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輸都難?這么囂張?不是你平時謹慎的作風啊,我沒看出你們的勝點在哪,說實在的,看好你們的人不多啊。”
“說明真正有眼光的人不多,這一輪很多隊伍會翻車,你信不信?”
“哦?你的意思是全法陣容并不看好?現在大家都認為全法可以秒全場。”
“秒全場的人是有,但絕不是法系。”
“那我們武者有沒有發揮的空間?”
“舞臺很大,但對武者個人實力要求很高,入場時機很關鍵,如果還是只會一味的沖陣,團滅的機率更高。”
首輪的攻擊爆發無疑是非常高的,武者的防御并不算強,如果貿然沖擊,承受了第一輪的爆發傷害,后面就算操作得再好,也容易翻車。
這些東西,打多幾場估計就能體會到了,不親身經歷,很難說服他們。風一鳴目前也持有懷疑的態度,他跟一些天級高手做過相關的模擬戰,發現在高傷害的法系陣容面前,真的挺難操作的,左右都是送。
至于葉空說的穩贏,他真的不太認同,第二輪已經證實了有裝備之后法系的強悍,現在裝備再一次加強,強者恒強,水牛三中的取勝機會更微弱。
總決賽打到現在,他兩名弟子的表現,也算是優秀,真正讓國人看到武技的強大,最近咨詢學習武技的學生有了大幅度的增加趨勢。
這次比賽完回到各個區的武者,估計都會陸續開始招收學生,一個個流派宗門將冒出來,武技興盛是可以預見的。
不過風一鳴還是有點遺憾,覺得宣傳還是少了,次攻擊獸王時,雖然有不錯的表現,但總的來說,也沒有刺客表現得更加關鍵,傷害的主輸出,也不如法系陣容,地位略有些尷尬。
這樣的戰例,并不能作為主宣傳用,而這次總決賽,也只有兩名刀客,單個表現并不足以代表整個武技體系。紅塵 所以他這段時間一直想找一些機會,讓目前聚集起來的武者可以聯合行動,打出幾波經典戰役,打出武者的威風,可以作硬核宣傳的那種。
尤其是現在已經有三名帥級的宗師武者,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我想組織一波活動,葉空,你覺得如何?”風一鳴跟另兩個宗師顯然已經私下談過了,現在想征詢下葉空的意見。
“哦?想要打響名堂了?現在倒是一個不錯的時機,趁大伙都還聚一起,有目標了嗎?”葉空并沒有反對,現在確實是武者宣揚自己的最好時機,因為大家難得聚集一起,等總決賽結束,大家返回各區,估計就很難再組織起這么大規模的武者高手一起行動了。
“目前篩選了四個目標,一是破羊湖里的青魚王,一是東婷湖的銀魚王,另一則是哥走壩里的大龜王,還有吳零山里那條巨蟒領主也是我們可以對付的目標之一。”風一鳴逐一把選出來的目標講述一遍,因為這里江湖水系眾多,水中的異獸對中區的擴展影響最大,所以必須考慮清理掉,不然連江河的控制權都拿不到,更不用說修路搭橋了。
葉空嚇了一跳,“魚王?不會真的是王級的異獸吧?我們這點實力不夠看啊。”
真正的王級異獸,連五名大元帥級別的超高都只能勉強拖住,無法擊殺,他們這群只有少帥級高手的隊伍,哪里夠送?
