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當然不會在認識自己的人面前,暴露太多,便說:“他們不中用,集體摔倒,磕斷腿了。”
“啊?這么不小心嗎?要不要給他們叫車去醫院?”兩人看著慘兮兮的五人。
“應該不用咱們叫吧,他們自己會叫的。”陳川說著,走到自己的賓利旁,“我出去趟,你倆讓陸姐去火鍋店幫忙兩天。”
陸姐指的是陸菲璐,也就是陸游方的姐姐。那女人從小就力氣大,能打架,后來經過系統加持,跆拳道和柔道實力猛增,一個打十個男的沒問題。
有陸姐在火鍋店,陳川就放心了。
“川,我認識北區派出所的馬所長,要不要我跟他打個招呼?”三表哥喊道。
“不用,小事而已。盡量別寫跟官家有關的東西,走了先。”陳川道。
賓利飛馳在海琴市的街道上穿行,直奔湘南路白鴿賓館。
到那里時,已經是下午三點。
湘南路也是市南的一個繁華地帶。
白鴿賓館位于一條商業街上,陳川在賓館旁邊看到一個咖啡店——幽香世家咖啡。
陳川感覺這名字耳熟,像是在哪見過。
“咦,陳川,你怎么來南區了?”咖啡廳里出來一個穿牛仔褲,白毛衣的年輕女性。
“魏瀟?這是你家店?”陳川看到她,這正是魏瀟。
魏瀟一笑:“對啊,進來喝一杯?”
陳川見她竟然還笑了,這態度與昨日之前截然不同。也不知道是那100萬的江詩丹頓起作用了,還是昨晚她的夢境,讓她對自己改變了一些看法。
“你來這邊是辦什么事嗎?”魏瀟問。
“嗯,有點正事,先去忙啦。”陳川道。
“好,拜拜。”她站在咖啡店門口揮揮手。
陳川走進白鴿賓館,問了前臺小妹,徐莽住哪個房間,但是沒想到這小妹嘴巴還挺嚴的,愣是不說,得要打電話先問客人。
現實畢竟是現實,徐莽那幾個人也沒那么強的戒備心理。
陳川就在那等,沒一會兒,一個房間門打開,一個青年穿著拖鞋走出來,用帶口音的普通話問:“誰呀,誰來找莽子哥?”
陳川走過去,道:“是我。”
“你誰呀?”青年斜著眼打量陳川。
“叫我莽子爹就行。”陳川經過了青年,走進了那房間里。
房間挺寬敞的,是個標間,還加了一張床,煙霧繚繞,有五個人。
陳川對了一下,加上門口那個青年,這六個就是那天去火鍋店鬧事的六個人。
“你誰呀?”躺在床上,頭上纏著紗布的刺青漢子問。
漢子胳膊上紋的是飛天女武神。
陳川看看視頻,再看看刺青漢子,對上號了,問:“莽子哥?”
“你誰呀?”
“我叫莽子爹。”陳川道。
莽子:Σ(⊙▽⊙“a
說完之后,陳川有些后悔,因為這個綽號,說不準是自己吃虧了認了個爹,還是占便宜了。要不說,中文斷句博大精深呢。
“你踏馬誰呀,就在這爹爹的?”莽子哥瞪著眼。
陳川道:“打壞一個手機100萬,撞了我表哥的頭500元,扎破了妹子的手掌和腿……500萬,對火鍋店聲譽造成了影響,200萬好了。哦對,往表哥頭上倒啤酒導致他感冒生病,進而影響了航天火箭的發射進度,這個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啊,算你們……2000萬好了。這一共是多少?”
“你踏……”一個青年剛要開始罵。
青年只說出了2個字,就被陳川反手一耳光打飛出去。
青年身子在空中轉了720多度后,旋轉著飛到一張床上。
陳川拿出手機,點開計算器摁了摁,道:“2800萬零500元,這是你們去鬧事,造成的損失,誰來把賬結一下?”
房間內鴉雀無聲。
“你……”
又一個青年剛要開口,被陳川一腳踢出十幾米。對方的身子像個破麻袋一樣撞在墻上,摔在地上。
“沒這么多錢的話,就先打個欠條,簽上字。”陳川道,“有筆嗎?”
陳川看著躺在床上的莽子哥。
莽子哥原本是舒服的躺著,看到陳川一巴掌抽飛一個人,一腳踢飛另一個十幾米,他便有些愣住了。
“你除了問你誰啊,還會不會說別的?”陳川問他。
“會。”莽子道。
“是你帶人去我家火鍋店鬧事吧?”
莽子喘了兩口氣,道:“怎么著?”
