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蒼之所以敢將恢復旬空域河山這樣極為耗費靈脈的事情,提上議程。
原因是神澤洛侯敗落,神澤被太蒼眾多強者轟碎之際,神澤中蘊藏的財物、天材地寶都盡數落入了紀夏的手中。
一尊神澤存在在數千年,乃至上萬年時間中,累積下來的財富,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用“富可敵國”來形容。
而且這里的國,并非尋常的皇朝。
毫不夸張的說,洛侯的財富,甚至可以比擬一座中等皇朝,在數千年時間中,累積的財富。
青地族、兇羊皇庭府庫中存留下來的寶物,也僅僅比洛侯的財富多出一線。
而且當時最為令紀夏欣喜的,是洛侯手中那柄玄燼長斧,以及那一件玄燼昏黃鎧甲。
哪怕是鑄器技藝愈發發達的太蒼,玄燼靈器,仍舊是珍貴到了極點的寶物。
尋常皇朝,也許傾其國力,都難以得到一件玄燼靈器。
而太蒼從絕昇皇朝眾多強者手中,已經足足得到了四件玄燼靈器。
那柄蘊藏五尊先靈,能夠遮蔽感應的寶傘。
盛危邰手中的昇芒玄燼長劍。
以及洛候手中品秩更高的玄燼長斧和昏黃鎧甲。
昇芒長劍之中的靈器禁制,已經被紀夏熔煉而去。
這一柄昇芒長劍,已經成為了紀夏的寶劍,被他隨意懸掛在腰間。
玄燼靈器,已然不同于天位靈器。
擁有一件玄燼靈器,近神臺甚至能夠與遠神臺大戰。
玄燼靈器在神淵強者手中,也更加強大。
神淵巔峰存在,擁有一柄強橫的玄燼靈器,對陣一尊初入極界神淵的存在,也能夠戰而不敗。
由此,玄燼靈器無疑是洛侯最為珍貴的寶物,價比許多座皇朝。
兩件玄燼靈器。
玄燼長斧、昏黃鎧甲,被紀夏熔去禁制之后,不同于神秘的寶傘,其中蘊含的種種玄妙力量迸發,落入紀夏腦海中,告知紀夏長斧、鎧甲的使用方法,告知紀夏長斧、鎧甲的珍貴之出。
玄燼長斧最終落入朝龍伯手中。
紀夏親自下令,將這柄名為“碎玄神斧”的玄燼靈器,賜予能夠使用長斧的朝龍伯。
那一件昏黃鎧甲,紀夏賜予白起。
昏黃鎧甲落入白起的手中,自動變色,從昏黃變為漆黑。
白起能夠擁有這一件玄燼靈器,戰力陡然變得更加強橫。
玄燼靈器如此分配,自然有紀夏自己的道理。
沒有任何存在膽敢質疑。
神澤洛侯的寶庫中,卻不僅僅只有玄燼靈器。
三種神法、玄術典籍落入紀夏手中,讓紀夏頗為喜悅,并隨意丟至張角、楊任處,讓他們率先參悟。
靈金、靈藥、靈材不僅僅品秩高絕,讓眾多府閣府主都喜出望外,而且數量往往極為繁多。
甚至其中有許多“玄燼”級別的靈金,有許許多多“上羅”級別的靈藥、靈植。
便是“極圣”級別的寶藥,在洛侯的寶庫中,也能夠找到蹤影。
“消化了這些寶貴的靈金,靈藥,太蒼也許可以誕生玄燼級別的鑄器靈師,可以誕生極圣級別的煉丹靈師。”
楊任在兩年前前來覲見紀夏,正巧遇到紀夏將大量靈金、靈藥賜予眾府閣,口中感慨。
而最令紀夏感到神澤財富雄厚的,是神澤寶庫中,堆積成為一條條山岳的靈脈。
這些靈脈中,最為次等的都是絕品的地靈脈。
足足十萬條絕品地靈脈排開,閃耀出碧藍色的光芒。
令人心醉。
這樣的財富,讓紀夏嘆為觀止。
而且十萬條絕品地靈脈,并不是神澤財富的極限。
又有一千條絕品天靈脈橫立在虛空中,天靈脈中,仿似蘊含了種種玄妙、天然的銘文。
晶瑩剔透,卻又珍貴無雙。
一千條絕品天靈脈,價值堪比又有十萬條絕品地靈脈!
