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陳川又點了《我唱情歌給你聽》,《我陪著你》,《做我的騎士吧》等歌。
打賞的金額,也加到1000元一首。
沒辦法,陳川覺得這女生的唱腔和咬字十分悅耳,便就多賞了一點。
3000元點了3首歌,這讓歌手也有些激動,端了啤酒站起來,遙敬了陳川。
陳川看著她一口氣喝完一瓶百威,打了個酒嗝,繼續唱歌。
“這一首《做我的騎士吧》,獻給21號桌的哥哥,愛你。”她含羞一笑,便開始唱歌。
第二日清晨。
陳顏顏像往常一樣,起床洗漱,吃早飯,化了一點淡妝后拎著包出門上班。
她現在拿的是陳川送她的7萬多的香奈兒的包包,手腕戴的是18萬的江詩丹頓,口紅面霜都是迪奧,香緹卡等超奢品牌,連鞋子都是普拉達的秋冬新品。
她整個人更加精致嬌艷,像是含苞待放的玫瑰,散發著誘人的清香。
這一點,從電梯里幾個同一棟樓的小伙子挪不開的目光就能看出來。
她心情美美,踩著高跟鞋走在地下車庫里,往自己的昂希諾走去。
走到車子眼前一抬頭,她“啊”驚叫了一聲,仔細一看,車頭車頂全是油漆,車的側身也被用白色油漆噴了“BITCH”的字樣。
她感覺全身血液都涌入腦海,連忙左右看看,深吸一口氣,靜下心氣看著車子,這種羞辱感讓她的情緒催升到頂點,整個人幾乎要爆炸。但憤怒的同時,又夾雜著害怕和緊張。
她在心里默數“123,123,123”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顫抖的手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報警,然后等待警察來時,又撥出弟弟陳晨的電話。
陳晨是她的親弟弟,今年剛畢業,在市內一家美術培訓學校,教小孩子畫畫。
十五分鐘后。
警察以及弟弟陳晨都來了。
大家一起去保安室調監控,但是地下車庫這邊似乎是死角,并沒有看到什么蛛絲馬跡。
警察做了筆錄,詢問了有沒有得罪什么人之類的問題。
陳顏顏和弟弟互相看看。
陳晨咬牙道:“草!定是范逸云那混蛋!警察叔叔,快抓人吧,定是范逸云,我姐的前夫,他婚內出軌,離婚被判凈身出戶,現在是報復呢!”
警察也就是二十三四的樣子,面對同齡人叫叔叔,他也忍了,他道:“同志,我們會記錄的,但事情都要看證據,接下來我們會進一步調查。”
陳顏顏解釋道:“也不是前夫,頂多是住在一起的前男友,因為我自身的一些原因,我們也沒有發生什么關系。”
“我都記下了,我再去物業看看別的監控。陳小姐你可以先打車去上班,我會出一個詳細的調查結果。”警察道。
陳晨是開車來的,他把他姐姐送去上班,氣道:“范逸云欺人太甚,真當咱們好欺負是不是?”
“弟弟這件事你別管,交給官方處理就好了。”
“還能怎么處理?你車都毀了知道不?被潑了漆潑成那樣,只能全車噴漆,那能噴出什么好?即便是抓到人,頂多陪你一兩千讓你去噴漆而已,這口氣怎么咽的下?”陳晨一掌拍在方向盤。
陳顏顏叮囑道:“好了好了,我也沒那么脆弱,你怎么比我還氣?你也快去上班吧,先等調查結果。”
“姐,上次離婚協議的事,不是有個段斌的來幫忙的嗎?要不要繼續找他,讓他去查查誰干的?我看那人挺厲害的,我這還有他的電話。”陳晨道。
“不行,那樣的人你不要接觸。不要聯系他,還是等調查結果。”陳顏顏道。
姐弟倆在學校門口分開后。
陳晨啟動車子,設定坐標“范家溝岔村”,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往那邊駛去。
三十分鐘后。
陳晨的車子進到范家溝岔村里,范逸云的老家在這邊,他之前來過。
他憑借一股熱血,一口氣把車開到這里,但是進了村,看到這個村里,家家戶戶門前都停著不錯的小車,他冷靜下來,也有些虛了。這個村的團結和富裕,是遠近聞名的,范家又是村里的大戶。
但是又想到,老姐剛買的車就被潑油漆,還被噴了“BITCH”“濺貨”等字樣,就血往上涌,腦袋瓜嗡嗡的,一腳油門把車開到范逸云家的大院前。
下車就喊:“范逸云,曹尼瑪,出來!”
