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全世界記者都是一家人,對八卦尤其的感興趣。”
宋知之的調侃,讓下面的記者都笑了出來。
剛剛提問的記者說道,“在國際上葉先生和宋小姐的感情一直撲朔迷離,有很多版本,今天好不容易見到兩位本尊,如若不問一下,會遺憾終身。”
“和平分手。”宋知之回答。
在如此場合,也不想自己和葉溫寒的八卦新聞成為了重點,所以沒有再拐外抹角。
記者不太相信的眼神。
“大學畢業,分道揚鑣。”宋知之笑道,“其實錦城本地的記者更清楚我和葉先生的感情,趁著這個機會不妨你們可以互相交流一下,難得一聚。”
記者還想問什么。
宋知之轉移話題,“今天是我商管機構入駐世界慈善組織的官方新聞發布會,還請各位記者朋友,抓住重點。”
聲音很溫和,但語氣卻帶著威嚴。
這倒是讓許多國際記者當然也連帶著本地記者有些吃驚。
是沒想到宋知之有著這份魄力。
在這種場合沒有絲毫怯場甚至還有如此表現。
反倒是比坐在她旁邊的葉溫寒更從容一些。
一個識趣的記者連忙也就跟隨著宋知之轉移了話題,他問許惟妙,“許惟妙女士,剛剛聽葉先生說,是你們共同推選宋知之小姐作為慈善大使,是因為什么讓你選定她的?據悉,一般能夠慈善大使的人,身份都不同意常人。”記者問旁邊的許惟妙。
許惟妙說道,“這是大家的一個誤解,其實我們慈善大使主要還是看合不合適,而不是為了身份而選擇身份!慈善業本來要的就是無私奉獻,這一點宋小姐完全符合。更何況,這次商管機構能夠加入世界慈善組織并能夠成為常駐MC,也是宋知之小姐的功勞,所以炎尚國慈善大使,非她莫屬。”
“許女士的意思是,炎尚國能夠加入世界慈善組織是宋小姐的功勞?”
記者的問題一出。
葉溫寒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宋知之是打算在新聞發布會上,把他的功勞全部都搶走嗎?!
他就知道宋知之不安好心,絕對不會把自己的東西拱手相讓!
而他還沒有那么個能力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扭轉乾坤,他甚至很怕自己在如此大的場面下犯錯,如此一來就顯得更加拘謹非常緊張,表現力明顯不如宋知之。
“是的。”許惟妙點頭,“宋小姐主動和我取得聯系,將貴機構的想法和我進行了交流,我一直很希望全球所有國家都能夠加入我們的慈善組織,自然是很歡迎他們的到來。而剛好,現在我們正在啟動一個全球性的慈善事業,由詹姆斯集團發起號召,炎尚國商管機構作為第一個最先響應的國家,我深表感謝。”
“魯基先生。”一個記者又問詹姆斯集團負責人。
魯基笑著點頭。
“之前貴公司入駐錦城空港區進行經濟商圈的建造,因為其中原因詹姆斯集團進行了撤資,不知道這次的慈善號召能否讓詹姆斯集團重新對炎尚國進行考慮?”