天地靈脈相加,便是二十萬條絕品的地靈脈。
紀夏搬空兇羊、青地府庫,也不過找尋到十萬條出頭。
紀夏之前搜刮百域,得到的數萬條靈脈,倘若將總價值計算為絕品地靈脈,不過一萬出頭。
由此可見,這一位神澤強者,究竟積累的何等驚人的財富。
太蒼先是竊取了兇羊國祚,又鎮滅了堪比皇庭的青地族。
后來又擊殺了兩尊極界神淵,十尊神淵存在。
再加上最后的神澤大戰。
太蒼的靈脈身家,憑空高漲了數十倍之多。
現在太蒼庫存的絕品地靈脈,都已經有三十五萬條之多。
這一筆財富,不可謂不驚人。
哪怕是紀夏,在輕點戰利品之后,獲悉了這個數字之后,都有些恍惚。
然后再度篤定,只有打家劫舍,才是致富的最快途徑。
得到如此恐怖的靈脈資本。
太蒼才有余力大肆改造早已成為死域的旬空域。
讓旬空域重現昔日美景。
讓旬空域中再度山川矗立、河流蜿蜒。
甚至更甚以前的旬空域一籌。
而紀夏采用的方法,說起來倒也非常簡單。
那便是“砸錢!”
在無比雄厚的靈脈資本注入下,原本滿是裂縫的大地,開始漸漸合攏。
原本已經干涸的內海、河流,再度凝聚出水流。
原本已經化為碎屑的山川,再度凝聚,矗立而起。
這是一項浩大的工程。
但是相對應的,太蒼兩億余子民,但凡有勞動能力,都投身到了這一場空前的建設運動中。
并且賺的盆滿缽滿。
“從西殂域、連奇域、河宏域……等十六座現存的域界中,共計移植了樹木一千九百七十五種、植物花卉九千七百種……”
“又有四百四十種靈金的礦脈山核,被太蒼天工府鑄器靈師無傷移植……在靈元催發下,旬空域很快就能夠有四百四十種靈金礦脈形成。”
“有八十二片藥田各自被十條絕品地靈脈蘊養,借神臺存在之手,從十九座域界中,遷移到了旬空域……”
上乾宮中,陸瑜站在殿中,侃侃而談。
他的氣色越發好了起來。
畢竟得益于諸多神物、靈丹,陸瑜上尹的修為已經突破靈府玄宮。
這自然不是什么值得贊譽的修行速度。
但是陸瑜老人卻極為滿意。
靈府存在足有千歲壽元。
陸瑜從原本的老朽之軀,重獲雄渾的精氣,悠久的壽元,他自然甚是滿意。
紀夏看著殿中老人,在這個看似平凡無奇的老人統籌下,太初朝堂中,鮮有什么棘手無法解決的問題。
“有一類人,看似沒有什么大的功績,平平無奇,可是卻潤物細無聲,自有他的無窮妙用。”
紀夏看著陸瑜,心中感慨。
身為太蒼上尹,陸瑜位居地位如此高絕的職位。
他不擅長出謀劃策,看似沒有什么擅長的領域。
可是紀夏知曉,陸瑜極擅長統籌全局,極擅長協調太蒼各個職司。
有他在,無論是任何政令,幾乎都能夠迅速協調有司,迅速將政令落在實處。
這便是陸瑜的功績。
也是之所以現在太蒼能人輩出,陸瑜始終位居上尹的原因。
毫不夸張的說,對于目前愈發龐然的太蒼國度,對于威嚴無窮的太初王庭。
紀夏不需要一位屢建奇言的上尹。
相反,太蒼就是需要一位兢兢業業,將極速積累的力量,迅速消化的守成上尹。
紀夏此刻眼中展露幾分贊許之色。
他柔聲道:“上尹這兩年多番奔走,倒是辛苦你了。”
陸瑜上尹渾不在意,面容煥發這紅光。
他朗聲道:“尊王,我這幅軀體比起往前,已經好了不知多少倍,這樣的奔波,便是持續百年,也不是什么值得稱道的功績。”
陸瑜說到這里,臉色愈發紅潤起來。
他搓了搓雙掌,滿目放光道:“任誰都想不到,不過區區幾十年,太蒼的疆域,已然方圓三萬里!
