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落,卓風懷全身靈力猛然爆發,一身筑基中期的修為完全暴露出來,房間內的家具瞬間東倒西歪,桌子上的裝飾和茶具都掉在了地上,每一件都被摔了個粉碎。
然而,就在下一刻,還沒他等掐訣施法,這些爆發出來的靈力竟然都憑空消失了,就好像是被什么吸走了一般。
“你,果然是你……”
“呵呵,沒想到真的有人能夠一眼看破我的所作所為啊,結丹修士,嗯,果然不容小覷。”
原本靠在沙發上的黎媚緩緩地坐了起來,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冷聲道:“不過令人可惜的是,你明明找到了那么強力的幫手卻居然依舊只身前來,我是該說你癡情,還是說你蠢呢?”
“你...究竟是什么人,不對,你究竟是不是人?”
“老娘當然是人,而且實話告訴你,我活的時間比你要長得多,千年之前靈氣剛剛復蘇之時老娘就已經在了,雖然一直沒有機會成就元嬰,但是僅憑你一個快被我吸干了陽壽的小筑基可還奈何不得我。”
黎媚說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向卓風懷走去,后者見此大驚失色,掙扎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往窗口跑去,然而他忽然感覺此時此刻自己的雙腿已經抬不起來了。
“呵呵,你當我這里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卓老板,昨天你還跟我情投意合,恩愛纏綿,怎么今日你就視我如狼似虎,怎么,奴家吃了你啊,放心,我也是人,只奪陽壽,不食同類,而且你這種,哼,我也實在是沒有什么興趣。
不過直接殺了你倒也可惜,反正那個結丹修士也沒跟過來,倒不如把你剩下的陽壽都送給我吧,呵呵呵呵呵~~”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漠然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了過來:“我說你們樓上的能不能消停消停啊,一會兒砸東西,一會兒怪笑,我這難得歇個班想睡個覺都不成,讓不讓人活了?”
剛要動手的黎媚聞聲連忙下意識的開口說道:“不好意思啊,趙哥,奴家今日正在打掃房間,不是故意要吵到你的,要不改天我請你上家里吃飯賠罪怎么樣?”
“別改天啊,擇日不如撞日,你哥我都到這兒了,今天不行嗎?”
此話一出,黎媚頓時心中一緊,不對啊,樓下那個姓趙的是個出了名的憨厚之人,怎么可能說出這么輕浮的話,而且這聲音似乎也不像是那個家伙,而且,為什么這家伙上樓的時候,她的陣法沒有反應!
想到這里,黎媚不由得微微一笑,一邊掐訣一邊沖著門口說道:“趙哥,瞧你這話說的,看來最近賺了不少錢啊。”
“那是,你哥我最近生意好的很,這樣,你開門讓我進去,咱們倆好好聊聊,如何。”
“好啊,趙哥稍等,奴家這就來開門!”
說罷,黎媚向門外輕輕吐出一股粉色霧氣,而隨著霧氣的擴散,那門口外不多時便傳來了一陣輕咳聲。
“咳咳咳,妹子啊,咳咳咳咳,你們家外面這什么味啊,雖說挺好聞但怎么有點嗆的慌呢,咳咳咳咳,你...換...香...水了嗎……”
隨著這個聲音越來越小,門外終于傳來了“撲通”一聲,看來那家伙應該已經中招倒地了。
“呵呵,我當是什么高手,雖說能避過我的感應陣法的確也算有些本事,但想要騙人之前總得先調查一下吧,住在底下的那個姓趙的可是出了名的鋼鐵直男,可惜啊,你不知道。
罷了,卓老板,相比門外那人應該就是你解釋的那位結丹吧,嗯,吞了他的陽壽,老娘一定會變得更加強大,呵呵呵呵呵~~~”
言語間,黎媚已然迫不及待的沖向了門口,原本今早起來發現眼皮跳之時她還有些忐忑,畢竟修煉到她這一步,任何不對都有可能是對危險的感應,但現在看來,今日非但無險反而是賺翻了!
然而,幾乎在她開門的一瞬間,保命的本能令她下意識的偏了偏頭,險而又險的避過了那三枚散發著寒氣的菱形冰錐,不過,由于事發突然,在猝不及防之下,她的頭發還是被一枚冰錐擦到了,飄逸的黑色長發頓時結上了一層厚重的冰霜。
“我的頭發,你,你找死!”
黎媚怒吼著取出一張三弦古琴,手指飛快地撫弄著上面的琴弦,一道道音波化作無形的利刃向門外飛去,然而還沒等它們飛出房門,一股清冷的寒氣迎面吹了進來,硬生生的將那音波打散了。
“我當你有什么本事,原來也不過如此啊,也對,修習此類合歡秘法的一般戰斗力都不高,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啊。”
隨后,兩道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男的身著白色道袍,眉宇間透露著些許漠然神情,女的則穿著一襲紫色道袍,躲在男子身后四處打量著周圍,傾國傾城的臉上寫滿了好奇與疑惑。
“這里就是那個為非作歹的大魔頭的家嗎,寒店長,你說那個大魔頭會長成什么樣子啊?”
聽到這種令人頭大的問題,寒林默默的嘆了口氣,側了側身子指著前面說:“別四處亂看了,就長她這樣。”
“哈,這個姐姐是壞人,可是她長得好漂亮啊,簡直比我還要漂亮,你真的確定是她嗎,感覺好不可信的樣子。”
“這叫什么話,人靠衣裝,你要是換上這一身,嗯...至少比她好看,對,肯定比她好看。”
“真的嘛,誒,等等,”唐子怡小臉微紅的問道,“寒店長你剛才是不是在變相的夸我好看啊。”
“不是,想多了。”
“你們,還真是肆無忌憚啊。”
手握古琴的黎媚此刻感覺自己皺紋都要被氣出來了,她冷冷的說道:“老娘平生最煩人在我面前秀恩愛,既然你們這么愛秀,就去下面秀個夠吧。”
說著,她拼命的撥動琴弦,無形的音波化作一個披堅執銳的粉色女將,舉劍斬向了寒林兩人,其聲勢之浩大領站在旁邊的卓風懷都感到一陣心驚膽戰。
然而某位大佬對此卻沒有絲毫慌亂,眼見劍刃落下,他只是微微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指輕輕一彈,那粉色巨劍便化作了一團虛無縹緲的霧氣四散開來。
“別,別得意,你能接得下這兩招,可不代表你能接得下我之后的第三招,第四招!”
寒林聞聲不由的冷然一笑,他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漠然道:“我說你啊,是不是對本座有什么誤區呢,好好看看,我像是那種站著一動不動讓你砍得人嗎,難道……”
言語間,他緩緩地舉起了手指:“我就不會反擊嗎?”
話落,整個房間內響起了清脆的響指聲,寒風從屋內向二十二號樓的周圍緩緩散開。
“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因果自在,是為天理昭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