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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八章 貫通世界的白蛇、自產自銷的太蒼【大章】

  在漫長的歲月以來。

  除了早年間,太蒼還是區區一座王朝小國的時候,曾經承受過旬空域兩大王朝的恥辱。

  自那之后。

  太蒼度過了漫長的歲月,雖然經歷了許許多多的磨難。

  但是沒有任何一場磨難,給太蒼帶來了如此沉重的損失。

  太蒼所有的商隊,撤出其他帝朝疆域。

  這就意味著,太蒼徹底放棄了對外貿易。

  要知道太蒼近些年來,因為天工府以及天丹府,天械府,等諸多府閣的興盛。

  太蒼對外貿易空前繁榮。

  再加上種種神物的加持,極大地壓縮了太蒼商品的成本。

  所以短短一千多年。

  太蒼就通過對外貿易,積累了難以想象的財寶。

  而太蒼對外貿易的停止。

  也就代表著太蒼,無法再通過許許多多的太蒼商品,收割其他地域的珍寶。

  以太蒼目前的發展速度。

  太蒼很有可能會入不敷出。

  不過好在,太蒼早年間積累了大量的財富。

  再加上太蒼在帝朝大戰中得勝。

  壓得無垠蠻荒上萬座帝朝、圣庭勢力都喘不過氣來。

  短短十余年間。

  太蒼就從這些帝朝以及圣庭勢力身上,獲得了大量的財寶。

  財寶的數量之龐然,甚至根本就難以衡量。

  便是太蒼得來的一兩個秘境,都已經完全被靈金靈脈,許許多多天才地寶,各種珍稀靈金塞滿。

  如此海量的財物。

  才是紀夏敢于撤回所有在外太蒼商賈的原因。

  “太蒼現在的財富,依然塞滿了兩座秘境,各種府庫,以及空間靈寶中,也有著數量龐然的寶物。

  這些財富和寶物,足以讓太蒼維持這種發展速度上萬年時間。”

  “這還是在太蒼,在不斷的構筑展清太蒼九州大地的情況下。

  否則太蒼能夠維持的時間則更長。”

  太蒼上源大神恒遠手中拿著一卷卷軸,站在太和殿殿宇中。

  正在向著紀夏稟報。

  聽到他的話語,紀夏的面容變得溫和了很多。

  “如此一來,太蒼短時間內倒也不必顧慮驚人的財政赤字,入不敷出的問題。”

  紀夏說完,微微一頓,又繼續說道:“對于太蒼來說,也有比較好的消息。

  比如天目神朝,似乎對于那些弱小的人族子民,沒有任何的興趣。

  他們也不曾下令,讓那些帝朝勢力停止向太蒼遷徙人族子民。

  這對于我們來說,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煩。”

  “這樣一來,太蒼的人口,也將進一步暴增。

  如今,既然對外貿易無法繼續,那么我們便要在國民生產,自給自足,自產自銷等諸多方面下足功夫。

  如今,太蒼的未來仍然一片朦朧,也許度過上萬年時間之后,太蒼仍然沒有辦法突破天目神朝的封鎖。

  如果現在一味坐吃山空,恐怕到時候的太蒼就要面臨巨大的劫難了。”

  恒遠聽到紀夏的話語,眼神中的光芒,也顯得極為明亮。

  “確實如此,太蒼現在正在鑄造廣闊的大地。

  隨著廣闊無垠的太蒼疆域被鑄造出來,再加上不斷提升的人口。

  太蒼的生產力,但將會得到顯著的提升。

  在這種背景下,太蒼能夠生產出來的靈金、靈材………等許許多多的珍寶,也許完全能夠支撐太長走過一段漫長的時間。”

  “再加上如今,太蒼乃是無上帝朝的國祚位格,國度之中,靈元已經近乎實質,嵌入虛空。

  對于靈脈的需求,大幅度的降低,加上寶庫中的存儲,太蒼能夠支撐的時間,必然會提升很多。”

  恒遠對于太蒼的未來,似乎充滿了信心。

  好像眼前著能夠輕而易舉壓倒無數帝朝的大劫難。

  對于太蒼來說,并不算什么。

  紀夏看到恒遠神采奕奕的樣子,輕笑說道:“即便如此,也不能夠掉以輕心。

  天目神朝的動作變化莫測。

  今天,他們也許不會制止人族子民遷往太蒼。

  但是以后會如何,尚且并不清楚。”

