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聚會廳里,有人在吉他彈唱,唱著一首叫做《landingguy》的歌。
這首歌讓陳川想起在玫瑰園,陳慧嫻老師家里的那次聚會。
那個大雨夜,陳老師家里匯聚了王甜雨在內的不少女生,大家一起坐在餐桌旁喝酒,唱歌,聊天。其中就有這首《landingguy》。
那個夜晚,除了外面下大雨,一切都還好。王甜雨的爸爸還沒有送屋頂上摔下來,君天秀也還在。
現在,站在陽臺上,吹著晚風,聽著歌。
身后兩女在扳手腕。
不知過了多久,兩女出現在他身旁,一左一右陪他看星星。似乎感受到陳川的情緒,兩女都特別乖。
夜里十點鐘。
加長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別墅前,這是陳川的車,司機是管家團隊里的一個小伙。
陳川帶張、趙兩人上了車。
車子前往西山龍。
京城的夜晚,馬路兩旁燈紅酒綠。陳川坐在后排兩妹子中間,展開雙臂攬著左右,看著外面的城市夜色。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趙蕊妹子看著外面,說。
張依輕笑,接上說:“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開車的司機接上說:“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只剩最后一句: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陳川心里閃過這句,腦海中浮現出幾個妹子穿著衣服時的樣子。
這句詞,陳川沒有說出口,是因為他在想,他的那個驀然回首,于燈火闌珊處的人是哪個呢。
海玥庭別墅里的美食、海琴市的海灘、大年三十的街頭、青城山上的雨、洪崖洞天橋上的夜景、黃浦江畔的風、東方明珠的塔尖、崇明島上空的煙花、冰島的極光,烏斯懷亞的冰川、西西伯利亞的溫泉、波爾多葡萄園的城堡、泰晤士河里的游船。
哪個是驀然回首燈火闌珊處的她?
各種姿勢畫面浮現。
浮光掠影間,如一本活色生香的相冊。
西山龍靠近西六環,車子在路上走走停停,好在大勞坐起來舒適也不累。
相比起陳川的怡然自樂,兩妹子也找到了消磨時間的方式,那便是吃東西。
前后排之間的隔擋簾拉上。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兩人慢慢的吃,吧嗒吧嗒的間隙還說說笑笑聊著天,看上去也都蠻愜意和舒爽。
“嘶……呼……”陳川背靠座椅,仰頭看著大勞的星空頂。
感受著左右兩人的你一言我一語,兩張小嘴邊吃邊聊,嘖嘖稱贊。
日子平淡,但不乏有滋有味,這樣的人生值得好好享受。
回去的路,忽然變的很長很長。至于有多長,坐車的人都有感覺到足夠長。
米蘭國際機場又稱米蘭利納特國際機場,位于米蘭市區。意國西北方大城,米蘭省的省會和倫巴第大區的首府,位于意國人口最密集和發展度最高的倫巴第平原上。
它是南歐交通要點,歷史悠久,以觀光、時尚、建筑聞名。
市區內有文化古跡和遺產,擁有充滿活力的夜生活與獨特的料理,傳統歌劇也尤為著名。
米蘭城有世界時尚之都的美譽,蒙特拿破侖大街上的時裝商店舉世聞名,埃馬努埃萊二世長廊被認為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購物中心。
這里是全球第12昂貴的居住城市。
陳川三人是坐國航航班來的。
于翌日傍晚時候,抵達這座城市。
