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由校是滬城靈修學校15屆的畢業生,曾到過京都靈修學校里交流,但是隗林并不認識,因為董由校到京都靈修學校的時候,隗林只是一個名不經傳,在舞會里,連角落都沒有資格站的人。
那時候的隗林天天在圖書館里泡著,董由校與京道場學生里的風云人物比斗法術時,他并沒有看到,只是后面聽人說過,所以他不認識。
董由校的到來吸引著眾多的目光,他是滬城靈修學校的風云人物,是通過了考核的畢業生。
他特別想見識見識隗林的本事,京道場里面他知道有好幾個特別厲害的,所以更想知道這個隗林用什么辦法打敗他們的。
學校里那幾位排名前列的更是如此,有見獵欣喜,也有見法欣喜。
所以,他代表滬城靈修學校的一些畢業生來送一份請柬,邀請他今天晚上參加學校高樓的天臺論法。
天臺論法一直是滬城靈修學校的傳統,京道場也有這樣的傳統,但不是在天臺。
當然,這樣的論法之中加入了別校的人,那這個性質和味道就變了。
對于董由校來說,隗林在火鴉靈館里的表現,確實不愧為京道場出來的,就憑此說是首席生,也可以認,但還不夠。
然而同樣做為頂尖的學府滬修,總會有人想與隗林面對面較量下,神秘的世界里,階位的高低代表實力,但是有時候修得某種法術,是能夠戰勝一些位階高一些的人。
其中還有一點就是,在這種時候,還有一個不好宣之于口的原因,那就是隗林是北邊的學生,來這南邊滬修大本營所在的城市挑館,這要是換個年頭,肯定有不少滬修的老老少少的畢業生上門挑戰他去了。
只是因為關鍵的時候,形勢緊張,學校里的老師學生都被告誡過,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夠隨便露頭。
滬城靈修學校,可不想被認定與那個加入地獄花組織的前靖夜局局長有斬不斷的關系。
而現在隗林來了學校,是一個機會,學校里有人想試試他真正的本事,看和聽,終究是隔了一層。
董由校離開,他身邊的人說道:“這個隗林看上去確實神韻不太一般!”
“那肯定,要不然的話,怎么會被認為是京道場首席呢,京道場是國內第一名校,可不是說著玩的。“董由校說道。
“你覺得他會來嗎?”旁邊有一個同學問道。
“不知道,也許會,也許不會,不過我們學校的天臺論法也是很有名的。”董由校笑著說道。
“他在我們學校可不太好招人,一來他靈館小,二來他本身年輕,和我們同一年畢業。”
董由校當然知道這些,雖然那些都是申請畢業的學生,但是心氣其實還在,總想著自己成就三階不過是晚幾年的事而已。
但是他沒有說,你晚幾年成了三階,人家可能已經一騎絕塵了,不過,如果是他,他也不會去。
隗林看了看那個請柬,隨手放在一邊。
這時,有一個戴著眼鏡的女孩在一位同伴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這位戴著眼鏡的女孩很高挑,眼睛是丹鳳眼,看上去有些高傲,但是戴著的銀色細絲框的眼鏡,卻將她中的冷傲掩蓋了。
她長發是酒紅色,垂于胸前,微卷,一身杏黃明艷的半袖衣裙,脖子上戴著一串珍珠項鏈,拿著簡歷資料的左手食指上戴著一枚藍寶石戒指。
她坐下,旁邊陪伴的同學是一位微胖的女生,坐在旁邊,隗林沒有多注意,目光便落到正面女孩身上。
不得不說,面前這個女生就像是驕陽一樣的明艷,光芒四射,是他見過最頂尖的那一波,到了這個級別,美已經難分伯仲,主要看個人的偏愛了。
“你好,這是我的簡歷。”聲音偏冷,生硬。
隗林為了顯示自己不被美色所鎮懾,所以并沒有笑,伸手接過,目光對視了一下,她沒有笑,也沒有避開目光,而是伸手扶了一下銀絲眼鏡,隗林隱隱從她的眼神里還看出一種探究的味道。
“戴月容。”
映入隗林眼中的第一行自然是姓名。
花容月貌?披星戴月?
