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國,每個靈修學校里面的學生主修的功法都是保密的,即使是畢業排名也不會讓外界知道。
不過往往總是會被有心人知道,甚至會曝光到網絡上。
而隗林做為首席,居然來到這里做一個聞風使,這若是讓外界知道了,一定會引起巨大的輿論。
隗林看著劍,心中欣喜。
劍順勢拔出,劍身同樣有云紋,而且劍的重量都是根據他本身的力量和發力習慣打造的。
劍身長三尺五,劍重四斤二兩。
他突然朝前一個弓步刺劍,劍尖刺入虛空,竟是有淡淡的劍吟。
他滿意極了,曲指一彈劍身,發出清脆的聲音。
在學校里,他主要練習的兩樣就是拳與劍。
因為練拳練劍就是養神,而當他修行真正有成之時,便已經到了畢業的時候,盡管如此,憑著一拳一劍,他一鳴驚人的得了個首席。
不過,他在學校五年的時間里,圖書館里的書幾乎看了大半,那些各種法術理論都在心中了,尤其是那些玄之又玄的法術,盡管他還沒有去修習,卻覺得自己已經會了。
這就是他修習功法的作用,古籍之中記載,現在依然大名鼎鼎,卻已經沒有人修成的元神法。
聚胸中五氣,現頂上三花,是為元神,這是古籍里的描述。
古籍里還說,元神可遨游虛空,不死不滅,可飛升成仙,那種種,隗林表示感覺自己像是才入了修行之門。
什么三花聚頂,五氣朝元,這似乎是修成了元神之后才可能有的成就。
但是他卻可以肯定自己是修成了元神,因為修成元神的那一刻,他原本看過的那些法術理論,都有了新的領悟,要不然那么多厲害了五年的同學,或者是比自己更年長的學長們,怎么就被自己一拳一劍給搶了個畢業首席的位置呢。
但直到現在,一起畢業考核的同學們仍然都不服,不太承認他。
隨手又抖出一團劍花,只見劍尖處有一抹神光流轉,竟是聚生了一團白光,說不上耀眼,卻如靈犀一般,又似天初亮之時東邊的那一抹白,啟明整片天地。
幾天沒練劍的他,于是就在這屋子里將所習的劍術都練了一遍。
一線刺劍,八門斬風劍,回風舞柳劍。
身形在翻動之間斬八方,劍劍威勢沉沉,又或是前前后后就只是一劍直刺,劍刺一線,不折不彎。突然,劍勢又一變,劍和人都似扭曲起來,就像是風中的柳條,彎曲扭擺出各種形態,回風舞柳。
身形游走,一通劍練罷,滿室清光散去,他再看著手中劍,只覺得身心都暢快無比。
劍抹上劍油,重新歸鞘。
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劍,這劍在他的元神感應里有一種通透的感覺,這是一把現代科技結合神秘學的產物而成的劍器。
當他將劍收好之時,桌上的手機正好響了,看上面的名字是柳老師。
柳老師是他們的班主任老師,接起來,聽到里面帶著幾分嚴肅卻溫和的聲音,他不由想到柳老師那張半邊焦黑的臉。
據說,柳老師的臉是在一次幫人解夢過程之中,進入對方夢境里后,被夢中怪物舔了一下臉,醒來之后,肉身就成了那樣,并且無法治愈。
在一番問候之后,柳老師突然說道:“隗林,你是這一屆的畢業首席,這無論是我還是學校里都沒有想到,但是無論如何,你要記得,你是國家培養的,當國家需要你的時候,希望你能夠為國出一份力。”
“老師,我是您的學生,也是京道場第15屆的首席,當國家需要我的時候,我一定不會逃避的。”隗林鄭重的說道。
“很好,五年來,我們彼此相處,你雖然話不多,但是你的性格老師還是了解的,所以老師也在給上面做了保證,希望你不要讓老師失望。”柳老師在那邊的聲音有些沉了,若是不知道的聽這話會莫名其妙。
但是隗林知道柳老師說的是什么意思,因為他修的元神法,早已經斷了傳承,他是自己通過古籍修成的,所以當他修成的那一刻,學校里第一個就是懷疑。
懷疑他是不是成了玩家,要不然的話原本一直排名中下的他,不可能突然有這樣的修為。
畢竟玩家最讓人奇特的地方就是短時間里崛起,而做為本世界上排名前列的靈修學府,有著保護本國本世界的義務與責任的。
所以隗林自然就進入了排查之中,這也是為什么他做為一個首席,在申請回家鄉后上面居然同意了,并且同意只讓他擔任了一個清閑的聞風使。
當然,監察司另外還順勢安排了他回滬城吸引目光的任務,他的老師并不知道,但是這個任務也是很簡單,不涉及任務的機密。
很顯然,無論是學校還是上面對于他到底是不是玩家,都還沒有定性,他仍然在懷疑之中。
“老師,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好好好,老師會為你爭取一個好的待遇的。”
“呃,老師,其實我這樣挺好的。”
“那怎么行,你不要有壓力,老師會為你爭取,先這樣,有消息老師會通知你。”
當通話結束之后,隗林放下手機,嘆息一聲,柳老師這五年來,對他很好,無論是生活上,還是其他的方面,都非常地關照。
而做為京道場的學生,五年之中雖沒有什么所謂生死之交,但是離校后,再回憶起過往來,卻覺得別有一番滋味。
記憶只要一沉淀,往往總會滋生出淡淡的美好來。
時間很快便到了傍晚。
他來到臥室之中,換了一身在離開學校的時候,一位家里做服裝的同學送的一套嶄新的衣服,衣服銀紋繡邊的米白色半身袍服套裝,腳下是一雙靴子。
他先是在手機打車軟件上打了個車,然后自己來到了路口,車正好到了。
上車,大約一個時辰后,他來到了一個裝潢勝似酒店的別墅。
剛剛在車上,他已經聽司機說過了,這個半山會館可不是有錢就能夠訂到的,只有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才能預訂。
當他在半山會館前下車之時,門口立即有人迎上來,說道:“你好,這里是私人會館,請問有請柬嗎?”
隗林將手中的請柬遞了上去,那穿著一身西服的年輕人立即接過,看了一眼,然后便笑道:“隗先生請進,里面會有迎接的人。”
隗林雖然遇過不少奇詭之事,但是卻還是第一次來到這么高檔的地方,不由四處打量著。
這會館算不上多么高,在周邊林立的高樓邊,顯得尤其的矮,但也正是如此,卻又有一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他走上臺階,一縷似有若無的風裹著一些聲音鉆入他的耳。
“重要嘉賓隗先生到了,里面的人注意做好迎接工作。”
隗林的眉毛微微一挑,他自認自己這樣一個二十出頭,只是多年前故人的孩子,根本就配不上重要嘉賓這個身份。
當他走上臺階,來到門邊,里面已經有人打開了看上去有些沉重的門。
剎那之間,一片亮堂和清涼撲面而來。
一個穿著侍女宮裝服的年輕女子迎了上來,并行了一個古禮,說道:“隗先生,請跟我來。”
跟在這個宮裝侍女的身后,地面上清冷光影倒映著那搖曳的身姿。
這里的裝修不見半點的奢華色,但是卻無處不讓人覺得奢華。
走過前廳,繞過一個類似于畫壁的存在,然后便來到了真正的宴會廳。
映入眼中的都是一些年輕的男女,他眼神劃過,便看出其中的主人,一個少女坐著,周圍是一群年輕男女們,如眾星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