“今天趁此機會,我也表達一下我詹姆斯集團的一個觀點。之前因為貴機構的暴力拆遷讓我集團非常憤怒商管的所作所為,認為商管違背了人文道義,所以毫不猶豫選擇了離開,甚至在國際上對商管機構乃至炎尚國造成了名譽上的傷害,針對這件事情,我集團鄭重的給商管機構負責人葉溫寒先生道歉。”
說著,魯基先生突然站起來。
葉溫寒也有些受寵若驚,連忙也站起來。
宋知之此刻自然也跟著站了起來。
礙于禮節,許惟妙也很自然的站了起來。
魯基先生說,“當時有些唐突,在沒有真正了解事實真相就武斷的做出了決定,給葉先生帶來了不便還請諒解。”
“魯基先生嚴重了,站在魯基先生的立場我能夠理解。”
“我相信我集團的舉動對宋小姐的傷害最大。那段時間宋小姐承受著被誣蔑的傷害,又要承受外界對你的否定。我集團深表歉意,在此,鄭重的給宋小姐說一聲抱歉。”
宋知之一笑,比葉溫寒顯得自然很多,她說,“在我商管機構出現暴力拆遷的時候,詹姆斯集團能夠果斷的放棄利益選擇人文事業,我內心由衷的崇拜,沒有哪個企業家可以做到詹姆斯集團這份魄力,明知道對炎尚國的撤資,帶來上的不僅僅是炎尚國的經濟損失還有貴公司的經濟損失,即使在我遭遇外界的否定咒罵的那一刻,我也沒有埋怨過詹姆斯集團,甚至很欣賞你們的做事兒原則。而現在,詹姆斯集團的舉動有一次讓我震驚。”
魯基看著宋知之,似乎是很欣賞她的言辭,等待著她的繼續。
宋知之微停頓后又開口道,“在真相大白之后,詹姆斯集團可以放下您的身份,在這么多國際記者的面前當眾道歉,這并非每個領導者都能夠做到,如此的胸懷,我在想,到底要怎么樣的集團才能夠做到?!這世界上,恐怕唯有詹姆斯集團。”
魯基先生被宋知之的一些話逗笑了。
爽朗的笑容。
他主動伸手,和宋知之握手。
越過了在他面前的葉溫寒,直接伸向宋知之,“能夠得到宋小姐如此高的評價,我詹姆斯集團倍感榮幸。當著全世界的面,我詹姆斯集團鄭重宣布,詹姆斯集團入駐炎尚國錦城空港區的經濟商圈的打造項目重新啟動,希望合作愉快。”
“一定合作愉快。”宋知之給予肯定回答。
全場記者不停的拍照,卡門聲不斷。
“恭喜。”許惟妙適當的時機開口祝賀。
所有人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葉溫寒臉色有些繃不住。
真的是被宋知之搶走了所有光環。
宋知之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她到底什么身份可以和許惟妙可以和詹姆斯集團甚至可以和他坐在一條水平線上。
他壓抑的情緒,當著這么多記者也只能忍耐。
記者又問了很多問題,畢竟還是以慈善事業為主,許惟妙非常聰明的引導著記者,提問了很多關于慈善的相關事宜。
新聞發布會還算圓滿,撇開某些人內心的壓抑,表面上看上去氣氛一直很好。
接近尾聲。
一個記者突然開口道,“葉先生,當初你被你父親一直養育在外,因你父親突然逝世的原因,你回到商管接管商管機構,如此的一個經歷,能談談你的一些感受嗎?抱歉,我還是剛剛問你感情問題的八卦記者,事實上我是一個自傳體記者,以人物為新聞基點,一直以為寫作過很多國度的大人物,希望能夠趁此機會,為你抒寫一篇,還希望你能夠給我這個機會。”
葉溫寒轉頭看向錢貫書。
錢貫書又是微點頭。
葉溫寒說,“當然,我很榮幸。今天機會難得,但也不能太耽擱大家的時間,我就簡要說幾句。”
“非常感謝。”
“我父親為了歷練我所以把我放在孤兒院長大,本來我應該是一步一步從商管機構發展起來的,但礙于我父親突然的逝世,我只能承擔起這份責任,好在我有過很多生活的經驗,所以能夠更深刻的知道國民最需要的是什么,以至于從我接管了商管以來,都是更能夠站在民眾的立場上思考問題。”
“剛剛聽聞葉先生的意思,葉先生算是突然空降。也就是說,葉先生事實上是沒有這個能力完全接管商管機構的。”記者一針見血。
葉溫寒臉色微變。
記者的提問,從來不會因為怎么回答而偏離方向。
錢貫書看葉溫寒有些情緒,害怕他表達不清,連忙說道,“當初葉泰廷先生之所以把葉溫寒先生放在孤兒院長大,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讓他能夠更深入的貼近民意,并非是從一開始就要鍛煉出來一個優秀的管理者。葉泰廷先生一生都為了國家為了民眾在奉獻,他考慮最多的還是民眾所想,所以才會安排他的繼承人從小生活在民眾之中。在葉泰廷先生看來,很多管理都可以通過后天而成,但真正的思想卻要從小培養。這一點從葉溫寒先生身上就可以體現得淋漓盡致。葉溫寒先生從接管商管之后,雖若在管理上有些欠缺,但凡是都會更加站在民眾的立場上,更能夠給人民帶來利益,這樣的管理者剛好是葉泰廷先生希望的。而我也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訴大家,葉溫寒先生的管理能力在這兩年的任職中已經突飛猛進,我相信成為了一個合格甚至優秀的管理者,就是不久的事情。”
一番話,自然是說的所有人滿心佩服。
姜還是老的辣。
宋知之猜想,葉溫寒就算是抓破腦袋也說不出來錢貫書這么一番大氣凜然的話語。
那個提問的記者顯然都被感動了,他不由得說道,“沒想到葉泰廷先生如此的用心良苦,由衷的敬仰。”
錢貫書一笑,表示感謝。
記者又問道,“葉先生的所有發展,都是錢秘書長在輔助嗎?”
