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沈曼殊沉默的時間有點長,白修瑾抿了抿嘴唇,又靠近了一些。
他輕聲問:“殊兒,不信我?”
“我自然信你,”沈曼殊心想,你不都把那個令牌送給我當做了信物么。
可你這樣全盤和出,什么秘密都不留了,她卻還有著秘密,怎么想來,都感覺這樣有點慚愧。
但眼下,這件事情還是不能說。
要不……等成親的時候再說?
不過那件事情也太匪夷所思,沈曼殊想著,如果她跟白修瑾說,自己不是這個世界里面的人……白修瑾會不會十分震驚?
肯定會的吧。
到時候他會不會一生氣,拔劍砍她或者是打她什么的?
然后新婚之夜退貨?
她忍不住胡思亂想著。
沈曼殊知道白修瑾還在等著她的回答,只好說道:“就是感覺,你這么多身份,我,我是不是有點配不上你了。”
白修瑾直接親了她的臉頰一下,說道,“普天之下,只有你配得上我,也只有我配得上你。”
沈曼殊:……
她被這幾句話撩得腳都軟了,幸好是騎在馬上。
也幸好夜風呼呼,聽不到那劇烈的心跳。
當然了,還有濃濃的心虛。
過了好一會兒,沈曼殊才嗯了一聲。
被夜風吹散,又凝聚在了一起,落在了白修瑾的耳朵里面。
他的嘴角,緩緩地揚了起來。
落后他們一些的韓煙,看著前面兩個人,眉頭皺著。
等到到了目的地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對身邊的白前小聲嗶嗶:“這個沈曼殊可真是厲害,我哪里見過門主對女人這樣溫柔來著。”
即便是他女裝的時候,門主也一點不憐香惜玉,該踢就踢。
導致他每次敢開玩笑的時候,都是距離門主遠遠的。
白前面無表情地糾正:“要叫門主夫人。”
“我知道,就是……我記得這位門主夫人,不是大齊一個將軍的女兒么?”
任何秘密在無極門跟前,都不是秘密。
韓煙作為一個舵主,知道沈曼殊的身份也不難。
白前再次木得感情地說道:“是你聰明,還是門主聰明?”
“自然是門主。”韓煙訕訕的。
他明白白前的意思,那就是,門主那么聰明的人,會被人騙了么?
必然是不能的。
實際上,韓煙也沒有其他想法,他不是對沈曼殊有敵意,而是無極門十分重要,不希望有心人害了門主。
白前知道他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時間久了,你就會知道了,門主夫人,不簡單。”
如果真是一個普通的大家閨秀,主子是不會看上的。
韓煙若有所思。
花清秋竟然被關在一個寺廟里面。
估計花十九絕對猜不到。
不過看著這寺廟,沈曼殊想起來了之前的西臺廟,那個假主持已經被送到了京城,現在讓金靈帶人看管起來。
這件事情,沈曼殊自然也告訴了父親沈振光。
等到合適的時候,就得去給蘇琴跟平王送一份大禮了。
因為此時的平王,蟄伏在京城里面,就跟一尾毒蛇一般。
稍不留神,就會躍起咬人。
平王咬敬王,咬永安帝,這些都與她無關。
但對方膽敢去咬將軍府的話……定然要崩掉他的毒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