陳川看到桌上有開瓶的啤酒,拿起來倒在莽子的頭上,說:“你這樣做過對不對?往我表哥頭上倒酒?”
嘩啦嘩啦的涼啤酒,劈頭蓋腦的倒在莽子哥的頭頂。
莽子哥的衣服,床上的被子全都被酒濕了。
陳川倒完一瓶,又打開一瓶新的,繼續往莽子頭上倒,并說:“其他幾個人,也過來,把頭伸過來。”
其他幾人站著沒動。
陳川一抬腿,將其中一個踢飛出去,那人的身子撞在賓館房間的電視上。
電視四分五裂。
剩下兩個看到這情形,乖乖湊到莽子身前,三人湊在一起。
陳川把啤酒倒在三人頭上,并說:“自己開瓶。”
一青年開了一瓶,低著頭遞給陳川。
陳川接過,繼續倒。
另一個青年也開了一瓶遞給陳川。
陳川倒完了,看著莽子哥問:“你那瓶呢?你怎么不開?”
“我……”莽子哥咽了一口唾沫。
陳川一抬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從床上拎起來,舉在空中。
“咳,咳,呃呃呃……”莽子手腳亂蹬亂踢,眼睛狂翻白眼。
時間分秒流逝,陳川掐著莽子哥,就跟掐一個小雞一樣簡單。
莽子哥臉漲得通紅通紅,眼白越來越多。
陳川松開手,他掉在地上,一邊咳嗽,一邊拿起一瓶啤酒,用酒起子打開,自己往自己頭上倒。
陳川又拿起滿酒的一瓶,沖著莽子頭頂砸下去,玻璃渣碎一地。
“當時是不是還有妹子,被你推倒,手被扎破了。”陳川道。
莽子以及另外兩個青年聽了,連忙把手都摁在玻璃渣上,出了血。
其他幾個青年,被陳川踢飛打飛,都爬不起來。
陳川倒了一通,感覺氣也消了一些,坐在椅子上,道:“誰讓你們去火鍋店鬧的,給那個人打電話,讓他來這里。”
“兄弟,你牛皮!我們打不過你,虐一虐我們,我們認了。但是那位哥,你最好不要招惹。”一個青年說。
陳川把一個啤酒瓶拿在手里。
“別動手別動手,我打,我打。”莽子哥掙扎著起來,拿起手機撥出一個號,說道,“哥,能,能不能來一趟白鴿賓館。”
二十分鐘后。
三輛黑色邁巴赫停在白鴿賓館外。
車門打開,七八個年輕人走進賓館。
房門打開。
七八個人走進房間,看著房間里的狼藉,以及椅子上坐著的陳川。
陳川正在那用手機打王者榮耀。
手機外放里,不停的傳出“超神”的聲音。
莽子一伙人看到進來的人,眼中才迸發出生機,撲過去哭訴道:“鎮哥,鎮哥,這小子打我們,張口要兩千八百萬零五百。”
陳川仿佛沒看到進來的年輕人,直到這局游戲結束才收起手機。
這個年輕人約莫二十三四歲,和自己差不多大。他穿著亮灰色高冷風衣,個頭在190公分左右,面色白皙,眉毛很濃很密,灰白色飛機頭發型。
陳川看著他。
他看著陳川,又看看狼藉的房間,地上的玻璃渣,破碎的電視,趴在地上的青年……
“是你找人,去云川火鍋店鬧事的么?”陳川問。
“對。”
陳川站起來,,一腳蹬在他胸口,將他踢出七八米遠,撞在墻壁上。
陳川跨了一步,到他面前,又問:“今天的第二波人,也是你派去的么?”
“對,你特么……”
陳川拎起他來,一腳又踢過去,這一腳將他踢飛出十幾米遠,從房間里踢到房間外面去,撞到了對面房間的房門。
只聽到“哐當”一聲,那房間門都被撞倒了,摔在地上。
那房間里,一對學生模樣的小情侶目瞪口呆。
跟青年一起進來的七八個年輕人,這才反應過來,一起撲向陳川。
陳川挨個看一眼,這七八個人站住。
“打,弄死他!”被陳川兩腳踢飛出房間的年輕人喊。
那七八個年輕人繼續撲向陳川。
陳川攥起雙拳,每人來了一拳,肋骨,腋下,小腹都是他的攻擊范圍。
干凈利落的戰斗,在10秒鐘內結束。
七八個年輕人齊刷刷倒下,倒在地上抽搐著。
雷霆一般的拳頭,狠狠擊打身體的痛楚,讓他們額頭冒汗,錐心刺骨的疼痛,是他們從來沒體會過的。
房間里,只剩下一個人站著。
那人是個女人,畫著好看的濃妝,她原本是跟著灰白色飛機頭的高個青年站在一起的,看樣子像是他的女伴之類的。
“這,你們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打架?你為什么打人?你,你剛才提到云川火鍋店嗎?”那女人看著陳川說。
“嗯,那是我家的店。他派人三番兩次去鬧事,還打傷人,嚇跑了顧客,該不該打?”陳川和這女人講道理。
女人道:“你是不是叫……陳川?”
