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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七章 誰是狗

  林濤身旁十幾個青年一起看著陳川。

  陳川往前邁一步,十幾個人往后退一步。

  十幾個人往前邁一步,陳川往后退一步。

  雙方這樣你來我往了幾個回合。

  陳川干脆坐下,剝了桌上的堅果吃。

  他是有武力在身,可以鎮壓屋內林濤這伙人,但這并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古語也有云“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意思是說:

  上等的軍事行動是用謀略挫敗敵方的戰略意圖或敵對行為。

  其次就是用外交戰勝敵人。

  再次是用武力擊敗敵軍。

  最下之策是攻打敵人的城池。

  如果,用武力手段打擊林濤等人,陳川可以做到,但是這樣做,是下策。豎了敵人,就會被敵人惦記。

  有句話叫,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誰也不想總被別人惦記著,那樣吃喝玩樂都不香。

  但是……有句話叫做“樹欲靜而風不止”

  陳川沒想動手,林濤這些人可不是這么想的。

  林濤使了一個眼色,兩個肌肉結實的青年一左一右撲過去,一人拉住陳川一只胳膊,給陳川固定在座位上。

  隨后有一個青年走過去,從后面抱住陳川。

  這時,林濤這才走到陳川面前,打開手機錄像,他端起一碗醬油,笑說:“陳川,來,你自己沒勇氣喝,沒事,哥哥來喂你第一碗。”

  陸尊急道:“林濤!你敢?快叫你的人放開陳哥!”

  陸尊看上去就像是那種有錢人家的老實小孩,皮膚白皙,模樣斯文,他看著三個大漢把陳川固定住,林濤要用強,他著急,但是不知道該怎么辦。

  普通人,若是被三個大漢按在椅子上,肯定是動彈不得的。

  但陳川卻不慌,兩只胳臂雖然被一左一右的牽制住,但他仍可以拿堅果剝堅果吃。

  就好像,一個成年人坐那,一個三歲小孩在抱著成年人的胳膊一樣,即便使出吃奶得勁兒,也無法對成年人的行動造成束縛。

  咔噠咔噠!

  門口響起一陣皮鞋聲。

  這是又有人來了。

  林濤看出去,看到有三個人走進來,兩男的,一個女的。

  “陳川!”那女的下意識叫了一聲,瞪大眼睛看著被三個大漢摁在椅子上的陳川。

  陳川也看過去,呵,這不是綰綰同學么?

  林濤看著進來的人,遲疑道:“綰綰?你怎么來了,你旁邊的這個是……沈中城?”

  進來的,確實是沈中城。

  陸尊道:“沈哥,林濤他們要搞陳哥。”

  沈中城說:“林濤,放開人家。陸尊面子不好使,那我來說。你給唐梓言打電話,讓他過來。我曾經欠陸尊一個人情,所以這一次,我得管。”

  林濤看著沈中城,又看看在剝堅果吃的陳川。

  咔嚓,咔嚓,咔嚓!

  堅果被捏開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清脆。

  “陳川,你沒事吧?”綰綰問。

  陳川優哉游哉的嚼著堅果,完全不像是有事的樣子。

  “你不是去渝城了么?怎么又回來了?”陳川吃了一個扁桃仁,問。

  “我跟沈少回來辦點事。”綰綰說。

  林濤皺著眉頭,看著綰綰站在沈中城旁邊,冷哼道:“卿綰綰,你從唐少這離職,原來是又跑到沈少那去?你可真是一塊當狗好料子。在唐少這喂不飽你?”

  “你,你罵誰是狗?”綰綰臉一紅。

  “呵呵,又騷又浪又濺的mu狗。”林濤笑道。

  一記清脆的耳光響起。

  是沈中城旁邊的人,那個叫馬東振的格斗家一耳光打在林濤嘴巴上。

  林濤原地轉了兩圈,捂著嘴巴,嘴角和鼻子都冒出血跡,他驚恐的看著馬東振和沈中城。

  又是一記耳光。

  馬東振上前,又打了過去。

  林濤再一次被抽得原地轉了兩圈。

  馬東振察言觀色,見沈中城沒有讓停的意思,上前又是“啪”,打了第三耳光。

  “兄弟們!還愣著干什么!”林濤被連抽三個耳光,暈頭轉向,怒吼一聲。

  十幾個青年動了起來,但都是在外圍移動,沒有人敢上前。

  馬東振挽了挽袖子,對這些人說:“林濤嘴賤該打,我抽他三個耳光,是沈少仁慈,給他點教訓。我叫馬東振,是巴蜀兄弟格斗的教練,哪個敢上來?”

  馬東振說完,走到林濤面前,揪住林濤的頭發。

  第四個耳光抽過去。

  林濤臉色全是血。

  綰綰閉著眼睛不敢看,忙說:“別打了……”

  馬東振用目光詢問了沈少。

  沈少微微點頭。

  馬東振說:“來,林濤,你重說一遍,誰是狗?說不明白,爺再抽你。”

  林濤哪是馬東振的對手。

  馬東振一臉橫肉,目光兇光,是蓉城格斗界鼎鼎有名的能打的。

  林濤道:“我是狗,我不該說綰綰,綰綰離職,愛去去哪,哪是她的自由,我不該嘴賤亂說。”

  馬東振這才松開林濤的頭發。

  包間里極度安靜。

  唯一的動靜,就是剝堅果的聲音。

  陳川剝了碧根果,松子,開心過,扁桃仁嚼著吃,看著站在沈中城一旁的綰綰。

  綰綰也在看著他。

  陳川問:“怎么,在渝城那邊,待遇還行?有吃有住?”

  “嗯嗯。”綰綰點頭。

  “住宿舍?”陳川問。

  “沒,公司給的補貼,在外面租的房子。”綰綰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林濤他們有沒有打你?”

  陳川站起來,很輕松就從滿身大漢的被束縛狀態掙脫開。

  他走到綰綰面前,說:“我表妹明天生日,她是你的小粉絲,想問你要個簽名。”

  “啊?好,我,我沒帶筆,你有嗎?”綰綰道。

  陳川也沒有。

  綰綰打開隨身的包包,拿出一支黑色眼線筆,道:“只有這個筆……”

  陳川也沒有紙,就把袖子伸手綰綰面前,說:“簽到這里吧。”

  綰綰抿嘴一笑,見陳川穿的是白色衛衣,就抬筆,在他袖子上寫了工整的“卿綰綰”三個字。

  沈中城目光落在陳川袖子上的三個字上,又看看陳川,道:“你叫陳川對吧?你和唐梓言的事我聽說過了,鑒于你是綰綰的朋友,然后陸尊又找了我,這件事我幫了。我可以保你不被唐梓言騷擾。林濤,你給唐梓言打電話了么,讓他來。”

  “打了……唐少一會兒到。”林濤捂著被抽腫的臉。

  這時,門口又響起了腳步聲。

  幾個人簇擁著穿黑色風衣的唐梓言進來。

  唐梓言不茍言笑,目光掃過沈中城,以及一旁的綰綰。

  綰綰看著他,張了張口,低聲叫道:“唐少,晚上好。”

  唐梓言沒有理她,又看看陳川,以及陳川袖子上的“卿綰綰”三字,以及臉腫成豬頭的林濤。

  林濤苦著臉站到唐梓言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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