  “再談及太蒼新的土地。

  太蒼鑄造新的九州大地,一旦引起天目神朝的注意。

  天目神朝很有可能派遣強者前來。

  倘若是道則強者出手,也許隔著遙遠的距離,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洇滅太蒼新建出來的疆域。

  我如今說出的這種種話語,看起來不過僅僅只是我的揣測。

  但實際上,這一切都有可能發生……

  太蒼必然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能夠在天目神朝的窺視下,保全國祚,不斷興盛。”

  紀夏徐徐說話。

  恒遠仔細的傾聽,良久之后,他才正色說道:“這種種危機,其實恒遠早就想到了。

  這數千年歲月以來,太蒼自始之中都不缺少危機。

  但是只要有帝君坐鎮太蒼,在帝君的運籌帷幄下,太蒼從來都不曾有礙。

  所以,恒遠便下意識的忽略了這些……”

  紀夏的神色沒有變化,只是朝著恒遠微微一笑:“太蒼之所以能夠發展到如今的程度,其實也是仰仗無數的太蒼子民,以及無數的太蒼重臣、強者們。

  倒也不必將功勞全部他在我的身上。”

  恒遠正要說話。

  夜主的身影,緩緩浮現在太和殿中。

  她朝著紀夏緩緩行禮:“裴恒大尊覲見。”

  紀夏微微拂袖,對夜主說道:“有請。”

  恒遠就此告退。

  一身青衣的裴恒,低著頭顱,邁著細小的步伐,走入太和殿中。

  他站在太和殿中央,恭敬地向紀夏行禮:“太初大帝君。”

  紀夏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

  他未曾起身,但卻也探出右手,輕輕朝著虛空一臺。裴恒立刻不由自主的直立起來。

  “不必多禮,裴恒前輩。”

  裴恒連連搖頭,臉上還帶著些許無奈的笑容:“大帝君折煞我了。

  修行者,達者為先,強者便是前輩。

  我不過區區上穹,和帝君比起來……”

  裴恒說到這里,忽然沉默下來。

  大約過了兩三息時間。

  他臉上的無奈更加深重:“我與大帝君根本就無法相提并論。

  我仔細思索許久,竟然想不到對比的言語。

  便是說螢火如同皓月,對于如今的帝君來說,也不太恰當。”

  紀夏倒是并不覺得如此,他隨意說道:“裴恒前輩在我少時,在修行一道上,對我幫助極大。

  修行一道雖然達者為師,可是這些恩德,卻也不是修為能夠磨滅的。”

  裴恒神色有些窘迫,雙頰微紅,低頭說道:“大帝君不必如此。

  當時不過只是我們的一樁交易,并不算什么恩惠。”

  紀夏哈哈大笑:“倘若我如今窮困潦倒,滴水之恩以滴水報答,倒也無妨。

  但是我現在,那是太蒼太初大帝君,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又有何妨?”

  裴恒仔細思索,旋即站起身來,深深的向著紀夏行禮。

  “這許久以來,仰仗帝君的照顧,裴恒已經成就上穹,又有諸多珍寶隨身,價值連城的靈丹妙藥,吃起來便如同家常便飯一般。

  這已經并非涌泉,而是滔天的深海。”

  “裴恒謝過帝君。”

  紀夏面帶笑意,示意裴恒起身。

  裴恒起身之后。

  紀夏注視著裴恒,似乎早就已經預料到了他的來意。

  “我與前輩之間的約定,已經過去了兩千余年歲月。

  兩千年歲月物是人非,我的靈禁造詣,也有極大的精進。

  裴恒前輩想要營救哪一位存在,現在可以與我道來。”

  裴恒不再遲疑。

  他探手之間,手中忽然有陣陣的靈元凝聚起來,在虛空中構筑出一道靈元光幕。

  光幕中,有一座秘境,正在散發出瑩瑩的光芒。

  紀夏一眼看去。

  便能夠輕而易舉的看到這一整座秘境,都被一種神禁籠罩。

  這種神禁極為高妙,密密麻麻的靈徑以及靈烙遍布整座秘境,根本就難以計數。

  而且,每兩條、四條、八條、十六條……一直到一萬兩千八百條靈徑都會互相組合,化作一種小型的靈元禁制。

  仔細看去,這一座神禁中,好像有數以億萬計的小心靈元禁制。

  如此之多的靈禁,構筑出了一道神禁。

  “如果想要解開這一道神禁,那就必須要同時解開所有的靈禁。

  同時……快上一分或者慢上一分,都會引起神禁的大崩潰。”