他從車上拎著方向盤鎖,沖著范逸云家的鐵門“咣咣”踹了兩腳。
“汪汪汪汪!”
院內的兇犬暴躁的狂吠,聲音比他的還大。
大鐵門“咔噠”一聲打開,一個如黑塔一般的壯漢走出來,啥都沒說,沖著拎著方向盤鎖的陳晨,兜頭一耳光子扇過去。
陳晨只有一米七出頭,面色白凈,帶著金絲眼鏡,身子偏瘦,一看就是瘦弱的白面書生,被這鐵塔壯漢一耳光抽得原地轉了個圈,眼鏡掉在地上。
那壯漢啥也不說,又往前一步,抽了第二個耳光,一腳踩到眼鏡上。
陳晨捂著臉,一聲沒吭,現在徹底冷靜下來。他的近視度數不高,二三百度,依稀能看清,院里走出幾個人,其中就有范逸云。其他人,陳晨也見過,都是范逸云的本家兄弟。
如果沒記錯的話,范家溝岔村村后有條河,河里的采砂工程,就是被范家承包的。
范家大院旁,停著好幾輛拉沙的大車。
陳晨沖著范逸云喊:“姓范的,我姐姐的車,是不是你潑的油漆?做人不要太沒品。”
那壯漢又打了陳晨一個耳光。
陳晨手里的方向盤鎖掉在地上,眼睛泛出淚花,哭腔道:“你再打我試試?”
那壯漢又打了一耳光,罵罵咧咧道:“你特么誰呀?大清早晨來踹門,誰給你的狗膽?臭掃把星,晦氣,瞧你那慫樣,信不信今天能死你。”
陳晨嘴唇顫抖,捂著臉,道:“我是來評理的,你憑什么打人?”
那壯漢剛要再打。
范逸云露出微笑,上前一步,攔住壯漢,彎腰撿起地上被踩扁的眼鏡,雙手給戴到陳晨鼻梁上,一笑:“弟弟,有什么事慢慢說,大清早來姐夫家踹門,不吉利,我們做生意的講究這個。”
“你不是我姐夫,我問你,我姐新車的油漆是不是你干的?”陳晨用手扶著眼鏡。
范逸云微微一笑,一抬腳,狠狠踢在陳晨小肚子上。
陳晨完全沒料到,對方會突然踢他,小腹傳來的劇痛讓他差點疼昏過去,額頭依然疼出冷汗,他雙手捂著肚子,張了張口,話都說不出來。
范逸云笑道:“你問我,是不是我干的,首先我要先問你,第一,你那姐姐是不是個表子濺人?第二,你那表子姐姐有沒有派人跟蹤我,偷拍我?你知道,她給我壞了多大的事么?潑油漆也好,揍你也好,這只是開始。”
“你,你承認了是不是?”陳晨捂著肚子,顫聲道。
汪汪汪汪!
范家大院里,一頭半人高的德牧兇犬沖出來,沖到陳晨面前狂吠,森然的白牙距離陳晨只有不到10公分。
一個青年牽著繩子,拉住惡犬,發出嘲弄的笑聲。
范家的一伙人,一起在笑。
陳晨被這大狗嚇到魂飛天外,顫抖著手忙撥出一個手機號:“段哥救我,我在范家溝岔!”
陳晨的手機被打掉。
范逸云笑容變冷,說:“給段斌打電話?耶穌也救不了你,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