尊王為太蒼打下這樣的基業,老臣自然要左右奔波,讓這一番基業更加鮮亮。”
紀夏輕笑一聲,贊許道:“倘若我太蒼多幾尊上尹這般將一切都奉獻于太蒼的臣民,我太蒼崛起的速度,想來會更快上幾倍。”
陸瑜搖頭大笑,胡須微顫。
一位老臣,一尊國君,聊了許久,上尹陸瑜才徐徐退去。
“旬空域約莫需要百年時間,才能夠徹徹底底被改造完成。”
紀夏看著陸瑜長出一口氣。
這是一項極為長遠的工程。
投入了靈脈之后,也需要大量的時間累積。
紀夏也并不召集。
這樣的工程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完成的。
而且現在的太蒼,人口雖然在迅速增長,可是短期之內,根本不會面臨土地不夠使用的情況。
更何況,太蒼已經開始往地崆星移居百姓了。
先期決定,要在地崆星建立五座雄城,消化、容納四千萬到六千萬的人族子民。
畢竟這樣一顆寶貴的星辰,如果不用未免太過于浪費。
太蒼的一切都在有序運轉。
基本的職司都已經建立完成。
各個職司各司其職。
兩億余子民,則開始充當建設太蒼的青磚綠瓦。
他們或投身軍伍,保家衛國。
或建立王庭允許的商肆、工坊、民間場館……
或潛心研讀、修行,壯大己身。
或響應太初王庭號召,投身于許許多多崗位。
建設他們心中的家國。
“而今,太蒼最為蓬勃發展的行業中,竟然有鏡影業。”
紀夏看著王庭統計司統計出來數據玉折對身旁的景冶開口。
《元鼎三十二秋各行業創收增長率匯稟》。
景冶為紀夏添了一杯新茶。
恭敬道:“而今國泰民安,政治清明,太蒼生產的物品越拉越多,又因為百姓有事可做,有充足的收益。
尋常的物質享受,已經難以讓太蒼百姓滿足了。”
景冶仍舊面容堅毅,一如之前獨身面對鳩犬惡犬的少年。
他對紀夏道:“再加上柔無焰司主上奏王庭,尊王親自詔令,鏡影業不必受限于王庭,于是民間鏡影開始蓬勃發展,各色吸引人眼球,立意也頗為不凡的鏡影不斷涌現……
現在不光是太蒼,與太蒼交好的一百多個國度中,太蒼鏡影也成為了修士,國度上層最好的消遣。
諸多鏡影中,太蒼的民俗、服飾、物品模樣,都成為了許許多多國度上層貴胄追逐的風潮。”
紀夏側頭想了想,笑道:“鏡影這樣的行業,輸出到遠比我們弱小的國度,原本就是在向他們兜售我們的國度優越感。
他們對太蒼早已心生向往,幾部鏡影就可以將那些弱小種族心中的向往調動到極致,成為風潮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景冶略微一怔,道:“尊王一語中的,似乎確實是如此。”
紀夏又找出鏡影司柔無焰司主呈上來的玉折。
他仔細閱讀。
忽然笑道:“鏡影司在造星啊。”
景冶似懂未懂。
紀夏看著玉折中,出現的幾個人名,笑道:“這四個少年少女,屢次出現在許多鏡影中,形象高潔,意志堅定。
柔無焰在響應太初王庭的號召,要將這四位少年少女,塑造成為太蒼萬民的榜樣,讓這些不斷曝光的‘鏡影明星’在無形中樹立高潔、愛國、愛民、忠義等形象……
太蒼子民喜愛他們,自然而然會以偶像的標準要求自己。”
景冶驚嘆道:“原來各行各業,都能夠塑造民心。”
紀夏輕笑,他隨意道:“那就找幾部出名的鏡影,我有空便看看。”
景冶恭敬應是。
處理完累計的玉折,紀夏品嘗了御膳司新的菜式之后,景冶悄然從上乾宮退去。
紀夏修行了許久。
這才翻手拿出兩件怪異的東西。
其中一件,紀夏現在想起來,都心生震撼。
正是那一座戮者雕像。
令紀夏震撼的不是戮者神像本身。
而是戮者神像投影而出的幻象。
——那一座紀夏等人無意得見的世界神像。
那一座雕像的宏偉、浩大讓紀夏現在想起來,都默默無言。
無盡龐然,有若一片世界般龐大的雕像本身,確實是一座世界。
這座世界上,有數之不盡的生靈棲息,有無數種族繁衍,又有無數國度崛起、崩滅!
