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賈二缺，那小子球感看著也太差了，老齊怎么想的選他。”邢華看著趙聞雨在遠處十分生硬的停下齊教練扔過來的足球，冷笑著說道。
“啊，聽林鳶說他以前是田徑隊的，沒踢過足球。”站在邢華身旁的賈浩明側身用腳一扣，將房遠踢過來的足球停在自己面前。
“沒踢過球？”邢華向右跑了兩步接住林鳶踢回來的足球，點點頭說道：“我懂了，老齊就是想找一個田徑隊的，跟著咱們訓練提升咱們體能。真有招啊他。”
“哪有。”賈浩明一腳把球踢回給房遠。“老齊說了，要讓他踢腰，我給他當替補，真事兒。”
邢華聽了冷笑一聲，瞥了趙聞雨一眼。“就他那兩下子讓你當替補？”說完一腳把球射向了天空。“他踢前腰要是能比你強，讓我管他叫爹都行。”邢華說道。
“這腳太高了，邢華。”林鳶在對面，盯著空中的足球邊后退邊喊道。
······
趙聞雨在齊教練的教導下練了一陣停球，雖說動作仍十分僵硬，但也多少找到些感覺了。
“挺好的，第一次踢球停成這樣就已經不錯了。”齊教練鼓勵道。把地上的足球撿起來扔進了推車里。
齊教練拿出口哨來一吹，練習傳球的球員們紛紛停下，帶著足球聚了過來。
“把球都放回推車里吧，每個人找和自己體型相近的人，兩人一組。”齊教練說著來到了足球場邊線。
大家把足球放進推車里，開始自行組隊。
“每個人背著自己的隊友，橫穿球場跑到對面的邊線，再由自己的隊友背著自己跑回來，明白了嗎？”齊教練講述著下一項訓練的內容。
“信哥，咱們兩個一組吧。”鐘羽來到曹信身邊說道。
趙聞雨聽了回頭看去，鐘羽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身材削瘦，估計也就一百斤出頭。曹信可是虎背熊腰，一米九幾的個頭看起來快有二百斤重。
“你能背動我的話就組吧。”曹信有些勉強的一笑。
眾人組好了隊，站在邊線上，齊教練一聲哨響，大家開始向對面邊線跑去。
趙聞雨背著李偉，鐘羽背著曹信就跑在他的左邊。趙聞雨剛一超過他，鐘羽立馬提速，背著曹信又跑到他前面來。
趙聞雨有些無奈的笑笑，只得背著李偉跑在他后面，實在是不忍心跟他爭這個強。
“你能行吧？”曹信在鐘羽背上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事。信哥你可輕了。”鐘羽說著嘿嘿的傻樂。
鐘羽跑的最是賣力，他們一組是最先到達邊線的。
“快點，信哥。”鐘羽放下曹信來，一躍跳到他的背上。“信哥，沖啊！”鐘羽高聲喊著，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曹信背著鐘羽就毫無壓力了，他快速的跑了回去。“沖啊，信哥，加速，他們要追上來了。”鐘羽在曹信背上笑著喊道。
趙聞雨跳到李偉背上，很是無奈的看著鐘羽，心想：這也是個快樂男孩啊。
曹信很快就跑回了邊線，是第一組到達的。
“繼續，別停。換人再跑回去。”齊教練說道。
曹信有些擔心的看了鐘羽一眼，再讓他背著自己跑過去的話估計他承受不了了吧。
鐘羽十分沒有必要的俯下身，一臉嬉笑：“上來啊，信哥。沒事，背你我可開心了。”
曹信只能俯身趴在他背上，鐘羽又背著他飛快的向對面跑去······
負重跑一共做了五組，鐘羽跑完之后臉漲的通紅，但始終掛著笑臉。趙聞雨實在是不能理解他究竟是為什么那么開心。
之后大家搶了搶圈，又慢跑了八百米調整，今天的訓練算是結束了。
齊教練看著滿頭大汗的隊員們，拿出筆記本來說：“行，高二高三的可以回家了，高一的留一下，來我這兒報一下隊服尺碼，賈浩明，你去把足球送回到體育器材室去。”
“怎么我去送啊？以前這不都是隊長的活嗎？”賈浩明說道。
齊教練一看他，“你不是偷我鑰匙去配了一把體育器材室的鑰匙嗎，那正好以后這活就歸你了。”
“哪有啊？別冤枉人，我可沒偷過你鑰匙。”賈浩明一臉無辜。
齊教練哼了一聲，一臉想不通的表情說道：“校門口的保安跟我說上周日晚上有人從器材室取出足球到足球場上練球，問我知不知道。不是你小子是什么時候把我鑰匙偷走的呢？我一點都不知道······”
“那個那個那個。”賈浩明急忙跑過來接過了筆記本。
“教練。足球我去送，您老累了一天了趕快回家歇著吧，回去晚了師娘再多想。晚上我把高一的服裝尺碼發給你。”賈浩明賤兮兮的說道。
“你小子。”齊教練看著他一笑，轉身走了。
“高一的小學弟們都過來了，號碼就剩那么幾個，手快有手慢無了嗷。”賈浩明拿著筆記本吆喝道。鐘羽賈一航等人向他聚了過去。
趙聞雨沒有著急，等大家選完自己再選就好了，反正自己也不是很在意。
“趙聞雨，你要多少號？”賈浩明突然看過來問道。
趙聞雨一怔，沒有想到賈浩明學長居然會先問自己。
“175。”趙聞雨回答。
“你要三位數的號碼是認真的嗎？倒也不是不行，要不666怎么樣？”賈浩明學長笑著問，
“尺碼175，數字，隨便吧。”趙聞雨說道，自己本來就不會踢球，實在是不好意思跟大家搶那些主力號碼。
“那我隨便給你選了？”賈浩明問道。
“嗯，麻煩了。”趙聞雨點了點頭。
大家選過了號碼后，趙聞雨跟賈浩明說起了李偉在足球社替人比賽一直替到了校隊的事情，賈浩明一笑說他知道了。
······
訓練結束時，天色已經開始昏暗了，趙聞雨迎著夕陽，回到了家中。
“爸，我回來了。”趙聞雨進屋打了招呼，打開鞋柜放好了鞋子。
“回來啦兒子，訓練累嗎？”父親正坐在客廳的沙發里，看著一場球賽。
“還行吧，比初中時當然輕松多了。”趙聞雨走到客廳里來，看著電視機上正在重播的比賽。
“對了。爸，什么是越位啊？”趙聞雨突然問道。
“越位啊，越位。這，這個······其實，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父親看著電視，有些支吾的回答道。
“欸？你看了這么多年足球什么是越位都不知道嗎？”趙聞雨手扶著鞋柜柜門，一臉震驚的看著父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