隗林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想到了這兩個成語。
年齡:23
下面是一列列她在學校里參加的社團及活動。
這些隗林的目光一劃而過,直接跳到她專長來,是血脈術士。
在夏國有四大職業種類,其中陰神、武道是本土的特色,另外兩種是奧法和血脈。
奧法是一種非常高端全面的體系,與科技有著很大的聯系,近兩百年來,西歐那邊科技發展的快,其中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奧法的盛行和強大。
第四種則是血脈領域的超凡,這是從一些超凡生物體提取鮮血,制成藥劑慢慢注入自己的體內,從而改變自身。
他們這些血脈領域需要的修煉資源,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消費的起的,學校里面很多資源都可以免費,但唯獨這個血脈資源每一個確定走這條路的人,只會提供兩次血藥,第三次則要通過考核來獲得。
血藥每一次的融入身體,都是有標準的,而如果連續幾次沒有達到標準,那到后面只會浪費,每一次融合如果只有零點幾的話,那就沒有意義。
一個血脈修士,要成為三階超凡,至少要有百分之十的融合改變,正常的是服用三次血藥。
但是無論是選擇什么超凡生物的鮮血提煉而成的血藥,都會產生一定的副作用,有些輕有些重。
聯眾共合國的血脈者最多,比如世界聞名的巨人勇士,捕獵者蜘蛛人,及超級戰士等,當然還有一些德魯伊也會融入一些血脈,增加自己變形成某種超凡生物后的能力,但同時也會讓他失去變形成其他生物的能力。
而女性一般都是走血脈術士路線,隗林相信面前這個戴月容也不會例外。
隗林并沒有問對方服食了幾次血脈藥劑,因為他只是來招實習生,是為了代替他照看靈館的。
“你為什么想去我的靈館?”隗林問出第一個問題。
“學長是京道場的首席嗎?”戴月容并沒有直接回答隗林的問題,而是反問出了這么一句話 “如果,你是想在我這里尋求解決血脈融合的問題的話,我其實還是有些研究的。”隗林說道。
“你能夠看出來?”戴月容凝視著隗林問道。
“看不出來,但是能夠感受得到,你身上的氣息不圓融。”隗林說道。
“你能有什么辦法?”旁邊那個微胖的女生接口道:“每年我們國家有許多人因為血脈不圓融而無法進階,有辦法的話,為什么不上交給國家為國做貢獻?”
她說的確實有道理,因為隗林如果真有辦法,不可能會藏著不說出來。
只是她聲音并不小,這讓自從戴月容坐到這里來時,很多支著耳朵關注著這里人都聽到了。
有些人來到了戴月容的身后。
“我的方法都是國家所知道的。”隗林說道。
站在戴月容身后的一位看上去非常精致的男生突然笑出聲來,說道:“那意思就是你厲害,你特別唄!”
隗林只是瞟了他一眼,仍然是看向面前的戴月容說道:“別人能做到的,我能做,別人做不到的,我也能做。”
他并沒有刻意的去壓低聲音,所以這一句話被大家都聽到了,在場的都不是普通人,所以即使遠處的人也聽的清清楚楚。
“這年輕人,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一個三十余歲的男子說道,他不是學校的人,而是新竹靈館負責招募的人。
隗林聽到了,瞟了他一眼。
但是很快,就又有心靈藥業的招募人說道:“年輕人有想法是好的,但千萬不能夠走了歪路,為了成名,去做一些傷害他人的事,或者是欺騙,這不是能力,而是人品了,這種人,即使是能力再強,我也不會收的。”
心靈藥業是世界前五百以內的藥業集團,是專門研究超凡藥劑的。
各大靈校里面,最終如果不能夠成為超凡,不少都是轉而去修醫藥學,他們有這方面的天然優勢,國家也鼓勵。
這個人年紀看上去四十余歲的樣子,他既是心靈藥業的人,本身又似乎在業內頗有份量,所以他點出隗林挑了火鴉靈館的范城是為了出名,現在是因為看到戴月容漂亮,所以欺騙。
不過,也并沒有人真正的來說指著隗林說什么,畢竟都是有身份的。
只是教室里都很安靜,這種氣氛之下,顯然是等著看隗林怎么說。
“每一個人血脈藥劑都是需要抽取自身的鮮血,與超凡生物的血一起培養調和,最后才能夠形成比配好的藥劑,按這個計算,每個人的身體都是有機會晉升三階超凡,但是卻不少人會失敗,其中關鍵的原因就是,本我的意識與藥劑里的超凡生物意識無法相融。”隗林仍然是看著戴月容說道。
“哧……”依然是那個看上去很精致的男生笑出聲來,并說道:“你是在背書嗎?”
隗林所說的確實是書上所寫的東西。
隗林依然沒有理他,繼續說道:“你從第一次服食藥劑,本我意識就與藥劑中的超凡生物意識沒有做到完全契合,第二次更是如此,你如果服食第三次的話,不僅無法晉升,還可能有倒退。”
“笑話,月容是我們這些人之中,最有希望在三年之中晉升三階超凡的。”那個精致的男生說道。
隗林這一次不再是只瞟他一眼,而是認真的打量著他,說道:“你選錯了超凡血脈,如果你的性情不改,一生都無法晉升三階。”
精致的男生眼中涌上憤怒,臉色潮紅的指著隗林吼道:“你咒我。”
大家看看隗林,又看看這個男生,竟是沒有人說話。
隗林看著面前的戴月容說道:“如果你到我的館里來,只要有藥劑,隨時可以讓你晉升三階。”
他的話立即引得教室里的人轟動起來,一個個議論紛紛。
要知道,跨入三階,對于在場的人來說,那可是有著極大的誘惑的。
只是隗林這樣說,可沒有人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