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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羌棣受傷(2)

  瞇了瞇眼,洛歌還要朝后退去,哪料到有個刺客眼疾手快,一瞬便來到她的身后,對著她的后背狠狠刺了下去。

  這下子,饒是洛歌躲閃得再快,也不可避免地被匕首劃破了衣衫,給刺到了皮囊。

  那匕首俱是淬了毒的,只這么刺下去,洛歌便覺著后背一陣絞痛。

  她吸了口氣,動作不自覺變慢了些。

  而這時,前頭的刺客又迎了上來,縱身一躍對著她的面頰狠狠刺了下去。

  洛歌長劍反刺,挑開后頭的兩個刺客,迅速朝后退去。而那刺客雖不曾一下致命,卻也在她的面頰上落下了不淺的痕跡。

  感受到面上有溫熱的血液汩汩流下來,洛歌眼中的紅色再度濃郁了一些。

  她抬劍還要刺出去時,忽而覺著一陣頭昏眼花。

  洛歌心頭猛地一驚。

  那毒素竟是發作了!

  眼睛花的厲害,她便閉上眼睛憑著聲息而動。只是沒了視覺,動作到底慢了些。只是片刻,她身上那套黑色衣裳便被劃得破破爛爛了。

  洛歌的頭暈得越發厲害起來。

  她咬咬牙,正要強行運作,動用靈珠靈力的時候,忽而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小美人兒這般容顏,你們說損毀便損毀了?”

  那覆滿磁性的聲音,那獨到的稱呼,那熟悉的叫人頭暈眩的鈴鐺聲,叫洛歌錯愕地睜開眼,隨著刺客們齊齊朝半空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身著大紅霓裳長袍,五官妖孽的公子哥兒。公子哥兒的眸子里兩輪月牙彎彎,儼然是一副蛇眸!他雙足赤著,踏空朝著洛歌而來。

  那襲紅衣在陽光下顯得那般耀眼而奪目,便如同他妖冶而危險的氣質一般。

  羌棣落到洛歌身旁,看看洛歌受損的面頰,看看那淌下來的黑色的血,又看看她紅的妖冶的眸子,不由得吹了一記口哨:“小美人兒素來挺猖獗的,怎生今兒狼狽到了這般田地?”

  “你來落井下石?”洛歌睨了他一眼。

  “我啊,我自是路過的。瞥見熟人,便來打個招呼。”羌棣咧嘴一笑,一雙蛇眸盯著洛歌,“小美人兒,可需要我幫你收拾這些螻蟻么?”

  洛歌雙手抱胸,眼中殺意退去,那口吻輕飄飄的甚是隨意:“若你愿意,我自是不介意的。”正好她可以借此用木靈珠來消去那毒素。

  只是,似乎是要欠羌棣人情了。

  “有美人傾城如此,我自愿意。”羌棣又是咧嘴一笑,而后看向那群適才回過神來的刺客,眼底不屑盡露,“一群螻蟻,也配老子收拾?”

  但見他抬手袖袍一揮,無數三寸色彩斑斕的小蛇從中飛了出來。小蛇撲到刺客們的身上,在他們還不曾反應過來時,便順著身子一路攀巖上去,在那脖頸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刺客們頓時哀嚎起來。

  三三兩兩地倒地,不一會兒便口吐白沫,魂去西天了。

  那些個小蛇見刺客已死,便化作云霧消散開去。

  洛歌見狀,只是微微挑眉。而此時,她體內的毒素運作得越發厲害起來。

  悶哼一聲,洛歌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羌棣察覺到不對勁,回頭一看,見洛歌嘴唇發紫,面色慘白,目光逐漸渙散,頓時心頭突突一跳。

  “小美人兒這是中毒了?”羌棣伸手扶住洛歌。

  洛歌推開他的手,淡淡應了一聲。化開長劍叫之變作木靈珠,緊緊握在掌心,汲取它源源不斷遞過來的生命靈力,以此緩緩褪去那毒素。

  羌棣的目光閃了閃,卻是撇著唇角四下看去。

  這時,洛歌身旁倒地的兩個刺客悄然動了起來。

  那刺客是先前被洛歌挑開的,是以并不曾被毒蛇咬死。

  他二人悄悄豎起面頰,四目相視,心神領會。而后同時站起來,朝著羌棣刺了過去。

  羌棣早就聞有異動,轉頭瞥見二人,頓時一掌拍了出去。

  其中一個刺客被當場轟成齏粉,而另一個刺客則是變換了方向,朝著洛歌刺了過去。

  羌棣的眼皮子狠狠一跳。

  他強行收起那要拍出去的一掌,一把抱住洛歌扭轉方向。那把匕首,便如是刺進了羌棣的后背之中。

  羌棣悶哼一聲,扭頭朝著那刺客冰冷地豎起蛇眸來。

  一道妖冶的光芒從眸中迸射而出,轉瞬便將刺客凍成了齏粉。

  洛歌回復過來,見狀,眉間戾氣閃過。她從羌棣的懷中掙脫,抬手使出靈珠。木靈珠爆鳴一聲,發出亮騰騰而刺目的光澤。

  只是轉瞬間,地上的刺客俱是化作齏粉消散開去。

  “小美人兒可真狠。”羌棣低低笑了聲,便朝后倒了下去。

  洛歌說到此處,便瞥了一眼那大樹。

  她只講了自己動怒殺刺客,羌棣前來營救的那一部分。至于那面具脫落,那中毒,還有那用靈珠的力量將這些刺客打成齏粉,她俱是隱瞞了下來。

  “我把他拖到大樹后頭,用木靈珠給他化開那毒素,并不曾用了靈珠的力量。”洛歌指了指大樹。

  “羌棣何時轉性子了,竟會幫助蘇蘇?”離螭眸中閃過一抹錯愕。

  祁灼倒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洛歌,又看了看那大樹后頭的一襲紅衣。

  那日她聽聞羌棣著了一身紅衣,成了傾世的公子哥兒,還幫阿景他們搶回了王兄的鳳鳴琴之后,她心頭便隱隱有了猜測。

  大抵是那次落下山崖之后,羌棣對蘇蘇的態度便要不一樣了。

  看來,蘇蘇惹了一朵不大一般的桃花呢。

  祁酒蹙了蹙眉。

  看看洛歌,看看樹后的那一襲紅衣,他忽而緊緊撫上了心口。

  “阿酒!”“王兄!”

  洛歌和祁灼俱是驚到了,前者一步上前率先扶住祁酒。

  祁酒疼了一陣子,站直身子不急不緩地推開,目光溫潤且淡漠。

  洛歌怔了怔:“阿酒——”

  “我去旁頭打坐調整一番便好,灼灼好生陪著離螭兄罷。”他的眼皮子抖了抖,卻并不曾回應前者,只是淺淺看了一眼亦是愣住的祁灼,而后走到另一旁的大樹前盤膝坐下,閉目運作起靈力來。

  至此,祁灼和洛歌才算是明白過來了。

  沒有服用那兩味丹藥的藥性,祁酒不但能夠品到七情六欲,便是那一直不見蹤跡的情根,也正緩緩有了復蘇的苗頭。

  而這時的他,儼然便是打翻了醋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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