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趁爸媽都在,秦墨用三輪車拉了一百斤兇獸肉到店里,又幫著掃地、切肉、穿串,一直忙到晚上。
老爸整了四個小菜,烤了肉串,一家三口難得坐在一起吃飯。
“兒子,整兩口?”秦嘯天開了一瓶冰鎮啤酒。
“老秦,是不是皮癢了?兒子才多大,就給他喝酒。”周玉瑛鳳目一揚,看的老秦一哆嗦。
秦墨笑著接過酒瓶,先給老爸滿上,自個兒也倒了一杯,笑道:“媽,啤酒沒事的,我就陪爸喝點,今兒高興。”
“就是,兒子也是男子漢了。”老秦又找回自信。
周玉瑛板著臉,給秦墨夾了一塊紅燒肉,“多吃點。”卻是再沒提喝酒的事,她也是被氣氛感染,一家三口難得聚在一起。
秦墨跟老秦相視一笑。
一杯啤酒下肚,倍感清涼,秦墨突然想到一事,“爸,家里泡的藥酒你知道吧?那是我托朋友弄的,說是很滋補身子,你每天可以整點。”
虎骨酒泡了小半年,可以喝了。
“行,回家我就嘗嘗。”秦嘯天還真就好這一口。
吃了飯,又幫著忙了會兒,秦墨就被爸媽趕回家做作業,說是不想耽擱他的學習,秦墨只好回去。
等他走了,秦嘯天夫婦又聊了起來。
“老秦,你有沒有發現,兒子最近變了好多?”周玉瑛明顯有心事。
“哪里變了?”
秦嘯天卻是遲鈍。
“才半年時間,兒子就長高了一截,看著都像二十歲的小伙子了。”到底是當媽的,周玉瑛觀察的很仔細。
這卻是因著秦墨鍛體有成,身體完全長開。
“那不是好事嗎?”秦嘯天摸不著頭腦。
“還有呢,”周玉瑛心事重重,“最近,我晚上給他發微信,都是第二天早上才回,這說明什么?說明他晚上都在玩游戲,根本就沒好好學習。”
“還有這野豬肉的事,你就一點都不覺得蹊蹺嗎?”周玉瑛說。
秦嘯天臉色也開始變了,“難道,兒子結交了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
“也不像。”周玉瑛搖頭,想了下,道:“要不,你給老師打電話問問,詢問一下兒子在學校的情況。”
“成!”秦嘯天沒有猶豫,“我正好有趙老師電話,這就打。”
電話很快接通。
“喂,趙老師嗎?我是秦墨家長秦嘯天啊,啊,對對對,你好,你好。趙老師,我打電話就是想問一下,秦墨在學校有沒有跟什么社會上的人玩?”
“社會上的人?沒有啊。秦墨上學期表現不錯。”趙老師滿臉疑惑,雖然秦墨聊次了他幾次,但為人師表,他倒不至于告黑狀。
關鍵秦墨成績突飛猛進,已經成功邁入“優等生”行列。
對這樣的學生,老師一般會有更大的包容心,有點小個性太正常了。
秦嘯天跟周玉瑛也是面面相覷,小心翼翼問:“趙老師,那秦墨的學習成績怎么樣?有沒有下滑太厲害?”
趙老師有些無語,這都什么家長啊,自家孩子成績都不關心,“上學期秦墨成績進步很快,期末考試還考了全班第一呢。”
“……”
這回輪到秦嘯天無語了。
掛了電話,夫婦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良久,還是秦嘯天打破沉默,摩挲了一下腦袋,嘴角溢出笑意,略帶得意說道:“我就說嘛,這小子,將來指定有出息。”
周玉瑛也放心了很多。
大抵在家長眼中,只要孩子成績好,那一切“不正常”就都“正常”了。
“難道是兒子晚上做作業太認真,不看手機?”周玉瑛甚至在心底給了自個兒一個解釋,不知怎么的,突然美滋滋。
干活都倍有勁。
忙活了一晚上,臨到天亮,夫婦二人這才回到家中。
為了不打擾兒子睡覺,兩人洗漱都是輕手輕腳。秦嘯天突然想到那藥酒,倒了一小杯,就著花生米飲下。
嚯!!!
一股熱氣從小腹竄出,整個人都感覺要被燒著,暖烘烘的。
帶勁!
再喝一小杯,秦嘯天感覺有點不對勁,面紅耳赤,眼睛就跟充血一樣,看向妻子周玉瑛,就跟看獵物一樣。
那藥酒用虎骨、虎鞭浸泡,自然是有點副作用的。
“老...老秦...你怎么了...你...你干什么...兒子還在睡呢...”
此處省略一千字 …………
黑水部落。
秦墨上線之后,就一頭扎進煉丹房。
煉丹可不簡單。
就算是低級的爆血丹,以秦墨修為,也要小心翼翼地控制好爐火,用的又是八品妖丹,就更難煉化。
沒有小一個月是無法功成的。
就在秦墨忙著煉丹時,三國次大陸也是風云突變。
十月。
先是朱儁率部大破韓忠,將其殺死。
跟著皇甫嵩率部圍攻廣宗張梁部,兩戰之后,大破敵軍,斬殺張梁及三萬多人,逃走時溺死于河水中的也有五萬多人,焚燒車輜三萬多輛,俘虜無數。
張角被破棺戮尸,運首級回京師。
稍作休整,官軍繼續北上,準備攻打位于曲陽的張寶部。
程遠志率領的幽州黃巾軍精銳,此時也駐扎在曲陽,還有其他一些黃巾軍都歸在張寶名下,共有十五萬之眾。
仍舊浩浩蕩蕩。
但誰都知道,黃巾軍已成了強弩之末。
不僅如此,在杜世豪、武魁、楚中流等人輪番鼓動、游說之下,皇甫嵩已然將被驅逐出太平教的秦墨部,列為黃巾余孽。
據悉,皇甫嵩已經在制定攻打幽州的作戰計劃。
官軍一旦擊敗張寶,就將繼續北上。
一時間,幽州各郡人心惶惶,偏生在這個關鍵時刻,幽州話事人的秦墨卻突然消失了,幽州事務暫且由鄧茂主持。
這更加劇了不安。
有流言說秦墨已經預感到黃巾失敗,提前溜了。
在這種情況下,幽州人心浮動,鎮守各郡的部隊或多或少都出了問題,有的玩家將領直接就不告而別。
顯然沒有“與幽州共存亡”的覺悟。
也有的玩家將領趁著秦墨不在,頭頂無人壓制,開始在屬地大肆搜刮錢財,化身匪寇一流,然后將所有的臟水都潑到秦墨身上。
幽州局勢漸有失控的苗頭。
就連許強、趙留云這等大將,雖然還沒出亂子,但也是三天兩頭往薊縣跑,逼問鄧茂秦墨下落,想從鄧茂口中套到一些情報。
可鄧茂也是一無所知。
在這種情況下,始終沒有露面的秦墨,頭頂上的光環驟然黯淡下來,世人焦點再次轉移到杜世豪、武魁、楚中流三人身上。
著實讓人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