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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五章 秦河大帝墓葬

  而今的絕昇皇朝,不論是疆土,還是絕昇軍卒,確實已經盡數落入了太蒼的囊中。

  在絕蕪尊皇被六禍蒼龍鎮壓之后,絕昇一度大亂。

  后來有絕昇十七皇子異軍突起,整合絕昇殘余的力量,建立起了而今的落昇皇庭。

  而這一尊十七皇子,其實就是六禍蒼龍的化身。

  六禍蒼龍,早在前世南武林的時候,就化身無數。

  降臨于無垠蠻荒之后,他的聚神凝體大神法,也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聚神凝體,能夠分化出兩尊化身,思維與本體完全相通。

  這兩尊化身就和禍龍的肢體一般。

  所以,如今掌控絕昇的,其實就是六禍蒼龍。

  換一句話說,現在的無垠蠻荒,兇羊、絕昇,這兩座皇朝,其實都在太蒼的掌控之中。

  而四泰皇朝,馬上也要落入太蒼的掌控。

  “既然如此,就著手去做吧。”

  紀夏沖著在場的眾多太蒼強者點頭。

  他道:“玄秘閣辛牙,你通過天易商會,在諸江平原范圍內,確定出新的‘邪魔諸國’,只要國中生靈暴戾,兇殘,肆無忌憚的虐殺我人族生靈,或者有和我人族國度相比鄰,卻在不斷侵伐人族國度的他族王朝、皇朝,俱都在清理之列。

  一旦確定了名單,就由絕昇、兇羊出手,將他們的國祚鎮滅,將兇暴族民也盡數鎮殺。”

  “與此同時,天易商會也要向兇羊輸送大量的靈丹、靈器,兇羊在無垠蠻荒的力量,還太弱了,應對尋常皇朝,尚且還行,一旦面對比較強大的皇庭,便有些捉襟見肘。”