“是的。”葉溫寒開口道,因為錢貫書剛剛的一席話,讓他似乎又自信了起來,“我父親去世的時候,拉著我的手一定要讓我多跟錢秘書長多學習,讓我把他當成父親一般!錢秘書長私底下對我也非常嚴格,他教導我如何成為一個稱職的領導人,我由衷的感謝他對我的付出!”
“看得出來葉先生和錢秘書長感情深厚。”記者總結,“仔細一看,葉先生和錢秘書長眉目之間,似乎還有些相似。”
話一出。
葉溫寒臉色一下就變了。
變得……很慌亂。
突然的一句話無心之話突然戳中了葉溫寒什么,那一刻讓他整個人正襟危坐。
錢貫書連忙說道,“大抵是葉溫寒先生一直跟著我學習,我一直輔助在他身邊他,他對我產生了依賴,在我們一直朝夕相處的時間里所產生影響才會導致,有些神情上相似。”
錢貫書明確的說明只神情上的相似。
記者也沒有多說,還附和著,“確實有這種可能,夫妻之間相處久了都會越來越像。”
“是的。”葉溫寒連忙回答。
慢慢的在讓自己放寬心。
記者又問了些問題。
持續2個半小時的新聞發布會圓滿結束。
發布會結束,今天的行程卻還在繼續。
宋知之穿著高檔的黑色禮服,參加商管機構舉辦的高檔晚宴。
為表示炎尚國的熱情好客以及炎尚國在慈善事業的誠意,以及葉溫寒說過要好好招待陸一城一番,所以商管機構特此舉辦了一個高檔的酒宴,來的人不多但都是些炎尚國最最拔尖的一批人,每個進入宴會的人員需要驗明身份,顯得特別的隆重。
來到宴會現場的除了商管機構葉溫寒就是首席、執行CEO,還有三大財閥集團,同時邀請了官家人,官家人在這種場合還是很支持商管機構,不管內部矛盾如何,在外終究是一個統一的管理機構。
官家來的人是君明翰和君明御,君明曦跟隨宋山一起,和宋知之一道出現。
宴會現場人不多,各自攀談也不亦樂乎。
宋知之挽著季白間的手臂。
兩個人端著紅酒杯,在一個角落,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士。
宋知之抿酒。
“夫人最好還是不要喝酒的好。”季白間提醒。
宋知之一怔。
“別醉暈了肚子里面的孩子。”
“……”這貨還不死心嗎?!
她月事剛過不久。
雖若期間也有過,但都不是排卵期,壓根不可能。
“為夫也會節制。”季白間說道。
說著,一個招手。
服務員恭敬的過來。
季白間把紅酒放在了服務員的手上,又拿過宋知之那一輩,放了上去,對著服務員說道,“兩杯白開水。”
“是的,季先生。”
宋知之轉頭看向季白間。
季白間一臉坦然。
“季老頭,你就不會懷疑你身體有問題嗎?”宋知之問,很嚴肅。
“我很好。”
“你就不懷疑我身體有問題嗎?”
“你也很好。”季白間很肯定。
“明天,我們去醫院做檢查。”宋知之下達最后通牒。
不能再這么盲目的備孕了。
她覺得再這樣下去,她會崩潰。
每次看到自己大姨媽如期而至,不只是季白間打擊過度,她也是!
