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的表演不管是話劇還是小品亦或者是相聲,演員想要進入狀態,越演精神頭越足,和觀眾的狀態是分不開的。
舞臺上的表演,不論是小品還是話劇,還是相聲。觀眾如果聽的認真看得仔細,演員就會越來越賣力氣。如果觀眾的注意力不集中,你在臺上演,他們在臺下干別的,即使你演的再熱血,再賣力,一會兒也會沒精神。
張奕雖然是第一次在現實世界里演出,但今天表演的效果比預想的要好的多。
李孝庭道:“什么油條,我還豆漿呢。”
張奕:“你不是喊的餛飩?”
李孝庭解釋道:“我那是痰嗽一聲。”
“哦!我還以為你點外賣呢。”
二人站好位置,李孝庭痰嗽一聲過后,見張奕傻站著,道:“你干嘛呢,打家伙啊!”
張奕反應過來,點了點頭,“哦哦,明白。”
李孝庭:“哼吞!”
張奕一副惡狠狠地樣子,朝著臺下喊:“打家伙!”
李孝庭嚇了一跳,張奕繼續指著臺下,“打家伙,你們誰是家伙?”
觀眾笑死了,李孝庭趕忙攔著還在囂張的張奕,趕忙解釋“打家伙不是打人,打家伙是打小鑼。”
“知道了。”張奕點點頭,指著臺下,“小羅,你們誰是小羅給我站起來!”
李孝庭無奈了,“哪個小羅啊,不是人,是鑼鼓的那個鑼,鑼鼓點。”
“哎呀,你不說清楚,這回明白了。”張奕道。
開場后,張奕這次打對了,“噠財,噠財,噠財,噠噠噠,財!”
李孝庭踩著鑼鼓點走到臺前,一回頭見張奕還站在桌子旁,想叫他又不方便直說,只好怒了努嘴。
張奕見李孝庭朝他努嘴,眼神里充滿了疑問。
李孝庭很著急,接著努嘴,張奕順著李孝庭努嘴的方向看去,目光所到之處是臺下一位小姑娘,張奕朝著小姑娘飛了個吻,然后害羞地捂著臉,在臺上扭捏。
李孝庭愣了,臺下的我觀眾笑瘋了,這節目這么勁爆嗎?
被飛吻的姑娘被周圍人看得臉色緋紅。
李孝庭拉開張奕問:“你干嘛呢?”
張奕害羞地說:“不是你叫我親她的嗎?”
李孝庭氣道:“我那是叫你上來。”
張奕:“(⊙x⊙;),我還你為你讓我親她呢,我還說呢,演唱節目還送個媳婦兒。”
李孝庭道:“你想的美。”
繼續表演,這次張奕沒犯錯,兩人同場上臺,站好以后,李孝庭對著張奕深鞠一躬,“啊,先生!”
張奕:“啊,老婆!”
“什么老婆什么老婆?”
“有錯嗎?我爸我媽就這么稱呼的啊?”張奕理所應當道。
李孝庭解釋道:“咱們演的是君臣,不是夫妻。我叫你先生,你得叫我主公。”
“主公?主公什么意思?”張奕問。
“主公就是皇上的意思。”
張奕驚訝道:“皇上?誰?你啊,就你這模樣能當皇上?你當皇上,國家沒人了!”
李孝庭著急道:“我演的皇上!就這么叫!”
“行行行,來吧。”
二人再次開始,“啊,先生!”
張奕還禮:“啊,主公!”
李孝庭念京劇白口:“東吳過江之時你把孤王害苦了!”
話音剛落,張奕回身一拳,正打在他胳膊上,李孝庭哎呦一聲。
“你干嘛?”
張奕道:“誰害你,誰害你?早上早點我請的客,忘恩負義的玩意兒。”
李孝庭揉著胳膊解釋道:“不是你害我,是諸葛亮。”
張奕氣道:“諸葛亮害你你找諸葛亮去,你找我干嘛?”
李孝庭:“我上哪找諸葛亮去,你演的誰啊!”
“諸葛……”話音未落,張奕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對李孝庭說:“抱歉啊,我忘了,打疼了吧,我給你揉一揉。”
李孝庭把張奕的手拿開,“下手真快啊你。”
“抱歉抱歉,咱從新開始。”
倆人再次開始,李孝庭:“東吳過江之時你把孤王害苦了!”
