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尼克弗瑞還真的準備偷偷摸摸回總部一趟。不是因為作死,而是那段目標情報必須借助神盾局總部的物理設備才能解鎖。
這就是他為什么一定要派黑寡婦潛入復制資料的原因,之前他已經試過遠程操作,然而卻被需要物理解鎖的防盜系統攔住了,也就是出于這個理由,他對那份資料更感興趣了起來。
“好了,希爾探員,去忙你的事吧。”弗瑞想了想,半直接地下達了逐客令。
“是的長官。”
等到辦公室的門被帶上,尼克弗瑞拿出了自己的私人電話,思忖片刻后還是撥通了某個號碼:“斯塔克先生,請問你13個小時以后有沒有空閑的時間。”
“這就是我父親所在的地方嗎?”
斯凱面無表情地問道。不過不是氣的,而是自從在飛機上得到易松“我帶你去找爸爸”的暗示后,她便一直處于患得患失的迷糊狀態,哪怕現在已經下了飛機,她依舊沒有恢復腦力的跡象。
“這是幾。”易松根本不接話,而是在其面前伸出了三根手指。
“Th——嘿!”
就在斯凱剛發出咬舌音的時候,易松機智地收回了伸出的食指和無名指,成功收獲了“當胸擂拳”的成就。
“嗯嗯,會打人說明精神狀態已經正常了。”瞅了瞅自己被扣掉的38點生命值,易松不痛不癢地調笑了一句,“你知道嗎?剛才你那個狀態走在路上,我相信很多人會以為你大白天在公共場合就‘嗨’爆了。”
“瞎說,我從來不碰這些東西。”盡管已經明白了易松的好意,斯凱的自尊心還是驅使她朝對方開了個白眼。
“然后呢?然后呢!”不過很快地,黑客同學便又原形畢露了起來,她毫無自覺的將易松的左手臂當做薩克斯的音孔那樣奮力地十指連按,“我想我應該找個有衛生間的地方補一下妝,你知道的,第一印象總是很重要。”
“有道理。不過我們先得帶上接機的人。”從機場特殊通道出來后,易松指著差不多就站在門口的花裙子女孩說道。
“你好,斯凱。你可以叫我蕾娜。”這名看著很有味道的黑人女孩向斯凱款款地伸出了右手,“請原諒我還得這么稱呼你,關于你真正的名字,我相信卡爾肯定更希望親自告訴你。”
此人自然就是蕾娜了,在接到易松的短信以后,她立刻馬不停蹄地飛奔而來,不只是為了遵從易松的命令,也是為了完成那個男人對自己的囑托。
這時斯凱原本正轉向易松用古怪的眼神示意“那從哪找來的這么像是在演戲劇的女人”,可當她在聽到了對方的后半段話,立刻猛地看向了自稱是蕾娜的女孩,緊接著呼吸也不由地急促起來:“卡爾?你就是知道我父親下落的人嗎?”
“不僅如此。事實上,我們可以算是姐妹。”蕾娜繼續笑得很優雅,在加入如此強盛的組織并終于被委以重任后,她的心態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最明顯的便是不再嫉妒過去嫉妒的人了,因為她已經超脫了那個平臺,“我也是從小被卡爾撫養長大的?”
“……”沒成想斯凱聞言卻愣了愣,隨即開始飛快地嘀咕起來,“所以……我父親其實是黑人?我還一直以為我是拉丁裔和華夏裔的混血來著……或者,還是說我父親再婚了?那我現在出現會不會對他的生活造成影響。”
“蛤?”
“當然不是,卡爾是白人,是我的養父。”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發出驚嘆聲的大老板,深感于斯凱拐彎幅度之大的蕾娜神色同樣有些微妙,“其他的我們邊走邊說。”
“哦哦哦……”
注意到二人再無對話,易松順便抓住機會提了一句:“對了蕾娜。給她找個可以補妝的地方。斯凱,你跟著蕾娜先,我離開一段時間,大概一個多小時,你知道的,你們父女這么多年沒見,做一些準備工作是有必要的。”
他說著便朝機場的公共廁所走去,同時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科爾森的迂腐。之前他就要求科爾森停在人煙稀少的地方,可對方不知道犯了什么倔,非得走程序停在當地機場,導致他此時不得不找個廁所包間好遮掩自己突兀的消失 “是的,老板。”蕾娜當然求之不得,畢竟這位女孩可是養父從小到到在自己耳邊碎碎念的寶貝疙瘩,她其實也很想多和對方聊聊,也算是打消自己的兒時陰影,“斯凱,我知道一個好地方,先去喝點什么吧。”
“哦哦哦……”
“唰——”
“啪嗒!”
隨著手動腦補的傳送音效,易松跳到了一條幾乎稱得上是破敗的街道上。
這回已經不是他第一次來這里了,前陣子他便在蕾娜的指路下到這里探查過一番,墻壁上的真眼就是最好的證明。之所以會插在墻壁上,主要是為了防止被貓貓狗狗的撓掉,不過副作用就是傳送過來的時候會懸空在墻上,一不小心容易崴腳。
也就是因為有眼位監控,易松才優哉游哉地先把價值11個億的項目處理趕緊了再帶斯凱過來。根據他這些日子每天的窺屏得出的結論,卡爾這些天幾乎宅得像是放棄了找女兒一般,也不知道再打什么如意算盤。
難道是因為蕾娜曾經找過她的原因?
而根據釘在目標房屋室內的真眼反饋視野可以看到,此時斯凱她爹正拿著照相框發呆。不用放大圖像易松就猜得出來,相框里的肯定是某黑客兒時照片。
看來時機不錯。
在心里給自己點完贊,易松理了理因為跳躍而略顯散亂的襯衫,直接走上前去敲響了大門:“叩叩叩。”
因為考慮到凱爹嗑藥過度引起的智熄效果,易松決定先幫對方梳理一下腦子,免得出現和原劇情里一樣的尷尬情形。要知道在原來的時間線里,卡爾就是因為給斯凱留下的第一印象太差,導致他一手好牌最終打成了眾叛親離、妻子祭天的慘劇。
當然了,易松沒有這么富有同情心,只是純粹地做好員工家屬的安撫工作,總歸讓員工歸心的最有效方案就是讓他們把家扎在公司。而顯然地對于當了二十幾年孤兒的斯凱來說,父母在哪家就在……啊呸!父親在哪家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