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城警局。
澤維爾在幾位士兵的‘護送’之下,來到了警局的審訊室,準備接受里面長官的詢問。
此刻,他無疑是有點納悶,因為他目前的遭遇就像是犯人一樣,雖然名義上是證人,士兵們的反應也很彬彬有禮,但是隱隱若若之中,他還是能聽到他們的竊竊私語。
“天啊,看到了嗎,這就是那個在中央廣場和斗篷刺客打起來的男人!”
“難怪長得這么兇狠,該不也會是什么危險人物嗎?”
“你看看那廣場不就知道了嗎,現在都變成廢墟了。”
好幾次,澤維爾都想走過去和他們對質,自己什么時候長得兇狠了!
還有,打成廢墟是他的錯嗎?是那位女魔法師弄出來的,和他有什么關系?
種種莫名其妙的指控,讓澤維爾的思緒不由得紛擾起來,但還是強行壓抑自己,不想弄出什么沖突。
但還是有那么一瞬間,他感到后悔了,自己是不是不應該挺身而出,和那個斗篷刺客作戰呢?
如果不去的話......說不定就沒有那么多破事。
可這就不會是他了,不會是澤維爾這個人了。
思緒紛呈之間,他默默嘆了口氣,把精神重新集中回來,進入了所謂的審訊室,卻發現里面的長官,居然是一位熟人--之前那位特種部隊的隊長。
身穿黑色制服,臉帶面具,在澤維爾和士兵隊長的誤會中出現的那位。
當然,澤維爾當時并沒有看到他的相貌,畢竟他帶了個面具,現在也只是通過聲音勉強辨認出來而已。
在他的面具之下,卻是一副清秀的模樣,有點前世小鮮肉的感覺,除了右眼上的那道疤痕以外,為他添了一點陽剛的味道。
而這位隊長,也沒有否定自己看過澤維爾的事實,向他笑道:
“又看到你了呢,看來當初那位士兵沒有說錯,你確實是位危險人物。”
“看到正義的事情,就勇敢地去做,難道不是一位公民應該做的嗎?你作為警官,不是更應鼓勵這種行為嗎?”澤維爾沉著臉色反駁道。
“是啊,所以我們也沒有把你抓了啊,現在也只不過是閑聊而已。”這位特種部隊的長官瞇著眼睛笑道,讓其上的疤痕顯得猙獰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好像還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呢,這可不太禮貌啊,因此,我們先認識一下吧。”沒有等待澤維爾回應,他便自顧自地道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是帝國內城特別行動小組隊長,安德魯.坎貝爾,你呢?”
“澤維爾。”
“嗯,澤維爾,真是個挺好的名字。”安德魯隨意地贊嘆了一句,“你是前古爾尼亞第八分區雷斯頓村的分隊長,獲得了李斯特男爵的推薦,來到這里準備參加騎士大賽,我說的沒錯吧?”
“沒錯。”澤維爾假裝鎮定地道,心里卻狐疑起來,為什么對方這么快就能知道他的身份?
“你應該在想我為什么會知道吧。”安德魯繼續瞇著眼睛笑道,“我們特種部隊的情報可不弱啊,你還認識貝蒂訥家族的小姐,對吧?我聽說她現在位于圣塞西爾教堂里。”
“你說這么一大堆東西,是有什么企圖嗎?”澤維爾這下坐不住了,自己好心幫他們攻擊刺客,結果還要被徹底調查一通!
而且還要提到卡洛琳,如果這是什么威脅的話,澤維爾可不會接受!
雖然如此,他卻沒有明顯地把他的怒氣表現出來,而是冷靜地,毫無感情地說出這一句。
“不要這么想我們,澤維爾先生。”安德魯連忙擺了擺手,“你也要考慮一下我們的立場,每天首都都進出那么多危險人物,要是我們不好好調查一下的話,豈不是保障不了民眾的安全?”
“我也不見得你們真的能保障民眾的安全。而且,那個士兵隊長也是你們派來,用來打聽情報的嗎?”澤維爾突然想到了什么,向其詢問道。
他現在開始懷疑,是不是他經歷過的很多事情,都有特種部隊的探子在里面。
“呃,那個只是單純他愚蠢而已,不過也有賴于他,我們才能迅速了解到你的身份,雷斯頓村的英雄先生。”安德魯聳了聳肩,又說道,“更何況,沒有那些情報的話,我們根本確定不了你是不是那位斗篷刺客的同伙,你應該感謝我們這樣做。”
“什么意思。”澤維爾不解,“我都幫你們對付他了,你還說我是同伙,這有可能嗎?”
“嘛,也可以是你們假裝的。”安德魯提出了一個可能性,“可能你們的打斗根本就是假裝出來的,你的真實目的就是為了幫助他逃跑。”
“你不覺得這個推測有點問題嗎?安德魯先生。”澤維爾忍不住問道,“那位斗篷男可是有空間瞬移能力啊,為什么他不直接瞬移開去呢?”
“你成功問到問題關鍵了。”安德魯露出了贊嘆的表情,“正如你剛剛所說,他大可在刺殺成功的一瞬間,通過空間轉移離去。”
“但是他沒有這樣做,那就說明,他多半是無法這樣做!而不是不想做!”
“你可能不知道,在這次刺殺事件之前,這位斗篷刺客已經成功刺殺了一次,不過刺殺的不是軍部的人,而是一位內城頗有名氣的地主。”
“這也是為什么,你能看到我們特種部隊最近大幅出動的原因......結果我們還是讓他跑了。”
“但從上次,以及這次的事件,我們都能發現,斗篷刺客的第一次和第二次空間轉移之間,都出現了至少一定的時間差距。”
“因此,我們懷疑,這位斗篷刺客的空間轉移擁有一定限制,短時間內無法進行長距離的移動,擁有一定冷卻時間。”
“所以我們當初覺得,你有可能是他的同伙,或者之一。你和他的打斗可能只是單純為他爭取時間而已,不過在當我們獲得你的完整情報以后,我們就將這個可能性排除了。”
“畢竟在第一次刺殺的時候,澤維爾先生你還沒到首都呢......”
“你們說的故事很動聽。”澤維爾看著安德魯喝了口桌上的茶,“好吧,就當我知道了那么多情報,而且你們也已經查明了我不是他的同伙,那你找我到底是干嘛呢?”
“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安德魯放下茶杯笑道,“我們需要一切關于他的情報,而先生你,就是唯一一個和他交手過的人。”
“你愿意幫助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