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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第二次入門指導

  經過兩個禮拜的的努力練習,加上貍花貓給予的靈光一閃,紀白的馬步功夫終于迎來升級。

  “叮,宿主基礎馬步技能達到融會貫通,解鎖入門指導后續。”

  光是一個馬步功夫就讓他受用無窮,不知道后續還會給他帶來什么樣的驚喜。

  紀白回到臥室往床上一趟,對腦海中系統下令開始入門指導。

  眼前畫面一轉,又來到熟悉的演武場,看到站在演武場中心的長衫男子。

  紀白按照記憶中看過的武俠電影的印象,笨拙的行了個弟子禮,不管對方是何種原因,總之對他有教導之恩,這個禮紀白行的心服口服。

  沒想到長衫男子一個側身躲開,擺了擺手說:“不必如此,我也是受人所托,當不起此等大禮。”

  “幾日不見不知你馬步功夫進展如何,扎來看看。”長衫男子吩咐道。

  紀白聽后立馬四平八穩的一蹲,身體一起一伏,配合綿長舒緩的呼吸,如同騎著駿馬奔馳。

  長衫男子繞著紀白走了幾圈,走到紀白身后的時候,突然朝著紀白腰部一掌拍下。

  紀白身形微微一晃,但很快調整過來,如同不倒翁一般。

  長衫男子滿意的點點頭說:“看來你記住我說的話了,馬步功夫已經融入身體,剩下的就靠水磨工夫了。”

  聽到對方的夸獎,紀白久違的有種學生時期被老師贊揚的興奮感,當下不自覺的站直身體。

  “咦?”

  誰知長沙男子看到紀白站立的姿態,不禁露出感興趣的神色,繞著紀白轉了好幾圈。

  正在紀白有些緊張的時候,長衫男子突然爆喝一聲。

  “看掌!”

  紀白被爆喝聲嚇了一大跳,視線中一巴掌就沖著自己臉部襲來,電光火石之間身體下意識的用起記憶中貍花貓的步伐。

  之見紀白雙腿微微一屈,腳掌一緊一松,瞬息之間向后躍出兩米有余,一動一靜之間,甚至有那么點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的味道。

  長衫男子看到紀白的動作,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

  他只不過教了最基礎的馬步功夫,紀白居然能靠自己練到行、臥、躺、坐之間無處不是馬步,著實出乎他的意料。

  “不錯不錯,你能靠自己將馬步修煉到如此境界,看來的確是下了功夫了。”

  紀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連忙將自己看貍花貓動作才靈感爆發的事情告訴長衫男子。

  長衫男子聽后更是贊許的點點頭說:

  “很好,練功也要靠腦子的,只是一味的傻練,到最后也只能是個厲害的打手,上限不高。

  真正的大師從來都是將自己思想融入武道,在前人的基礎上開陳出新。

  你能在自己思考,從生活瑣事之中領悟武道真意,有點武道大家的意思。”

  “廢話就說到這里,今天我正式教你站樁。”

  “正所謂:要知拳精髓,首由站樁起。萬法皆得于站樁。”

  長衫男子負手而立。

  “我要教你的叫做兩儀樁,兩儀即陰、陽,謂之乾、坤,天、地,父、母。”

  長衫男子右手握開口拳,手心向上,曲前肘,置于胸口上方,右腮下處;左手同樣握開口拳,手心向下,曲肘挎于胸部乳下方側處。

  擺出一個姿勢示意紀白照著做,同時口中說道:

  “拳訣云:頭頂青天,腳踏清泉,懷抱嬰兒,兩肘靠山。

  這四句話可以概括成四個字:頂、踏、裹、撐,頂與踏是求正,裹與撐是求松、求穩。

  站兩儀樁的時候,心里要有托天蓋地,內圓外方的感覺。”

  紀白學著長衫男子的姿勢,很快就擺出一個兩儀樁的架子。

  “不錯,用勁和重心調整的很好,這是真正可以長氣力的拳架子。”

  長衫男子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根木棍,不時在紀白身上點幾下,幫助紀白微調站姿。

  紀白維持著兩儀樁的拳架子,感覺全身燥熱,似乎有一股熱氣在胸膛處凝聚,額頭也微微冒汗。

  “是不是感覺有點熱,全身都有一種想要出汗的感覺,好像泡熱水澡一樣。”長衫男子問道。

  紀白緊閉著雙唇點點頭,他怕自己一開口身體里熱氣就會噴涌而出。

  “人體是一個寶藏,蘊含無窮的潛力,這股氣就是武道中最基礎,也是最精深的東西,奧妙無窮。

  如何合理的利用這股氣,也是所以武道家追求的東西,其中最基礎的應用就是能含住這股氣,讓它為自己所用。”

  為了讓紀白有更直觀的感受,長衫男子直接用手點住紀白尾椎,自下而上逐漸延伸。

  紀白感覺脊椎隨著長衫男子手指移動,一點點伸展開來,如同一只大龍從沉睡中蘇醒。一股股熱流也隨著脊椎的伸展,從身體各處聚集。

  隨著熱流越聚越多,紀白也感覺越來越熱,一股氣憋在胸口不吐不快。

  終于紀白到達極限,忍不住一口氣噴吐而出。

  “咻——”

