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我們來遲了一步。科爾森探員和他的機動指揮小組已經結束戰斗并拿到了外星武器。”一個聲音夾雜在飛機引擎的轟鳴聲中響起。
目送著這架真的被人叫成了“巴士”號的飛機升空，斯文森顫栗著向通訊器匯報起了情況。本來他接到總部傳來的命令是欣喜若狂的，因為直接向他下達命令的正是世界安全理事會的部長皮爾斯先生。另外對方還有個更重要的身份，那就是他們這代九頭蛇在神盾局分部的現任首領。
這意味著也許自己馬上就能調離這個不毛之地了。
“是的，長官。明白了，長官。感謝閣下愿意給予第二次機會。”斯文森對著空氣猛地一點頭，若非還有其他人在遠處看著，他甚至有行個軍禮的沖動，“保證完成任務，想必科爾森探員是不會拒絕我們護送的。”
“最好是這樣。”皮爾斯揉著太陽穴掛斷了通訊。
從今年年初開始，他們這一支九頭蛇在神盾局的分部就像走了霉運一般。資金損失暫且不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加勒特搞的鬼。
最可怕的是他們居然在不知不覺中依次失去了三員最能獨當一面的大將。
這就損失慘重了，尤其是加勒特的如今處于半癱瘓狀態。
其實皮爾斯一開始就知道加勒特趴在九頭蛇身上吸血壯大自己，但是他并沒有立即處置對方。因為無論加勒特的品性如何，他各方面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尤其是蠱惑人心的能力，所以此人在他們九頭蛇的計劃中是不可或缺的一環。
而且實際上不管加勒特怎么壯大自己，大家的共同利益需求是一樣的，那就是將組織發展成能夠暗中統治世界的存在（畢竟紅骷髏實踐過站到臺前方案，其結果并不理想）。
因此，皮爾斯并不在意加勒特的勢力有多大，終歸在未來的戰斗中他們也會成為九頭蛇的一部分。
畢竟在追尋理想的道路上總會有伙伴分分合合，現在組織仍舊處于必須要砥礪前行的奮斗階段，還遠遠達不到有資格分道揚鑣的完備狀態。
所以在皮爾斯看來，加勒特的行為只不過是把手槍從左邊口袋裝到右邊口袋。到了必要時刻，那只名為九頭蛇的手自然會掏出口袋里的武器朝敵人開火。
然而沒想到如今九頭蛇創業未半，右邊的口袋就已經進水了。
還沒等加勒特這只吞金巨獸發揮效用，對方便莫名其妙地栽在了一家餐廳門口。而且那家餐廳的老板還是個被神盾局極力宣傳的復仇者。尤為神奇的是根據時候的調查，加勒特和他的行動隊是被餐廳服務員給全滅的，連復仇者易的面都沒見到（只聽到聲音，沒見面就暈了）。
而且是屬于高額納稅人的正當防衛，告都告不贏的那種。
更讓皮爾斯覺得自己失職的是，當時他還覺得易這名僅有點醫術的復仇者完全名不副實，現在看來此人隱藏得很深，就連弗瑞都聲稱被對方瞞了過去。不過弗瑞的話不能全信，皮爾斯準備處理完弗瑞的事情后對其好好調查一番。
也就是因為掌控絕大部分軍事力量的加勒特忽然倒臺令他頗受震動，皮爾斯決定調整一番組織內的戰力部署。然而這一調整，他就驚訝地發現組織分部內兼具智商和領導才能的中堅管理層已經沒多少了！
年初西特韋爾探員的失蹤僅僅是引起了他的關注，并沒有過多重視；而朗姆洛探員的遇襲盡管令人憤怒，但是畢竟戰場上什么意外都會出現，皮爾斯也只是下令徹查敵人信息伺機討回損失（至于報復這種沒好處的事情他只會順帶著做一做）。
事實上因為有加勒特坐鎮的關系，失去朗姆洛探員根本沒有對九頭蛇造成明顯的影響，甚至于在各派系失去領頭羊后組織的工作效率反而還提升了不少。
直到加勒特也出事以后，皮爾斯才發現原本只是更繁忙一些的管理工作變得搖搖欲墜起來，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完全親力親為。
同時鑒于像加勒特和朗姆洛這樣工作經驗豐富的戰術大師暫時有所欠缺，皮爾斯決定于物色新一批“將領”的基礎上再給九頭蛇的一線戰士們增添幾分個人實力。
而接下來的事情剛開始也讓皮爾斯感到有些否極泰來的味道。
幾天前正當他犯愁如何從理事會騙取預算加緊蜈蚣血清（在于半癱的加勒特促膝長談后得知）研發的時候，一則來自挪威的新聞引起了他的興趣。
這種觸碰一下就能引發戰士潛力的方式非常符合皮爾斯的要求。
至于科爾森報告中所提到的誘導使用者進入深層憤怒的后遺癥，在皮爾斯眼里根本不成問題，因為他們九頭蛇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忠心耿耿的士兵。哪怕是死掉一部分都是可以接受的，更何況僅僅是遺留下些許精神疾病。
意志堅定者自然能熬過來，而無法承受的士兵……在戰斗中為組織作出最后的貢獻也是極好的，畢竟原本他們這支九頭蛇的目的就是要淘汰掉孱弱者，以推進建立一個愈發強大的人類世界——繼承了紅骷髏光榮跳反傳統的他們早就沒興趣玩那些拯救古老異人的把戲，偉大的事業必須要掌握在他們自己手中。
在查閱了科爾森的行動報告后，皮爾斯決定實時監控“巴士”號飛機。趁著飛機連接總部導航系統的機會，他順利通過權限達成了自己的目標，隨后在第一時間將武器所在的地點通知了身在神盾局愛爾蘭分部九頭蛇同志。
但是很可惜，由于老馬識途的原因，那位阿斯加德的偷渡客似乎更加熟悉地形，從而比他的人搶先一步得到了這件令他眼饞的外星武器。
不過所幸自己還沒有暴露，皮爾斯知道按照神盾局的章程，這種東西是要送到沙盒假裝發射到外太空然后藏起來的，到時候讓跟過去的斯文森和沙盒基地的同志交接一下就可以了，這種艱難時刻為了達成目的留下些許有蛛絲馬跡也是能夠接受的。
“斯塔克未接來電”
“斯塔克……”
“斯塔克……”
嘶——
這一刻，坐在飛機上的易松甚至覺得如果斯塔克是個女的該有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