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座王朝,被太蒼神臺強者布下困域靈禁,封鎖虛空。
一座,甚至兩三座神臺,鎮壓虛空,讓天地為之一暗。
這些王朝的神臺已然知曉這是一場沒有絲毫預兆的大戰。
而且很有可能,他們將會在此戰中隕落。
從此形神俱滅,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朝尊王。
“太蒼有何等手段,竟然能夠不聲不響的走出旬空域?”
“云齊王不是派遣強者多次靈元探查,探知到即便是太蒼,也僅僅只能在某些地域內任意行動,而不受死國陰影侵擾嗎?怎么如今,他們竟然能夠不聲不響走出旬空域!”
“一眾王朝君王早就對此作出了防備,在旬空域周遭,布下了許多玉都巔峰之境的眼線,更有神臺強者注視,為何還能任由他們走出旬空域,而沒有一絲察覺?”
“太蒼那尊上國尊王,難道真的是一尊生靈轉生,有這般能耐?云齊王誤我!”
眾多王朝君王內心思緒如同天間瀑布,沖擊而下,將他們心中的冷靜、鎮定盡數淹沒。
而太蒼諸多神臺,眼中只有冰冷的殺意。
“太初尊王詔令,今日咒兕王庭必須全員盡死!”
巨冶王的聲音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可言。
他身上的魔靈鎧迸射出令人窒息的光澤、氣息,強烈的妖魔之氣,讓放射而下的光線都顯得黯淡了幾分。
張角、闕樂、賢慎、遲漁、懸鶴、玉藻前、巨冶王……
太蒼頂端的神臺們,相繼出手。
一時之間。
天地震動,白日生焰。
靈元大河奔流而至、魔物鉆出虛空、黑氣彌漫而來。
亦有神鶴降世,氣血染紅天地!
神通、軀體偉力、劍術、浩然正氣、驅靈之術競相迸發。
十幾道光幕中,爆發出摧毀山岳、分裂海洋的力量。
一座座城池成為廢墟。
無數留守的靈府、馭靈、神通強者化為灰燼。
甚至。
有神臺碎裂、崩落,有神臺君王化為枯骨。
種種神通讓在場的眾多太蒼將領目眩神迷。
“原來神臺境界,能夠強大到這種程度。”融鹿喃喃自語。
儲交、沙圖、四大將軍等其余太蒼將領也都深深點頭。
他們早先也曾參加過許多大戰,見證過神臺強者的對決。
可是當他們身處戰場,傾力廝殺,注意力都放在搏命上的時候,并不能直觀理解張角、朝龍伯這等存在的強大。
可是現在,當約莫二十尊實力佼佼的神臺一同出手,強橫的實力幾乎讓他們目瞪口呆。
比如張角過出,暴風、神雨相隨,又有一尊尊魔怪從他的太平古書中探出猙獰身影。
他一人獨戰一座實力強橫的王朝,王朝之中的三尊神臺,只能被他用各種詭秘神通鎮壓。
不過片刻,已經有一尊神臺大將,被吞入獰惡魔怪腹中,猶自發出慘叫。
神臺大戰。
王宮前無數尋常生靈,也被波及,化作飛灰而去。
交戰的地域,都已經成為一片片廢墟。
天空中導出彌漫著靈元色彩。
神通的轟鳴有若雷聲。
雷聲轟鳴之后。
十余座王庭盡數覆滅。
二十尊神臺也相繼隕落。
他們在隕落之前,也曾高聲向太初尊王求饒,但是在紀夏冷漠的眼神中,這些神臺的性命,最終被太蒼強者收割。
“這些人已經身受重傷,就算倒戈到太蒼,也無法對之后的大戰起到什么助益,無論將他們放置在前方還是太蒼,都是潛在的禍患,還不如殺了!”