接下來是四句唱:“惱恨先生諸葛亮,你比孤王我過長江,龍潭虎穴孤去闖~”
李孝庭三句唱完后,張奕站在一邊,李孝庭看著張奕,見他沒反應,趕忙使眼色,意思是該你的詞了。
張奕沒明白,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李孝庭,李孝庭道:“您說詞兒啊!”
張奕驚訝道:“諸葛亮還有詞兒吶?”
李孝庭被逗樂了,回道:“誰唱諸葛亮沒詞兒啊?”
“什么詞兒?”張奕問。
李孝庭也沒法跟他生氣,“就一句詞兒你還記不住,山人送主公啊!”
“OK,艾克身。”
李孝庭又唱一遍,“惱恨先生諸葛亮,你逼孤王我過長江,龍潭虎穴孤去闖~”
唱完后李孝庭怕他忘了,使個眼色,張奕趕忙鞠躬搭手道:“山人送主公!”
李孝庭一揮袖子,“分明是送孤王,去見閻王~”
張奕繼續道:“山人送主公!”
李孝庭:“免!”
張奕:山人再送主公一點點。”
李孝庭作勢要打,張奕連忙躲開,李孝庭道:“你送起來沒完了?”
張奕問道:“那怎么說?”
“該你唱了!”
“知道了,你打家伙吧!”
“當啷財,當啷財,當啷個了財。”
張奕擺好身段,“惱恨先生諸葛亮,你逼孤王我過長江,龍潭虎穴孤去闖~分明是送孤王去見閻王~”
“山人送主公!”
張奕一揮袖子,“免!”
李孝庭拿起扇子啪的一下打在張奕的頭頂,張奕都蒙了。
打哏在這個世界時不允許的,但自從相聲回歸劇場以后尺度都稍稍大了一點。像類似的這種段子也有人演,不過不多,長期以來的一種固化思維還影響著大多演員,這也是兩個世界的不同。
李孝庭氣道:“免什么免!劉備送劉備!”
張奕道:“那怎么呢?”
李孝庭道:“還怎么?你唱你的詞兒啊!”
“什么詞兒?”
“就這四句唱您不知道,還藝術家呢?”
張奕有些尷尬地說道:“時間太長忘記了,提個醒。”
李孝庭搖搖頭,教給道:“提個醒啊,主公上馬心不爽。”
張奕道:“這是第一句,據我所知還有第二句。”
“廢話!”李孝庭沒好氣道。
“第二句什么詞兒?”
李孝庭無奈道:“山人八卦袖內藏!”
“第三句。”張奕問。
“將身且坐中軍帳!”
話音剛落,張奕好像發現了什么似的,“哎哎哎,錯了吧,錯了吧,這是第四句,丟人了吧!”
李孝庭認真道:“沒錯,這就是第三句。”
“那第四句是什么?”
“等候涿州翼德章!”
“哎呀。”張奕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是我記錯了。”
觀眾看著張奕,這小子太壞了。
張奕得意地笑了笑。
“從新開始吧!”
鑼鼓點起,李孝庭唱:“惱恨先生諸葛亮,你逼孤王我過長江,龍潭虎穴孤去闖。”
“山人送主公!”
“分明是逼孤王,去見閻王~”
李孝庭唱完示意張奕唱,鑼鼓點響,張奕唱用愛情買賣的曲調唱道:“主公上馬心不爽,心呀嘛心不爽.山人八卦袖內藏袖呀袖內藏。將身且坐中軍帳,中呀中軍帳。等候涿州翼德張,翼呀翼德張!”
觀眾再次爆笑,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用愛情買賣的調兒唱戲,尤其是張奕一邊唱一遍扭身體的樣子嫵媚極了。
“你唱錯了你知道嗎?”
張奕:“沒唱錯啊,這不是你教我的詞兒嗎?”
“唱戲你得有韻!”
張奕用那種眼神看著李孝庭道:“為難人啦,我有不了孕!”
“哪個孕啊?我說的是戲韻的韻。”
“哦!”張奕明白過來,問道:“怎么唱。”
李孝庭看著張奕,知道他會不了,索性就教他唱。
唱完一遍后,張奕會了,二人再次從新演,節目很熱鬧,兩人在臺上又扭又跳。到最后,李孝庭演從涿州歸來的張飛,張奕把怕張飛的那種小小可憐形象演的淋漓盡致。
張奕二人演爽了,觀眾也看爽了。
在后臺的趙永義看著臺上的兩人默默道:“假以時日,相聲界必出一位大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