甚至,還有高高在上的恐怖存在,于縈繞世界神像之上的云霧中,俯視眾多生靈、種族。
仿佛一尊尊強橫、高貴的神靈。
這一座世界神像的發絲,映照出光影,構筑了那一尊戮者。
而那一尊戮者被盛危邰召喚,如果沒有鑄神幻玄神光,整座太蒼都要被戮者的墨色光影吞噬而去。
由此可見,這一座世界神像究竟有多么神妙。
“不知道那座世界神像,是否擁有生命……或者,他本身就是一尊偉岸的神靈,就像是胥澤、大風、黑天那般。”
紀夏心中揣測。
他的目光又落在另一只手中的物事上。
確實一截指骨。
這一截指骨的年代相當久遠。
紀夏是在契靈尋獵之戰中,鎮殺了契靈一尊將領,從而獲得這一截指骨。
那位將領曾經還引動指骨偉力,想要拼死一搏。
當時,紀夏仿佛從中看到了滔天的血海,看到了無盡的尸骸浮沉。
紀夏得到這一截指骨之后,當時的玄鑒寶鏡,以及后來的溯源靈壇,都無法獲知指骨的隱秘、源頭。
久而久之,紀夏都已經快遺忘了它。
沒想到當時盛危邰召喚戮者降臨。
紀夏竟然感知到自己空間寶物中,那截指骨在跳動,在迸發出共鳴的氣息。
“指骨和戮者神像,究竟有什么聯系?”
在得到戮者神像之后,紀夏便屢次通過許許多多的手段,想要激發戮者的力量,借以引動指骨的共鳴。
可是不知為何,戮者神像就好似沉寂了一般,不論紀夏如何作為,卻始終沒有任何反應。
這讓紀夏頗為無奈。
“總之,這截指骨一定和戮者有極為緊密的聯系。”
紀夏再度誓言了幾種方法,包括在其中鐫刻禁制、鑄就靈陣都無濟于事,沒有任何反應。
他只能夠再度放棄,將戮者神像和神秘指骨放入神臺之中。
“看來,還需要等候溯源靈壇升級歸來。”
紀夏感嘆一句。
以往溯源靈壇在的時候,沒有發覺靈壇的重要性。
現在溯源靈壇被他放入玄界翡翠玉葫中升級,他才清楚的知曉,沒有溯源靈壇,無垠蠻荒太多的隱秘都無法被看透。
讓他心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就好似這一片世界蒙上了一片陰影。
他肉眼看過去,無法看透這一片陰影,世界從此充滿了神秘,充滿了未知。
這樣的感覺,紀夏非常不喜歡。
紀夏將自己的思緒從戮者神像和神秘指骨上拉回來。
正要研讀從洛侯、盛危邰手中獲得的典籍之時。
紀夏忽然感知到,自己的太皇黃曾神臺中,有一件東西正在散發著龐然的靈元。
他眉頭微蹙。
探手之間,那件異動的寶物出現在他的手中。
卻是一小塊令牌。
其上鐫刻了“絕蕪”二字。
這塊令牌是從洛侯的神澤秘藏空間中獲得。
紀夏看到令牌上鐫刻了絕昇尊皇的皇號,便順手將令牌扔到了自己的神臺空間中。
而今距離神澤大戰,已經過去了兩年。
這個沉積已久的令牌,沒想到卻在此刻有所異動。
紀夏想了想,他微蹙的眉頭平緩下來。
他的靈眸運轉,看到異動的令牌中,鐫刻了許多銘文。
