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網絡上,有許多人都在看著,往常挑館之類的事發生,總是閉館的,而后輸贏,往往也多是決口不言,或者是相互捧場。
除非是那種帶著仇怨的挑館,才會說誰贏誰輸。
而這一次,隗林挑館,竟是在網絡上以直播的方式呈現。
只是,直播畫面之中說話的聲音很小,而直播的人只是對著拍,絕對不說話,而且離的并不近。
只見,隗林站在一個煉法堂之中,這個火鴉靈館的煉法堂里居然沒有裝電燈,而是在墻壁上點著一盞盞的燈,憑著油燈的燈光將這里大堂照亮,墻壁上畫著一只只或是遨游或是收翼停足的火鴉,頗有幾分神秘色彩。
在煉法堂中三面墻壁上,都有人穿著統一的學員服裝盤坐在那里,這一次,火鴉靈館不但自己直播到網上,還不禁人當面觀看。
網絡上的彈幕最多的是‘無聲電影’幾個字。
畫質很清楚,但是卻沒有什么聲音,更沒有人來解說。
然后,大家看到一身白衣的白風出現,他的手上還拿著一把折扇。
“白風在上滬靈修學校里很有名氣的,他是有很大機會獲得畢業排名的。”
有人看到白風手上的扇子,立即說道:“那扇子是玉骨御風扇,火借風勢……”
“成風火輪嗎?”
因為大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所以只看到兩人面對著站了一會兒,然后便見到白風手中玉扇展開,在朝著虛空之中一揮,視頻里感受不到風,但是能夠看到光線的變化。
墻壁上的火焰剎那之間搖曳起來,晃動,卻不見光線暗淡,反而是火光大盛,每一朵燈焰在搖晃之間,有一只火鴉飛起。
剎那之間,群鴉飛舞,朝著隗林撲了過去。
滿堂火耀。
而在火鴉圍獵的中心處,大家看到隗林仍然是引嘴一吸,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滿室的火鴉都如鯨吸水一樣,吸入了嘴里。
白風雖然心中有幾分輸的準備,但沒想到這個隗林仍然是和昨天晚上一樣,根本就沒有展現別的什么手段,就那么一吸便吞盡火鴉。
就在他心神震動之時,只見站在那里的隗林卻張嘴一吐,一團火焰從他的嘴里涌出。
火焰在虛空之中不散,涌動之間化為一只巨大的火鴉,盤旋著朝他撲去。
他看著那火鴉,竟栩栩如生,無比神異。
他手中玉骨御風扇立即扇出,風能助火勢,也能夠滅火。
手中扇子一扇,一陣無形的狂風涌起,可是那火鴉順著那風而下,更快更旺盛,燃燒著風,燒在他的扇上,撲在他的身上,只一剎那之間,他身上的衣裳毛發便燒了個精光,然而這時火焰也堪堪的滅了。
“哇,不良直播,永封……”
“光光了。”
彈幕頓時炸了,手持攝相的人,也慌了一下,連忙將攝相頭對著隗林,拉近了焦距。
卻看到,隗林微抬頭,向攝像的這邊看來,那種感覺,像是電影里的反派人物。
在隗林的班級群里,剛才那短時間的安靜之后,瞬間刷屏了。
“太霸氣了。”
“霸氣側漏。”
“之前每次見他都是在圖書館里,安靜如雞,怎么這會這么暴躁。”
“老實人的怒火嗎?”
“不要歪,話說隗林一直在修什么法,火法嗎?”
“他難道在學校里一直在隱忍,修為未成之時不出手,一出手就要讓世人知道,悶騷……”
隗林當然看不到這些。
但在場的人大多都是火鴉靈館的培訓學員,他們本來是要看這個敢來挑館的怎么輸的,卻沒想到看到的是平日里威風凜凜,高高在上的二師兄被一把火燒了,而且還是他最為得意的火鴉術。
那火鴉,更大,更威猛。
隗林站在那里沒有動,但是煉法堂的后面,卻有不少的人站在監視屏后面看著。
其中有就范城、何列,以及一些管理人員和其他施法者。
火鴉靈館看似只是一個靈館,但是身后卻注冊了一家公司,經營著一系列的文化產業,每年的利潤那不是普通人能夠想象的。
當然,整個火鴉靈館不只是范城與他的大弟子何列,他們兩個只是最前臺的。
”他已經入第三階,有查出他在京道場的資料嗎?”范城問旁邊的人。
”這個隗林是10年入的學,屬于柳虞班上的人,成績一直排中下,常年泡在圖書館里,號稱第二圖書管理員,經常練的東西是拳術和劍術,并沒有顯露役火之法,也更不是修奧法的。
他的父親是隗事風,五年前失蹤,家境敗落,所以他也沒有資源來修習血脈術法,只能是修陰神法,除此之外可能也煉火符。“旁邊一個管理人員回答道。
“查沒有查到他的排名?真正的修煉功法也沒有查到嗎?”范城問道。
“沒有。”
“昨天晚上開始查到現在,還沒有查到嗎?”范城聲線有些變化,他心中很不高興。
對于這整件事的發展,他也非常的憤怒,但又有些無奈。
這件事,他原本認為以嘴斗的方式和自己多年經營的人脈,讓那位還在學校里沒有畢業,卻想為人出頭的京道場學生吃點苦頭。
昨天晚上的視頻里,他看出來了,那個隗林每一句話都是沖著斗法而去的,句句帶刺。
最后白風仍然被對方抓住了機會,顯了一手法術,并且趁機讓對方說出了來挑館的話。
盡管如此,他都沒有打算回應,他自己常常交待,不要被人碰瓷,有些人,你贏了他嘛,理所應當,萬一輸了個一兩手道法,那就給了別人撈名的機會。
可是也就是昨天晚上,他接到一個電話,那個電話讓他不得不接下這一次的挑戰。
接到那個電話之后,他才聯想到最近滬城發生的大事,隱隱猜到了自己可能是被這邊推出來當槍使了。
最主要的是,就在剛才,他又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里面的人,讓他將這個隗林廢了。
廢一個人容易,難的是善后。
雖說對方來挑館,自己即使是廢了他,也不會有什么觸及法律的事。
但是他畢竟是夏國最大的靈修學校畢業的學生,自己得考慮這些影響,所以昨天晚上他便讓人查這個隗林。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今年京道場的畢業排名保密措施格外的嚴,竟是連他親自打電話給一個頗為相熟,在一起吃過數次飯的京道場老師,對方居然說不知道,但是范城卻知道,他是參加了京道場畢業考核評定的,現在說不知道,那顯然是不能說不想說。
“館長,要何列出戰嗎?”旁邊的人問道。
何列也看向自己的師父范城,在他的心中,他覺得自己也不是對手,而且剛剛也聽師父說對方已經三階,入了超凡,那就不是普通人。
”何列不是對手,讓阿水去吧,阿水修的陰神水咒法,最近新練成了厄臟溺殺術,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