季白間沒有答應。
宋知之說,“季白間,要正視自己的身體。”
“季先生的身體怎么了?”陸一城突然靠近,帶著調侃的聲音。
宋知之和季白間轉身,看著陸一城和許惟妙走向他們。
陸一城穿著黑色的西裝,打著領結,挺直的身材完美的五官,如此正式的場合在燈光下顯得更加的帥氣逼人。許惟妙今晚也是溫婉迷人,她不算一眼驚艷的大美女但絕對是多看幾眼就會被她身上獨特的氣質所迷住的類型,她今晚的禮服也是傳統的淺色禮服,穿在她身上顯得知書達理落落大方。
如此的一堆俊男美女,又不經常出現在錦城的各大場合,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沒什么,夫妻之間的情趣而已。”季白間一筆帶過。
陸一城似乎沒想到這么輕易的放過他,“季先生雖若年輕,但有些情趣還是要適可而止。”
說話忒有藝術了。
宋知之忍不住低低一笑。
季白間看著自己老婆。
宋知之隱忍。
許惟妙自然也能夠知道他們的意有所指,也低低的笑了笑。
季白間臉色有些沉。
陸一城拍了拍季白間的肩膀,“年輕人,保證身體。”
年輕人?!
宋知之看季白間的神情就知道這貨內心有多不屑了。
披著一張年輕人的皮住著一顆老年人的靈魂,擺出一副你得叫我爺爺的既視感,怎么看怎么好笑。
所以宋知之那一刻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得還很燦爛。
季白間直直的看著她。
陸一城眉頭一揚,“莫非被我說中了。”
季白間臉色更沉了。
許惟妙一直在旁邊笑。
陸一城說,“雖若我們宋小姐美若天仙,和季先生新婚燕爾,但作為過來人,我又不要提醒你細水長流……”
“不是的。”宋知之開口,實在是不想這么黑季白間了。
再黑下去,這男人的臉得拉到地上那么長了。
陸一城看著宋知之。
宋知之說道,“雖若,嗯……”
陸一城說的沒錯。
姚細水長流。
季白間這段時間這么勤奮她也真的有些招架不住。
但根本不在此。
她穩了穩情緒說道,“是我們現在正在造計劃,但奈何一直沒計劃上,我建議我們彼此去做一個身體檢查,也好確診到底是不是雙方身體有問題。”
“打算要孩子嗎?”陸一城問,那一刻似乎看了一眼季白間。
季白間沒回答。
估計傷了他的男性尊嚴,所以此刻情緒不好。
宋知之點頭,“是打算要了。”
季白間這種老狐貍都想要孩子了,可想這廝對宋知之確實是感情深厚。
從他認識季白間那會兒開始,他就覺得季白間過于老成。
他以前一直覺得莫子兮算是非常死板非常老成的代表了,但對比起季白間來,還是小巫見大巫。
陸一城說,“要不要,換一個心情試試。”
“嗯?”宋知之看著陸一城,很好奇的樣子。
陸一城說,“我和我夫人要孩子就是水到渠成,非常的順利,但是據說我父母懷我姐姐的時候,也是歷經堅信。身體沒什么問題卻一直沒有懷上,后來聽說去出門旅游了一圈,放松心情回來之后就懷上了,不妨可以試試。”
“真的嗎?”宋知之有些激動。
總覺得陸一城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樣子。
陸一城點頭。
宋知之轉頭看著季白間。
季白間問,“你有時間休假了嗎?”
之前季白間其實就提議過,提議要去旅游的。
但后來遇到了她的事情就耽擱了。
現在出獄之后,又因為詹姆斯集團的項目一直在忙。
聽季白間的口吻,是等她挺長時間了。
她說,“有,等詹姆斯集團的項目塵埃落定之后,我們就出門走走。”
“非常歡迎你們來北夏國游玩。”陸一城開口道。
“你倒是不忘拉動北夏國的經濟。”
“北夏國人杰地靈,山清水秀,是一個非常適合造計劃的地方。不妨過來試試。”
“……”季白間無語。
宋知之忍不住笑。
在陸一城面前,季白間偶爾也要吃癟嘛!