“當然不是真正的王級,小湖小壩哪有那么容易長出真正的王級強者?它們大約是高級領主的級別,甚至可能沒到,不過在這些小池塘里,領主級的就可以稱王稱霸了,叫魚王也是下面的民眾習慣了。”
高級領主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強勁的對手,但已經不是無法戰勝,葉空感覺自己跟初級領主單挑也有兩分勝算,中級領主就需要幫手了,高級領主嘛,最好碰到就扭頭走。
不過有風一鳴這些高手纏住的話,他倒是敢飛過去輸出的。單挑雖然要落荒而逃,但他還是打得動它們的。
“那,大家的意思呢?這幾個哪個是最弱的?”葉空思考了一下,覺得問題不大,這幾個都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最弱的可能是大壩里的龜王了,不過它的防御很變態,并且沒有什么攻擊性,平時不太出來活動的。所以大家不太想殺它,論實力強弱,破羊湖大青魚可能會是第二弱,但如果論擊殺的難度,山里的大蟒可能是最容易殺的,畢竟在水里,對我們的戰斗不利。”
龜王讓人眼讒的還是它一身的材料,不過它平時對人類的威脅真的很低,這不是一個肉食型的變異獸,攻擊性并不強,甚至很多在大壩前捕殺草魚的人類獵人,它都不太理會。
巨蟒對人類的威脅性挺高的,不過那片區域離城市有點遠,目前沒什么影響。
破羊湖那邊屬于未開發的狀態,不過已經有獵人往那邊竄,那邊的湖中大魚還有湖岸的平原異獸,都是宜獵目標。
現在進入開發階段的,還是東婷湖區域,因為本身離兩區通道就不遠,通道兩邊都漸漸成為開發之地,那邊湖四周包括湖內,都是資源豐富的寶地,開發出來,能多養兩億人。
東婷湖既然有銀魚王作怪,肯定會影響后續的開發,那么派高手清理掉是必須的,只是目前各區的大元帥高手全部調往北部鎮守去了,剩下坐鎮的高手不多,各個區域都要重點看防,不能輕易走開。
那圍剿銀魚王就會變得困難。
如果趁著這些武者宗師大聚會,聚集起來剿殺銀魚王,讓這片區域開發再無障礙,相信這也是一件值得頌揚的偉舉。
能打響武技的名聲,又能獲得下民眾的稱贊。
“圍攻銀魚王,我們的勝算有幾分?”葉空問道,他們葉氏集團,已經在中區建立了辦事處,目前也有招收獵人,因為中區這里盛產食物,水里的,平原的,山里的,種類繁多,食物加工廠和藥劑廠都很有前途。
“這個,難度應該是最高的,雖然銀魚王在這些目標中是體型最小的,但同時也是最難對付的,如果我們選擇這個,可能還需要面派一些幫手來。”
雖然是武者的宣傳戰,但為了保險,邀請幾名元帥級高手助戰也是必須的,畢竟官方已經有內部通告,把清剿東婷湖提議事日程了。
“沒關系,合作也不影響我們的發揮,這件事目前也是關注度較高的,我建議就選擇東婷湖銀魚王。”葉空并不覺得跟法系高手合作有什么問題,現在本來就是各個戰斗職業相互配合,相互合作的戰斗模式,如果單靠武者,也無法真正展示出自己的風采,只有一起合作,大家才會看到在戰斗隊伍中,武者有怎樣的作用。
風一鳴和柳半湖他們都點頭同意,他們也是這樣想的,通過對比,才能展示出武者的強悍,如果是單獨對戰,反而讓別人以為他們的對手太弱了。
湖中領主,不可能是單獨一獸的,其手下必定有一批實力不弱的護衛,其中甚至說不定有領主級別的手下,統領級別的就不用說了,數量只怕不少,這時就需要人手來清理,帥級的高手,直接就跟銀魚王對。
所有的武者,都會有很大的發揮空間。
當天夜里,風一鳴就跟軍部遞了請戰書,請求出戰剿殺東婷湖銀魚王,并申請一批人手援助。
而武者群里,也早早就發布了信息,確定了這次出戰的目的,各位武技高手,都摩拳擦掌,戰意滿滿。
經過這十多天的交流,每個人都有巨大的進步,個人的武技體系逐漸成型,隱約有幾分宗師的氣派,正是想證明自己的時候,這次出戰,可以說是眾望所歸,期待已久。
葉空反而是這段時間里進步最小的人,他次突破之后,又是一段時間的停滯,目前營養的補充,還沒有補滿,只是補了一半,他也不急著突破虛空換影術。到了這個層次,是不能著急的了。反正他每一次領悟技能,都會有飛躍式的進步,然后狂補身體。
別人晉級都是一級一級的提升,他是一階一階的跳。
面連夜審批,并調派了兩名元帥高手帶了二十名天級高手過來支援,總體實力有達到武者的一半水準。
第二天一早,風一鳴就興奮的帶領武者隊伍,一行共二十八人,趕往東婷湖區域。
葉空隨隊前往,那這一輪的學生總決賽比賽,卻是沒時間現場觀看了,不過他昨晚已經跟隊員們交待過了,也跟池校長說了一聲。對于這次任務和宣傳,他還是比較重視的,武者的崛起對全國的戰斗力量結構完善有非常重大的意義,甚至可以說是完成逆襲族的最關鍵武器。
如果不能開發出完全屬于人類自己的力量體系,那人族就永遠也無法跟其他高等文明種族相抗衡。
武技雖然不算是人族的特色力量體系,但起碼是華族人的特色力量系統,它的光明前途是毋庸置疑的。
這事關民族的未來發展,他又怎能因為一個小小的比賽而受阻?