  如同一道氣箭,一條長長的白氣從紀白口中射出,消散在半空中。

  吐出氣箭后,紀白渾身汗如雨下,無數汗水從毛孔中流出,伴隨著無力的虛脫感,就好像剛泡完熱水澡一般。

  長衫男子一招手,流光鉆入紀白身體,紀白瞬間生龍活虎。

  “沒關系,時間還很長,我們可以慢慢來。”長衫男子笑瞇瞇的說。

  就這樣,長衫男子不斷的用特殊手法刺激紀白的脊椎,讓紀白試著控制體內翻滾的氣息。

  每當紀白憋不住泄氣虛脫,長衫男子就招來一道流光幫助紀白恢復體力。

  紀白被這種感覺折磨的痛不欲生,每次泄氣虛脫的時候,那種無力,那種仿佛身體被榨干的感覺,紀白只想癱在地上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可是每次流光恢復體力后,那種這次一定會成功的自信,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狂妄,紀白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不過正如長衫男子之前所說的,紀白這個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韌性足。

  所以雖然被不斷的一上一下弄得快要發瘋,紀白還是咬牙堅持下來。

  殊不知這種紀白這種痛不欲生的體驗,是多少武者夢里才會出現的場景。

  一位武道大家手把手的教自己站樁,還不惜耗費體力當工具人幫自己刷樁勁,泄氣虛脫之后瞬間恢復體力,不要太夢幻好不好。

  靠著夢幻配置,紀白的站樁功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步,在不知道多少次泄氣后,終于可以在維持樁功動作不變形的情況下,做到氣息不泄。

  “很好,你這算是入門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勤加練習。”長衫男子滿意的望著紀白。

  “要結束了嗎?”紀白原本興奮的心情不由的低落起來。

  雖然只是短短的兩次教學,但是作為紀白武道入門的引路人,尤其是這幾天細致入微的教學,雖然對方的長相姓名都不知道,長衫男子還是讓紀白有些不舍。

  看出紀白有些不舍的樣子,長衫男子心中一暖,不過隨即板起臉說:“休要做小女兒姿態,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長衫男子繼續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能教的我都教了,之后能練到什么境界全看你自己。”

  “還是那句話,切記不可有絲毫懈怠之心,武道之路荊棘滿布,唯有保持恒心才可披荊斬棘!”長沙男子面色一正說。

  紀白恭敬的點點頭,雙手抱拳深深一拜,行弟子之禮。

  這次長衫男子沒有躲開,受了紀白一禮,看著這位只教過兩次,連茶都沒有敬過一杯的“學生”。

  “師者,傳道受業解惑也,徒弟還沒學夠,我這當師傅也不好意思拍拍屁股走人。”

  長衫男子說罷抬頭隱晦的看了一眼天空,似乎在揣摩某些東西的想法。

  “不能白受你這一禮,罷了,時間緊迫,能學到多少全看你自己了。”

  “看好了!”長衫男子大喝一聲,腳下不八不丁的站著,擺出一個起手式。

  紀白精神一振,連忙聚精會神的觀看,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漏了一個動作。

  “我所練的拳法名為八極,用力講求崩、撼二字,崩,如山崩之勢;憾,如震撼山岳。

  頭要頂,頸要挺,身要直,胯要坐,動作干脆,發力剛猛,挨、幫、擠、靠無處不到。

  拳似流星眼似電,腰如蛇形腳如鉆。

  閭尾中正神貫頂,剛柔圓活上下連。

  體松內固神內斂,滿身輕俐頂頭懸。

  陰陽虛實急變化,命意源泉在腰間。”

  長衫男子左腳向前猛踏一步,右手如同一柄鐵錘猛地向前一砸,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此乃金剛八式第一式:沖錘!”

  紀白在一旁看的目眩神迷,剛才那一拳發出的脆響,宛如平地驚雷。

  “發力瞬間要勁如崩弓,發如炸雷,勢動神隨,疾如閃電。以剛勁為主。

  再看一遍!”

  長衫男子這次右腳前踏,左手前揮,又是一式沖錘甩出。

  “看我的手臂!”

  聽到提醒,紀白連忙將注意力放在長衫男子的露出一截的手臂上,對方外露的小臂上密密麻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遇敵好似火燒身,心要急,手要快,好似烈火燒身,人一急立馬氣息沸騰,這時憋住這股氣,用在手上。

  意與氣合,氣與力合,好似滔滔大江連綿不絕!”

  長衫男子說到這里又是一連串沖錘,炸雷般的脆響在空氣中連成一片,好似鞭炮一般。

  就在長衫男子演練武道之時,系統演武場突然傳來一陣抖動,好似地震般讓人站立不穩。

  似乎長衫男子的做法違背了某些規則,連同著長衫男子的身形也變得模糊起來。

  看到這里長衫男子無奈的笑了笑說:

  “看來只能教到這里了,不過也夠你用了,一招鮮,吃遍天,以后有機會還會再見的。”

  周圍的演武場逐漸模糊,意識到時間所剩無多,紀白焦急的大聲喊道:“弟子紀白,師傅遵名是何,還望告知弟子!”

  一個聲音穿過逐漸模糊的演武場,遙遙傳來:“李書文!”

  紀白躺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李師傅最后的一串連打,雖然只有一式,但也讓他看到一條通天大道鋪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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