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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炮拳

  他看過關于變形術的描述。

  變形術流傳于西歐的霍格沃茲學院,不但可以變形別人,還能夠變形自己。

  主要的修煉方式是魔咒,以本身的魔力為引,通過學習魔咒,從魔咒之中獲得力量,不斷的壯大自身的魔力。

  京道場里并不是沒有人會變形術,但是都不精通,因為想要精通也精通不了,真正高深的魔咒都是霍格沃茲的絕密。

  流傳于外,也只是普通的基礎,而若是有人修了,自身的那種天賦才能將被魔咒扭曲,最終只能夠去修習魔咒,而這條路想要走的遠,就只能夠前往霍格沃滋學院里學習。

  而想要成為這個學校的學生,并不容易。首先,要簽訂一份契約,其中有三條很關鍵,一是永遠不能夠將自己學到的知識傳授出去,二是不能夠與學院所在的國家為敵,三是當霍格沃茲學院有召時,必須回來。

  因為魔咒和所在國家的強大,所以每年全世界仍然會有不少人前往那里學習。

  隗林想要細細的感受,可是沒有時間,因為他感覺到了殺機。

  那個瘋猴一樣的人正沖了過來,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匕首。

  他應該是個殺手,這才是他真正的手段。

  上方的虛空里凝結而成的那一道火符已經落了下來。

  還有坐在角落里的那個施變形咒的人,這三個人組成的一個殺咒。

  “真的想要我死啊,但是我現在,連我自己想死都不那么容易啊。”

  隗林心中本想細細品味一下變形后的感覺,他從書中的描述里知道,若是被變形咒變形了,個人的意識和身體一起都是被扭曲的,所以一但種了咒被變了形,會陷入一種渾噩之中,自身很難解咒,只有本身自我修行的本能,會自發的抵抗這種扭曲,讓自身早點解咒。

  但是隗林是清醒的,而他還感受到自己成了蛤蟆之后的一些能力,蛙叫、吐舌、縱躍。

  似乎沒什么特別的,但是隗林卻覺得可以用一用,正好體會一下。

  于是他先哇的一聲叫。

  那要落下的火符在一聲巨大的蛙叫之中散去了,施符之人,在哇聲之下,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響,仰面而倒。

  再接著,他朝著一縱,前肢如掌一樣的推了出去,陳新竹本來沖過來的身體想要躲開,卻發現太快了,無法躲開,只能是一匕首刺過去。

  但是在刺出之后,卻被拍歪了,然后被一雙掌推在身上,頓時,他覺得自己像是被一輛小汽車給撞到了,身體瞬間失去了重心,拋飛而起,胸口塌陷,嘴里一口鮮血噴出,整個在滑了數米遠,撞在人群中,眼中神色快速的褪去。

  緊接著,隗林又轉身,朝著角落里的施咒之人吐出了舌頭。

  只見一道紅色,飛刺而出,直接落在施咒之人的眼睛上,頓時那的眼睛那里多出來了一個空洞,像是被利器扎穿了頭,他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然后撲倒在地,鮮血流了一地。

  三個人都被解決了,隗林于是便有了時間來細細的體會著身體的那種扭曲的變化。

  他覺得身體還是那個身體,卻又不是那個身體了,他覺得自己身體都扭曲著,形成了另一種形狀,像是好好的藤蔓被纏成了框,重新的組合。

  魔咒的扭曲之中,他仿佛感受到了一種秩序。

  確實,任何的一種體系,在別的體系眼中都是混亂的,但這混亂若是無秩序,便不能夠形成一種修行體系。

  他正想好好的體會一下,那種扭曲的魔力卻快速消退著,而他的身體也在這種消退之中重新變化成人。

  在身體里的扭曲解開的一剎那,他感覺到來自于肉體與靈魂的疼痛。

  “大意了。”

