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象城一樓，藍山咖啡店。
陳川在荀雪的引領下，見了一個人。
對方是年齡在二十六七歲的短發女性，一頭鎖骨短發，穿著深色長款呢子西裝，類似于連衣款短裙，顯得正式又干練，又有成熟氣質。
“陳董，這是高星獵聘的CMO艾琳娜Arlene，在之前的招聘中，與她合作過。”荀雪做了簡短的介紹。
對方站起來，和陳川握了手，露出得體的微笑，并奉上名片。
陳川坐下后，店員送來喝的。
荀雪和這個獵頭公司的高管交談起來，兩人直來直去，聊起從BAT挖人的事。
陳川原本是沒必要來的，但是他從高中到大學，一直是喜歡玩游戲的，從PC端的網游，到STEAM，再到手游，算是游戲愛好者。這一次，他接手陸游方的公司，準備親自打造一款手游，還挺興奮的。
起初，他沒這個想法，也就是上次在殷老家，偶得了石濤的畫技，然后在游方科技畫了一張三國趙云，征服了陸游方以及他公司的主美等員工。
這才讓陳川意識到，原來自己已經掌握了一門，入口敲開游戲市場大門的手藝。
之前的五大產業，像車行，寫字樓，酒店這些，他可以當甩手掌柜當的爽，只要偶爾去轉轉，過過官癮，聽聽下屬們的輪番匯報，視察一下衛生、財務等基本運作就可以。
現在，他要做這個手游，一來，想做爆款，比王者榮耀還要爆。二來，他單人主美，參與其中。三來，這一次，他不想燒自己的錢，也想燒資本的錢，花別人的錢，辦自己的事。
所以，鑒于今天沒什么事，他就跟著荀雪來了。
他現在也不參與，就是坐在旁邊喝咖啡，聽荀雪和艾莉娜聊天。
其實還有個不算重要的原因，就是來之前荀雪說了一句“高星獵聘的艾琳娜，長得挺有味道”。
所以說，漂不漂亮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味道。
好奇之前，陳川就跟著來看看，那味道到底是什么味道。
到了這里看了，又聽這艾琳娜的說話語氣，節奏，微表情，眼神……從這些東西里，體會到了一絲荀雪說的“味道”，反正就是那種味道。
“只要有錢，BAT里的人隨便挖。”艾琳娜很直白，“這些大廠的程序員，不會出去創業，因為能不能成功不在于技術層面，而在于運營。所以，荀經理，陳董咱們找人，也不必只盯著BAT的CTO下手，像A家的P9級別CTO，除了百萬年薪，還有16000股股票，分四年拿完，這就是價值300萬。算起來，四年可以在A家拿到700萬，咱們若是挖這些人，代價太高。而且，我們獵頭公司對于這的人才，收費是年薪的35，也就是35萬。”
荀雪一笑：“資金方面，艾琳娜不用擔心。今天我們陳董也在這，實不相瞞，我們只要最頂尖的人才，錢不是問題。P9級別的技術大牛，A家四年700萬，我們至少是4年800萬。”
“哇哦，這一點我深信不疑，從陳董的穿著氣質，就能看出。但是我還要說一句，BAT出來的人我見過很多，只能說相比一般的公司會強，不見得個個都強。招人，關鍵要招合適的人，不是非得找高手，唐僧加上三個悟空，不見得能取到真經。”艾琳娜說。
“你在左右我們的想法嗎？”陳川問。
“沒有，沒有，我只是建議。”艾琳娜忙道。
“我可以理解為，咱們市地方小，你們這些獵聘公司的手不夠長，伸不到滬廣深的BAT家嗎？”陳川又問。
艾琳娜露出微帶尷尬的笑容，見陳川在看著她，她點了點頭，道：“海琴只有25家獵頭公司，我們高星是最專業的的。我們夠不到，其他24家也夠不到。滬市有300家獵頭公司，鵬城有250家，真要搜索技術大牛，得去當地找最頂級的獵聘才行。”
陳川聽她說了這話，覺得她人還行，至少不是那種不能上硬上的那種人。
“我認識一位獵頭公司的創始人，她在鵬城頗有名氣，應該可以幫陳董找到想要的人。但是，她……不跟HR溝通，只和公司創始人或董事長溝通，而且，公司規模低于500億的董事長，她也不見。”艾琳娜說，“她能力很強，給200個年薪百萬的人換過工作，算是我在業內的偶像。如果陳董需要，我可以幫忙聯系她。”
低于500億規模的不見？
這么牛嗎，要知道在國內500億規模的公司也就三百多家。
“憑借我的關系，以及陳董天龍集團的百億體量，她應該也會見。”艾琳娜說。
陳川想了下，他也不愿大老遠跑趟鵬城，而且荀雪有狼性的直覺天賦，比他看人更準，便道：“艾琳娜你帶荀雪去見你說的那個人，鵝廠，T3級別，A家P7，P8級別，百渡T8，T9級別這些都挖一挖，架構，產品，運維，前端，數值分析這些人才都網羅到一起，組建一個10人規模的精英團隊。有端游或手游案例的優先。”