算是一物降一物嗎?!
他們聊得非常的投入。
葉溫寒就這么冷冷的看著,臉色很是難堪。
宋知之到底怎么這么大的本事兒,可以和這么些人這么容易的攀上關系?!
君明瀚顯然也注意到了。
他臉色有些冷,轉頭看了一眼無所事事在宴會上走動的君明御。
從未承認過君明御的能耐,但在選擇季白間這件事情上,倒是他做得最對的一件事情。
只不過。
到底季白間對君明御而言是福是禍,也要拭目以待。
他轉身,顯得特別自若的走向了季白間那邊。
談笑的聲音有些微頓。
君明瀚主動道,“莫夫人,非常榮幸你能夠來到我們炎尚國,我代表炎尚國,熱情歡迎你的到來!”
“君先生你好,好久不見。”
“確實好久不見,莫夫人還是這般楚楚動人。”君明瀚舉著酒杯。
許惟妙和他碰杯。
“上次沒能夠幫助莫夫人談成慈善一事兒,我一直內疚于心,今天能夠見到你,我也想表達一下我的歉意,我自罰一杯。”
“君先生客氣了。”
君明瀚拿著酒杯一干二凈。
許惟妙微微一笑,“沒想到君先生是性情中人。”
“也是對人。像莫夫人這般的女士,我由衷的欽佩,我炎尚國真的難以找到如夫人這般人物。”君明瀚給予極高的評價。
許惟妙經歷過太多,也能處事不驚。
不管是對待表揚或者貶低,都能夠這般自若的待之。
她說,“君先生是真的謙虛了,雖若我對炎尚國了解不深,但僅是這段時間的一個相處,也真的是覺得炎尚國人才輩出,女性更是女中豪杰。比如宋知之小姐,我個人就非常欣賞她的膽識和能力,君先生可不要妄自菲薄。”
“是嗎?”君明瀚看著宋知之,“沒想到宋小姐還能夠得到莫夫人如此高的評價,實屬我炎尚國的榮幸。”
“君先生是真的謙虛了,炎尚國經濟政體全球都是佼佼者,自然國家人民都是佼佼者。”
“承謀夸獎。”君明瀚笑道,“我再敬莫夫人一杯,難得相遇,不醉不歸。”
“喝一杯倒是問題不大,但是不醉不歸就有點難了。”陸一城突然開口。
君明瀚轉頭看向他。
“君先生你好,我是陸一城,北夏國第一集團董事長,也是許惟妙丈夫的弟弟。”
“陸先生,久聞大名。”
“彼此彼此。”陸一城也帶著官腔,說道,“君先生如此好客,我等非常榮幸。但這次我奉我哥的命陪著嫂子出行,要是嫂子喝醉了,我可難以交差。”
“陸先生的意思是,夫人不能喝醉,陸先生可以喝醉。”君明瀚情商也是極高。
又能個自己臺階又不會掃了對方面子。
陸一城笑,“如此熱情相待,不醉怎能好意思走出去。”
君明瀚爽朗的笑了笑。
兩個人互相喝了起來。
宋知之和季白間不著痕跡的退出他們之間。
宋知之轉頭看了一眼。
季白間說,“君明瀚故意在套近乎。也在告訴所有人,有他在的地方,他就會成為那個焦點。剛剛我們和許惟妙以及陸一城相談甚歡,他自然是看你不下去的。”
“嗯。”宋知之點頭。
季白間眼眸看向君明御。
她說,“我先過去一下。”
宋知之那一刻也看到了君明御。
她點頭。
“別喝酒。”季白間不忘囑咐。
“別忘了明天的檢查。”宋知之故意。
季白間身體僵了僵,和君明御一起走出了宴會大廳。
宋知之轉身走向一個角落。
宋知道從人群中走過來。
宋知之左右看了看,“五小姐呢?”
“在那邊,被她大哥叫走了。”宋知道說,眼眸看向了君明瀚那邊。
宋知之看著君明瀚依然和陸一城以及許惟妙相談甚歡,君明曦在旁邊微笑著附和。
“沒叫你?”
“君明瀚也沒有真的承認過我的身份,我在懷疑,他讓君明曦和我在一起,只是在安插一個眼線而已。”
“你和君明曦有感情嗎?”