大日靈眸轉瞬解構銘文。
紀夏頓時知曉銘文的作用。
他未曾猶豫,悠然起身。
走出噎鳴秘境,來到太和殿,高居太先寶座。
他身上有精純的宇闕天庭靈元迸發而出,流入令牌之中。
令牌中猛然爆發出一道光影。
光影中,蘊含了頗為玄妙的氣息。
讓紀夏微微感嘆:“這一道傳訊靈寶,品秩倒是極高,竟然能夠跨越如此遙遠的距離。”
光影頓顯。
遍布太和殿虛空中。
光影上,首先顯現出一座巨城。
這座巨城之“巨”,讓紀夏眉宇中顯露出幾分感興趣的神色。
只見霞光照耀下的巨城,似乎無邊無際。
種種生靈、種種種族在其中棲居。
數量足有上億!
上億生靈的巨城,即便是以現在紀夏的眼界,都讓他感到微微的失神。
巨城中央又有一座城中城,建筑奢豪大氣,令人啞然。
這里居住著一位位氣息深沉,修為強橫,血脈高貴的神形種族。
他們的氣息,就好似落日一般,能夠迸發光芒,卻趨于黑暗。
上千萬落日子民,在這一座城中城里繁衍生息。
整座巨城其余近乎上億的子民,在這一刻,似乎都成為了卑弱的仆民。
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供奉這些落日子民。
“這樣的體制,在無垠蠻荒并不少見,遠了不說,大符國的奉符都和城中修陽上宮就是這種關系。”
紀夏心頭已經完全沉靜下來。
光幕映照而出的那一剎那,紀夏就已經知曉,這一片光幕上顯現出來的景象,來自于絕昇。
這里是絕昇的國都。
落日都。
光幕中的景象還在不斷變幻。
城中城不斷放大。
顯現出其中一座宮闕。
這一座宮闕后方,一輪落日虛影正在照耀出金色光芒。
將整座宮闕映照。
讓整座宮闕有若落日之上的殿宇。
充斥了無盡的華貴。
光幕上的景象不斷拉近。
繼而流入一座主殿中。
這座主殿之華貴暫且不提。
殿中的景象,卻讓紀夏微微瞇起雙眼。
只見這座主殿通體金黃。
卻沒有絲毫的庸俗之感。
殿宇曠闊、高聳。
殿中華表上鐫刻了一輪輪大日沉沒的景象。
殿內兩側,站立了一尊尊披甲大將,一尊尊華服大臣。
殿宇玉臺之上,左右各自站立了兩尊強者,氣息如深淵般深邃。
而玉臺正中。
一座巨大,仿佛山岳一般的寶座矗立其上。
寶座似乎是用無數珍奇靈金鑄就而成。
靈金閃耀出道道光芒。
令紀夏若有所思。
“這落日寶座,一定是一件極為珍貴的寶物。”
他思緒剛落。
落日寶座上,忽然有一道金光投影而來。
金光構筑出一道龐然、偉岸的身影。
他眼神睥睨,氣息絕倫,就好似一尊無雙的強者!
這一道身影紀夏并不陌生。
曾經,師陽傳來信件,信件中,有光影浮動,一尊偉岸的存在來臨琉硯、鎮滅琉硯,一口咬掉了師陽的頭顱!
正是絕蕪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