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陽眉頭緊鎖,并沒有貿然上前。
工藤新一看著毛利陽猶豫的神態,不自覺地有些心焦。他等了一會兒,在察覺目暮警官也沒有反應后,他終于決定跳了出來,說是要上前詢問情況。
聽到工藤的提議,毛利陽挑眉卻做出了和對方不同的決定。
他要去現場看看。
而對此,目暮并沒有意見。
帶毛利陽到現場的不是目暮,而是高木警官。
作為目擊者,毛利陽早就見過尸體和現場的模樣了。不過為了避嫌,他并沒有上前詳細查勘。而如今尸體已經被鑒識組抬了出去,只剩了白色標識以及斑斕血跡留在現場。
真是可憐。
就連站在毛利陽旁邊的高木警官看到這幅場景都不由得嗟嘆,“人生無常啊。”
毛利陽聞聲看向了高木警官。他不明白高木警官為什么會突然這么說,“高木警官……是認識死者嗎?”
“啊,我當然不認識,只是忽然想這么說而已。”高木警官撓了撓頭,笑容中帶著份苦澀,“不過我還是不太明白究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才非得殺了對方不可。”
“……高木警官認為是仇殺?”
“難道不是嗎?”高木警官抿唇,聲音有些刻意地壓低,“犯罪現場很干凈,顯然是預謀殺人。可死者的財物并沒有丟失,貴重的手表還戴在手上,所以也就不可能是為了錢。
殺人動機總得來說也就那么幾個,不是為了錢,就是為了情。死者這么大年紀,總不可能是為了愛吧,所以只能是因為仇了。”
“那死者的女兒沒有嫌疑嗎?”
“他女兒?”
“對,也就是剛剛的那位目擊者。”
“你說她啊。”高木嘆了口氣,似乎也是在思考這個可能性。可很快他便搖了搖頭,然而語氣還是透露出猶豫,“應該……不是她。”
毛利陽一邊聽著高木警官說話一邊俯腰查看血液的噴濺情況。
不過對于高木警官的判斷,他說不上反對,可也絕對扯不上認同,“高木警官為什么會這么想呢?”
“嗯……大概是直覺?”
“直覺……嗎?”
聽到毛利陽的停頓,高木警官警覺了一下,緊接著又搖了搖頭,“實際上也并不完全是直覺。”
“哦?”
“實際上就在剛剛,我去問了死者公司一下情況。毛利你也知道吧,死者他們是為了參加周年慶才來米花大廈的。”
“嗯,這個事我聽目暮警官說過了。”
“聽他們公司的人說,死者和他女兒的關系特別好。明明作風是那么強硬的人,在自己女兒面前卻像水一般柔和。
而且,辰巳櫻子可是有不在場證明的。”
“不在場證明?”
“沒錯。”高木警官拿出了一份資料,這也是他剛剛去問詢所得出的調查結果,“因為根據證詞,在可能案發的這一時間段里,公司里的大場悟先生完全可以做辰巳櫻子的不在場證明。”
“大場悟?”
聽到這個名字,毛利陽的表情一時之間變得十分微妙。
他看向高木,眼神中帶著一絲詫異,“高木警官,死者公司里的人沒有告訴您嗎?”
“什么?”
“大場悟和辰巳櫻子二人,是戀人關系。”看著高木一臉怔愣的神態,毛利陽無端地嘆了口氣,“也就是說,辰巳櫻子是有作案的可能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