  隗林這才想起,關于變形術的描述之中,若是無人解開咒語,大多數人,會在變形之中死去,而有些人通過自身日常修行形成的抗性自解的話,則會受傷。

  他在被變形成蛤蟆的時候,并沒有感覺到什么痛苦,但是剛剛變回來卻知道,自己還是受了些傷。

  “我是不是太浪了。”隗林想著,決定不再任由別人在自己身上施法術了。

  于是,指著在場的所有人,還有那個監視用的攝想頭,本想說,我要打十個,但是話到嘴邊卻成了:“范館長,你不出來,那我就把你這牌子給摘了。”

  無論是靈館、劍館、武館、道館,若是牌子被摘了,那就是奇恥大辱,學員都會跑光了,以后也沒有臉面再開。

  沒有人會去直接再做一塊新的,只會想辦法從摘牌匾的人那里奪回來。

  隗林的話讓范城坐不住了,只能是出去。

  ”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一定非要與范某過不去?“范城從里面走出來,大聲的質問著隗林。

  “范館長貴人多忘事,那這靈館還是不要開了,去治病吧。”隗林常常遺憾的是,心中所思所想,總無法化為言語,即使剛才心中想了許多話,此時也只能是一句最樸實的回答。

  范城生氣,許多年沒有人跟自己這么說過話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范城的雙眼之中泛起了兩點火光,火光泛起的那一剎那,兩只細微的小火鴉飛入了隗林的眼中。

  隗林像是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這本來也就很難反應,一個人施法到別人眼中,面對面,當然是有辦法躲的,但是到了一個心印的施法境界,那就很難躲。

  他見到,他感知到,法術便會必中。

  這已經是高階的施法能力了。

  隗林的眼中,火焰在朝著四周擴散,散在眼眶,面部,深入,至七竅而出。

  他整個頭部都似被無形的火焰包裹著。

  隗林感覺到這火焰,有一種特別的堅韌,火焰燃燒像是針一樣的向自己肉體深處刺燒進去。

  刺燒肉身,靈魂。

  只是現在他的肉身、靈魂都可以說是融為一體,無處不在,形成了元神,每一寸的血肉,割下之后,其中都蘊含著元神,可以直接按回去,每一根的頭發拔掉了,可以再接續回去。

  他已經沒有靈魂,當修成元神的那一刻,他的肉身已經不是普通的血肉。

  心中有一個想法滋生,若是直接將這火引入心竅之中,沒準能夠化生什么心火之類的,不過,很快他就放棄了,因為他覺得這火鴉的火焰雖然還不錯,但是并不能夠讓自己滿意,即使自己要開辟個心竅修成火焰神通什么的,也至少要修過三昧真火之類的,這個有點低階。

  于是,那火焰燒著燒著,便已經熄滅。

  隗林沒有再像之前那樣,以同樣的手段來反擊范城,而是直接向范城沖了過去,他的步子不大,小碎步,卻很快,范城雙手在虛空之中快速勾勒,一道火符快速的出現,朝著隗林一指,化為道火光朝著隗林飛逝而去。

  隗林突然左手虛抬,右手一拳打出去。

  “啪……”這一拳打在那一道火焰流光上,火焰四散。

  又見隗林突然一大步跨出,就如縮地沖了過去,竟是就到了范城的面前,依然是左手虛架,右手一個沖天炮。

  這是炮拳。

  很多拳術里面都會有的普通炮拳。

  范城卻覺得自己面對著一尊大炮,炮口對著自己,炮口前的一切都將化為飛灰。

  他根本就來不及反抗,被那一拳打在下巴上。

  “嗡……”