賽場,休息區中,水牛三中的區域,觀眾們赫然發現,一直雷打不動坐在正中位置的葉空,今天竟然沒有出現。
周圍的觀眾都紛紛議論,葉空為什么沒有出現,難道他已經預料到這一輪水牛三中會慘敗,所以不忍目睹?
無敵小隊五人的表情,也有些異樣,似乎是坐立不安的狀態,不時扭頭看向旁邊的空位。
當葉空坐大那里的時候,大家都感覺很安心,不怕任何對手的挑戰,戰斗中充滿了信心和斗志,也更加專注。
在葉空面前,他們都想把自己最好的技戰術表現出來,證明自己平時有多努力,一點也不偷懶,不辜負他一直以來的教導指點。
現在葉空不在這里,大家頓時感覺心空了一塊,有一種失落感。
“可能是輪我們表現不夠好吧。怪我,拖了大家的后腿。”李媛媛有些傷心,雖然她已經拼盡全力了,但總決賽的對手,沒一個弱的,她在整個賽場,可能是最弱的一員了,每次都是隊伍中最先倒下的那個,給隊伍的幫助也很有限,心里壓力一直很大。
“小媛,別責怪自己,你做得很好了,隊長不是說了執行任務嗎?他能陪我們這么久,已經很難得的,雖然我們奪冠無望,但走到這一步,已經是超出預期了,隊長這些天不是一直贊揚我們做得很好嗎。”曹薇摟著李媛媛的肩膀,輕聲的安慰道。
“是啊,本來以為這次比賽要丟臉了,結果沒想到還取得了這么好的成績,我們基礎本來就比別人差很多,最起碼,我們這一次比賽,沒有給隊長丟臉。”冷靜也低聲的安慰,這幾天聽著滿場觀眾的歡呼,她們幾個女孩子都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在一年前,她們是絕不敢想像這種情景的。
她們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站在全國總決賽的舞臺,并且用精彩的表現折服觀眾,收獲如此多的掌聲和歡呼。
肖小曉靜靜摸著手中的長弓,煩躁的心情漸漸的平復下來,腦海里一遍遍回想當初走進教室的那一幕,她低著頭,長發遮住大半張臉,書包反背在胸前,腰彎著,拼命的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被他攔住了。
她很無措,心很慌,不知道做什么好,不知道拒絕,只是很聽話很順從的跟著他的話去做。也許這也曾經是她心底的渴望,渴望有人這樣走過來,大聲說一句,肖小曉跟我走。她就會背書包跟他走。
她始終沒有勇氣選擇自己想走的路,直到他出現。
他仿佛知曉一切,遞過弓箭給她,說,這才是你要走的路。
在這條路,她走得無比艱辛,但也是前所未有的快樂,她實現了曾經夢里都不敢想的自身價值,不管身背負著多重的包袱,都不曾有半點怨言。別人可能不明白,但是他一定懂,果然,他又把她從沉重的枷鎖中釋放出來,讓她感受真正戰斗的快樂。
他在乎的并不是勝利,而是她們的成長,所以他并沒有指導她們如何針對性的擊敗對手,以他的眼光和戰術經驗,指導隊伍取勝會是很容易的事。
“這是不對的。”小曉忽然手握緊弓背,聲音沉著而堅定,“既然我們站在這里了,要考慮的就不是丟不丟臉的問題,我們的目標,應該是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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