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五日星期六上午,京城電視臺演播大廳。
華文社的趙永義、孫永東、張云聲、李孝庭、王孝楠、白孝心、馮孝云、董孝藝身穿大褂。
由工作人員帶著,進入了化妝間,有化妝師進行簡單的補妝。
王孝楠閉著眼睛,化妝師正在給他補粉,他道:“孝云,你說我這咋還有點緊張呢。”
馮孝云比他還緊張,拳頭攥的很緊。
“說來也怪哈,你說我這北展都演過的人了,錄個節目還真沒劇場里那么放松。”李孝庭也道。
張奕看著鏡子,他的心里也不平靜,看著鏡子里給自己化妝的化妝師,嘆了口氣。
憑啥他們都是小姐姐,到我這就是老爺們兒啊!
李孝庭他們那都是小姑娘,不茍言笑地在給他們化妝,到自己這是個老爺們兒,胡子渣渣一下巴,還笑得跟朵菊花似的,一邊化妝一邊說:“張老師,我特別喜歡你的相聲,每天都會在微博抖音上看,哈哈哈,逗死我了。”
張奕是理也不是,不理也不是,只能對他尷尬不失禮貌的笑笑。
趙永義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正襟危坐,“錄節目和在劇場里本身就不一樣,在劇場里怎么說是你的專業。而在這兒,怎么說由人家把控著,習慣就好。”
其實趙先生今天是最尷尬的,前幾天他告訴眾人要上春妮的節目,等今天來了之后才知道,跟人家春妮有什么關系?
星夜故事主持人樂文、紀連海、陳競、韋至。
節目的確是BTV文藝頻道播放。
趙先生不言語,底下人也不敢提,但是都知道,。
眾人點了點頭,繼續閑聊著,多聊天能減少緊張感。
節目錄制開始,由趙永義帶著孫永東王孝楠李孝庭他們四個上臺接受訪談,剩下的人在觀眾席里坐著。
按照節目的特性,該問問該答答,該做游戲做游戲。
一上臺,節目組準備出來一個題板,由主持人問問題,趙先生他們答。
其他幾個主持人或許不熟悉,紀連海誰這里面學文最高的,百家講壇十大名嘴之一,講和珅講得是真好。
題板上出的題都是一些關于相聲的行話,什么“入活”,“門柳兒”啥的,主持人指出來由王孝楠答。
之后就是問問題,趙先生和紀連海以前見過面,說的都是一些相聲的事兒。
紀連海問:“以前你可是各大衛視的常客,怎么會想到要去做劇場呢?”
趙先生講:“10年之前,全國大部分相聲演員都一個勁兒的往電視臺里扎。都要進電視臺,但節目沒人看,相聲越來越走下坡路。
我那會兒就想,相聲是從哪發展起來的,是從街邊,我們的相聲要想回歸本來樣貌還得回到民間。
所以我那個時候就提出要把相聲回歸劇場,讓觀眾聽到原汁原味的相聲,所以我才在2010年選擇退出電視臺回歸劇場。”
紀連海有學識,和趙先生聊了聊相聲的發展史,清末,民初,不同時代的不同表演方式。
“李孝庭您二徒弟是吧。”
李孝庭點點頭,“對,我在我們師兄弟里面年紀靠后,排名靠前。”
老紀調侃道:“這么說你還是二師哥啊!現在在劇場里,最火的就是你跟張云聲了吧。”
“主要是觀眾捧。”李孝庭謙虛道。
鏡頭轉向張奕,張奕打了個招呼。
老紀笑道:“你現在可比誰都火,就連班主都比不過你,有點功高蓋主了呀。”
“哪有,我就是一個小學生,工資不還得趙先生發嘛。”
“那回頭讓他給你漲工資。”
“你是怎么進入的華文社的呢?”
張奕笑道:“就進去,找到趙大爺,跟他說我要上班。”
“那趙永義就同意了?”
張奕點了點頭。
之后趙先生就把張奕怎么進的華文社具體的講了一遍。
今天主要采訪的是趙永義和華文社,張奕不是主角,鏡頭給的不多。
不過張奕也沒有什么不平衡的。
節目最后,主持人讓張奕和李孝庭說一個小段。
工作人員搬來桌子,二人分別站好。
臺下的觀眾是有一部分是大廳里的固定觀眾,就是不論誰來,都他們,都是附近退了休的老頭老太太。
沒事兒來這兒轉個外快,專門有領掌的,啥時候該啥時候該哭,都聽導演的。
還有一部分是張奕的粉絲,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票。
有幾個張奕還很熟悉,在劇場里老見。
二人站好,觀眾鼓掌,張奕說道:“一看臺底下這些人,我就知道,您各位都是愛相聲的,有好幾位我瞧見都是華文社的老觀眾。”
李孝庭道:“是,我瞧著也熟悉。”
張奕瞧著觀眾們說道:“你們都誰是華文社的觀眾舉個手我瞧瞧。”
果然,臺底下大部分人都舉手了。
李孝庭驚訝道:“嚯,還不少。”
張奕看著舉手的觀眾,“你們來都買票了嗎?”
“賣了!”有觀眾在底下喊,引得好多觀眾都跟著笑。
臺上的主持人看著新鮮,相聲還能這么玩?
她是沒瞧過,不知道相聲的隨意行互動性。
張奕接著道:“瞧見您各位,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張奕道:“您喜歡聽相聲。”
“對。”
張奕道:“您各位都知道,相聲講究說學逗唱。”
“是。”
“這個說占頭一個,要講究說話得清楚,口齒得伶俐,不論您坐在哪,我們都要輕輕楚楚地字兒送到您的耳朵里。”
“是。”
“首先是這嘴里得干凈。”
“哦,得清楚。”李孝庭捧這個跟玩似的。
張奕道:“有這么句話,說花二百錢買一小豬兒,吱兒吱兒喝水,嘎巴嘎巴吃豆兒,解墻頭扔出去,吱兒的一聲,你猜怎么著~~~死了!”
“好!”華文社的觀眾帶頭鼓掌,那些掙外快的老大媽們也隨著鼓起來,雖然他們沒瞧見齡掌的動手。
張奕都:“這都需要有一個清晰的口齒,嘴里有毛病您說的了嗎。”
“不行嗎?”
張奕白了一眼李孝庭道:“薛,花愛百錢買一小嘟,針針喝水咯嘣咯嘣呲豆,解墻頭leng粗去怎的一聲,您拆枕么啦,屎了。”
觀眾被張奕近似傻子似的口齒逗笑不少,李孝庭笑道:“是說不了。”
張奕道:“甭說這個,結語也說不了,結語您懂嗎?”
李孝庭道:“俗話叫結巴殼子嗎。”
“對,結巴甭說說相聲,主持人也干不了啊。給站點報時去。
現……現,在時間,八……八……啊點整。一瞧手表九點半了。”
總體來說,今天的訪談很成功,華文社的眾人露了臉了,尤其是趙先生。
十多年很少在電視臺上出現了,一進演播大廳似乎還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這期節目是下周六晚上播,所以這一周里還是該干什么干什么。
中午眾人在一家飯店吃的午餐,下午張奕沒事兒,他打算去京劇團里看看。
老媽今天有演出,白蛇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