“說不出來。”宋知道也不隱瞞什么,“君明曦性格還是挺好的,當然也不能保證就不是裝出來的,反正我說什么她都說可以,我說開房她也同意。”
宋知之皺眉。
“很意外吧,對于這么一個來頭極大的千金小姐,會順從我的需求。”
“你們……”
“嗯。”宋知道點頭。
宋知之確實迷惑了。
“而且她真的是第一次。”宋知道說,“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所以她喜歡你?”
“我也一度懷疑過,但是我用心感受的時候,我真的感受不到。”
“你喜歡她嗎?”宋知之問。
“我也不知道。”宋知道搖頭,“我們之間的感情特別的惟妙,我有時候都覺得自己交往了一個假人,完全感覺不到對方的情緒所在,就是說我想要真的好好喜歡她吧,我找不到她的心在哪里!”
“……”宋知之看著他弟弟。
“可能我的形容有些奇怪,但君明曦給我的感覺就是如此,你看她平時總是對人都客氣有禮,對誰都笑臉盈盈,但事實上,我覺得她整個人是冷的,仿若沒心的那種。我都在懷疑,她是不是君家訓練出來的一個工具。”
“有可能。”宋知之很同意她弟弟的觀點。
“所以這種人,你覺得我適合去喜歡嗎?”
“不適合。”宋知之直言,“卻也不要太委屈了自己。如果真的不合適,就不要交往了。我并不覺得君明曦可以給我們家帶來多少榮譽,準確說,君家人不代表對我們就是好的。”
“我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倒是爸不覺得。他還想抓著君家人不放。”
“我勸勸他。”
“還是不要了。”宋知道一口拒絕,“姐,有時候我覺得,你應該提防爸才是。”
“嗯?”
“我只是覺得爸對你不夠好。”宋知道也不多說。
畢竟……
手心手背都是肉。
對他而言,父親只有一個。
姐姐也只有一個。
有時候站在利益的天平上,他也不好決策。
宋知之微嘆了口氣,她說,“爸不是對我不好,而是他的欲望太強烈了。”
“是。”宋知道認可,“所以姐還是需要提防。”
“我知道怎么做。”宋知之點頭。
她弟看得也很明白。
宋知之看著前方,“君明曦離開了,你過去吧。”
“又得去應付這么一個沒有心的女人。”宋知道感嘆。
感嘆著,還是過去了。
宋知之看著自己弟弟。
有時候真的有太多的生不由己。
反而很希望自己可以生活在一個很平凡的家庭,沒有這么多爾虞我詐,沒有這么多權利陰謀。
她其實也很想單純的過著,不參與其中。
但是上一世給了她極大的一個教訓,不是她不強求就可以保自己的平安,不是她不去爭取就可以一世無憂。
這個殘忍而又現實的世界告訴她,對待很多事情需要,不折手段!
夜晚越來越深。
宋知之站在角落就這么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士。
人不多,隨意即使宴會到了尾聲也沒有誰提前離開。
季白間從外面走了進來。
從季白間的臉上,宋知之從來看不到季白間的情緒,她揣摩不透他和君明御談得是否順利,更揣摩不透他們到底談了什么。
她其實很清楚,季白間應該對她隱藏了很多。
她嘴角微微一笑,很自然的挽著季白間的手臂。
她看著那邊一直在應酬著的陸一城和許惟妙,此刻是葉溫寒和錢貫書在那邊和他們聊天。
宋知之開口道,“季白間,你和陸一城很熟吧。”
季白間喝著白開水的動作頓了頓,他說,“有幾面之緣。”
“看得出來你們應該關系不錯。”
“陸一城是一個商人,只要雙方有著共同的利益,很容易一拍即合。”
宋知之笑。
凡是沒有季白間說得這么簡單。
就好像季白間和君明御的關系,他也說得云淡風輕,但事實上,季白間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他的目的。
她說,“陸一城能夠這么爽快的答應來炎尚國,是不是你的功勞?”
