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了。”克勞斯沒有跟約翰客氣的意思，主要是他知道養生酒的標價并不高。約翰和他聊天時說起過，花200美元按摩的客人就可以免費喝上一杯，那么整瓶的價格估計也高不到哪里去。
“差點忘了正事。”他撓了撓有些癢的頭皮站起身，有些興奮地繼續說道，“安保系統按老樣子，不過實驗樓周圍我需要你進行無死角的布控，我們在物品上的試驗已經成功了，下階段要開始活體試驗，我可不愿意被像狗仔隊一樣的記者曝光出去。”
“活體試驗？”約翰面色凝重起來，有些遲疑著想說些什么。“活體試驗”、“曝光”這兩個詞合在一起總是令人聯想到不太美好的畫面。
倒不是約翰有什么道德潔癖。志愿者參加人體實驗之類的事情，只要是在你情我愿的前提下，他不覺得存在什么需要被聲討的必要。只是這僅僅是他這么認為，約翰擔心這一行為可能會帶來一定的輿論風險。
畢竟皮姆科技作為一家知名企業，如果有安全性不過關的人體實驗被曝光，會給股民以及投資者的信心造成很不好的負面影響。
“哈！”克勞斯笑了，“約翰，約翰！你把我當什么人了？我可沒殘忍到用活人做試驗的地步。只是小白鼠而已，唔……也許以后會用到山羊。”
現在研究組僅僅處于剛完成縮小無生命物體的實驗階段，動物實驗項目才正要啟動。
此時的達倫克勞斯還沒有親自使用過皮姆粒子，理智沒有被微觀環境所侵蝕。他根本沒想過一步登天直接在活人的身上做實驗，死人就更不用說了，死人的細胞狀態和活人都不一樣。
“好吧！那我就放心了。”約翰聳著肩搖了搖頭表示明白，“我早上就把布控方案做出來，然后發到你平時的郵箱？”
“聽起來不錯，就這么辦吧！”克勞斯拎起酒瓶步履輕盈地向辦公室外走去，在門口朝背后揮了揮手順便帶上了透明的玻璃門。
“約翰。”易松坐在沙發上，把左手從腳趾間拿出來抬至鼻尖試探性地輕嗅了幾下，“我打算明天離開。”
嫌惡地瞥了眼易松的位置，約翰有些不舍地問道：“不多在舊金山玩玩？咱們才剛剛見面。”
“拜托！老兄，我都在你家住了一晚上了，事實上，我主要就是來幫你調理一番。”易松解釋道，隨即想到了什么似的夸張地喊道，“你不會是失戀受到的刺激太大改變取向了吧？我可沒做好和你赤誠相見的準備。”
易松當然不是真的這么想了，本來來舊金山前他的確是計劃就待約翰家蹭上十天半個月的。但是之前在科爾森的飛機上，易松覺得自己被無情地鄙視了。科爾森居然用補助費用當做招攬他的壓軸條件，更過分的是，它還確實奏效了。因此他決定掙一波快錢。
舊金山作為一個人口密集的城市，并且遠離易松日常生活的紐約以及真正的大本營夏威夷，是施展這個計劃最好的地點之一。日不日撞日，他決定立刻就行動，關于約翰的治療已經告一段落，是時候離開了。
畢竟時間不等人，離圣誕節已經過去快要滿一個月了。即便瑪雅漢森博士現在正處于空窗期，不過這樣的情況必然不會持續太久，作為官方欽定的黑鍋持有人，她早就上了軍方的觀察名單，在“失業”階段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抓壯丁。易松明白自己要抓緊機會與之結成真正的合作伙伴。
兩周后，舊金山某監獄。
“瑪吉，告訴小花生豆。”斯科特·朗握著話筒對玻璃墻那頭的前妻說道，“今年的生日，她父親一定會到場的。”
“斯科特，作為一個有經驗的警察，我不建議你在孩子小的時候繼續見她，這也許會對她的成長造成不利的影響。你知道的，如果身邊的孩子知道她父親是個罪犯……”女人的身邊，一個體型壯碩的男人拿過她手里的話筒說道。
“警官，我很明白我在做什么。”斯科特撇了撇嘴，作為回警局跟回家一樣的專業人士，他自然是認識面前這個男人的，“到是你，你為什么會和我妻子在一起？”
“前任的。”女人干咳一聲，“斯科特，我會告訴她的。另外，帕克斯頓是我的朋友，要不是有他陪著，單憑我自己都不敢來探視你。”
“好吧！”斯科特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他知道這名警察腦子里在想什么齷齪的事情。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自己就能出去了，到時候他肯定能找到機會把妻子奪回來。
“聽著！瑪吉。”隨即，斯科特想到了最近獄友在聊天的話題，緊張地對前妻說，“我在監獄里都聽說了，現在舊金山出現了一個勢力龐大的人體器官販賣組織，你一定要看好小花生豆，一定要親自接她上下學。”
聽到眼前斯科特的話，瑪吉驚訝地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
帕克斯頓神色凝重地點點頭表示這是實話，同時在心中感慨為什么被關進監獄了，他們的消息總還是那么靈通。
但是他知道朗說的沒錯，最近舊金山的黑市中突然出現了許多十分健康的人體器官，心肝脾肺腎都有，還有十分稀缺的眼角膜。哪怕因此而受益的人很多，可是從醫生開具的鑒定報告中顯示出，這些器官的供體都是三十歲左右的健康成年人。
現在市里的議會已經做好了級別較高的危機處理預案，肝臟和腎臟暫且不說，但是心臟、眼角膜等部位的出現必然代表著有人死去，或者有人變成了獨眼龍、甚至瞎子。雖然很不人道，但是對于議員們來說后者比前者更加令人擔心，畢竟滿足活著的受害者所提出的要求才更加有難度。他們正等待著苦主的爆發。
所幸因為沒有什么患者愿意剛裝上新的器官就被拉去躺在實驗室里，相關部門沒機會對這些器官進行統一性的檢查，否則會引起更大的恐慌——這些器官的DNA序列檢測結果將會完全一樣。
PS：達倫·克勞性情大變是因為沒有恰當地使用皮姆粒子。蟻人1小時22分01秒開始的劇情霍普會提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