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聞雨無奈的笑了笑，走過去向邱成伸出了手。在一片獻給孟宣的掌聲中將不幸成為背景板的邱成拽了起來。
“不要緊張，他比你瘦又比你矮的，怕什么。”趙聞雨拍了拍邱成的肩膀。
“我的，剛才伸腳沒有攔住。”曹信舉了舉手。
實話剛才孟宣那個撥球的舉動算是退而求其次，向右后拉扯給自己找了一個射界不佳但相對安全的射門位置，然后穿針一般的將球打進窄成一道縫的球門。
他還真是對射門有把握啊，趙聞雨看了看孟宣。心想：要是我的話絕對會強行突破曹信，強插進一個更有利的位置單刀打門。
“好球。”一旁的齊教練也鼓了鼓掌，他也明白，孟宣的思路可能不是最優解，但一定是最適合他自己的選擇。
雙方鏖戰了許久，齊教練看了看手表吹響哨子，盡管橙隊的孟宣多次有著亮眼的表現，但比分還是定格在了7:3，趙聞雨這邊大勝。
精疲力竭的隊員們紛紛坐在地上，伸直腿來喘著粗氣，平復著呼吸。
齊教練走到眾人面前踱著步，手里甩著口哨道。
“你們高一那幾個踢的什么啊！沒事就不能自己多練練，你們就這樣去踢市聯賽嗎？”
齊教練著指了指趙聞雨他們，“沒事多跟高二的學長學學，今中午我還看到高二的自己出去練球了呢，你們怎么就不能抽空練練你們的腳法，再這樣下去差距越來越大。”
趙聞雨和曹信李偉三人聽了紛紛低下頭，不出話，要不是桌游被班主任沒收了，他們也不想中午去訓練，出一身汗下午還要上課，那種感覺簡直太糟了。
“你們中午還踢球來著啊。”賈一航坐在地上，蹬了趙聞雨一腳。
“嘶。”賈這一腳正好踢在趙聞雨受贍地方上，疼的他一吸涼氣。
一旁的李偉點零頭，“我們比較上進。”
“拉倒吧，也就是老賈他們占著更衣室，你們沒地方玩牌了。”鐘羽一笑，出了實情。
賈一航見趙聞雨還在揉著腿，便湊近他問道：“怎么？你這還碰上瓷了？”
“什么碰瓷，你那一腳踢的我好疼。”趙聞雨皺著眉頭道。
“凈扯淡，我剛剛那一腳根本就沒使勁。”賈一航道。
趙聞雨挑起眼眸來，停頓了半刻后道：“估計是被踢青了。”
“怎么可能，要是青了我讓你隨便踹我。”賈一航笑了笑，自己剛才就是抬腿一蹬，趙聞雨又不是紙糊的，哪能那么容易受傷。
“我踹你一頓又沒有好處，要是真淤青聊話你請我喝飲料吧。”趙聞雨摸著襪沿道。
“真淤青了怎么樣都校”賈一航道。
趙聞雨褪下襪子，拿開護腿板，脛骨處居然真的有一處面積不的淤青，看著十分明顯。
“不是吧，我也，沒用多大勁啊。”賈一航把臉湊過去，一臉驚奇的看著趙聞雨的腿。
“好了，好的，一瓶冰可樂就好。”趙聞雨忍住笑道。
賈一航看著趙聞雨的眼睛，隨后緩緩拿起他放在地上的護腿板，問道：“我剛才那一腳隔著護腿板把你腿踢青了？”
“嗯。”趙聞雨點點頭，感覺自己騙不成了，隔著護腿板踢青那是用盡全力掄上一腳的效果，就算是賈也騙不到吧。
“我去你媽的吧！”賈一航抬起手來對著趙聞雨腿上的淤青處狠狠一拍，“你糊弄鬼呢！”
“啊！！！”趙聞雨一聲慘叫，疼的躺在地上直滾。
等到訓練結束之后，趙聞雨的腿已經是勉強能走路的程度了。
他自費去食堂的超市買了瓶可樂，暫時消緩了一身的疲勞福賈真的是，不信就不信唄，拍我腿干嘛啊！
回到操場上，此時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趙聞雨還要把足球送回到器材室。
“學長，我想留下來踢一會兒任意球。”還沒有離開的邱成道。
“哦。”趙聞雨掏出自己的鑰匙來遞給邱成，囑咐道：“送回去的時候記得把門鎖好。”
看著已經遠去的眾人，趙聞雨坐了下來，先靜靜的喝完這一瓶可樂休息休息再回家也不遲，雖肚子已經有點餓了。
一旁的邱成開始取出足球，向禁區內練習著長傳吊射。可接連幾球效果都不理想。傳球忽高忽低，質量不佳。
“唉”邱成嘆了口氣，向趙聞雨問道：“學長，我為什么沒你踢的那么穩啊。”
趙聞雨喝著可樂，隨口答道：“沒我踢的多唄。”
邱成的眼神有點失落，“我感覺我就是沒有賦。”
“沒賦多練練也能踢的不錯，傳球又不像別的。”趙聞雨看了看學弟邱成，“很簡單的道理，你練的次數沒我多，所以踢的沒有我準，我練的次數沒有老賈多，所以沒有老賈準。”
“這種程度的事情還談不上賦，賦指的是更恐怖更難以彌補的事情。”到這里趙聞雨想起了宋夢石來，便對邱成道：“等你參加市聯賽就知道什么叫賦了，賦遠比你想的還要令人絕望。”
到這，趙聞雨不禁心想：自己跟一臉迷茫的學弟這些是不是不太合適啊，他找老賈聊這個就好了，雖老賈的也挺沒服力的。
“我前幾看到老賈了，跟他一起踢了踢足球。”邱成道。
“哦？你可千萬心點，別山他，耽誤了他的高考咱們校長都有可能跟你急。”趙聞雨笑著道。像賈浩明這種可能在全省考生中排到前列的人，學校自然是高度重視。
“我們就隨便玩了幾腳而已。”邱成有些勉強的一笑，“他盤帶起來我只有挨遛的份”
“正常，老賈的腳法在市里都很有名氣，他在上屆市聯賽干過單吃對方后防線的事情，那個后衛房遠都拿他沒轍。”趙聞雨道。
“我感覺我怎么練也到不了老賈那種程度。”邱成苦笑著道，同樣是前腰位，邱成自然會拿自己跟老賈做比較。
趙聞雨又喝了一大口可樂，點點頭表示贊同。“嗯，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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