季白間喉嚨微動。
“沒什么,我只是很好奇當時我去找他的時候,他似乎就早知道我會來找他一般,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我想不管陸一城多聰明,在他國的事情上,應該也不會這么用心才是。唯一能夠想到的人只有你,我猜想你在我入獄的時候消失了一段時間,是不是就是去找陸一城了?”
季白間沒有否認。
“嗯,我理解你。”宋知之點頭,默默的說道,“站在葉氏家族的立場上,挽回商管機構最大的經濟名譽損失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我可以理解的。設身處地我也一樣,要是危害到我家人的安全,我也會第一時間選擇保全我的家人。你有你最重要的東西,我也有我最重要的東西,我不怪你。”
“如果你需要解釋,我可以給你。”季白間看著她,很認真的說道。
“不。”宋知之笑了笑,“你不告訴我肯定就有你的顧慮,我不強迫你,但是季白間,我真的可以接受很多很多,包括你不愛我都可以接受……”
季白間眼眸微動。
“當然,我開玩笑的。”宋知之說,“我知道你喜歡我,就如我喜歡你一樣喜歡。”
“更喜歡。”季白間很肯定。
“好吧,就算更喜歡。我想要表達的是,不管任何我都可以接受,但我唯一不能接受的是,你針對我的家人,我這輩子沒有更大的抱負,我做的一切只是希望我家里人可以平平安安。”
上一世經歷過的天崩地裂,這一世如若再經歷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過去。
這一輩子,她甚至想的是為他們而活。
季白間將宋知之抱在懷抱里,“我曾答應過你的事情就不會忘記。放心,就算我能力不夠,我也會拼命保護你以你一家人的安危。”
“嗯。”
宋知之點頭。
她相信季白間。
她相信季白間有很多苦衷,但她知道,他是愛她的,但她知道,他不會騙她!
晚上12點的鐘聲來臨。
宴會也告一段落。
葉溫寒作為本次宴會的主人,一個一個送走賓客。
自然,按照國際慣例,最先離開的最終的賓客自然就是國際友人。
陸一城和許惟妙客氣的和葉溫寒以及其他人告別。
其他人也都禮節性的目送他們離開。
離開的那一刻,在他們的專用轎車上,車門打開,宋知之那一刻似乎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人物。
宋知之有些詫異。
她轉頭看向季白間。
季白間點頭,顯然他也看到了。
所以北夏國的統帥是親自來到了炎尚國,來到炎尚國來陪伴自己夫人嗎?
這么晚,這么千里迢迢。
傳聞他們都是在各自忙碌感情不深,果然傳聞都不可信。
許惟妙其實也有些驚訝。
很少,極少他們會在國外碰面,即使碰面也是因為各自的公務在身,她不記得莫子兮在炎尚國有什么行程安排。
陸一城看著莫子兮那一刻嘴角笑了笑。
他對著莫子兮說道,“哥,那位,季白間。”
轎車離開那一刻,陸一城給莫子兮介紹。
莫子兮微點頭。
許惟妙莫名其妙。
總覺得兩兄弟怪怪的。
但不得不說,這一刻看到子兮難言的興奮。
轎車到達酒店。
因為莫子兮的出現,所以排場又大了些。
有時候許惟妙都真的是不想和莫子兮出現在一個場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黑幫老大入住。
她跟著莫子兮一起到達酒店。
酒店房間里面也都是他的貼身保鏢,兩個人行房事的時候,他們就在旁邊候著……
許惟妙覺得自己想太遠了。
臉還有些紅。
她直接去浴室主動的給莫子兮放洗澡水,不管什么原因來到北夏國,這么晚了莫子兮肯定累了,而他的身體狀況很重要,他必須原原本本的保證他的睡眠保證他的生活作息,所以在任何時候,只要有莫子兮在的地方,她都會優先保證他的生活習慣。
她放好了水,對著莫子兮說道,“子兮,可以洗澡了。”
莫子兮此刻已經換上了浴袍。
許惟妙笑了笑,“早點洗澡早點睡。”
“我給自己放假了。”莫子兮突然開口。
許惟妙驚訝。
她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雖然免不了這么些人……”莫子兮示意周圍的貼身保鏢。
其實許惟妙早就習慣了。
“所以今晚可以晚睡。”
所以……晚睡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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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萬更。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