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間里,二表嫂正在幫客人拿捏。
趙歡歡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觀摩。
二表嫂一邊拿捏,一邊看向趙歡歡,笑著說道:“歡歡都學會了嗎?”
趙歡歡點點頭:“我已經學會了,那我先出去了。”
“好的。”二表嫂回頭繼續認真工作。
然而,趙歡歡站起身并沒有走出去,而是進到里間。
里間,正在工作的是筱悠然,因為趙歡歡進來發出一聲嚎叫。
筱悠然是躺著工作的。
那位客人并不像其他客人那樣,而是揮汗如雨。
哦,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不正規的工作方式。
像二表嫂剛才那樣就是正規的工作方式。
因為突然闖進來一個人,那位客人嚇得從馬上跌下來,趙歡歡也有些驚呆了。
映入眼簾的好多血啊!
這……
趙歡歡看向筱悠然,這也太拼命了。
“你才幾歲,你不要命了?”趙歡歡說完就覺得自己嘴賤,一個敵人,她拼命不好嗎?
“要你管?”果然得到一記白眼。
筱悠然爬起來找紙張,不過不是給自己,而是給客人,還有擦拭血漬。
客人把他兄弟那沾滿血漬的工作服扔到了筱悠然身上,他本來想扔趙歡歡,但趙歡歡已經跑了。
知道趙歡歡闖禍的二表嫂并沒有和章之余告狀,下了鐘之后就去找趙歡歡,說道:“你下次不可以這樣。”
“我怎么樣了?”趙歡歡問。
“你不可以闖進別人的房間。”
“我們都在同一個房間里。”
二表嫂無奈,只好去找章之余。
之前大表嫂已經和章之余告過一次狀了,章之余昨晚又深受趙歡歡的苦,這下覺得非得把趙歡歡送回去不可。
“你別在這里工作了,我買張車票讓你回去吧。”章之余第二天晌午吃午飯的時候對趙歡歡說道。
一個兩個都來投訴趙歡歡,說她自己不會上鐘,還影響別人。
趙歡歡卻不同意,對章之余說道:“你現在送我回去,我沒賺到錢啊,沒賺到錢就回去,我媽會不高興的,你也知道我媽那個人那么愛財,表哥如果一定要趕我回去,那至少得給我五千塊當做我賺的。”
章之余嘴角一抽:“那你還是留下來繼續干活吧,就是你以后不能再調皮了。”
“我怎么調皮了,昨天那個客人離開店里的時候不是還和表哥你夸了我嗎?”
章之余也覺得奇怪,但如果說趙歡歡不調皮,他是不信的。
昨天晚上突然用空的可樂瓶子打他要害,他痛了很久后,等到大表嫂結束工作,特意找大表姐試了一下,發現他兄弟起不來了。
今天白天起床前,他又找大表嫂試了一下,他兄弟還是起不來。
大表嫂上晚班,白天困得要死,大表哥瞎幾把吵鬧,大表嫂很煩。
她在被窩里踢了大表哥,說道:“你這么想,你兄弟又不行,你到底想干嘛?”
大表哥很委屈,截止目前,他兄弟依然沒有起來過。
吃完飯,章之余把趙歡歡拉去說話,說道:“你害苦我了,我沒法和你表嫂……你表嫂嫌棄我了。”
“你沒法和我表嫂干嘛?”趙歡歡一臉奇怪。
章之余也不好和趙歡歡說太白,就說:“你小孩子不懂……”
“我小孩子,你還讓我來你店里打工,既然能在你店里打工,我就不是小孩子,我比你店里很多女孩子年齡都大,好嗎?”
這話說得章之余眼睛一亮:表妹不是小孩子了,要不找表妹試試。
趙歡歡說道:“你可別打我主意,我媽會撕了你的,我媽多兇,你早就知道的。”
“你不要說給你媽聽,不就好了。”
“可是我一定會告訴我媽啊。”
章之余被趙歡歡氣到:“反正我不管,你弄壞我的……我就要你賠。”
“好,我賠。”趙歡歡說完大搖大擺地走著。
看著趙歡歡的背影,章之余心里憋屈:這個表妹一直與眾不同,可是這性格也太無賴了點。她以為她是誰,她還能賠他那個東西不成?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到了晚上上鐘,為了防止趙歡歡再搗亂,章之余給趙歡歡單獨安排了一個房間,今晚很順利的,趙歡歡很快就別人點中,去了房間。
大概十分鐘后,趙歡歡就跑出來喊章之余。
章之余問:“怎么了?”
趙歡歡說:“那個客人死了。”
章之余整個心都跳了起來,他帶頭沖進趙歡歡上鐘的房間,其他員工也沖了進來,然后看到了狗血的一幕——
那個趙歡歡口中死掉的客人正在騎馬。
大表嫂就是那匹馬,一匹叫得很歡的馬。
所有人都驚呆了,大表哥瞬間冷靜下來,對房間里停住的客人和大表嫂說道:“你們繼續,不打擾你們。”然后把大家趕出去,重新關上了門。
大表哥真是好定力啊!趙歡歡在內心里贊嘆。
章之余很快就將趙歡歡拉走了。
他說道:“歡歡,怎么回事?你又搞什么鬼?”
“大表哥不是說讓我賠你那個東西了嗎?我賠了啊!難道大表哥不認?”
“你……”章之余感覺自己要吐血了。
趙歡歡又說道:“反正你的東西也是讓大表嫂用,你現在不能讓大表嫂用了,我剛好陪個東西給大表嫂,大表哥居然不滿意?如果大表哥是覺得我賠少了,那我明天再賠一個,我可以天天賠個的……”
“趙歡歡,我要把你送回去!”章之余喊起來。
“好的呀,大表哥給我五千塊錢回家交差,我就回去。我媽送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賺錢,如果大表哥肯給錢,這錢也當做是我賺的,一樣的。”
“你休想!”章之余已經打定主意,表妹這么頑劣,二姨教育不了,他就自己教育好了。至于怎么教育,章之余當然想好了。
“你讓我兄弟受傷了,你得負責幫我的兄弟治好!”
章之余之前聽他媽焦大云說過一個詭異的故事,說一些男青年和女青年去應選征兵,有一個條件是檢查身體,因為男女同一個檢查室,一個女的手賤敲了一下男的的兄弟,兄弟受傷了,失去了工作能力,兩人鬧上法庭,法官判定女的要一直為男的的兄弟療傷,不停當試劑,一直到男的的兄弟恢復工作能力為止。
章之余覺得這個主意甚好,趙歡歡卻說:“我有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