  在場的太蒼強者俱都恭敬應是,繼而恭敬離去。

  紀夏對于這一次謀劃,非常滿意。

  現在的太蒼正在不斷發展。

  靈種獲得速度,其實就算是沒有殺戮、戰爭,已經算的上很快了。

  畢竟,現在太蒼的建設、發展,都能給紀夏帶來大量的靈種。

  可是紀夏還是不滿足于這樣的靈種獲得速度。

  原因很簡單。

  無論是西玄圣庭,還是更強的天目神庭,都是太蒼潛在的敵人。

  這些敵人不僅強大,而且還十分兇殘。

  如果太蒼不找尋一切的機會,變得強大的話,那么太蒼很有可能會因為這些敵人,而遭遇無法承受的劫難。

  于是,紀夏便對諸江平原上的韭菜們,起了心思。

  諸江平原遼闊巨大,其上有許許多多的國度、種族林立。

  這些國度種族之中,必然有很多兇暴種族。

  他們天生嗜血,對比他們弱小的種族,生殺予奪、暴虐凌壓。

  而人族作為數量眾多,卻實力弱小的生靈,就首當其沖。

  紀夏還記得,曾經大息罰天王將雎哀,將他們召喚到他的鎮塔血色空間。

  那里有許多人族國度中的君王,被召喚而來。

  最讓紀夏感到記憶猶新的,是一位名為班言的近神臺君王。

  他在鎮塔空間中,聲淚俱下,詢問八百人族國度之中,什么時候人族才能夠強大起來,什么時候,那些肆意鎮殺人族生靈的兇暴種族,才能夠付出代價。

  紀夏還記得,班言痛苦的話語。

  班言所在的安臨國,苦苦延續一千四百年,為了存續下去,始終在討好周遭的強盛國度,不惜將貌美的女子進獻給強大種族貴胄,不惜將大量的財寶,都進獻給強大國度。

  可是,迎接安臨的卻仍舊是滅亡。

  和安臨國同在沉懸神國神方州的靈霜族,僅僅是為了祭祀一件玄燼靈器,就將安臨國滅國。

  上百萬的安臨壯年,被屠戮、成為祭祀所用。

  而其余安臨數千萬人族,流離失所,只能夠淪為其他種族的奴隸、食物。

  這就是無垠蠻荒中大多數人族面臨的劫難。

  或者說,這是無垠蠻荒中,大多數弱小種族必將面臨的劫難。

  可是,紀夏作為人族,對于其他弱小種族,無法做到感同身受。

  可是一旦有人族國度遭遇磨難,紀夏便總覺得心緒難平。

  這是所有生物的常情。

  紀夏也并不愿意評價安臨國,費力討好周遭強國的行為。

  因為他知道,如果不是這樣的舉措,那么安臨國,很有可能無法延續一千四百年國祚。

  “那時,安臨國國君曾經說他被關押在靈霜族牢獄之中……不知現在,究竟怎么樣了。”

  紀夏嘆了一口氣。

  如果安臨國、靈霜族在諸江平原,紀夏也許還能夠救出班言。

  可是沉懸神庭神方州……

  實在是太過遙遠了。

  距離諸江平原,沉懸是最為遙遠的神庭。

  哪怕是紀夏現在的修為,只怕也要飛行不知多少時日。

  無垠蠻荒實在太過巨大了。

  “既然對于遙遠地域中,人族身受的磨難無以為力,那么諸江平原中的人族,我太蒼卻能夠管一管。

  哪怕不能夠明目張膽地管,也能夠繞著彎子管。”

  “而且,這樣一來,也能夠源源不斷地獲得靈種,一舉兩得。”

  紀夏做出決定,便起身,悠然出了上乾宮,步入了蘊玄竹林。

  他坐在竹亭中,深深吸氣,運轉宇闕天庭經。

  宇闕天庭經在紀夏不斷的努力下,已經推演出了第三重。

  第一重宇闕天庭經,構筑出了三十六天宮、七十二寶殿。

  第二重宇闕天庭經,開辟了太皇黃曾神臺。

  而第三重宇闕天庭經,則依托太皇黃曾天穹,開辟出了太皇黃曾神淵。

  而今的紀夏,已經穩穩立于神淵境界。

  紀夏意識沉入自己軀體中的秘藏。

  天宮、寶殿、神臺、神淵,四種秘藏,在他的軀體中徐徐運轉。

  每一道秘藏中,都凝聚了無盡渾厚的靈元。

  這些靈元,依托紀夏的玄妙秘藏,依托紀夏的天庭大道,比起其他的神淵存在而言,不知雄渾出多少倍。

  這也是紀夏的太皇黃曾神淵還沒有凝聚成為實質,紀夏也還沒有成就極界神淵,戰力就能夠比擬三五尊極界神淵的原因。

  在太蒼國境之中,有升級后的太先上庭加持,紀夏的戰力,甚至能夠直登神澤!

  這也是他能夠在太和殿中,一道照圣九印,就能夠鎮殺諸多泰中秘府強者的原因。

  泰中秘府大府主,可是神澤境界。

  哪怕她被禍龍打成重傷,也不是一尊神淵,能夠輕易鎮殺的。

  紀夏坐在竹林里,注視著自己的神淵。

  他的神淵,也是依托三十六重天的太皇黃曾天,開辟而出。

  神臺和神淵,一同構筑出了紀夏天庭大道中的太皇黃曾天。

  “成就了神淵之后,太皇黃曾之中鐫刻的三十六神法、七十二玄術,更加玄妙了,多出了許多變化……修煉到極致,仿佛能夠溝通天地之間的規則力量。”

  溝通規則……這是天地兩極境界,最為顯著的變化。

  這也就意味著,這些神法、玄術,不再是普通的神法玄術了。

  “但是和神妙無雙的規則神法、規則玄術比起來,似乎還差了許多。

  嗯,大約在尋常神法玄術之上,在規則神法、玄術之下。”

  除去了神淵秘藏的開辟之外。

  紀夏其他賴以提升戰力的法門,也有了長足的長進。

  畢竟紀夏在這些歲月中,在有噎鳴秘境加持的情況下,始終都在辛勤修行。

  從來沒有虛度過一日。

  強橫的天賦,配合奇妙的神物,再加上紀夏堅韌不拔的意志,他的戰力,才能夠飛速提升。

  “古星圣體諸多法門中,作用最大的,是辰星君法相和太白帝經。”

