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沉默過后,易松在斯凱希冀的眼神中掐頭去尾地介紹道:“很抱歉,我暫時沒有找你的父母,但是的確有關于你父母的消息,確切地講,是過去的事而非現在。我從朋友那打聽到,大約二十多年前,華夏福藍省的一個小村莊,一伙人……”
“唔……謝謝”看著斯凱諂媚地遞來一個帶冰塊的玻璃杯,易松將其接過之后道了聲謝,接著便自然地呷了一嘴其中的無色液體,隨后愣了愣,因為沒憋住威士忌的辣味,他只好側過頭長長地噴出一口氣,“哈——”
等了幾秒直到口腔內的麻辣感消失,易松這才接著說了下去:“就我目前所獲得情報,他們應該是神盾局派出的某支行動小隊。那伙人曾經在村莊里執行過任務。等他們離開以后,所有的村民們不是已經被殺死,就是不見了蹤影。另外,他們離開時最后帶走了一個嬰兒,一個小小的女孩。”
“至于到底是為什么會組織這次行動,過程中又發生了什么。因為目前我朋友在外面找不到當事人,就這點情報還是靠衛星監控發現的。我想,也許你需要從神盾局入手了。”說著,易松就把話題頓在了這里,因為給出的已經足夠吊打科爾森接下去要告訴斯凱的內容了。
但凡是人,都有個先入為主的壞習慣,這樣等科爾森再拿出“神盾局特工把斯凱送到孤兒院”的消息,指不定就會讓她產生負面的聯想了。
一開始,有輕微強迫癥的易松為了符合實情本來想說兩伙人的,但是想想自己似乎沒義務幫神盾局做洗白的工作。這種損己利人的事情還是少干為妙,畢竟斯凱對神盾局印象越差對自己越有利。再說,神盾局蹦跶不了幾天了,因此更加沒必要幫他們辨析清楚。
從事實上來看,易松覺得自己還真沒瞎說,二十年前那場行動的確是神盾局高層親自動手操辦的。他記得當時九頭蛇之所以會抓走賈盈,就是為了能讓好不容易救出來的萊因哈特……也就是改名后的丹尼爾·懷特霍爾博士返老還童。
而那時候進出監獄的人員可是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神盾局監獄的,因而基本上能夠確定執行“越獄”計劃人員屬于神盾局有頭有臉的人物了。所以保不齊下達這項命令的就是當時神盾局的局長大人——亞歷山大·皮爾斯。如此算來易松道一句“神盾局的人”完全沒毛病,畢竟這已經都是神盾局頭頭下的指令了。
茶幾的對面,已經猜到了什么的斯凱不由地屏住呼吸,雙眼中也開始逐漸浮現出晶瑩的光澤:“那個嬰兒?她是……”
“你猜的沒錯,嘶——”易松下意識地又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然后愉快地重蹈了覆轍。悔恨之余,懶得張嘴的易松直接從牙齒縫里把酒氣擠了出去。
感覺火候差不多后,他起身攤著手作無奈狀總結了一句:“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我很抱歉暫時沒有更多的消息。”
“抱歉?”斯凱哽咽著放下捂住嘴的右手,同樣淚眼婆娑站起身來,而后上前抱住易松,“不,謝謝。”
盡管沒有跟對方交換遺傳物質的想法,但對于脖子以上大腿以下的正當福利他自然不會禽獸不如。
因此易松反手就是一個類振蕩往復運動,輕輕地拍起了斯凱的后背。同時出于不可描述的目的,他還刻意減緩了手掌落到最低點時的回升速度。然而還沒到三秒,他就意識到了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不對啊!這姑娘剛才好像用手捂嘴來著!她上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哭了吧?想到這里,嫌棄的目光從易松的眼里一閃而過。不過隨即他又變得慶幸起來——還好現在用的是符文法師分身,倒是省去了丟衣服的麻煩。
易松眨了眨眼睛把表情調整回儒雅隨和的樣子,而后不動聲色地推開了還在蹭眼淚的女孩,面帶微笑地開始道別:“好了,斯凱,我還有事,那么……回見?ノ”
“嗯,再見!”依舊在處于悲傷模式的斯凱帶著哭腔,顫抖著點點頭。她也不愿意在外人面前露出哭的樣子,可惜淚腺和骨骼肌似乎都有它們自己的想法。
不過還沒等她止住自己的情緒,面前的復仇者先生便已經帶著溫暖的微笑“嗖”地一聲消失了。當然,嚴格來說音效并不存在,只能靠斯凱的腦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