  紀夏若有所思。

  他不由轉頭看向了裴恒。

  他之前一直以為,裴恒躲在接近蒼青山的地方,研究禁制大道。

  是為了營救被囚禁在蒼青山下方的奉蘇神獸。

  但是后來。

  紀夏曾經親自詢問過奉蘇。

  奉蘇搖頭,只說自己并不知道這么一只七彩靈鳥。

  當時的紀夏還有些疑惑。

  甚至猜測七彩靈鳥裴恒,也許是知曉了某些關于奉蘇的隱秘。

  所以自不量力,想要試著營救奉蘇。

  直到這一刻。

  紀夏終于能夠確認,原來裴恒的目標,自始至終都不是奉蘇。

  因為紀夏對于困鎖奉蘇的神禁,極其熟悉。

  也是因為那一道神禁,讓紀夏的禁制造詣突飛猛進。

  可是現在。

  從裴恒手中的光影中,紀夏能夠輕而易舉地察覺到,光影中的神禁,和關押裴恒的神禁完全不同。

  關押裴恒的神禁,要遠比光影中的神禁,來得更加神妙。

  裴恒察覺到紀夏的目光。

  他神色逐漸凝重起來,搖頭說道:“帝君,我來自于沉懸神朝。

  但卻并非生于沉懸神朝。

  我之所以能夠誕生,都是因為這一座神禁中關押著的存在。”

  紀夏認真傾聽。

  裴恒繼續說道:“我從這一位存在口中的一口清氣里,誕生意識,最終竊取了一只七彩靈鳥的軀體,成為了一位妖修。

  我天生便帶著使命而來,我的使命便是營救我的造化存在,脫離那一道禁制。”

  “所以,哪怕我修為孱弱,自始至終我都在辛勤的修行禁制大道,都在不斷的尋找各種機緣。

  希望能夠讓造化我的存在,重獲自由。”

  裴恒說到這里,眼睛中忽然閃過一道清亮的光芒。

  他眼神灼灼地望著紀夏,眼睛里面充斥著希望。

  “太初大帝君,你是人族無上的帝君,也是無數大帝中的最強者。

  我蹉跎上萬年歲月,不知尋找了多少機緣。

  但是從來沒有任何一次,如同這一次一般,如此接近成功!”

  “大帝君,裴恒自知區區三萬靈禁,換取如此浩大恩德,實乃過分之極。

  但卻仍然希望大帝君,能夠顧念舊情,拯救我的主體脫困。”

  裴恒的話語甚至在微微顫抖。

  眼睛以及臉頰都已經變得通紅。

  從這些表現中,能夠輕易的看出現在的裴恒究竟有多么激動。

  紀夏不動聲色,繼續注視著裴恒。

  裴恒明白紀夏的意思,他遲疑片刻,對紀夏坦白說道:“帝君,便是連我,都不知曉我的主體,是何等的存在。

  又是被何等存在關押。

  只是我誕生意識之時,依稀記得一條貫通世界的白蛇,吐露出長信,溫柔的注視著我。

  我能夠感知到她對我的擔憂,也能夠感知到她對我的不舍。

  從她的擔憂以及不舍中,我便能夠確認,我的主體,絕對不是什么禍世的妖魔。”

  “貫通世界的白蛇?”

  紀夏微微皺了皺眉頭。

  “所以,裴恒前輩并不知道你的母體,究竟是何等的存在封禁?”

  裴恒聽到紀夏的詢問,眼中的清亮光芒,現在有些暗淡。

  他低聲說道:“我明白帝君的苦衷,能夠塑造如此神禁的存在,雖然強大非常。

  如果帝君貿然解開封禁,恐怕會給太蒼帶來巨大的禍患。

  帝君作為一朝之主……”

  裴恒沉默了下來。

  紀夏看到裴恒神色蕭索的模樣,突然笑了笑。

  “前輩不必擔心。

  既然我答應了相助前輩,那么我自然會做到。

  但是就如同前輩所言,貿然行事必然會引起諸多的劫難。

  所以我們動手之前,還要做許多的準備。”

  “準備?”

  裴恒不解的詢問。

  紀夏點了點頭:“我們總要知道釋放這一條貫通世界的白蛇,究竟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

  裴恒更加疑惑:“這又如何知曉?難道還有人能夠未卜先知?”

  紀夏:“確實有人能夠未卜先知。”

  他話音未落。

  一位身穿灰袍,容貌俊逸絕倫,眼神中閃爍神光,頭戴高冠的青年,突然顯現于虛空。

  正是宮星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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