  紀夏心中感嘆。

  其他的法門,不論是鎮星不朽身,還是辰星無神典,或者熒惑禁眸,其實都是錦上添花。

  唯獨辰星君法相,以及太白帝經,在諸多戰斗中,卻起著極為關鍵的作用。

  辰星君法相,讓紀夏不管面臨何種的大危機、大恐怖,都能夠湮滅心緒間,所有的負面情緒,保持絕對的冷靜。

  而已經被紀夏參研到第三重的太白帝經,讓紀夏這個并沒有經歷過太多戰斗的修士,擁有無上的戰斗技法。

  太白帝經,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被動。

  作用:讓紀夏在面臨戰斗時,戰斗經驗提升百分之一萬!

  所以紀夏在面對任何戰斗的時候都毫不膽怯。

  他不像其他強者,在悠久的歲月中,經歷過數萬,甚至數十萬場大戰。

  可是他在大戰中,表現出來的技法、經驗,卻絲毫不遜色于那些經歷無數場戰斗的強者。

  太白帝經,功不可沒。

  “古星圣體,我還不曾凝聚出太白法相和熒惑法相……所以我的古星圣體始終不完整。

  不完整的古星圣體,都有這樣的威能,不知道完整的古星圣體,究竟有多么強大。”

  紀夏不禁有些向往。

  依照神靈黑天,對于幾位星君的態度,紀夏也能夠察覺到幾位星君的力量一定極為可怖。

  能夠贏得那等曠古神靈的友誼,五位星君的力量,總不可能太弱。

  紀夏胡思亂想一陣之后,繼續修行。

  仍舊不斷運轉宇闕天庭經,推演天庭經之后的功法。

  紀夏對于第四重宇闕天庭經,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

  其中最為重要的一環,其實是即將能夠再度使用的降神符。

  增長天王降神符,在紀夏太蒼大戰契靈國的時候,起到了極為重要的作用。

  當時已經成為契靈王朝君王的席襄,利用黑天印記,成就遠神臺戰力。

  如果不是增長天王降神符,也許太蒼,在那一戰之后,就要滅亡。

  也是因為增長天王降神符,紀夏才能夠看到天庭天宮盛景,才能夠獲得天庭大道,構筑出天宮靈府。

  而降神符每次使用之后,都需要神樹重新滋養百年,才能夠使用。

  契靈大戰至今,已經過去了六十五年。

  再過三十五年,增長天王降神符就能夠再次使用。

  增長天王再度降臨,能夠給紀夏提供多強的一己之力,紀夏其實并沒有多少期待。

  因為這一枚降神符的價格太低,在神臺時代,能夠起到巨大的作用,現在就不一定了。

  短短六七十年時間,太蒼以及太蒼敵族的實力,都在不斷增進。

  契靈大戰的時候,最強戰力不過神臺。

  而今,神澤都不是太強的存在了。

  在這樣的考量之下,降神符最讓紀夏期待的,其實是通過增長天王的眼眸,再看一看天庭!

  從而完善自己的天庭大道,從而順利開辟出第四重的宇闕天庭經,開辟出神澤!

  紀夏想到這里,就繼續專心修煉宇闕天庭經,為增長天王再度降臨的那一天,做準備。

  修煉許久之后。

  紀夏從修行中醒來。

  他沒有猶豫,探手之間,手里多了一塊巴掌大的石板。

  正是裴恒留給他的禁制石板。

  其中鐫刻了三萬道禁制,也讓紀夏苦苦研習了許多年。

  元鼎六十五年的這一天,在紀夏得到禁制石板的七十多年之后。

  這一塊禁制石板中記載的禁制,還剩下幾道神妙大陣之外,終于要被紀夏盡數研習完成。

  三萬禁制,看似只用了七十多年的時日。

  可是,紀夏還有噎鳴秘境,還有潤世天云,嚴格意義上,花費的時間,超乎他的想象。

  “現在看來,那位七首神鳥裴恒前輩,實力簡直高深莫測,短短六百多年,就研習了如此多的禁制,其中有些禁制,品秩極高,不遜色于神法玄術。”

  紀夏有些感慨。

  旋即他的自信又涌上心頭:“裴恒前輩的目標,似乎是一道神禁,這樣想來,他的實力必然弱不到哪里去。

  能夠覬覦神禁,最低也是一尊地極存在,地極存在都需要專心研習六百余載,足以證明這些靈禁的玄奧,也能夠證明我天資不凡。”

  他露出一口白牙。

  在需要不斷、枯燥修行的時光里,他這種恬不知恥的自信,也算是一種調節心態的法門。

  元鼎七十一年!