有一個好朋友,姓任。任小姐就在國航就職過,過年時她說要辭職,也不知道現在辭職了沒有。陳川給出的建議是,反正辭職在家也夠無聊的,如果不差錢,隨便找份工作做,也是蠻有意思的。比如戴勞,自己在家戴,自己看,就蠻枯燥。若是上班,有幾個捧哏的同事在旁一驚一乍,“哇,勞力士啊,真的假的啊,可以啊!”那就很有趣了。
說到同事,陳川也曾有過同事。
比如安蒂,不但是同事,還是他第一份工作的上司。再比如同公司的君天德,不但是苦逼同事,還是校友,說起來,跟那位老兄已經失去聯系好久了。
“叮!宿主首次進入南歐國度意大利,觸發此特殊事件`S——初到米蘭”
“初到米蘭:宿主在米蘭停留的每秒鐘,都會獲得女伴顏值分身材分的消費金獎勵。單位為歐元。持續3天,計時開始。”
兩道信息提示后,陳川感受到每秒鐘382歐元進賬。
“獲得382歐元”
“獲得382歐元”
“獲得382歐元”
心算了一下。382除以2是191分。
191除以2是95.5分。這說明,這兩女伴的身材和顏值平均是95.5分。
有小錢錢進賬,心情就不錯。
每秒382歐元,每分鐘22920歐元,每小時1375200歐元,每天33004800歐元。
也就是3300萬歐。
3天就是近1億歐元。
這三天,就當是在這邊放個小假,跟張、趙二人體驗一下南歐的陽光和風情。
關于米蘭時裝秀,陳川不是很有興趣。
讓他去看,無非就是去看美女和美腿。而張趙二人可能會從自身的職業角度觀摩國際大牌名模的氣場、眼神、以及臺步等等。
李建超聯系了一家米蘭的奢侈時裝品牌,要了3份邀請函。可以讓三人去看秀。
陳川帶兩人先去到柏悅酒店下榻休息,入住了4500歐元一晚的總統套房。
這個價格在當地也是比較貴的,但是對陳川來說就是小錢。
他一秒鐘入賬382歐,只要站在酒店前臺15秒鐘,獲得的錢就足夠入住一晚。
若是跟前臺的意大利小妹聊兩句,聊個一分鐘,那獲得的錢,夠他在這里入住5天。
11個小時的飛行,讓張趙二人身體疲憊,兩人到了套房就要洗澡睡覺,先休息休息,明天再去看秀。
陳川精力充沛,不需要睡覺休息,打算出門溜達溜達,看看米蘭的大街小巷。
結果沒等開門出去,就被兩只蜘蛛精抓進盤絲洞里。
遠在海琴市。
安蒂在公司上班。
“呦吼!我giao!”一個男員工忽然興奮的揮拳頭。
安蒂抬眼看過去,看到是君天德。
這位君天德,是陳川的同校校友。當初陳川在這上班時,跟君天德走得比較近。所以,基于這層關系,安蒂也沒說君天德什么。
君天德揮著拳頭問:“安經理,陳川最近在忙什么?”
“他呀,到處忙,沒在海琴市好久了。”安蒂說。
君天德似乎是在抑制著自己的興奮,他笑說:“我想請他吃飯,你幫我聯系他?”
“你有他微信和手機號啊,你自己聯系唄。”安蒂說。
“我給他發過信息,他沒回過……”君天德道,“另外,安經理,我正式辭職啦。我的人生開始啦!”
“哦?行,回頭辭職報告給我,我找人接手你的項目。”安蒂道。
在京城,華山鎮。
度假村辦公樓。
蕭影剛清理完女衛生間,其實她心里有些委屈。當著旁人不表現出來,但是自己掃女衛生間的時候,委屈的想抹眼淚。
好歹她是一開始就跟陳川的,但因為犯個小錯誤,就被罰掃女衛生間,還是掃一個月。
她穿的是高訂西裝,進衛生間打掃衛生還得換下來,換成普通的工作服,掃完后要出去辦事,再換回好西裝,穿脫衣服都快煩死了。
施工方送禮給她,她轉手就交給陳川,該說的都如實說了。這也算錯嗎……
罰半個月薪水也就罷了,還讓她來干這種臟活?幾個意思,暗示她臟嗎……一想到這,就念頭不通達,躲在衛生間里,給陳川編輯了一大條短信,但是又沒有勇氣發送。
她的幾個同事,荀雪、馮溪等人都在會議室里,衣著光鮮的接待著競標方,享受著別人的恭維和尊敬。而同樣作為老員工,她卻在這干臟活。
編輯了幾百字的短信,在要發出去的時候,想想又全部刪掉,換成簡短的一句“爸爸我錯了”。