  他的頭猛的仰起,然后整個拋飛起,啪的一聲落在地上。

  而隗林轉身,大步而出。

  來到火鴉靈館的門口,一縱身就將牌匾扣下來,然后拋起,一拳打裂。

  他不想還有人來自己的靈館以幫忙拿回牌匾而找自己,煩。

  看著外面圍著的人,他突然之間又失去了興致,有些事情沒有做之前,興致勃勃,但當一但做過了,體會了那番激情,便索然無味了。

  他沒有理會,那些想要采訪自己的野生主播們,即使是看到了前天,在自己靈館解夢,疑似玩家的那個名叫韓玲玲的女子,一臉熱切的看著自己,他也沒有半點給機會說話的想法。

  此時,他拒絕一切的女色,一切的出鏡的機會,他突然好想學校里的那個圖書館,好想坐在沙發上,隨便拿一本自己沒有看過的書,徜徉在知識的學洋里,睡覺。

  對于范城和那三人,他下手的輕重是不一樣的,依然是他被變成了蛤蟆一時之間無法掌握輕重,二來那是三個人的圍,挑館講究就的是一對一,無論你領館里面有多少人,但一直要一對一的。

  打車回到隗氏靈館,然后,睡覺。

  他好想一覺醒來,四季已經變換,由現在的秋天,直接到隆冬,最好是大雪紛飛。

  秋天總是蕭條,總見離別,花葉辭樹,飛鳥離巢,想要隆冬大雪紛飛,至少那個時候,本來在外面四處浪的同學們都回來,來到圖書館一邊看書,一邊聊著自己這一年來的奇妙經歷。

  而他自己則可以在旁邊半睡半看著書,聽著他們吹牛皮。

  他這一睡,竟是睡了兩天,這兩天之中,并不是沒有人打擾他,而是他將手機關了。

  有慕名而來找他的人,都被他關在了院子外面,只能夠看到他睡在陽臺上的身姿。

  他不知道,他自己在網絡上是這兩日來的紅人了。

  他在火鴉靈館里的斗法,普通人很多沒看懂,但是在傳播的廣了之后,就有人發解說視頻。

  解說主要是隗林為什么突然嘔吐,然后為什么趴在地上不動。

  而解說的人似乎知道什么內幕,說他嘔吐是火鴉靈館之中一個叫阿水的人施的是一個厄臟溺殺術,而他趴在那里是反施術。

  至于是用什么方式,那個解說的人也說不清楚,只說隗林所修的法仍然是一個秘密。

  又有人問,隗林說的吹一口氣就解了那茶中的咒術,是真的還是假的。

  解說的回答說應該是真的,至于是為什么,他也說不清楚。

  而大家最為關心的是隗林被變形咒術變成了一只蛤蟆后的事。

  于是在隗林睡后一天,又有一段視頻傳了出來,那是后面隗林摧枯拉朽的方式將幾個人的圍殺戰敗,并且一拳將范城打倒的視頻。

  隗林在大家的印象之中突然變的深不可測起來,同時,又有一個說法在網絡上流傳。

  “隗林,是京道場這一屆的首席。”

  這個說法沒有人得到證實,但是很多人信,又有很多人會去問京道場的官方帳號,但都沒有得到回應,得到的只是一個:“過些日子,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會將畢業排名公布給大家的。”

  當隗林睡醒過來之后,先是洗漱、洗澡,然后,拿起手機,準備出去吃個面,填填肚子,至少給胃一個面子。

  但是當他開機之后,就看到那一連串的信息,并且其中有一條最下面的信息卻讓他受驚了。

  那是柳老師發來的,上面寫著:“明天中午之前,如果我沒有再給你信息,你去靖夜局里斬了靖夜局的局長段淳。“

  這,何至于此啊!

  沒這個必要吧。

  這么大的任務,老師,我抗不起啊。

  隗林原本因為睡了一覺而美好的心情,頓時慌了起來。

  因為他知道,他心中隱約的那個想法,恐怕已經想成真的了。

  ”這一次,不會真的是柳老師帶隊,來滬城這邊執行任務吧?“隗林心中想著,當看到其他的信息時,他心往下沉,因為他明白,不只是柳老師,而是柳老師帶著這一屆的畢業生一起來執行這一次的任務。

  徹查上滬監察司司長李天南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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