  紀夏百歲誕辰。

  但是太蒼卻十分平靜。

  沒有什么太大的波瀾。

  除了太初皇庭下調了許多生活必需品的價格之外,也就沒有什么慶典一類的活動舉辦。

  原因倒是很多。

  紀夏不想弄的那么麻煩、不想擾民、不想被太都中的許多外族,獲悉他的真實年歲……

  總之這一次誕辰,令作冊召曲以及宰禮長奉,都怒不可遏。

  甚至認為紀夏這等的明君,他的百歲誕辰,一定要隆重至極才是。

  可是最終,紀夏苦口婆心,列舉了大操大辦的弊端。

  這才令兩位老臣勉強接受。

  太初皇庭之中,也不過只是太初尊皇宴請太蒼百官,以及百域和太蒼交好的諸多國度之主而已。

  六年時間,對于一座發展以及趨于穩定的國度而言,不過眨眼即逝。

  對于百域一百余座國度來說。

  太蒼依舊和以前一樣,除了新奇事物越來越多之外,沒有什么變化。

  太初皇庭始終是那些熟悉的面孔。

  太蒼對于他們來說,始終那般強大,只能夠仰望。

  可能最為直觀知曉太蒼在不斷興盛的,就只有音圣和大符兩國。

  希音王和符生王,這一場大宴之中,符生王和希音王眼里的震撼,從來不曾退去過。

  因為以他們的修為,能夠依稀感知到端坐在太和殿中的,太蒼諸多強者的境界!

  神臺遍地都是。

  神淵也不在少數!

  甚至有許多存在的修為,哪怕以他們的境界,也無法感知!

  這讓兩位存在,心緒間充滿了對紀夏的崇敬。

  宴會之中,甚至有兩位域靈前來太蒼。

  域靈黎安、域靈殂吳,兩位神淵域靈,恭敬前來,朝著紀夏俯首。

  又有域靈焦流顯化出赤紅色的面孔,顯現于太先上庭之中,為紀夏賀壽!

  域靈焦流能夠前來,也令紀夏十分意外。

  大宴結束之后。

  眾多大臣、其他國度君王離去。

  紀夏卻不曾回歸噎鳴,繼續修行。

  他帶著禍龍,乘坐玉輦,出了太都,出了太蒼,越過太蒼承古城,進入那一座戈壁之中。

  這一座戈壁,隔開了太蒼和大符。

  這一座戈壁中,紀夏曾經見到萬獸來朝。

  以前的紀夏,不知道戈壁中的隱秘。

  而現在,紀夏終于清楚,這一座戈壁之中,埋葬了一位人族先賢。

  他就是大庚帝朝之主,曾經在數千年時光里,鎮壓無數其他種族強者的秦河帝!

  大庚帝朝,興盛于一萬兩千年前,敗亡于八千余年前!

  約莫四千年的歲月里,大庚帝朝在諸江平原,在天目神朝周邊地域,威嚴無限,氣魄無雙。

  紀夏始終無法忘記,他曾經在太都地下的龍血河畔,看到的那一幕虛影。

  秦河帝身形威嚴,頂天立地。

  周圍虛空中,無數強者、無數大軍環伺。

  他獨身而戰,鎮殺了無數強者。

  如果不是那突兀出現的三道劍光。

  也許,那般多的強大存在,根本無法令秦河帝身死!

  可惜,這樣的蓋世人族英豪,而今卻只能夠被埋葬在這樣一片荒蕪的戈壁之中。

  沒有任何存在前來祭拜。

  而紀夏,在百歲生辰的這一天,和禍龍一同踏上了無名戈壁。

  他要以一位人族后繼者的身份,祭拜秦河帝!

