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突然涌來的特種部隊,不少在場的群眾,都有種驚慌的情緒。
有些人,不禁想起了在中央廣場上的經歷,當時也是有大批特種部隊在場,在試圖抓拿那位斗篷刺客,再后來則是大量的火球,還有人群的逃散,為他們的心中,蒙上了一片陰影,甚至在此刻,只是看到特種部隊的隊服,都要害怕得發抖起來。
至于其他人,那怕沒有那樣的經歷,突然見到自己被包圍了,也總不可能不驚慌,比如諾德就是這種情緒,他在心里安撫自己道,特種部隊應該是來抓什么壞人的吧,他又不是壞人,為什么要害怕呢?
當然,也有路人完全是處于吃瓜的狀態,愉悅得想看到大場面的發生,但他們終究也是少數人,影響不了大部分人的思緒。
在安德魯的吩咐之下,諸位特種部隊隊員,從最后一排的觀眾開始調查起來,同時讓臺上的畢業生紛紛下來。
調查的方式很簡單,就是對比他們的戶籍文件,在這次行動之前,所有隊員已經看了一次安文潘德拉貢的畫像,了解到他的身份和過去,并通過這個記憶,對比戶籍文件上的經歷,看看他們是不是斗篷刺客的嫌疑人。
而安德魯,則在旁邊看著隊員行動,突然,他看到有幾位群眾在數千人之中,顯得十分奇怪。
因為他們,全都戴上了斗篷!
看到此情此景,安德魯連忙派人過去,把他們當場制服,要求他們立刻脫下斗篷,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長官,我帶斗篷只是為了帥而已,難道帶兜帽也有錯嗎?”被特種部隊如此粗暴地對待,那位被脫下斗篷的男生不滿地回應道。
“閉嘴!再抱怨就把你抓去警局關24個小時!”把他抓住的特種部隊隊員向其恐嚇了一聲,他也沒有說錯,畢竟他們真的有這個權利。
“好好好,你們說的都對。”那被制服的男生低聲嘀咕了一下。
然而,幾位被抓住的斗篷男子,都被證明并非安文潘德拉貢,這讓安德魯懷疑自己是不是賭錯了,也許安文根本就沒那膽子,在這里進行刺殺!
不對他都敢在中央廣場刺殺威廉副團長了,區區一個禮堂,又怎么可能阻止到他呢?不過,也許他們根本就不用這么擔心,托馬斯可是協會副會長啊,怎么會害怕一位自己退出協會的魔法師呢?就算刺客真的出現,他們可能完全不用出手。
至于這位安文潘德拉貢有沒有這個勇氣,就要看隊員們的調查了!
數十分鐘后,經歷了一番調查,只剩下最后幾排的觀眾沒有被審核了,至于后面的所有群眾,都已經被排除嫌疑,他們的戶籍文件完全沒有問題,絕對不可能是那位斗篷刺客。
至于剩下的幾排,都是本次畢業典禮邀請過來的嘉賓,不太可能能讓安文混進來,畢竟他們,都是有著非凡的身份地位。
可能真的是我賭錯了?安德魯不太愿意承認自己的失敗,思緒開始紛擾,試圖從另外一個視角思考。
如果我是安文,我想刺殺柯爾特閣下,應該怎么做呢?
直接空間傳送過去刺殺?這種方法也許在上次可行,但是托馬斯柯爾特男爵可是風系七級魔法師,對于同系魔法,他不可能沒有任何察覺。
混成畢業生的一份子,近距離接觸進行刺殺?但是,根據我們剛剛的調查,那些學生的戶籍都沒什么問題,所以這個可能性也能被排除 那就似乎只有第三種方法了,他在一些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做好了埋伏,安德魯在心里想道。
于此同時,在旁邊的帝國中央大學校長,已經忍不住走了過來,對著安德魯說道“你的調查有成果了嗎?不要告訴我,你調查了三十分鐘,什么結果都沒得到,單純就是來干擾我的畢業典禮!”
“你根本不知道,對于那些可愛的學生們,畢業典禮是有多么重要,多么有意義,你卻因為一個愚蠢的猜測,來阻擾典禮的進行,破壞了這個儀式感!”
“校長,先別這么生氣。”安德魯笑著安撫道,“再讓我調查一下,十分鐘,十分鐘即可。”
“全部學生還有他們的家屬都被你調查一次了,你還要調查誰?嘉賓嗎?還是要連我都調查?”
其實我還真想安德魯腹誹了一句,然后回憶道,“我只希望再調查一下禮堂的舞臺,我懷疑那位安文先生藏在里面什么位置,對毫無準備的嘉賓們進行刺殺。”
“怎么可能?”校長似乎被氣笑了,“我們這個畢業典禮,可是在舞臺之上排練了很多次的,怎么可能會有刺客混進來?”
“誰說得準呢?”安德魯聳了聳肩,隨后笑著嚇唬道“萬一真的混了進來那該怎么辦?校長閣下,你該不會是刺客的同伙,正在為他掩蓋吧?”
“狗屎!你,你!”校長被這話刺激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別這么生氣嘛,開個玩笑而已。”在校長的憤怒目光之中,安德魯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相信我,等我調查完畢,一定會還給你一個完整的畢業典禮。”
“最好如此!”校長冷靜了一會,才咬牙切齒地回應道。
獲得了校長的默許,安德魯便帶著隊員們,分批行動,調查整個舞臺,比如天花板下的橫梁,或者某些箱子,又或者墻壁里是否存在暗格,作為老特種部隊隊長,他知道每一個位置,都可能藏著一位刺客。
就在此時,一位特種部隊隊員似乎發現了什么貓膩,對著安德魯遠遠大喊道“隊長,腳下,腳下似乎不對勁!”
“嗯?”安德魯順著他的目光,走過來在某處木板上踩了幾下,似乎真的有點不對勁。
因為他感受到了,下方是空心的!
發現這一點的他連忙叫隊員過來,幾人用上工具,在校長憤恨的目光之中,將舞臺下的地板一撬,隨后發現了,驚人的一幕。
只見里面是一堆紅色的鐵管,其上還有一張白紙,寫著 “來自安文潘德拉貢的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