“明白，我不會讓陳董失望。另外，我們高星雖然手夠不到BAT，但是我們也有自己的優勢和資源。陳董你應該聽說過《我是MT》這個IP和手游吧？我認識里面一個程序員，今年26歲，不是老司機，但是實力和潛力我認為很強，他去年年薪大致30萬，獲得了期權100萬，同時公司獎勵了一部車，購車款20萬左右。”艾琳娜說，“這個人以我看人的眼光，認為是程序員里的小天才，陳董要不要見一下？”
“我是MT的研發人員？在帝都？”陳川問。
艾琳娜點點頭：“如果陳董要做手游，他絕對是很得力的一員大將。《我是MT2》在2014年月流水破5500萬，《我是MT4》在2018年月流水破10億，這樣的人才，如果陳董肯燒錢，挖過來必然是左膀右臂。”
“挖，他們公司獎勵20萬的車？我年終獎勵一輛瑪莎拉蒂總裁，夠不夠？月薪10萬，每年14個月薪水，年底一輛總裁開回家，夠不夠？”陳川直接道。
“夠。”艾琳娜道，“那我先和荀雪去一趟帝都和他會面，由荀經理面試一番？如果成功挖到，我們高星收取35的年薪，也就是49萬中介費。”
陳川一笑，這幫挖人的，美其名曰獵頭，收費還真是敢獅子大開口。不過，既然敢收這么多，想必那人才應該也不會是等閑之輩了。
“陳董放心，我們做這一行，首先就是要會看人。我看中的不會錯，邪正看眼鼻，真假看嘴唇，功名看氣概，富貴看精神，相信我，沒錯的。”艾琳娜說。
這艾琳娜說起來一套一套，怪不得荀雪會說她“有味道”。
說起看人，陳川覺得，荀雪有系統賦予的狼性的直覺加身，肯定不會差起這艾琳娜。
這艾琳娜給自己介紹個人，就要49萬中介費……那么荀雪天天跟在自己身邊，月薪只有可憐的六七千塊，還真是便宜又好用。荀雪是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從天海洲際酒店，到集團調查A組，再到影視城審計，以及顏值軍團的打造，到現在的手游項目的挖人，還真是哪都少不了她。
最主要的忠誠度90，任勞任怨，沒有異心。否則的話，憑借一手狼性的直覺，也去獵頭公司，那賺的錢也不會比這個艾琳娜少。
出于賞罰分明，陳川道：“荀雪，你跟艾琳娜先去帝都，接觸一下我是MT的那個技術，如果能多挖，就多挖幾個。年底，送你一輛法拉利488.”
饒是荀雪生性淡定，聽到法拉利488，也是捂著嘴巴，極其吃驚的樣子。
一旁的艾琳娜看了，張了張口，良久道：“陳董真乃神豪也。”
嗡嗡·嗡嗡 陳川手機震了，是陳顏顏打來的電話。
“陳川，我在中海云寰，剛要付款，一位美女聽到我提到你的名字，就問，是天海洲際的陳董嗎？我說是，她說，她去打電話，購買還會有優惠，剛才她打完電話，回來和我說，她老板給到了9折優惠。折扣這么大，我都不敢要，就打電話問你。”陳顏顏說。
陳川一聽，呵9折優惠，還真不小，這是誰呀？一般來說，買房給個9.9折，最多95折就很不錯了。看來這確實是開發方的大BOSS直接給的折扣。
“問一下，對方老板姓什么。”陳川道。
陳顏顏似乎是在問。
陳川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說“姓殷”。
“姓殷。”陳顏顏也說。
陳川心里有數了，道：“你拍一張那女人的照片我看看。”
陳顏顏拍了，通過微信傳過來。
陳川點開看看，這是殷家莊園里見到的那個小秘書，看來這中海云寰樓盤，殷家是參與了，不見得全是殷家的，但至少殷老爺子是能說的上話的。
9折折扣，對于1360萬的房子來說，能省136萬，差不多一輛總裁出來了呀。
要了這個折扣，那么……自己是不是就得去殷家，把那天酒席上，畫了一半的山水圖給畫完了？
“折扣要么？1360萬的9折不是小數目哎，如果你那不方便，我就不在這里買了。”陳顏顏倒是頗為懂事。
“要吧，沒什么，送上門的好處哪能不要。”
陳川掛了電話。
艾琳娜坐在一邊，隱約聽到了電話的內容。大體意思，她也能猜到，這位看上去年少多金的帥氣老板，竟然彈手給女人買1360萬的房子。即便是她做高端獵頭，見過不少大佬，眼前這位的出手只闊綽，也仍是讓她開眼界的。
給程序員配瑪莎總裁，給HR獎勵法拉利488，給女人送1360萬的房子，這是什么神仙男人。
“陳董，真給荀經理法拉利488？”艾琳娜開玩笑的問。
陳川看看她，一笑：“畫個餅而已，你還真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