白起也認同紀夏的做法。
此刻天外已經是漆黑,但是在影像符文之下,仍舊能夠清楚的看到光幕消散間,映照其上的廢墟。
紀夏若有所思。
力量永遠是強者最為堅實的特權。
大戰當頭,太蒼卻瞞天過海,鎮滅如此多的王朝國度,鎮殺了這么多的神臺君王、強者。あ七八中文ヤ81
這都是因為太蒼有強大的實力作為依仗。七八中文天才一住 否則,死國大劫降臨,就算太蒼有足夠的運氣,獲得骸骨秘物,知道了規避死國大劫的方法。
也只能被百域諸多王朝聯軍磨滅國祚,人族百姓的性命也必然凋敝殆盡。
骸骨秘物只能被那些兇獸劫掠而去。
最終仍然難逃滅亡這一個結果。
但是現在。
上百王朝想要對太蒼下手。
太蒼卻有足夠的力量從容布局、暗度陳倉,一舉殲滅敵方大量的頂層力量。
讓太蒼的壓力相應減輕。
太蒼神臺強者滅殺這些敵對王朝中的神臺、靈府修士。
俱都安排好困域靈禁中幻象,遮掩生靈視線。
又有潛伏在這些王朝中的玄秘閣眾,紛紛走入破敗的戰場。
他們將用障目、擬形、隱匿等許多法門,盡可能的延長這些王朝被百域發現異狀的時間。
王庭府庫中的財寶,自然被太蒼神臺搜刮殆盡。
然后,這些頂端戰力,繼續前往其余未曾被處理的目標國度。
“最多三五日,二十八座王朝王庭,就能夠完完全全徹底抹去。”
白起換回了黑色朝服,顯得儒雅俊逸。
他看著虛空中的光幕地圖道:“隨著時間推進,云齊王必然會聯絡這些已經身死的神臺,那個時候,他們必然會發覺異樣,太蒼能夠在死國大軍未曾完全褪去的時候,走出旬空域的秘密,就會暴露。
蛛絲馬跡推演之下,也許虛空大道也會被他們發現。”
紀夏神色非常鄭重,道:“那我們就需要再接再厲,趁著云齊王的百域聯軍還以為我們仍舊在旬空域中等死的時候,再惡狠狠咬下他們一塊肉來!”
白起點頭附和道:“正是這個道理。”
他話語至此,眾多太蒼將領側耳傾聽,只聽白起詢問紀夏的意見,道:“不知道王上可有什么后續計劃?”
紀夏緊盯這青染周邊的地圖。
地圖上距離青染國比并不如何遙遠的十一座國度,相繼亮出光芒。
輕聲道:“讓張角他們完成任務回來之后,自歸返路途上,滅亡這十一座王朝王庭!”
白起微笑頷首:“這些王朝距離青染相對較近,屆時太蒼完全可以肆無忌憚的滅了他們。
到時候云齊王即便知曉、趕來,也已經來不及留下太蒼太蒼神臺了,但是卻還要防備百域聯軍西方駐扎之地昭瀾王朝觀海城。”
光海位置極佳,距離那十一座王朝都很近,一旦云齊王發覺已經覆滅王庭的異狀,必然會循著蛛絲馬跡而來。
屆時,就算遠在其他聚集之地的云齊王等眾多神臺無從來臨,光海城中的神臺強者、大量軍伍,也會攻伐而來,不能不防。”
紀夏神色沉靜,好像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無妨,讓太蒼神臺將這十一座王朝能戰的強者盡數殺絕,與此同時,既然太蒼非暴露不可,那我太蒼軍伍也就不必再隱匿。”
“在我太蒼神臺對十一座王朝出手之際,張角、朝龍伯、秘龍君、懸鶴、巨冶王五尊神臺歸返青染,和太蒼軍卒一同全員出動,攻伐百域聯軍聚集之地昭瀾域昭瀾王朝,東陲要城光海城。”
在那些百域強者反應過來之前。
趁著還有許多國度的精銳軍伍,還在前往光海城的路上,光海城遠非巔峰之時。
將光海城中的戰力盡數屠戮殆盡。
“一旦攻守角色互換,他們來不及聚攏四方軍伍,太蒼就已經徹徹底底的占據主動了!”