  “這一片戈壁,也許是秦河帝的無限威嚴,并沒有域靈值守。”

  紀夏隨意道:“兩位前來為我賀壽的域靈不說,我還以為這里也是焦流大尊值守的所在,還想要詢問一下焦流大尊,那座青銅古墓的所在。”

  他手里還拿著來自于盛囂的那一塊青銅地圖。

  可惜青銅地圖不知是在幾千年前繪制的,現在滄海桑田,紀夏根本無法分辨秦河帝古墓所在的位置。

  但是紀夏也有辦法。

  隨著他頭頂上,一座魔蓮法壇懸浮而起。

  魔蓮尊者盛囂,從法壇上走出。

  他曾經在一座神秘洞府中獲得青銅地圖。

  也在洞府中看到了秦河帝墓葬的虛影。

  所以能夠循著記憶,對比虛影中的墓葬位置、青銅地圖以及戈壁地形,從而找到秦河帝青銅墓葬的位置。

  盛囂落于大地之上,朝著紀夏恭敬行禮。

  紀夏心念一動,盛囂立刻應是。

  旋即一道道關于青銅古墓位置的記憶,通過盛囂的神念,涌入紀夏的腦海中。

  紀夏徐徐點頭。

  盛囂沒有絲毫猶豫,再度步入虛空中的魔蓮法壇,化作魔蓮尊者。

  魔蓮法壇消失在紀夏的頭頂上空。

  紀夏從盛囂的記憶中,獲悉了青銅墓葬的位置,并沒有運轉神通,飛行而起。

  而是一步步踏著戈壁上的粗沙,和細小的石塊,朝著青銅墓葬所在的位置走去。

  哪怕他已經身為一尊尊貴的皇者。

  但是紀夏依舊覺得,在面對秦河帝這樣,曾經為人族崛起而獻出生命的蓋世帝王之時。

  他應該站在人族后背的位置上,予以這樣的蓋世英豪以足夠的尊敬。

  禍龍始終跟在他的身后。

  他早已從紀夏的口中,知曉這座戈壁里,究竟埋藏著什么樣的人物。

  禍龍天生高傲,霸氣絕倫,是一尊天生的霸者。

  可是,對于秦河帝這等以羸弱人族軀體,建立了強盛帝朝,甚至因此而被其它種族強者鎮殺的帝王。

  哪怕以禍龍的高傲,以禍龍的霸氣,心中也仍舊生出許多尊敬之情。

  紀夏和禍龍就像一步步行進在戈壁之上。

  戈壁上盤踞著許許多多兇殘的妖獸。

  這塊地域并沒有被太蒼納入疆域之中。

  異控司的力量也沒有滲入戈壁。

  這些妖獸不知道紀夏和禍龍的身份。

  可是他們在面對氣息內斂到極致的紀夏和禍龍之時,卻根本不敢靠近。

  哪怕兩位存在的氣息就像是再普通不過的弱小生靈,給予諸多妖獸的壓力,仍舊無與倫比。

  因為紀夏和霍龍這等存在的位格,已經遠遠高于這些凡俗妖獸。

  走了許久,紀夏終于看到一座隆起的沙丘。

  沙丘四周,仍舊一片荒蕪,偶爾有一兩叢戈壁植被,零零散散地散落在其上。

  顯得荒涼萬分。

  紀夏看著這座沙丘,心中有些悲涼。

  “衣歸姑娘說過,西玄圣庭是覆滅大庚帝朝的主要力量。”

  “而在雎哀大人的鎮塔空間中,也曾經八百座人族國度中的君王說過,天岐帝朝而今的國都,其實就是大庚帝朝的國都……”

  紀夏的神色有些黯淡。

  曾經那一尊能夠獨身抗擊百萬強者的蓋世人族帝王,而今,只能被埋葬在如此貧瘠、荒蕪的地域。

  而那些埋葬了大庚帝朝,埋葬了秦河帝的龐然勢力,卻仍然威勢滔天,執掌著無限的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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