“嗯?你怎么知道?”陳川看著她,只是她妝畫得太濃了,只是覺得眼熟,并認不出這是誰。
女人道:“如果是云川火鍋店,那么這或許是場誤會。陳川,你家火鍋店開業時,我爺爺讓我去給你家店送過花籃,但當時你沒在。”
“哦?你爺爺?你是那個……”陳川覺得她越發眼熟了。
她一笑:“我殷婷,我爺爺是殷士開,你去爺爺家畫過畫,那副《立冬·雪景山水圖》就是你賣給他的吧。”
“殷婷?我去!你怎么成這樣了?”陳川驚訝的看著這濃妝艷抹的女人。
她哈哈一笑:“我最近喜歡畫濃妝,你認識我嗎?爺爺給你介紹過我吧?”
陳川也笑了,倒不是她爺爺給介紹的,而是在小說世界,在宋進意家吃飯那次,認識的。陳川買了殷家在銀家嶺的寫字樓,花了6個億。后來,兩人一起去逛商場,還在試衣間里互相幫忙穿過衣服呢。
說起來,現實里兩人不認識,但是在小說世界里,彼此是知根知底的。
“殷婷,那高個是你男朋友?不會吧,你好歹是個美女,那190高個看上去就腦子缺根弦,還派人搞我家火鍋店,真是吃飽了撐的。”陳川道。
“哈哈,他叫葉鎮,不是我男朋友,我們只是朋友而已。你們肯定是有誤會,我幫你們調和一下行么?大家以后都是朋友。”殷婷笑著說,又沖著外面喊,“葉鎮,你為什么去陳川家火鍋店搞事?”
那190的青年名叫葉鎮,他被陳川踹了兩腳,此時趴在地上正天旋地轉呢。
白鴿賓館的老板,見到是葉鎮葉大少爺趴地上,慌忙跑過去攙扶:“葉少,葉少,您沒事吧?”
葉鎮被攙扶起來。
陳川走出去,走到葉鎮面前,不等他說話,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這一耳光震天響,扇的葉鎮站都站不穩。
白鴿賓館老板都快嚇死了,這葉鎮是誰?這是葉坤的弟弟啊?葉坤是誰?葉坤是段斌都惹不起的人!
眼前這青年又是誰?一個人打趴下十幾個,把葉鎮踢飛出房間外,又過了打耳光……
太魔幻了!
殷婷看到葉鎮又挨了一下,忙道:“陳川……別打了,他,他是葉坤的弟弟。”
殷婷湊到陳川耳旁,小聲提醒道。
陳川看著葉鎮,問:“說吧,為什么去我家搞事?誰讓你去的?”
“我不能說。”葉鎮道。
陳川抓著葉鎮的頭發往墻上撞。
嘭嘭嘭嘭嘭!
陳川松開手,葉鎮癱軟在地上。一絲不茍的灰白色飛機頭非常凌亂,干凈的風衣上全是泥土。
“誰讓你去的?”陳川又問。
“我不能說,咳咳咳……”葉鎮虛弱道。
陳川拎起葉鎮,道:“你讓哥哥來。”
殷婷忙說:“陳川,算了……別打他了。我來和他說。”
殷婷蹲下,對葉鎮說:“葉鎮,你們可能有誤會。陳川是我爺爺非常賞識的人,他還給我爺爺畫過半幅國畫,我爺爺每天都心心念念,讓他去補完那副畫。你想得罪我爺爺嗎?”
“殷婷,我不能說是誰找的我們讓我們去他家找事的,這是規矩。但既然是殷爺爺的朋友,那么我可以保證,以后云川火鍋店,不會再有人去鬧事。”葉鎮趴在地上說。
“這樣可以嗎陳川,葉鎮保證你家以后的清靜,他肯定能說到做到的。”殷婷說。
陳川看著趴著的葉鎮,一手薅住他的頭發,將他拎起來繼續往墻上撞。
“陳川,你……”殷婷急道,“他是葉坤的弟弟,你要干嘛?”
“誰讓你搞事的?”陳川停手,薅著葉鎮的頭發繼續問。
“葉鎮,你快說了吧,你想死嗎……”殷婷是真急了。
“是,是……滬市董大酒莊的人……咳咳咳咳。”葉鎮咳嗽著說。
陳川這才松手,滬市?董大酒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