白起撫掌而笑。
眾多將領也露出笑意。
只是他們的笑容中,帶著清清楚楚的……凜然殺意。
光海城乃是昭瀾王朝東陲要城。
七月尾聲的光海城中,景色十分宜人。
因為光海城在海邊占據昭瀾王朝一半地域的北宮海。
這座重城極為巨大,但是居住在其中的尋常昭瀾國子民,卻極為稀少。
原因在于,這座城池乃是一座軍城。
其中常年駐扎著大批的昭瀾國軍卒,與北宮海中的北宮妖族對峙、戰爭。
而如今這種局面下,這座城池被昭瀾國諸多讓出,用以聚集旬空域以西的眾多王朝軍伍。
漫長的一年時間,四十五座王朝,約莫百萬大軍已經聚集到光海城中。
還在路上的軍伍,恐怕也有數十萬之多。
此刻光海城中,已經聚集了足足十六尊神臺。
這些神臺,往往是距離旬空域極為遙遠域界、國度的神臺強者。
他們不能像那些近距離王朝神臺那般,等到瀕臨大戰,才從國中前來。
所以這些君王、大將、強者,就只能早早歸來,守候在光海城中。
等待死國大軍從旬空域中退去。
等待云齊王下令攻城。
光海城議事主殿中。
十六尊神臺正在殿中端坐。
他們面容肅穆,周身或散發著驚人的氣血之力,讓虛空扭曲。
或有強大的神通環繞軀體,神通無雙。
二十四尊神臺,俱都是能夠獨身鎮壓一國的存在。
但現在,他們為了求生,前來昭瀾域,想要鎮壓太蒼,獲取一條生路。
殿宇中的氣氛分外凝重。
殿宇上首,一尊長著兩只頭顱的雙首族神臺開口道:“云齊王方才已然傳信而來,讓所有神臺皆盡聚集在四方四座城中,至多一月,死國大軍就會從旬空域全部撤離。”
這尊雙首族神臺名為元雙孽,周身的氣魄最為強大,仿佛能夠壓塌山岳。
其余神臺也對元雙孽很是信服,俱都出聲附和。
“屆時,便是太蒼滅亡之期,也是我們開辟一條生路之期。”
“太初尊王紀夏,也是一尊蓋世的君王,可是卻要亡于這樣一場浪潮。”
“不能小覷太蒼、也不能小覷太初王,太初王自身戰力強大,麾下又有張角、白起這等恐怖人族神臺,戰力無雙,如果大意,小心身死道消!”
也有人嗤笑:“即便他們再強,只怕也難以抵抗整座百域,五百萬精銳中的精銳大軍,五千強橫靈府,兩百尊神臺強者!莫說是區區一座太蒼,即便是一座鼎盛的皇朝,也只能俯首。”
大多數神臺強者,都認同最后一位神臺君主的嗤笑。
“五百萬神通大軍,幾乎是整座三山百域所有神通總和,五千靈府也占據了旬空域靈府強者的七成,至于神臺,兩百尊神臺近乎是百域神臺總和!”
昭瀾王檀瀾姿容美艷萬分,藍色頭發絲毫不顯得怪誕,甚至平添了許多獨特的韻味。
姣好的身姿在一襲碧藍長裙的遮掩下,也探出了幾分端倪。
她坐在下首,也道:“這樣的戰力,就算是一些百域以外的皇朝,都不曾達到,鎮滅區區一個太蒼,又哪里是什么難事。”
其余神臺紛紛點頭。
檀瀾眼珠一轉,笑道:“諸位上國尊王在我這光海城,可待得舒適?”
其余神臺雖然明知道,檀瀾稱呼他們為上國尊王,是在高抬他們,但是心中卻也仍舊非常受用。
他們紛紛大笑開口:
“檀瀾王款待的極好的,這許多時日,也令等賓至如歸。”
“正是,這座光海城中風景不俗,這些日子,倒是讓我們洗去了心中的煩悶之意。”
“昭瀾國為了迎接,款待我們,想必糜耗極多,他日我們必有補償。”
眾多王朝主宰,強者微笑連連。
畢竟昭瀾王實力不俗,并非尋常神臺,她的國度,如果沒有北宮海妖族的常年侵擾,昭瀾國實力不說成就上朝,成為百目,契靈一樣的鼎盛國度,并不是什么難事。
而且檀瀾生就一張好皮囊,美艷動人,是一個實打實的尤物,配合她高貴的身份、強大的實力,不知道多少神臺,想要與她結為伴侶。
而今,檀瀾有心引動氣氛,他們以上不吝于賣給她幾分薄面,說幾句好話。
昭瀾王檀瀾美目閃爍,神色狡黠,蘊含了一種獨特的魅力。
她忽然道:“既然諸位尊王有心謝我,我這里有兩件雜事,不知諸位尊王可否相助”
眾神臺彼此對視。
雙首族元雙孽不動聲色道:“昭瀾王不妨說出來,我們能夠相助,力所能及,自然不會吝于出力。”
昭瀾王柔美一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太難的事,兩件事都頗為簡單。”
“第一……”
昭瀾王檀瀾臉上染上些許紅暈,眼神躲閃道:“諸位尊王攻入太蒼,鎮壓太初尊王紀夏,不知可否將那太初尊王的修為廢除殆盡,留他性命……將他的……”
她的聲音忽然普通蚊喃:“將他廢去修為的殘軀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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