禿驢!”道人邊運靈力抵擋,邊開口罵道:“大光明寺,當真是光明,既然使出宵手段,你不怕別人笑話你們大光明寺是吧!”
道人身上的傷很重,但不妨礙他打嘴炮過癮,甚至將佛門上下全部罵了一遍。
“阿彌陀佛。”中年和尚道了聲佛號,手中寶碗發出更強的金光,在虛空中化為一佛字印,鎮壓道人。
法明很無奈,看著被佛印鎮壓的面部扭曲的道人,道:“施主何必強撐,將盜取我寺之物還給貧僧,自然放施主一命。”
“哈哈,你們的東西!”道人被壓的面目扭曲,靈力有枯竭的征兆,怒罵道:“這分明是兩百年前你們從我老祖手里奪走的,我不過是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而已。”
張昆玉氣急,瑪德,這死法明,居然給自己扣帽子。
法明一愣,他對此事全然不知,修行不過幾十年,斷定張昆玉是走投無路,胡言亂語,道:“唉,為今之計,只得將施主度化,皈依我佛。”
“我呸!”張昆玉一口唾沫噴出,可惜的是,唾沫飛出來不到三米,就被那佛印鎮壓成了粉碎,罵道:“有種你就跟道爺斗下去。”
佛道對立,這可是兩大勢力最大的抗衡,張昆玉可是根正苗紅的道門異人,怎么可能去詭異佛門的佛?
“南無阿彌陀佛……”
法明嘆息一聲,心中又是竊喜,如果自己能引渡張昆玉入我佛門,豈不是功德一件,當即加快了經文的念叨。
“死禿驢!”張昆玉強忍著識海的恍惚,罵罵咧咧道:“不干人事,逼良為娼又逼娼為良,不愿入你佛門便強擼了去,
枉費你們也是傳承萬年的大派,替你們老祖感到羞辱!”
張昆玉心中大駭,他知道這是法明的渡人手段,不敢大意,緊接著衣袍一揮,兩張符箓飛上虛空,砰的一聲炸裂成黑白迷霧。
剎那間從黑白迷霧中激射出一黑一白兩道光芒,法明停止念經,不敢大意,體表肌膚逐漸變成金色,硬抗了張昆玉這記玄關攻擊。
“破!”
張昆玉輕喝一聲,頓時數枚銅錢從他的袖袍里飛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激射而去。
咚咚!
法明專注對付玄光攻擊,沒有料到金碗,想去防御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只見那金碗發出沉悶如敲鐘一樣的聲音,渾身光芒黯淡。
啪嗒。
金碗搖晃了一下,從法明手上掉落,落在草地上,法明大驚,趕忙使用精神力拿起金碗,看著上面滿是裂痕,心中甚是痛苦不已。
“牛鼻子,今什么也要把你渡入佛門當中!”
法明發了狠心,這金碗可是自己吃飯的家伙,又一次凝聚佛印,可惜的是,他面前早已空空如也,那里海域什么張昆玉。
張昆玉一連跑出幾里地,終于停在一處泉水旁,咕嚕咕嚕灌了口水喝了下去,全然不顧身后的危險,躺在地上休息。
一身傷勢,能跑這么遠已經不錯,掏出一個瓶子,倒出一粒丹藥吞服,能不能逃出去,就要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機緣了。
想曹操曹操到。
法明遠遠的看見躺在泉水旁休息的張昆玉,道了聲佛號,道:“出家人不打誑語,還請施主相信,入我佛門,極樂可期。”
張昆玉不齒罵道:“你個禿驢好不要臉,軟硬不行,還想開條件!”
你當我是路邊散修嗎?
你當我是那種沒跟叫的異人,渴望得到佛門庇護嗎?
“禿驢,你倒是,追我到了這里。”張昆玉一邊瘋狂運轉靈力煉化丹藥藥效,一邊拖延時間道:“你不在樂洋邊境對峙,反而跑來道門勢力之中,你想死是吧!”
“待我同道皆到,你就算是會飛,想走也走不了。”
法明和尚微微笑道,看著張昆玉,搖了搖頭:“施主悟性看來不怎么樣,無妨,入我佛門,悟性自長,樂洋戰事雖焦灼,卻也不是一兩就能打完的,
而且施主斷言鋼鐵城乃是道門勢力范圍,何時的事情?”
張昆玉語塞,沒想到這個和尚還是個嘴皮子功夫撩之輩,閉嘴不言。
樂洋大戰,不就是佛道為了爭奪勢力范圍引起的嗎,可恨的是,其余那些異人門派,居然都不來搭理他們。
法明鋪開佛經,這回要以大法力直接度化了張昆玉:“阿難……那邊的施主,偷窺如此之久,也該現身了吧,否則休怪貧僧無情。”
法明剛念出口,靈識就察覺到不對,卻是旁邊不遠處的地方有人偷聽,怒目圓瞪,身上浮現出一層金光,仿佛金剛一般。
正是佛門的不動明王法相,刀槍不入,水火難侵,倒是一門很撩的功法。
白仙懊惱,早知道不湊這么近了,走出灌木叢笑道:“見過大和尚,高功道長。”
前行十多步,白仙沒有繼續深入,反而是對著二人做足了禮數。
一僧一道,看樣子好像是因為佛道爭端在樂洋那邊的大戰帶進來的。
暗道自己可真倒霉啊,隨便來看個熱鬧都能遇到佛道二門的異人,也不知道自己的運氣到底是好是壞。
“貧僧法明,見過施主。”法明看此人背著劍,莫非是劍宗或太華山之人,繼而問道:“不知施主師出何門?”
張昆玉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樣,吼道:“劍宗或者太華山的道友,快斬了這禿驢,他是行腳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