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王孝楠和白孝心的專場說的很成功,尤其是王孝楠那略帶東北味的口音,在相聲里加入了很多潮流元素,把觀眾逗得前仰后合。
這是他們倆的第一次個人專場,他們倆的成功也代表了華文社里其他演員也可以成角兒。
一個劇場不能只火一個人,也不可能人人都火,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造化,王孝楠這個四十歲的漢子也步入了人生當中的另一個臺階。
老前輩說過,一個人要想成功,要有三分能耐六分運氣一分貴人扶持。
王孝楠的三分能耐有了,六分運氣也有,一分貴人扶持,如果說誰是他的貴人,那非張奕不可。
是張奕帶動觀眾,而觀眾帶動的整個劇場,讓王孝楠的三分能耐能在更多人面前施展,所以才有的今天這么多粉絲。
中午,華文社在隔壁飯店訂的飯,張奕和李孝庭也準備好了下午的演出節目。
下午開場,由杜小文開場,兩位小徒弟很賣力氣,尤其是杜小文那張小鮮肉的長相,引得眾多女粉絲愛憐不已。
不管他說的什么,女觀眾們也會覺得可愛。但也得看自身能耐,本身杜小文的功底就很好,自己也在創作段子。
第二場是張奕,張奕和李孝庭拴娃娃。
拴娃娃這個節目雖然之前說過幾次,但每次演,觀眾都會被張奕逗得哈哈大笑,即使有些包袱他們聽過。
就像說道李孝庭的爸爸在屋中悶坐那段,觀眾笑得很瘋。
拴娃娃的底不單一,怎么說都可以,只要別跑題。
張奕說道:“等孩子一出生,全家人喜極而泣。”
“可不嘛,盼了多少年了。”
張奕嘆了口氣,悶氣地道:“可有一樣。”
“怎么呢?”
張奕道:“這孩子生出來三歲了不會叫爸爸。”
“我不會叫爸爸?”李孝庭很納悶。
“對,其他的都會說,可唯獨三歲了,沒喊過爸爸。”
“那是怎么回事兒呢?”
張奕學著李老爺子一副慷慨悲付的樣子說道:“你爸爸把你抱在手里,看著你問:兒子啊兒子!”
張奕一邊做著托舉的樣子,眼睛一邊偷偷往李孝庭那邊瞟,李孝庭和張奕一對視,急道:“別瞅我!你這便宜也占啊!”
張奕說道:“急什么,我不是學你父親呢嗎。”
“那也別看我啊,我不在你懷里呢嗎。”
張奕重新表演,假裝抱著孩子道:“兒子啊兒子,你都三歲了,唐詩三百首都能背出二百首,怎么就不會叫我一聲爸爸呢?
張奕又學著小李的樣子轉頭說道:“不是我不想叫您,可我有一毛病,只要我叫出爸爸這兩個字,我親爸爸就得死。”
“還有這種說法?”李孝庭不解。
“沒事兒!你就叫一聲,聽到你叫我,哪怕只有一聲,我死也值了。”張奕嘆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是啊。”
“您真要讓我叫嗎?”
“叫!”
“不怕死?”
“不怕!”
張奕咬著牙瞪著眼,叫道:“爸爸!”
身份再次轉回成李老爺子,四處看看,驚喜道:“我沒事!”
“怎么沒事呢?”
張笑道:“妙峰山上死一和尚。”
觀眾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包袱逗得直不起腰,底很響,表演結束。
張奕轉身往臺下走,站在臺口的趙白露正捧腹大笑呢,見張奕下臺了,連忙憋住笑容。
張奕瞧了一眼大小姐,見她憋的難受,撇了撇嘴,女人啊。
第三場是董孝藝和李德高先生,兩人表演了一段繞口令。
不是那種打著竹板成本大套的那段,而是另一段,學繞口令。
二人上臺規規矩矩的說著,董孝藝道:“相聲演員嘛,口齒清晰,小時候成天練。”
“都練什么?”李先生問。
“練繞口令啊,嘴皮子得溜嗖。”
“那您給我們表演一段怎么樣,也讓我們看看您練的成果。”
“不來,沒意思,觀眾是來聽相聲的,繞口令有什么可聽的,要不這樣,我給你們來段報菜名怎么樣,這個可見功夫。”
董孝藝想轉移話題,被李先生察覺出來,冷笑一聲,看著董孝藝問道:“爺們兒,您不是不會吧。”
董孝藝伸出兩根手指筆畫道:“怎么可能,我那那么大點的時候就會說繞口令了。”
“你筆畫的是什么玩意?”
董孝藝把手背后,一本正經地說道:“小辮兒,你以為呢?”
“咦~”雖然觀眾們已經看了很多次這種套路,但每次出現還是會想歪。
“哪好,那我考你兩個。”
兩人表演的這段繞口令是整段繞口令的節目里拆出來的。
最早好多老先生都說過,像常家的幾位老先生,怹們說的特別有味道。
董孝藝不是照搬著說,不過改動也不大,只是把一些不適合這個時代的包袱去掉了,加入了一些適合的。
“說,說我家有個飛禽白凈八斤雞,飛到張家后院里,張家后院有個肥頸白凈八斤狗,咬了我的飛禽白凈八斤雞,賣了他的肥頸白凈八斤狗,賠了我的飛禽白凈八斤雞。”李先生說的子子清晰,觀眾一片叫好。
李孝庭聽完,不屑地道:“就這個,我閉著眼睛都能來,你聽好嘍!說我家有只八十多斤大公*********十多斤大公雞,在哪呢我瞧瞧。”李先生打斷道。
包袱不大,但觀眾還是被逗得笑了出來。
董孝藝愣了一下,隨后理直氣壯地問:“怎么了,不對嗎?”
“肯定不對啊,是飛禽白凈八斤雞!”李先生一字一字解釋道。
“哦~我明白了。”重新說道:“說,我家有只飛禽白……飛禽……白頸……八……飛禽白頸……呸!”
董孝藝磕磕絆絆最后還是失敗了,氣急敗壞地不說了。
李先生笑道:“怎么了爺們兒,不行了吧,說不上來了吧?”
董孝藝反駁道:“怎么就說不上來,剛才只不過是我沒準備好。”
“說不上來就說不上來,別露怯,回去再練練。”
“我要能說上來怎么辦?”董孝藝抬杠道。
李先生也毫不示弱,對董孝藝道:“行,爺們兒,你今天要能說上來,我是茄子!”
“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
之間董孝藝深吸一口氣道:“說我家有個飛禽白凈八斤雞,飛到張家后院里,張家后院有個肥頸白凈八斤狗,咬了我的飛禽白凈八斤雞,賣了他的肥頸白凈八斤狗,賠了我的飛禽白凈八斤雞!”
一段繞口令說出來,字正腔圓,把眾人聽的一愣。
李孝庭得意洋洋地看著李德高,笑道:“我說怎么樣啊,茄子先生。”
這段演出很考驗功夫,因為前面總往錯了說,后面還要說對。人都有一個慣性,就像學結巴,總學總學,到最后就容易改不回來。
這段節目越到后面繞口令越難,不過董孝藝演的非常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